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83节
苏曜说的没错。
在摆平了太原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鸟事儿后,苏曜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边郡,回到了这种熟悉的,几乎周围都是红名怪的环境。
红名怪,是的,在苏曜游戏开始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关外形势也在急剧变化着。
老单于被刺死后,新单于新立,匈奴内部正在处在权利斗争漩涡的风口浪尖众。
其中拥护新单于的王庭派和拥护左部休屠王的少壮派展开了彼此的明争暗斗,而忠于汉庭的右部也就是故去老单于和于夫罗的本部则被孤立打压,驱往遥远的西北。
而与王庭的中心的混乱不同,在匈奴的地方势力上,那些因驱逐胡奸右部,获得了新领地的头人们野心开始膨胀。
他们趁并州军转移重心向南,无力顾及北边的当口,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便基本吞并了西北的朔方和五原两郡,将战火蔓延至云中,定襄和雁门三郡。
而苏曜他们所在的雁门郡,这个太原北方的屏障,也已经开始遭到了胡骑的入侵。
“杀!”
矮壮胡人一声令下,十数个汉民人头滚滚而落。
“烧!”
浓烟滚滚,又一座村庄被烧毁。
“剩下的人都带走,押去关塞外给头人。”
被俘的人群们哭喊着,走上绝望的不归路。
百骑长则看都不看他们,只是面沉如水的念叨着
“倒看看那个死鬼统领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般心狠。”
如此一幕在如今雁门郡的西垂边境不停的上演。
一个个村庄被焚毁,一批批的村民被屠戮。
侥幸幸存的人连成为奴隶都是奢望,这一切都是因为……
“狗东西,你不是官兵吗?保卫乡里不是你们的使命吗?!
开门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席巴怒火攻心,甚至都不等关城墙上那统领应话,就抽出武器一刀砍死了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女人。
“娘亲——”六七岁大的孩子一下扑在母亲尸体上,徒劳的呼唤再也不会回应他的母亲。
席巴一脚踢倒了这个孩子,冲着城楼上狂呼邀战。
而城头组织防御的楼烦关(今山西宁武关)统领杜松则完全不为所动。
“统领!”
“谁都不准劝!”
杜统领直接打断了士兵的话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杜统领看了眼墙上满脸义愤的战士们道:
“胡人其力将竭,尔等只管打起精神,守好城墙,不日其部自退!”
杜统领看得很清楚,席巴之所以到处抓人来城下砍头示威,便是为了激他们出城迎战。
若是能够轻易攻下这座关塞的话,胡人还何苦费这个劲。
“头人,这关塞太硬了,不若咱们还是撤吧。”
千骑长劝解道。
他们已经在此攻了将近一旬,每次都是看着有点希望,但最终功亏一篑。
这两千余人的队伍在城下光战死就有三百多人了,受伤者更是近两倍于阵亡人数。
“所以咱们才更该拿下这里,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席巴嘴硬的强调。
但他却清楚自己这是骑虎难下了。
运气太背了!
他们此次侵掠雁门的大军是由所部头人,休屠王同父异母的弟弟,万骑长罗罗托率领。
本意他们就没想攻城破县,只是为了驱逐胡奸于夫罗部的三千骑兵,防止他和被撵走的右部联系上才进入的雁门。
烧村抢掠本意只是捎带,用来缓解下军需压力。
所以他们为了保证行军效率,连俘虏都不要,路线选择上也是避开那些城池关隘。
毕竟汉军也是数百年积威犹在,不得不小心。
大意的代价他们已经付出过一次了。
可怜的小头人塔塔罗不就是吗?
那位休屠王最重视的子侄辈,他们部族首领,万骑长罗罗托骄傲的好大儿塔塔罗,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太原郡里。
连王庭卫队的副统领,蓝崖将军也连求援都没发出来就死在了黄芦堡。
虽然席巴不知道休屠王得知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样子。
但席巴他们的头人,这个年仅40多岁的王弟在悲痛打击之下瞬间白了头,像是一口气老了二十岁,成了银发的罗罗托。
如此一来,对于并州军是否还有留有余力,或者汉庭是否加派了援军他们都存了分忌惮。
直到近半月前,某一个嗜酒的莽夫发了癫,对虏获不满的北军统领,酒鬼帕罗发狠去攻了北线的善无县城,然后……
大汉,这在他们很多人眼中仿佛巨人一样的铁血大汉,只是被那么轻轻的一踹,就轰然而倒。
善无县的县令毫无抵抗的就献了城,还交代了宝贵的情报。
大汉并州军,在雁门总战兵不过千余,各县守兵不过百余。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这条眼前张牙舞爪的巨龙,只是水中泡影罢了,只需一戳,就会破裂。
于是率先得到消息那个酒莽子一口气连破三县,这让一直视他如废物的席巴怎能忍受?
要知道对于他们匈奴部族来说,谁打下地盘,在战后处置中会得到最优的分配!
而那个酒莽子一辈子都没赢过他席巴一回,这次竟然破了三县?!
而他负责南线的席巴却被这座狗屎一样的楼烦关挡下了,这真是耻辱!
这如何能忍受呢?
于是席巴泄愤似的一刀送那孩子与其母团员后,大吼一声:
“攻城!”
第89章 甲骑
“擂鼓,守住!
胡贼残暴,我等已无路可退。
城破之日,即我等葬身之时!”
杜统领知道这席巴是发了狠,也许这便是最后一次攻击了。
这些残暴的匈奴人将上千被捕的百姓驱为前军,用刀剑逼迫他们前进,为其后攻城的主力抵御锋矢。
为此杜统领亲自登上城头擂鼓台,甩开膀子咚咚的敲起战鼓,唤起守城官兵的血勇。
但是他的心中实际上却已经凉了大半。
正所谓自家苦自家知。
楼烦关虽一度被誉为大汉的北方雄关,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自打汉武帝吹响反攻匈奴的号角,北逐匈奴封狼居胥,以及在其后历代大汉帝王将相的共同努力下,雁门郡治已经从区区5县扩至14县,大汉的边防也一路从长城边的楼烦关北推至平城(今山西大同)以北近百里。
如此一来,楼烦关便成了内地,在这数百年里军事用途早已衰退,成为了专司收取通关税费的关城。
连这里本该满额2000的守兵,到如今至多也不过600,关防的整修也是近些年随着边防压力加大才逐渐开始重视。
如今这些匈奴人来势汹汹,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就开始猛攻城塞。
几日下来杜统领他们这600人守兵差不多人人带伤,战死者也马上就要突破二百了,而杜统领自己也身中两处箭伤。
他们还能坚持到今天,也真是多亏了这些边郡战士的武勇。
他们从小就在争斗不休的环境下练就了一身弓马娴熟的本领,拉弓开箭的精度完全不输那些胡人战士。
利用城塞的高度差,墙头汉兵的箭雨给了城下胡人以源源不断的压力。
但是现在……
“放箭,放箭啊!”
杜统领焦急大喊,但奈何城头箭雨稀疏。
“这都是咱们的乡亲,还有好多孩子啊!”
边关守兵与并州军团的战士们最大的区别便在于,他们都是本地服役的农兵。
眼前这些村民们,不少就来自他们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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