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681节
朱祁镇是巴不得他赶紧走,给出的旨意上,什么虚衔,礼仪,一切能加的都加上。
滑稽的是,因为徐闻劳苦功高,这些年各种赏赐已经拉到顶,朝廷能够给的已经不多了。
再往前一步,便是皇位了。
朱祁镇愣神之余,最终象征性地把越王的仪仗礼制,再往上抬了点,也就比天子出行差那么一线。
只是徐闻已经不在乎了。
越王此举,天下震动。
从东海到西域,从漠北到南疆,稍微有点品级的官员都在讨论。
徐闻身为辅国大臣,理应是该等到皇帝亲政,为何会辞官的如此突然?
各种小道消息不一而足。
而真正知道内情的大明高官们,都避而不谈,只是埋头自己的工作。
但是其中的精气神,和以往已经大不同。
小皇帝这次毫无诚意的挽留,以及很随意的致仕赏赐,都让这些老臣们心凉了半截。
君臣之间的心灵高墙,开始慢慢砌筑起来。
没有徐闻的压制,原本官场中那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暴露了本性。
原本徐闻所提倡的一团和气,大家齐心努力的政治环境被破坏,已经有人开始试探性地开始对政敌进行攻讦。
更有甚者,为了进步,更是直接上书,请张太后垂帘听政,期望以此为进阶之姿,尽快爬上去。
这个提议张太后确实动心了。
那可是能够在幕后掌控大明,没几个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只是她的幻想,被悍勇的朝臣所击碎。
徐闻走后,杨士奇递补为首辅,次辅则是徐谦。
需求虽然喜欢谋略,喜欢读书,但毕竟是越王府长大,跟着自己哥哥,也打熬过身体,会点粗浅的拳脚。
想要走捷径的那位官员,被徐谦直接从人群中拖出来,然后一顿暴打,边打边骂。
“你这是何居心?想致太后于不孝不义之地吗,难不倒不知道太祖曾经留下《皇明祖训》,禁止后宫干政,大行皇帝留下的旨意,也是太后主内!”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献此毒计?”
徐谦现在三十多岁,正当壮年。
现在三兄弟都没分家,武国公徐华在家中练武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徐谦拉出来,一起练会。
所以徐谦几拳下去,这人直接化身猪头,估计连亲妈都不认识。
即便被揍成这副逼样子,此人也没忘记辩解,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大声解释。
“没有,下官这是为陛下着想啊,先皇指定的辅国人选,现在越王荣休,就剩下太后一人,朝局着想,朝中各项事情,需要一个能做主的。”
没办法,徐闻扣下的这些帽子太大了,一旦坐实,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这一辩解,徐谦揍得更狠了。
“需要人做主是吧?陛下现在就在龙椅之上,你说谁做主?”
第825章 王振脱困
徐阁老当众暴揍小人后,再无人敢提太后垂帘听政一事。
一介文臣,用拳脚从物理意义上打消了后宫干政的想法。
张太后只能继续隐于宫中,继续主内。
小皇帝朱祁镇也看清了。
自己虽然赶走了徐闻,可这朝堂之上,尽皆那位越王的弟子,门生,故旧。
放眼望去,朝中兖兖诸公,几乎都和徐闻有关系!
内阁次辅暴打其他大臣,这放在大明这么多年的历史上,也是非常出格的一幕。
更让小皇帝心惊的是,今天乃大朝会,大殿之上站了上百人,竟无一人出来拦住徐谦!
就连帮被打之人说话的都没有。
徐谦彻底打爽后,首辅杨士奇才走出来,慢悠悠地拦住他。
“别打了,别打了,同殿为臣,何必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吗。”
活动着拳头,徐谦也是很久没动手打人了,有些手酸,嘴上还在念叨。
“这人不揍不行,他自己也说了,先皇遗嘱中的两位辅国,现在就剩太后一人,他居然想让陛下这唯一的依靠背上千古骂名,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我打他,是救他!”
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殿上众臣明白,徐谦这是在立威了。
哪怕是他父亲越王辞官了,徐家依旧是这朝堂之上的一面旗帜。
大明稳定的基础,其他人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一个以谋略闻名,平时智计百出的内阁次辅,居然会下场揍人。
上书被打之人,也是被推出来的傀儡,他也是有盟友的,可那些人也不敢站出来啊,没见到大殿之上还有另外一个徐家人在了。
徐华依旧以武国公统领军营,照例上朝。
虽然没有披甲带刀,可是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心中有鬼之人,根本不敢和这个沙场悍将对视。
这可是个敢于和永乐朝第一悍将朱高煦硬碰硬的猛人。
现在揍人的只是文弱的弟弟的。
如果他弟弟被打了,你说这位哥哥会不会出手?
这次朝会匆匆结束,朱祁镇内心乱糟糟的。
这龙椅一刻都不想多待,就想赶紧回后宫,好好待着。
回家路上,徐华徐谦两兄弟骑马并肩而行。
身边一堆暗卫伪装的侍卫在数米外,隐隐围成一个圈,保护着他们。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怕别人听见。
徐华开始小声地抱怨:“你今天不该那么冲动的,这种人既然跳出来,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你没看到于谦已经在蠢蠢欲动,准备上奏。”
徐谦不以为意:“我就是看他准备开口,所以才抢先动手的,以他的战斗力,一阵狂喷,这人也招架不住啊,事情就不了了之,就看小皇帝那样子,训斥都不会有,转身可能还会找个机会,把人提拔一番。”
“父亲有句大白话说得好,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有些人口头对他们说说,是没有杀伤力的,只有用拳头说话,他们才会记忆深刻。”
徐谦爽朗一笑:“反正今天是揍爽了,这么多天压抑的怒气也发泄了一番,你放心吧,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今天我是瞅准那小子身材弱小,可以稳吃他,要不然也不会出手啊!”
徐华摇摇头,苦笑了下,就不再言语了。
他也知道最近因为父亲的离去,朝局动荡,二弟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自己还好,有什么不爽的,练武场上和人打上一场,就舒服了点。
今天也算是二弟好好宣泄了一番。
回到家中。
越王府上的那个正主却不在了。
和上次他卸任兵部尚书一样,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徐闻的去向。
其中当然不包括徐华和徐谦两兄弟。
他们很清楚,自家父亲带着安成公主游山玩水,享受人生去了。
他们还记得徐闻临走时候说过的那番话。
“自从宣德元年,到正统三年,我在京师待了十三年,都没有挪过窝,身上都要生锈了,有时候出去看看,京城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两兄弟了。”
徐闻也确实能放心。
虽然自己不在了,可是内阁,六部,以及京营,几乎所有关键位置上,都是宣德朝的老人,也是自己知根知底的。
有这些人在,大明差不到哪里去。
朱祁镇这小子虽然有些小心思,但终归只是个孩子,没有外官的支持,仅仅只是宫内那些宦官,还没这么快成气候。
自己为大明劳累了这么久,放松放松又怎么了?
越王消失之后,最开心的当数王振。
他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徐闻高高在上,根本都懒得看他一眼,而是在教训自己的主子。
王振就像路边的一条野狗,被人随意揉圆搓扁。
他被打昏死过去之前,徐闻才随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种无视,不屑的眼神,已经深深的刻在王振脑海中了。
在浣衣局中,有朱祁镇的叮嘱,王振其实过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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