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词条:朕乃崇祯,千古一帝! 第104节
至于兀良哈台吉所说的四万明军骑兵,可能有这回事,但绝对不可能有多少。
不然南朝皇帝早就把他们调回来了。
他们可是八旗尽出啊!
别说南朝皇帝手下这几万兵了,就算真有四万骑也挡不住。
这些人无非是害怕自己碰到明军,比别人多出好些损失而已。
但这种拆散蒙古部众的机会,简直千载难逢啊!
代善怎么可能放弃。
眼见众人默不作声,代善清清嗓子。
他的年纪也很大,又是满清八大亲王之一,手中两红旗在手,几乎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台吉此言有理,察哈尔部本就是我大清盟友,若不是要防备明军,本王早就派兵前去了。”
“本王知道你们都怕碰到明军,没人给你们补,毕竟这都是你们的家底,本王也理解。”
“但察哈尔不得不寻,要是让明军把察哈尔部屠了,到时候再扶持一个新的部落,你们还有活路吗?就算不为了我大清,哪怕是为了你们自己,也该出去寻找。”
帐内众人还是没有说话。
代善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显得格外为难,“你们……哎!”
“要不是老十四给我下了死令,务必集结起蒙古诸部跟明军决死一战,我才懒的管你们呢。”
“不就是怕损失大吗,这样好了,都编入蒙古八旗,一切钱粮兵马由我大清出,损失多少由旗主科尔沁部给你们补!”
科尔沁台吉一楞,“哎不是……”
“好!大清国就是豪爽!我愿替礼亲王出草原寻找察哈尔。”
“还有我!还有我!”
代善差点没绷住,这群草原放马的是把脑子放丢了吗?
正要回答,帐外却突然传来号角。
正红旗一名甲喇章京冲进来时撞翻了炭盆,却根本没人在乎。
“明军!明军来了!打着戚字旗!在五里外列阵!”
“多少人?”
“约约四千步卒。”
代善起身看向舆图。
帐内十几个蒙古头领交换着眼色。
代善想了想,而后腰刀猛地插进地面,“兀良哈部出三千轻骑探路。”
“三千?”兀良哈台吉猛的起身,“我部男丁还要留着春猎”
“五千石盐。”代善拔出金刀,“外加关内三百匹绸缎。”
“不光是兀良哈部,巴林、敖汉也各出三千,去吃掉这股明军!”
“让南人在感受一下蒙古儿郎的战力吧!”
他说着扫视帐内诸部头领,“谁家儿郎斩下一明军,本贝勒许他在遵化城挑一户匠奴。”
“那些弱懦的南人可挡不住你们!”
“一切损失,由我大清蒙古八旗承担!”
第86章 开封府破
永定河北岸忽然响起苍凉的牛角号,总计九千蒙古骑兵分作三股洪流涌出山坳。
居左的敖汉部马队最是参差,半数骑手还裹着破羊皮,箭筒用草绳绑在腰间晃动。
只有百夫长以上的将领才有资格穿皮甲,铁甲更是罕见。
甚至有的战马肩高还不过四尺,马鞍上挂着一张软弓。
敖汉部族去年刚遭过白灾,能凑出三千骑就不错了。
“长生天赐福!”敖汉台吉挥动嵌着红珊瑚的马鞭,三百先锋立刻发出狼嗥般的战呼。
最前排的百夫长甚至连皮袄都没穿,粗麻衣襟里露出胸毛,眼里满是对明军的轻蔑。
居中的兀良哈部却是另一番气象。三千精骑清一色斜披黑貂大氅,虽已磨得秃了毛,领口绣着的部族图腾却清晰可见。
大氅内大多有件皮甲傍身,短枪弯刀倒也俱全。
马鞍两侧挂着两壶箭,箭头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作为草原上仅次于三大部,还是土默特部坚定小弟的兀良哈部,实力还是很可观的。
当先的持旗官突然扯开嗓子,三千人齐声应和的战吼震落松枝积雪,“腾格里!”
至于剩下的巴林部,就纯纯是来打酱油的,要不是代善太过强硬,他们才不会出兵呢,跟明朝做做生意不好吗?
而四千戚家军早已在张家口外五里处结成车阵。
数十辆偏厢车首尾相扣形成环形防线,每车间隙竖着包铁拒马,车辕下撒满三角铁蒺藜。
身披铁甲的刀盾手半跪在车阵内沿,肩头架着丈二长枪,枪尖在朝阳下泛起冷光。
没有一人晃动,连恐惧的都没有。
一切均等待号令,令至则行,令停则止。
“火器队装药!”戚远按剑立于阵中望楼,看着蒙古骑兵越来越近,当即下令。
传令兵挥动赤色三角旗。
阵内顿时响起连绵不断的金属碰撞声,三层火铳手掀开防潮油布,露出排成梯队的火器。
首排三百人持改良迅雷铳,五管铳身架在车辕射击孔,次排六百鸟铳手单膝跪地,腰间皮囊插满定量火药包。
两侧二十门虎蹲炮,炮口微微上仰对准斜坡。
这样的阵势一排就是四阵。
河谷北侧山梁烟尘渐起,九千蒙古轻骑分作三股洪流漫过丘陵。
兀良哈部先锋擎着苍狼旗冲在最前,马队间距足有两马之宽,这是草原骑射的标准散阵,既能规避箭雨,又可随时变换锋矢突击。
几十名散骑冲入射程。
这些骑手在马上左右摇晃,竟能用脚趾勾着马镫侧身开弓。
骨箭雨点般落在明军车阵前,却大多插进包铁拒马,箭杆上绑的狼牙齿徒劳地啃咬着木头。
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气势上倒是不弱。
把戚家军显得和待宰羔羊一般。
“明狗缩在铁王八壳里啦!”满脸冻疮的敖汉百夫长狂笑着策马前突,突然发现车辕缝隙探出数十根黝黑铁管。
戚远手中令旗劈落,二十门火炮同时怒吼,裹着铁片的开花弹在半空炸出黑云。
他本能地俯身贴住马颈,耳边却炸开连绵惊雷,二十门虎蹲炮喷出的铁砂将前排三十骑打成筛子!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胯下战马的脑袋迸出血花。
带着人立而起的战马直撞上地面,飞溅的脑浆在地上画出扇形血痕。
“换子铳!”炮手们喊着号子将预装好的子铳填入炮膛,这种类似定装弹药的速射装置,足足将射速提升三倍不止。
更何况戚家军还是分四队开火的,炮弹根本不带停歇的。
连续数波炮弹在骑阵中央犁出血路,受惊的战马拖着肠肚四处冲撞,原本整齐的锋矢阵顿时溃散。
冲到百步距离的敖汉骑兵刚张满角弓,却见明军阵中竖起木质挡板。
三层火铳手从射击孔探出铳管。
“放!”
首排迅雷铳齐发,铅弹如暴雨倾泻。
带着骑兵冲锋的执旗手都懵了。
不应该是他们围绕攒射吗?
怎么不一样了??
第三排鸟铳齐鸣,冲锋马队已如撞上无形铁壁,前排尸体在惯性作用下直滑到车阵前,被铁蒺藜扎成刺猬。
“换破甲箭!”
敖汉台吉的声音颤抖,就这一小会,他的三千骑就折损了五百以上!
要不是他在,剩下的人早就散了。
敖汉勉强凑出的百名精锐弓骑立刻从箭囊抽出铁头重箭。
手中的骑弓也换成祖上传下来的大弓。
这种用硬弓才能拉满的利箭,曾洞穿过两层的锁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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