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第65节
不把我吴家喂饱,这三万铁骑会不会闹出兵变,就犹未可知了。
吴三桂信心满满的跟着吴襄前脚刚离开府邸,后脚就有几名锦衣卫从院墙上爬出,朝紫禁城飞奔而去。
初春的太阳照射在乾清殿的琉璃瓦上。
朱由检看着丹墀下空悬的武将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
当午时更鼓敲响第三声时,殿外终于传来铁甲鳞片的摩擦声。
“关宁总兵吴三桂、京师防御总督吴襄觐见——”
十二名锦衣卫力士分列御道两侧,吴襄二人联袂入殿。
刚要屈膝,就听龙椅方向传来金器相击的脆响。
“长伯甲胄在身,免礼。”朱由检指尖敲了敲案几,“来人,赐座。”
按大明祖制,武臣面圣必须解剑卸甲,此刻吴三桂腰间的尚方宝剑却在御前闪着寒光。
但两人都没注意到。
当小太监领着二人走到倪元璐对面,武将席的最前方时。
吴襄竟然有些惊恐不敢落座,吴三桂倒是没觉得怎么样。
他和吴襄的爵位品秩虽然不高,但他们有兵啊!
在这乱世中,有兵才是硬道理!
二人刚落座,朱由检便举起酒樽,笑呵呵的看向吴三桂。
“长伯一路劳顿,不顾危难险阻,十日路程五日便赶到,实乃众将楷模,当饮此杯。”
吴三桂只得赶忙起身举酒,连称不敢,而后一饮而尽。
不待他坐回位置,朱由检便再次开口。
“长伯先御建奴于关外,又救京师与水火,依功当重赏,不知长伯可有所求?”
听到这话,吴三桂情知机会来了。
迈步离席而出,跪在大殿中央。
“忠君之事乃臣子本分,无功所在,怎可求赏?然臣确有一求,还望陛下成全!”
“哦?长伯何所求?”朱由检故作不解的问道。
“臣驻宁远时,建奴大举攻城,近万儿郎尸骨无存,家中老幼无所可养,然户部却拖欠去岁辽饷至今,臣连将士抚恤都无法发放!”
“又兼年前辽东大雪,冻毙战马四千余匹,关宁军二十万将士连冬衣都凑不齐,只能袄塞麻草稻秸守城度日。”
“臣只求户部能将辽响下发,让我辽东上下得以度日。”
朱由检还没有开口。
兵部主事成德却突然冷笑,“下官记得宁远去年军报,冻毙战马不过八百。”
“倒是兵部收到十二份商队通关文书,说是给关宁军运豆料,运的却是江南瓷器!”
“成主事这是何意?”吴三桂眼神瞬间阴冷起来,“莫非我关宁儿郎浴血奋战,在诸公眼中还不如几车豆料?”
范景文在一旁抚掌大笑,“好个浴血奋战!”
“兵科给事中上月核查,山海关外三十里堡的军屯田,何时成了范记商行的马场?”
吴三桂瞳孔骤缩,这正是他去年赠予晋商范永斗的谢礼。
“诸君这是要寒了将士的心啊!”
眼见吴三桂无言,吴襄赶忙出声,老泪纵横的大喊,“我儿为守国门,连老母病逝都未能见最后一面,为何诸公要如此污蔑我父子二人啊……”
说到这,他还故作颤抖的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及一块绢布,“这便是老臣发妻临终留下的.”
王承恩将绢布和玉佩呈上,莫忘忠孝四字格外显眼。
朱由检淡淡道,“朕记得吴老夫人是万历四十八年诰命?王承恩,传旨追封一品贞节夫人,灵位入祀忠烈祠。”
吴襄的悲泣戛然而止。
这看似天大的恩赏,实则断绝了他再以家事要挟的可能。
“陛下圣明!”首辅倪元璐附和出声,将事件定性。
“元辅!”吴三桂也不演了,豁然起身,“难道关宁军就不是大明王师了吗?!”
“放肆!”金铉突然拍案,这个素来温吞的兵部主事此刻须发皆张,“御前持刃,尔欲效司马昭乎?”
十二名御林军霎时封住殿门,重甲反射的寒光映得吴三桂面色惨白。
他这才惊觉佩剑仍在腰间,从踏入乾清殿那刻起,自己就落入了精心设计的危局。
朱由检却轻笑摆手,“长伯甲胄未除,不必苛责。”
缓步下阶,来到吴三桂身边,轻声道,“朝廷财政艰难,倒是让长伯受委屈了。”
“不过晋商走私一事,你说朕该不该交给东厂查办?”
“臣即刻整顿关宁军!”
“不必了,有功即赏,有过便罚。”朱由检一甩手,走回龙椅旁,对着殿中群臣朗声道。
“平西伯吴三桂救驾有功,擢封冀国公,提督五城兵马司。”
“京师防御总督吴襄守城有功,擢东阁大学士,分理内阁事务。”
群臣齐齐叩首,“陛下圣明!”
吴三桂和吴襄却深深感到无力。
爵位确实升了,还是个国公,但提督五城兵马司就有点过分了吧!
自从皇帝提出兵部重整之后,五城兵马司就彻底沦为了一个普通衙门。
不,连衙门都不如,因为五城兵马司没有执法权。
而东阁大学士更过分,他吴襄一介军头,进了全是皇帝死忠的内阁,还不得被压制死?
吴三桂连忙再次跪地,重重叩首,试图凭借三万铁骑再挣扎一下,“只是三万将士久驻边关,若骤然易帅.”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把我撤了,小心三万铁骑造反。
谁知朱由检却跟没听懂一般,毫不在乎的说道,“此事易尔,庐州黄得功总兵刚刚传来消息,明日亥时便可抵达京师。”
“所以长伯就安心做个冀国公,享清福即可。”
第63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
“可臣……”
“长伯无需多言,国公之爵是你应得的!”朱由检再次打断吴三桂的话。
朝身后挥挥手,两名小太监便端着国公赐服和金印走了出来。
朱由检笑着走到吴三桂面前。
先将他腰间的尚方宝剑解下,以防吴三桂狗急跳墙。
而后解开吴三桂的甲胄。
“来,朕与将军解战袍。”
看着自己身上的甲片被一件件剥下,吴三桂知道不下点狠活,是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了。
朱红蟒袍穿戴整齐,金丝绣成的麒麟比朱由检的衣服还亮,伸手接过国公金印。
吴三桂重重叩首,“臣叩谢天恩!”
“爱卿平身。”朱由检面带笑意,温柔似水的低语道,“听闻长伯最爱西湖景致?待闯逆撤出,朕便将雷峰塔畔的皇庄收拾妥当,让长伯好好歇息。”
批红圣旨当堂下发,皇帝金口玉言,如果自己再想辩驳,那便是欺君抗旨的大罪,这种罪名他吴三桂可扛不起。
毕竟他辽东的基本盘也是在朝廷礼法上。
不过他在辽东也不是白经营的,既然守不住关宁军,那也要守住这三万铁骑!
“陛下,关宁军中尚有七位参将、三十余千户,皆是追随臣十余年的生死兄弟,还望陛下能够善待!”
“这便不劳冀国公费心了。”朱由检随手将尚方宝剑抛给王承恩,“朕不会亏待任何一名有功之臣的。”
木已成舟,该说的也说了,吴三桂眼见皇帝对自己威胁漠不关心,也懒得再说什么。
跟吴襄一起辞行后,便离开了乾清殿。
午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宫墙。
吴襄和吴三桂二人走出午门。
前者眼中满是懊悔。
“当初若是不催你倒好了,也不至于只捞个国公之位。”
若是放到平常年月,被封国公,吴襄二人绝对欣喜若狂。
要知道哪怕是太祖开国,成祖靖难,国公爵位也才封了不到双十之数。
能被封上国公,简直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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