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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王业不偏安 第370节

  “这就是长安吗?”细柳营外,步骘驻足渭滨,怔怔东望。

  那座经历了四百多年风风雨雨仍然屹立不倒,大得不像话的巨城,令他震撼且感慨。

  诸葛瑾亦凝眸远望,默默不语。

  就在此时,一道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见过伯父。”

  诸葛瑾转身一看。

  不是过继给仲弟为嗣的次子诸葛乔又是何人?

  “父亲政务繁忙,不能远迎,遂命侄儿至此恭候。”诸葛乔对着伯父恭敬一礼。

探病

  奶奶病重,回家路上。

  奶奶36年的,今年过90大寿,14年上大学后一直在外地读书工作没再陪她过过生日,本来说好了今年回去操办,结果晚上收到通知,情况不是很乐观,方寸大乱。

  四岁开始我就成了所谓“留守儿童”,跟她祖孙相依为命,后面读了大学,出来工作,相见甚少,父母双双出去务工,二十几年也从来是分隔两地,一家人见少离多,才托举出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结果三十而立也没能立起来,既做不成周秉坤,更做不成周秉义。

  李密说,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

  不得不远走他乡的人想要做李密,也可谓此事古难全,唉。

第228章 沧浪之水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水清水浊,不以人移。”

  “濯缨洗足,各随其用。”

  沧浪水东,云梦大泽。

  孙权孤家寡人,面沧浪水而望,神伤自语。

  其人所谓浊者,自然指吴会之地的顾陆朱张,世家豪强。

  而其人所谓清者,毫无疑问便是早年从其父兄南征北战、渡江割据的淮泗旧部了。

  这些旧部助孙氏在他乡异域夺取了立国根基,如今却相继凋零。

  就在方才,他收到自东方传来的消息。

  心心念念想要再为他立下一功的周泰,半月前于濡须坞病故。

  于是能独当一面,堪受方面重任的淮泗武人已是寥寥无几。

  浊流越发多,清流越发少。

  孙权心中怆然,难以自制。

  一年之中,心腹吕范来不及受大司马印绶便已病故。

  右将军步骘、左将军诸葛瑾双双被俘。

  战如虎熊、不惜躯命的老将周泰又病故。

  吴国可担方面之任的大将,唯陆逊、朱然、朱桓、朱据,全琮、吕岱几人而已。

  其中,又唯有交州刺史吕岱,并非吴会之人。

  “吴会…吴会……”孙权临风而立,喟然长叹,“几十年努力,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自他承嗣基业以来,对顾陆朱张等吴会士族做了很多让步,遂使浊流能为己用,如今他欲进位称尊,这些江东浊流并未形成太大的阻力。

  双方相处近三十载,早已处出了默契,很多事情尽在不言中。

  吴会大族不反对他称帝,甚至拥立劝进,他便要为此投桃报李,不能寒江东百姓万民的人心。

  首先便是『复客制』成为国策。

  吴国有大量自北方南迁的客户,也就是客家人。

  他们一开始被抓去为吴国屯田,而后为争取到江东大族的支持,孙权直接将客户划拨给江东大族,作为江东大族的私属佃客。

  过去二十几年,这些由国家划分给顾陆朱张等江东大族的客户,既要象征性地向国家上缴部分租税,也要部分服役。

  自汉北伐以来,吴国时有嘉瑞,于是孙权颁布国策。

  为谢上苍,并褒奖诸文武之功,从今往后,官僚大族所占有的佃户全部免除赋税徭役。

  无论是国家赐予他们的客户,还是这些大族自行俘虏、招募而来的徒隶、流民、佃农,一概如此。

  当然了,多少还有些许限制。

  每家每户的荫客规模,与其家主的官僚数量、官僚品级挂钩。

  于是丞相顾雍、大将军陆逊,以及一门出了朱然、朱桓、朱据、朱才等数名大将的朱氏,自然而然获得了最大的实惠。

  他们庄园里的佃户规模,基本与国策允许免除赋税徭役的佃农数量相吻合。

  从此,这些佃户彻底成为了江东大族的私产,与国家无关。

  还未免除徭役赋税时,这些江东大族就已经通过『复客制』迅速扩张了他们的庄园经济,形成了“储积富于公室”的局面。

  往后恐怕更加了不得了。

  第二个国策,便是国家正式承认世袭领兵制的合法性。

  一直以来,江东大族将领率领的私兵部曲,由他们家族内部世袭,国家根据大族子弟的“能力”,授予他们相匹配的官职。

  但国家并不负责这些私兵部曲的粮草与抚恤。

  新的国策一经颁布,往后江东大族的私兵部曲,便是国家的兵,他们为国出征,国家便要负担他们出征的粮草,倘若战死,国家有责任与义务发放抚恤。

  各大族庄园范围内,一应财政、民政、军政,全部掌控在江东大族手中,国家政策无法影响,甚至国家为了征用他们的部曲,还要从国库里发放粮饷。

  这是什么?

  这是国中之国啊!

  当然了,孙权做出这些让步,并非只是他为了称帝的一己私欲,同样也是情势所迫的不得已而为之。

  西城一败,诸葛瑾、步骘被俘,吴会之地再度掀起了与汉停战,联和击魏的声浪。

  全然不管大汉开出的议和条件,乃是让孙权割还巫县、秭归、夷陵、江陵诸城。

  割就割呗。

  不然呢?

  荆州跟吴会有什么关系?

  赢了,我们没好处。

  输了,汉魏就打到家门口了。

  而孙权移都武昌,显然是想把荆州作为自己的根基,培植以潘濬为首的荆州派,制衡吴会。

  至于把陆逊、朱然带在身边,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有才有能,有可用之兵,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祸患生于江东。

  自孙权亲征以来,各地都在说有祥瑞现世。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里还不明白,因大汉还都长安,人心摇动,曾再三拒绝称尊的孙权,终于再也坐不住,想要称帝了?

  六七年前,吴会之地就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

  孙权先听说曹丕接受了刘协的禅让,又听说刘备也在蜀地称帝,于是就把懂星象的人叫来,问自己分野内的星气吉凶如何。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大吉。

  可他又觉得自己名位还低,一下子冒头难以服众,于是决定先假装谦卑,接受大魏吴王之赐,等以后突然翻脸自立,曹魏必定出兵讨伐。

  曹魏一打过来,就能激起江东军民的愤恨同仇敌忾。

  大家一愤怒,他再顺势称帝,就顺理成章了。

  如今孙权称帝之心昭然若揭,而汉魏二国一起打了过来,教吴会之地那些没有享受过孙权恩惠的人,如何能够安分下去?

  孙权也不是傻子,又如何不重点防着他们一些?

  五年前。

  孙权一边遣使者至白帝城拜谒昭烈,与大汉重归于好。

  另一边,又暗中派遣细作,暗通南中豪强雍闿等人。

  第二年,昭烈病逝。

  雍闿趁机起兵,杀大汉建宁太守正昂,又把时为益州太守的张裔绑缚吴国。

  越嶲暴民杀死太守焦璜。

  牂柯暴民杀死从事常颀。

  南中三郡皆反。

  汉嘉太守黄元欲袭成都,杨洪建策,让时为太子的刘禅起兵反击,又说黄元一旦事有不济,便会顺流往投孙权,最后陈曶果然在大江上将欲投孙权的黄元生擒。

  倘无孙权撩拨,作为外援,仅凭雍闿、黄元这些人,有什么胆量掀起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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