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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 第239节

  贾赦一摆手,道:“远哥儿何必自谦?老夫信得着远哥儿,你用心找寻就是。一年不成就二年,二年不成……就有些迟了,须知迎春可等不了你几年啊。”

  说话间贾赦面上满是殷殷期盼,陈斯远心下暗忖,大老爷这是给自个儿画饼来着?

  一时间哭笑不得,素日里都是他给旁人画饼,谁知情势易转,如今大老爷给自个儿画起了大饼。

  当下陈斯远含糊应了,又腹诽着与大老爷说了半晌,这才起身告退而去。

  出得黑油大门,陈斯远心思一转便计上心头。大老爷想要好营生,那自个儿就送他一桩‘好营生’就是了。

  ……………………………………………………

  腰肢轻荡,杏眼含斜,须臾缱绻情浓,薛姨妈便忍不住娇啼一声,‘哥儿哥儿’地乱叫几声,随即俯身贴在陈斯远胸口,一时间喘息连连只觉恍若梦寐。

  待须臾,薛姨妈忽而嗔怪着拍打了陈斯远一下,蹙眉道:“莫要闹了,你跟个野牛似的,我可遭受不住……”又想着只自个儿欢愉过了,她便赧然道:“左右你外头养着两个,房里还有两个,回去只管寻她们折腾去。”

  陈斯远不禁志得意满,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子不想听枕边人这般求饶?

  当下也不再作怪,任凭薛姨妈翻身落在一旁,又窸窸窣窣缓缓穿了衣裳,这才委身在其臂弯里,脸颊贴在胸口上,说道:“每回你都跟饿狼也似的,莫非那几个还不让你吃不成?”

  陈斯远笑道:“那如何能一样?”

  薛姨妈便嗔看了其一眼,心下暗自欢喜。好歹她还急着要紧事儿,便赶忙道:“那曹家姑娘一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陈斯远惫懒地枕着右臂,说道:“能如何处置?那两万两银子总不能打了水漂,自是娶回来供起来。”

  “供起来?”

  陈斯远低头看着薛姨妈道:“你莫非忘了,与曹家联姻,看中的是曹郎中能在内府里说上话,好歹能遮蔽薛家一二。那曹家姑娘又是个贤良淑德的,有其管着文龙,你与宝钗自是省心省力。”

  “可是——”

  “子嗣?”陈斯远笑道:“曹家姑娘既然是石女,又岂会拦着文龙纳妾?到时候只管广纳姬妾,选个合意的养在曹家姑娘膝下就是。”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啊。”

  薛姨妈眨眨眼,心下细细思量,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昨儿个听得薛蟠吵嚷,薛姨妈只当天都塌了;如今听了陈斯远分辨,只觉心下豁然开朗。

  当下试探着道:“那此事……就权当不知?”

  “嗯。”陈斯远点了点头。

  薛姨妈心下疏阔起来,不禁舒了口气道:“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偏你要叫了我出来说。”说罢自个儿又笑了起来。

  若不来此,又哪里有此番缱绻?

  这大格子巷的一进院子隔三差五才有人住,不免有些浮灰。又正值暮秋,虽地上生了火盆,却难免有些寒凉。

  薛姨妈见其胸口汗津津,便寻了帕子来为其小意擦拭。

  因着心事一去,不免就一心想着陈斯远。当下略略哀怨道:“我与你这般不明不白的,总不是个事儿。我心下想的明白,只待过几年我人老珠黄了,你也娶妻生子,从此便各自相安就好。”

  陈斯远故意逗弄道:“也罢,我听你的。”

  薛姨妈听得愣神,旋即蹙眉恼了:“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哈哈……”陈斯远擒了拍打自个儿的柔荑,把玩着掌心道:“那我重说,来日你若敢不理我,我便去你家中将你捉了来做暖脚婢!”

  薛姨妈笑道:“你不怕你老婆闹起来,只管来捉。”

  二人嬉闹一场,薛姨妈只觉与陈斯远相处,好似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一般。

  待过得半晌,薛姨妈有忧心道:“我只怕与蟠儿说不通,怕是还要远哥儿帮着劝说一二。”

  陈斯远‘啧’了一声,道:“红口白牙,哪儿有平白使唤人的?”

  “那你待如何?”

  陈斯远坏笑着附耳过去说了几句,惹得薛姨妈拍打个不停,最后耐不住其缠磨,只得羞羞答答身形下移,埋首其间……

  一径到得申时将近,二人方才就此别过。陈斯远骑马缓行,待回返自家小院儿,便有芸香叽叽喳喳来迎,道:“大爷大爷,红玉姐姐说此番南下也有我一个,可是真的?”

  陈斯远存心逗弄,故作讶然道:“红玉说的?我怎么不知?”

  芸香原本瞪着小圆眼满是希冀,见此情形顿时大失所望,瘪嘴道:“我便知道是哄我的!红玉姐姐最是瞧不上我,惯会拿我寻开心!”

  见其果然气恼了,陈斯远这才大笑两声,揉乱了芸香的发髻,道:“我才是哄你的,带你带你,你不跟在我身边儿,谁来四下跑腿扫听信儿?”

  那芸香原本红了眼圈儿,此时却破涕为笑,嗔怪了陈斯远半晌,这才说道:“是了,方才姨太太身边儿的同喜姐姐来了一遭,说是大爷得空往东北上小院儿走一遭。”

  “嗯,我换了衣裳就去。”

  陈斯远进得内中换了衣裳,少不得被红玉埋怨一场,道:“大爷这般大的人了,偏愈发戏谑,这个月都逗哭芸香两回了。”

  陈斯远笑道:“那丫头鬼心眼子多,这会子多吃亏上当,少不得来日长大了猴儿精猴儿精的,那时待人处事方才周全呢。”

  一番歪理邪说直让红玉、香菱与柳五儿笑弯了腰。

  待换过衣裳,陈斯远这才施施然往薛姨妈处寻来。

  他穿园而过,原本目不斜视,谁知过闸桥时影影绰绰便见一男一女两个在清堂茅舍左近花丛后拉扯不休。定睛仔细观量,那男子不是贾琏还有谁?

  陈斯远眼神极佳,又仔细扫量那女子几眼,见其果然有几分艳俗姿色,便料定此女定是那位多姑娘。

  心下暗自嘲讽贾琏荤素不忌,又琢磨着自个儿大哥别说二哥,于是权当没瞧见,便往园门兜转而来。

  盏茶光景到得东北上小院儿,那同贵迎了陈斯远,紧忙引着其入内。

  遥遥便听得前头正房里吵嚷声不绝,那薛蟠叫嚷道:“妈妈说的什么话儿?那可是石女,石女啊!”

  一旁同贵便道:“太太下晌回来就寻了大爷规劝,谁知大爷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发性子。”

  所谓远香近臭,概莫如是。有时候外人说一句,比亲近之人说上一箩筐都管用。

  思量间到得前院儿正房,同贵回了一声儿,内中吵嚷声停歇,房门推开,薛姨妈便蹙眉道:“远哥儿可算是来了,这孽障任凭我如何说都听不进半分。”

  其后又有宝钗蹙眉忧心观量过来,陈斯远不好露出私情,便正色道:“姨太太放心,文龙不过是一时想不开,待我好生劝说一番就是了。”

  薛姨妈叹息一声,赶忙让开身形。陈斯远入内扫量一眼,便见薛大傻子气哼哼杵在当场,四下地面狼藉一片,丫鬟同喜正俯身拾掇着。

  那薛蟠见了陈斯远,强忍着怒火道:“远兄弟来了?”

  陈斯远不禁笑道:“文龙兄,今日无事,正要讨一杯酒喝。”

  说话间朝着薛姨妈与宝钗观量一眼,二者紧忙退了出去。

  待母女二人退下,薛蟠便蹙眉道:“喝酒?我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喝酒。远兄弟不知,那曹家女是个……是个石女!”

  陈斯远也不理他,撩开衣袍落座,笑吟吟道:“那又如何?”

  薛蟠瞪着一双牛眼,道:“你可曾听清了,是石女啊!”

  “是啊,那又如何?”

  “这……”

  他不按套路出牌,竟将薛大傻子噎得一时间没了话儿。

  陈斯远便道:“文龙与曹家女结秦晋之好,本就是为了遮蔽薛家……我说句难听的,不拘曹家女是人是鬼,是石女还是个男儿,文龙只管娶了就是。”

  “那传宗接代……”

  “啧!”陈斯远蹙眉道:“曹家女莫非还能拦着文龙广纳姬妾不成?她是这个情形,心下自是愧疚,只怕到时文龙兄不纳,她也会张罗着给文龙兄纳妾呢。”

  “额——还有这等好事儿?”

  薛蟠闻言顿时咧嘴乐将起来。

  当下陈斯远细细陈说,将内中利弊得失一一说将出来,直将薛大傻子听得搓手不已。

  少一时,自有酒菜奉上,二人推杯换盏、言谈甚欢自不多提。

  同喜扒着门缝听了半晌,待听得自家大爷吹嘘在那锦香院如何逞威,一连两日让那小娘子求饶不迭,顿时红着脸儿啐了一口,这才扭身过穿堂往后院儿而去。

  此时薛姨妈与宝钗正翘首以盼,见同喜进来,薛姨妈便催问道:“如何了?”

  同喜红了脸儿道:“大爷与远大爷来了兴致,这会子正喝着酒呢……想来大爷是不在意了。”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松了口气。

  薛姨妈就道:“菩萨保佑,这个孽障啊,我说什么都不听,偏远哥儿三言两语他就顺了心思。”

  宝钗便道:“也是远大哥有能为,哥哥想来心下敬佩,这才会对其所说信服不已。”

  宝姐姐如今心思大半都在陈斯远身上,自是得空便要和风细雨、潜移默化。谁知薛姨妈竟全然不曾多想,只觉远哥儿合该如此。

  母女二人鸡同鸭讲,又各自得意,也是怪事一桩。

  待过得一个时辰,同喜又来回话,道:“太太、姑娘,大爷饮醉了,这会子被婆子送去了卧房,远大爷也要走了。”

  薛姨妈有心相送,却知不妥,便蹙眉道:“你哥哥实在不知轻重,哪儿有将自个儿喝得烂醉的?”

  宝钗听闻方才薛姨妈对陈斯远称赞有加,便忍不住说道:“正是此理,可不好怠慢了远大哥。妈妈不便去送,不若女儿代妈妈去送一程?”

  薛姨妈应下道:“这会子天黑了,只怕远哥儿也没少饮酒,同喜快寻了斗篷来,免得远哥儿染了风寒。夜里黑,再多提一盏灯笼。”

  同喜自是应下,便捧了斗篷与宝钗往前头而去。

  待宝钗一走,薛姨妈方才后知后觉怔住——这些时日宝钗一个劲儿的夸赞远哥儿,莫非是对其生出仰慕之意了?

  这……这这……这可不敢!

第191章 勘得破 逃不过

  园子里。

  同喜打了灯笼前头引路,陈斯远与宝钗隔了半步并肩而行。因着同喜也在,二人便不好说些什么。

  待兜转过闸桥,宝钗才道:“哥哥好歹不闹腾了,只盼着这婚事早一日落定,我与妈妈也好说些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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