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病太子召唤诸天,暴压天下 第171节
一气吞天下,再提撼昆仑。
谢道筠不约而同地向前,唇枪舌剑下,又有圣人言而出:“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弹指间玄机重重,浩然之气于身侧聚出四口白芒大剑,带四剑而行,以四句圣人名言做剑拦这口可撼昆仑的杀人剑。
第248章 天地之争
书院后山泽畔,袁天罡骤然出现。他神情古井不波,不带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腰间忠臣刀如青龙出水,铿锵出鞘,出现就是一刀坚定的劈向面前这位坐躺椅上的儒甲第一。
老夫子站都不站,只以乡野老农常摇的蒲葵扇子向前一按,迎向画弧般斩来的忠臣刀,打碎刀光,按住了忠臣刀锋。
“儒甲近圣?斩的就是圣人。”
袁天罡默然冷笑,任由老夫子按住刀锋,双手一起按住刀柄,猛然向前一推,浩然气机与蒲扇一同被切开。
只见九天之上闷雷炸响,轰隆隆不绝于耳。
有一条冲天刀径直去九天,仿佛将天割开了。
老夫子皱眉,多了些郑重,终于施施然起身了,轻笑道:“把道家的出阳神功夫用在了刀法上,你这一刀有点超凡入圣的意味了。”
又看了一眼手中蒲扇,轻叹道:“这蒲扇跟了我几十年了,就这么毁了怪可惜的。”
袁天罡可不理会老夫子自言自语,沉默着向前,再次出刀。这一刀更快,更烈,老夫子屈指夹住刀尖,振臂一甩,连同袁天罡甩上天去。
袁天罡身形激荡,最终在二十丈外的空中悬停,止住了颓势。
老夫子手指搓了搓,磨掉指尖残留的锐利刀气。没来理的笑了笑,他自登临儒甲第一位置后,就天天躺椅叩问天道,清扫心境,不曾出麓山,也不理会天下江湖的风云。今日遇到刀法超神的袁天罡竟是难得想起了年轻时手握书剑背书箱走江湖的青葱岁月。
老夫子抖抖手,原本宽松的麻布双袖无形中缓缓收束,紧贴手臂。
许多年没认真动过手,该是略施拳脚让天下人知道知道麓山的老头老归老,拳头依旧还硬得很咧。
袁天罡悬浮于天,雄伟气象霸占了整片天空,老夫子站在地,平常如一。却在袁天罡气机由上而下压麓山时,老躯中也升起了浩然气机。
一个由上而下,一个自下而上,风云突变,异象丛生,谁也不服谁,仿佛演变成了一场天地之争。
袁天罡挥刀劈落,截着天上云气,砍出雄阔的白色刀罡,要连同麓山一同斩掉。
老夫子弹指引水泽池水做了清水长剑破开了落下的白色刀罡。
袁天罡于空中缓步而行,一步一刀,刀刀落,刀刀截天之力。老夫子不动如山,弹指出清水长剑,剑剑破了连绵天刀,直至水泽水尽,游鱼困淤泥,这才稍稍皱眉。大手往外一抓,数里之外的一条蜿蜒如玉带的溪河被他轻易抓起,做了一条水龙,腾空上天。
这一手比六巍山那场杀局里黄公权一笔拎起巍河还要轻松写意,更不同的是黄公权是以春秋笔御巍河,而老夫子则是简单霸道的拿来己用,境界上天地悬隔,差的远着呢。
溪河水龙扶摇而上,气势汹汹,仿佛要跟老天讲理。
而天上文武袍不良帅,似是护天神将,一刀硬生生把问天要理的恶龙斩杀在天地之间,不让其腾云驾雾上九霄。
溪河水龙没了,就取更远的小池大河,再就是山林木,反正方圆百里皆在老夫子一掌间,招之可来。
这一幕恢弘壮阔的场景,足足绵延了一炷香时间。老夫子用掉了百里之内,大大小小五十余条溪河,耗秃了附近一座山的林木,让袁天罡的截天刀光半点不落麓山。
老夫子笑眯眯的道:“还来吗?”
袁天罡没做声,身形陡然下坠,没有半点花哨念头,以自身做刀,一口十丈长刀,笔直刺下。
老夫子眉头微皱,手间出浩然,向上一托,一只巨大手掌仿佛巨伞要为麓山遮风挡雨。
十丈长刀刺入托天大手,刀尖一寸寸撞烂,托天大手也寸寸破碎。当刀光碎尽和托天大手烟消云散。袁天罡与当世儒甲第一的老夫子硬碰硬了,刀对掌剧烈撞击,俩人身躯各自纹丝不动,但是整座麓山都在剧烈震荡,山林摇晃跌宕不停休。
袁天罡左掌做刀劈砍,老夫子眉头紧皱,俩人刹那离开了书院后山,出现在几十里外的空旷地野。
这位成儒甲就没下过麓山的老夫子为了护住麓山,不得不出山。
袁天罡掌刀凶横落下,老夫子抬手硬扛了这击掌刀,袖口却被刀气撕开。袁天罡得理不饶人,压刀落下,老夫子一手托举,将袁天罡送上天。
而后负手登天,袁天罡在天上站稳后,就是抡臂甩出一刀,无与伦比的刀光横扫,结果被老夫子唇枪舌剑一句散字消除。俩人于空中再度碰撞在一起,碰碎了天上云层,又从空中落到地上,方圆数里内,地面巨震破裂。
若是远处有人有幸观战,一定会震慑惊骇于这边的恐怖异象。
……
袁天罡和老夫子这两位的四境之争好似一场天地之争,李景源和谢道筠的三境之争未尝不是波澜壮阔。
谢道筠携四句圣人言做剑而来,四剑依次而出,来势猛烈,李景源提剑斩惊龙,四剑轻易刺破惊龙。
又是一剑剑气滚龙壁,搅碎两剑。余下两剑趁虚而入,帝剑斩断一口,左手扣住一剑,迅速捏爆此剑,浩然气溃散如落雨。
谢道筠单袖猎猎作响,望着气机高举上昆仑好似雄踞大势之巅的年轻太子,依旧平静,轻声道:“我善簪花小楷,二十余年来写下了三副字帖,请太子一赏。”
李景源闷头而行,圣人言也好,三字贴也罢,他都不在乎,来之斩之。
谢道筠秀手虚握笔,浩然为墨,虚空做纸,一瞬写下一帖字。字是簪花小楷,结态端妍无邪,笔锋灵动,字好框架正,睹之令人舒服。但这帖字意境更好,字字珠玑,字字浩然。
谢道筠十岁练字,十一岁便悟透老夫子所教的永字八法,走上书法之道。苦修书法近二十年,到如今虽位至书院山长,依旧笔耕不辍,日日勤练磨字。
她这簪花小楷也有一件趣事,老夫子时常觉得她的小楷过于周正,规矩多了些,让她不拘泥于字迹,随心所欲。还说书法之道最重要的是有神聚意,若有神意便是猫抓狗爬也是一帖好字。
当时年仅十七的谢道筠只是轻笑回了一句:我这簪花小楷便是随心所就,正合心意。
此后老夫子便没再说过她的簪花小楷,到如今她的簪花小楷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谢道筠一指点出,字帖一抖,字中浩然平铺直叙,化作一幅烟波浩渺的江河画卷。
此字帖所写的正是诗宗杨万里的《泊光口》。
第249章 我以春秋斩春秋
磅礴浩然诗意仿佛能改天换地,令得大地做江河。李景源如同立于江河之上,此间江河风平浪静,犹如一面透彻镜面。
《泊光口》的前半阙便是‘风平浪静不生纹,水面浑如镜面新。’
李景源没有被这儒家手段所惊,踏着江面行走,落脚生涟漪,但这涟漪去了一丈距离般消散,仿佛有某种神秘力量让这座江河生不得半点波澜。
《泊光口》此诗意境恰合谢道筠心如止水的安澜心境,所以她最喜《泊光口》的前半阙,常以此句诗意互相映照心境。
这前半阙诗意也在影响着了李景源的心神,希望能平复李景源愤怒如火山喷发般的狂暴心湖。
作用非常明显,心湖逐渐趋于平静,李景源理智了许多。但撼动不了内发的霸道意志,阻止不了李景源坚定脚步。
但《泊光口》还有后半阙。
“忽有暗流江底出,衮翻水面作车轮。”
风平浪静的如镜江面下忽然暗流涌动,江底发浪潮,由底及上,平静水面此刻更像是暴风暴来临的前刻。
越是平静的状态,一旦发生转变,爆发出来就越是剧烈和危险。
李景源走了一丈距离。
平静不生波的江面忽然自生道道涟漪,又在一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浪高几十丈,这遮天蔽日,翻滚而来好似滚动的车轮,不是一道而是持续连绵。好似神人驾车过江,碾压而来。
平静不了,那就刹那风暴。
李景源刚刚平复许多的心湖也在此刻受到外界暴动江河的影响再次躁动起来,一刹那竟是心思不定。眉心一枚紫金印记熠熠生辉,丹田内一百零八朵紫金莲奋力摇曳,大黄庭竟然诡异的在心湖中金莲,道道金气铺湖面,压得躁动湖水下沉安静,血肉中的金刚禅尊意也受到牵引,恍惚见到有金刚禅尊坐镇心湖,诵念金刚经定心湖。
就连那被他刻意压住的文胆也流淌出浩然气,游走全身平复失衡失控的气机。
李景源神情一沉,刚才那一瞬分明是心猿意马,欲猪情魔皆起。
无论武夫还是儒释道三家,都以心猿意马为大忌讳,修炼一途可看做降伏心猿意马的过程。尤其在升境之时更加如履薄冰,心猿意马时常出来作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误入歧途,走火入魔。
所以前人师长时常讲修行之路欲速则不达,要夯实根基便是这个道理。
欲猪情魔同样如此,这才有佛道两家持戒修行的缘故。幸亏他家底丰厚阔绰,有大黄庭、金刚禅尊意和文胆三家宝藏傍身,不然刚才突如其来的心猿意马,欲猪情魔,真有可能着道误入歧途。
谢道筠这帖《泊光口》前半阙定心,后半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乱心句。一首诗,两句截然相反的诗意,放眼儒家千万诗词文章也不多见。
巨浪做车轮轰隆而至,若是李景源未能及时清醒,这车轮巨浪就得挨实了。
佛家言:定住心猿则悟空,拴住意马即化龙。他便以龙破了这满江车轮。
定秦剑从手中滑落,掉入这暴动江河中,一瞬间一条五十丈的玄龙破水而出。翻滚而冲破开车轮状巨浪,裹挟江河水融入龙躯,恰似青龙汲水。玄龙所至,江水悉数给裹离江中。玄龙越变越大,情势惊人,搅碎接连而来的巨浪,片刻达到百丈之巨。
龙本水中神,这水中之事谁能比它更厉害。
龙吼震江,平复江河风暴。这帖《泊光口》被磨去了浩然诗意,令得江河慢慢散去。
谢道筠又做第二帖,此帖大如斗,字数、气象远不是《泊光口》可比。
此帖名《春秋》。
儒家五经之一,号称礼义之大宗的《春秋》。
百丈玄龙奔袭而来撞击春秋字帖,顷刻间自毁,定秦剑暗淡些许去而复返,落入李景源手中。
李景源凝望着这本《春秋》字帖,却与正统《春秋》不同。一部《春秋》史,一万八千字,言简义深,婉而成章。而谢道筠缩写的春秋最多一万字,余下的八千字去了哪里?
莫不是被谢道筠给删改了?
谢道筠轻声道:“我这帖《春秋》,不是儒家圣庙中供奉的五经《春秋》,而是老师删改后的《春秋》。”
李景源眉头皱的厉害,孔圣人做的《春秋》已经是微言大义。儒家贤人言:“《春秋》之称礼义之大宗也,微而显,志而晦,直书其事,善恶自见,非圣人,谁能修之?”
难不成老夫子成圣了?
春秋字帖一万字熠熠生辉,字字夺目,天地间的浩然之气响应这篇儒家奇史,铺天盖地涌来。
李景源耳边想起琅琅书声,心神恍惚间,一瞬大梦春秋去。
谢道筠淡然道:“王朝可兴衰,浩气需长存。”
老夫子所改《春秋》大意便是这句王朝可兴衰,浩气需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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