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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814节

“钦此。”

语音落定,王宫内死一般寂静。

李瑈半跪在地,手指微微发颤,面色阴沉如铁。

他强忍怒火,沉默叩首三次,低声应道:“臣……领诏。”

短短数语,如惊雷炸响,震撼朝鲜上下。

然朝鲜百官低头跪拜,不敢作声。

韩侍郎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沉重的压抑与耻辱。

送别大明使臣后,朝鲜国王李瑈面色如冰,猛然拂袖怒喝:

“天朝欺我朝鲜无人乎?孤一国之主,却受如奴如犬之责!”

殿中顿时喧哗。

主战派大臣朴淳第一个挺身而出:“陛下,明人骄横,朝鲜若再忍让,后世子孙何以为国?陛下当整兵聚粮,北上复土,恢复我古朝鲜疆域,以血洗此辱!”

而主和派尚书柳宣则低头叩首:“陛下三思!明朝天威未衰,刚灭建州女真,兵强马壮,今战则亡,不若遣使谢罪,守我本土。”

李瑈面色沉重,沉默不语。

见君上如因此,又有主战派大臣跪出班列,振臂高呼:

“陛下!大明灭女真,兵疲民怨,辽东尚未立稳根基,正是我朝北上光复古地之良机!我军整肃三年,兵甲齐备,何不一战复我三韩荣耀?”

其声慷慨激烈,引得大殿内部分年轻文武随之呼应,甚至有人痛陈:“先祖疆域北至辽河,今朝明人南侵,岂可忍?”

然而,尚书柳宣却慢慢跪下,声音沉静:

“陛下,臣以为不可轻启战端。明朝天威赫赫,刚灭建州女真,血洗辽东。我朝虽有兵备,但无一战之胜算。此时挑衅,只会祸及百姓。”

左右两派,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朝堂之上几成乱局。

李瑈一语不发,面色铁青,负手缓缓走下台阶。

他知道,明朝这道诏令,已不仅是对他个人的羞辱,而是在用极为严厉的方式向朝鲜国全体施压,压制野心,遏制边境挑衅。

而此刻,民间风波亦已沸腾。

诏令送达朝鲜不过三日,汉城街头便掀起排华风潮。

有人恶语相向,有人掀翻大明商人货摊,甚至有商旅客栈被砸、明人被驱逐。

直到第六日,一桩震惊中朝的事件爆发。

一名来自大明的商人林东在汉城郊外被发现陈尸山林,尸体多处刀伤,手脚被捆,状极惨烈。

消息传回大明,舆论哗然。

锦衣卫当夜呈密奏于内阁,首辅徐谦听完密报,咬牙低吼:

“辱国、辱民、辱商,欺我无兵否?”

成化帝朱见深大怒,亲自下令:

“朝鲜胆敢行凶杀我民,理应问罪!命朝鲜国十五日内交出凶手,王室认错,全国设祭三日,否则,大军即启!”

诏令以快马再送汉城。

朝鲜王宫震荡。

李瑈聚百官再议,却并未选择低头。

相反,他下达谕令,称林东为逃税奸商,在朝鲜境内盗掘古墓,被本地乡民发现后畏罪自杀,并无谋杀。

明人不再追查,于理不通。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李瑈竟然调兵五千进驻临江、会宁、咸镜北道等边境区域,声称“防止明军误入边境、激起冲突”。

此举,无异于向大明叫板。

成化二年,一封从朝鲜王都汉城送来的国书摆在了奉天殿御案之上。

这是一封道歉信,但看上去,更像是敷衍的公文。

“朝鲜国主李瑈顿首上书:先前有不臣之言,皆为学士妄谈、酒后失态,非朝政本意,今已训诫相关官员,特遣臣金文弼赴明,致谢为礼……”

字字平和,语语柔顺,却处处透着轻慢。

没有斥责妄言者以示清明,也没有交出杀害大明商人的凶手,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

更令人愤怒的是,这封信最后一句,竟然提议:“欲请天朝共议辽东边界之划限,以免后患生焉。”

朝堂内外,瞬间如炸开锅。

首辅徐谦冷脸看完,随手将国书掷在地上,怒道:“这是谢罪?这是谈判!”

礼部尚书李贤气得满脸通红:“朝鲜此举,不仅不知悔改,反想以图们江、鸭绿江边界问题牵制我朝,实为包藏祸心!”

兵部尚书于谦更是怒声高呼:“陛下,今日之‘议界’,明日便是‘索土’!朝鲜国已非昔日恭顺之邦,而是心怀野望之敌!”

朱见深面沉如水,缓缓道:“此人来使是谁?”

“金文弼,朝鲜议政大臣,自号‘辽东通’,曾三次上书要求大明承认图们江以北为朝鲜属地。”徐谦冷声道。

“朝鲜既非无知,而是有意为之。”

朱见深眼神陡然一冷,“若不一击镇之,恐东南海内,乱起未央。”

第979章 请示越王

成化二年春,京师乍暖还寒。

成化帝朱见深卸下金銮之尊,悄然离宫,前往城西越王府。

越王府门前,红墙碧瓦,古槐依旧。

朱见深隔三差五便来,几乎将此地当成了第二个家。

众人心知肚明,虽说是王府,实则是当朝皇帝的心灵归处。

王府护卫早已得到通传,府门大开,迎驾之人是小主人徐昭。

他和朱见深年少玩伴,朝堂之外少有的心腹知交, 情谊深厚。

“陛下远驾,昭失迎。”

徐昭拱手一礼,神色却无拘谨。

“别称朕,还是唤我深弟。”朱见深摆摆手,笑道:“你我兄弟情分,何须这般客套?”

徐昭会心一笑,侧身作揖:“请。”

二人肩并肩入府,途经花厅长廊,旧景依稀如昨。

时光荏苒,昔日顽童如今已为天子,但在这越王府中,朱见深不必为朝纲烦忧,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得片刻清净。

徐闻正在内厅读书,得知圣驾到来,亲自出迎。

“陛下来了。”他笑道,声音浑厚中透着和蔼,一如往昔。

朱见深快步上前,行大礼:“请安相父。”

相父是大明几代皇帝对徐闻的尊称,和辈分没关系,毕竟是君臣。

自古以来,能让皇帝平等对待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让皇帝称一声“父”。

徐闻扶起他:“君臣之礼,家人之情,岂可混为一谈,你来得好,老夫正有闲暇。”

落座之后,奉茶毕,朱见深开门见山:“相父,朝鲜之事,朕心中尚有疑虑,特来请教。”

徐闻微一点头,唇边含笑,似早已料到。

他年事已高,白发满鬓,面容端正,双目炯炯,带着洞察世事的睿智光芒。

朱见深道:“近来朝鲜国悖礼僭越,纵臣下妄言,辱天朝尊严,又杀臣民,妄图染指辽东之地,朕思量多时,意欲整军北上,一扫朝鲜,以正边疆,然而祖训在上,太祖皇帝当年立下不征十五国之诏.......”

如今朱见深十三岁了,心智越发成熟,徐闻没有限制他的皇权,逐渐交权,让皇帝自己决断。

但很多时候,成化帝还会亲自来越王府请教。

其实朱见深心里早就想打朝鲜了,只是当上皇帝不久,很多事还放不开,担心违背祖宗留下的规矩,会被朝臣们反对。

他熟读史书,知道自古大臣以祖制反对皇帝决策,其实就是限制皇权,不让皇帝为所欲为。

有些话大臣不好明说,只能搬出皇帝祖宗来压制皇帝。

当然,越王徐闻和首辅徐谦并未如此。

但他们没有,不代表皇帝可以为所欲为。

道理朱见深是知道的,所以先来请示。

毕竟朝中的确有大臣反对征讨朝鲜,他们觉得朝鲜半岛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浪费国力去征讨?

就算打下来也是个包袱,还得花钱养着他们,实在不值得。

所以一提起出兵这事,朝廷里就吵成一团,让朱见深迟迟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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