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之路,从科举开始 第672节
以朱祁镇现在的成长环境,虽然没有土木堡让他成名,可保不齐还有其他的乐子。
所以这个相父,徐闻是一点都不想受。
朱祁镇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什么?
让自己认一个臣子叫作相父,他受得住吗?
自己可是未来的天子,大明的皇帝!
哪怕眼前这人是越王,很多人都说他是大明的顶梁柱,可再大,臣子能大得过皇帝?那不是倒反天罡吗?
正好徐闻推辞,朱祁镇也就顺着话说下去。
“父皇,儿臣听诸位老师讲课说过,君是君,臣是臣,儿臣乃一国储君,为何要称他人为父?”
“混账!”
朱瞻基攒了几天的力气,都用在几声大喊。
这一声大喝中,他怒目圆睁,颤巍巍地抬着手,指着徐闻说道。
“越王昔年救皇考于乱军,再造社稷,朕以半师半父事之,你当以父礼敬之,天下共尊!”
长这么大,朱祁镇还真没见过父皇对自己这么说话过。
记忆中的父亲虽然严肃,但从不打骂他,只是关心他的学业,还有日常都读什么书。
骤然龙颜大怒,吓得朱祁镇马上跪下,连声道:“父皇息怒,保住龙体啊!”
朱瞻基的手还是没有放下,依旧指着徐闻,缓缓说了几个字:“跪下,叫相父!”
徐闻想要拦住,可是看到朱瞻基坚决的眼神,他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就像朱瞻基所说,这正是他的最后一个请求。
现在朱祁镇不过九岁孩子,见父皇一生气,只好乖乖地面向徐闻跪下,怯生生地道:“相父。”
罢了罢了,徐闻在心中叹息,受了这份因果,以后又要帮老朱家担上这份干系了。
“行了,出去吧!”
行完礼,留着他也没用,朱瞻基把儿子赶走了。
“师父,我的人生已经圆满,见过大明走向盛世,也见过这大好河山,还享受过万国来朝。”
“身为帝皇,我已无遗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我知他顽劣,还请您多费心了,扶他一把吧。”
朱瞻基的语气疲惫,最后托孤道。
徐闻和这祖孙三人相交相知三十多年,三代人的羁绊,徐闻唯有微微后退一步,长揖到地道。
“臣对太宗皇帝,仁宗皇帝都承诺过,现在再次承诺,老臣对大明,对陛下,对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好!”
朱瞻基虽然气息不稳,心情却很好,笑得很开心。
两人随后还聊了一些当年的趣事,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君臣之间如此自如的聊天。
直至太医院来人,提醒朱瞻基需要休息后,才停了下来。
“师父,以后就拜托了。”
朱瞻基最后开口道。
翌日。
宣德帝时隔多日后,由御辇抬着上朝。
朝臣们看到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天子,此时已经面色蜡黄,说话都有气无力。
不少被朱瞻基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都转过身或者低下头去,不想让皇帝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这位天子自继位以来,对外强硬,对内怀柔,对于贪腐叛乱从不姑息,一直以强硬一面示人。
哪怕是现在,已经不良于行,还是让内侍用棉被,把自己撑直坐起来,保持一个君王最后的体面。
这样的帝王,不会希望看到臣子的眼泪。
朱瞻基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持大段的说话,他吩咐身边的内侍道:“宣旨吧。”
和内阁通气后,由杨士奇起草的圣旨当殿宣布。
旨意中,宣德称自己身体不适,从即日起,由太子监国,徐闻为辅国大臣。
太子朱祁镇在一众侍从的拥护下登场。
徐闻站在太子身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徐闻,大明的定海神针!将再次为大明的政治交接护航。
交接之后两日。
自觉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再无任何牵挂的朱瞻基,安然去世,享年三十七岁。
宣德朝正式落幕。
朱瞻基留下遗诏,国事由徐闻做主。
宫中之事,则由皇太后张氏为主。
徐闻强忍住悲痛,处理宣德帝的身后事。
他已年过天命,朱瞻基的去世,对他这个老人来说,打击不啻丧子之痛。
这十年来,他和朱瞻基相处的时间,甚至会比公务繁忙的徐华,徐谦还多。
嫡子徐明就更不用提,几乎都在自己身边。
每当国事有困难,或者自己有不懂的地方,朱瞻基都会来问自己。
他虽然是帝皇,却始终把自己放在弟子的位置上。
就连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想着让自己的孩子再称呼一声相父。
君臣相处到如此地步,徐闻自认,自己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历史除了那位千古丞相,也很少再有这种情况。
经翰林院研究,然后让徐闻及太皇太后内阁大学士过目,一起首肯后,最终朱瞻基的谥号为“?宪天崇道英明神圣钦文昭武宽仁纯孝章皇帝”。
庙号为宣宗。
终宣德一朝,朱瞻基文治武功,都已经大明推至巅峰。
特别是武功赫赫,徐闻本想改庙号为武。
可想想,可能还是宣宗这种中正平和的庙号更适合朱瞻基,想必他自己也会很喜欢吧。?
第815章 堡宗登基
宣德十年,朱瞻基崩,太子朱祁镇继位,改元正统。
徐闻以首辅,越王名义辅国,同时封宣德帝另一皇子朱祁钰为郕王,考虑其年幼,奉藩京师。
大明正式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但是大家的感觉,还是好像什么都没变。
朝中的大臣依旧是这些人,首辅也是徐闻,大明依旧在延续宣德年间的各种政策。
徐闻也因为对朱瞻基的承诺,尽力辅佐幼主,并且尽自己所能,希望能够这个历史上的堡宗,能够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身为大明的君主,朱祁镇背负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这广大国土之上,将近一万万大明子民的未来。
他一改对朱祁镇不闻不问的态度,亲自过问小皇帝的学业,同时还带他处理政务,让他知道民间疾苦,以及生活不易。
二人的相处之中,朱祁镇也比托孤之夜老实也不少。
徐闻说什么,他都是虚心接受。
这也让徐闻对于朱祁镇的印象稍有改观,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
回家之后,还和徐谦讨论这些年他都教了朱祁镇什么。
徐谦也没有想到,父亲一直对这位小皇帝的事情毫不关心。
自己有时候自己想询问一下,该怎么教好太子,父亲都有意地回避。
现在父亲突然一下关心起来,徐谦都有些不适应了。
但他还是把自己的进度和父亲交流了一下。
“我是按照父亲你教我的顺序,从基本的千字文开始,然后四书五经,现在正讲到大学。”
徐闻赶紧抬手,让徐谦不要说下去,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我是问,除了这些基础的书本知识以外,你还教了什么?”
这就轮到徐谦有些不懂了。
身为太子的老师,还能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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