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晓梦 第168节
陈斯远蹙眉道:“那总要先让我瞧瞧到底存了多少货物吧?”
苏赫道:“也好,公子请随我来。”
此地铺面前铺后库,陈斯远随着苏赫去了后头库房,扫量一眼,那虫草只怕有百来斤,喜来芝怕是有三四百斤,余下各类藏药加起来,便是上千斤也有了。
虽说此时物价不好拿前世做比,可单是这百来斤虫草只怕就值不少银钱了。
当下陈斯远心下窃喜,也顾不得再与苏赫缠磨,定下这生意,转头自街面上寻了牙人作保,当场签了契书,给付了一千两银票,这生意便算是做成了。
牙人得了好处,喜滋滋答应留守半日。陈斯远再不耽搁,打马去寻了三位好哥哥来,央其留在铺中看顾,自个儿紧忙回了荣国府。
他手头不过四千两银子,若寻了香菱也能讨来五百两,只是陈斯远又岂会干等着做成秘药赚取银钱?
因是交还了马匹,陈斯远急匆匆便往东跨院而去。
那余四守在黑油大门前,见了陈斯远紧忙上前见礼。
陈斯远快步到得近前,问道:“我姨夫可在家中?”
余四笑着回道:“回远大爷,大老爷这会子正在外书房呢。”
陈斯远颔首应了一声,紧忙去了外书房。
这日大老爷贾赦正在书房中与属僚观赏扇面,听闻小厮通禀,便将陈斯远请了进来。
眼见陈斯远快步入得内中,贾赦便问道:“远哥儿来了?”
陈斯远扫量那属僚一眼,拱手道:“姨夫,我有要事要与姨夫禀报!”
“嗯?”
“外甥无意中寻见了一门好营生,不敢说一本万利,可一二年赚一倍银钱回来还是有的。”
“啊?”又有营生了?贾赦顿时喜形于色,笑着说道:“好好好,老夫没白疼远哥儿!”
垂死病中惊坐起,外网竟是我自己!
赛博难民大逃亡,会师简中反天罡!
瞧了一天热闹,估摸着未来广东朋友的食谱又要扩展了。
第155章 移居
贾赦大喜之余,不禁看向一旁的属僚,那属僚也识趣,情知这等隐秘自个儿不好知晓,当即起身告辞而去。
贾赦匆匆打发小厮将属僚送走,随即热络招呼陈斯远落座,又吩咐丫鬟上了香茗,这才希冀道:“远哥儿,那到底是个什么营生?”
什么营生?贾赦此人贪鄙无状,若是这会子说将出来,来日这营生哪里还有自个儿的份儿?
这又是虫草,又是喜来芝的,比照前世的金戈卖多少钱一片,没仿制货之前一片又是多少钱?寻常老百姓哪里吃得起?此时若要推广,只怕还要走上层路线。
巧了,京师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陈斯远执意拉拢贾家人等入伙,一则空手套白狼,先行把银子赚一笔再说;二则也是看中了贾家人脉,旁的不说,只消来日所产药酒、药丸在四王八公里推广开来,每年可就不少进项。
因是陈斯远道:“还请姨夫恕我卖个关子,只因外甥机缘巧合得了个方子,以此方揉制药丸,有金枪不倒之效啊。不过这前头就须得投入大笔银钱,先行将几位主药买空了,如此来日方才好多赚些银钱。”
“原是这般——”贾赦心下存疑,思量道:“远哥儿这般说了,却不知那方子可验过了?”
“是,虽不敢保十成有效,七八成总是有的。”
贾赦点点头,又问:“却不知远哥儿要多少银子?”
陈斯远比划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
“是两万。”
“嘶——”贾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前期单是采买几味主药就要两万两,砸进去的银子几年才能回本啊?这般想着,贾赦干脆问了出来。
陈斯远便思量道:“这却不好说,快则一年,慢则两年,大抵上两年后便是平白赚的。”
贾赦顿时没了兴致,说道:“远哥儿这营生只怕不大妥当。这京师贩南货的不过压上半年就能回本,你这营生实在是慢了些。”
陈斯远故作愕然,拱手道:“姨夫,这营生真真儿极好,万万不可错过啊。”
贾赦只蹙眉摆摆手,说道:“我也知远哥儿是个妥当的,奈何如今家中银钱短缺,老夫手头也有些紧。这……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陈斯远蹙眉须臾,不禁叹息道:“可惜了,既如此,那外甥再去寻旁的长辈说道说道。”
贾赦颔首道:“也好,说不得二房与东府手头宽绰,尤其是东府,刚才得了一笔财货。”
陈斯远便起身拱手道:“多谢姨夫指点,那我就先去了。”
“嗯。”
贾赦点头,瞧着陈斯远快步离去。心下不禁犯了嘀咕,原本寻思着并不妥当,可一想到陈斯远前后几回都帮自个儿赚了不少,便拿不定主意此番该不该砸银子进去。转念一想,方才自个儿又不曾说死,大不了来日与远哥儿好生商量一番,再找补回来就是了。
按下贾赦心思不提,却说陈斯远自外书房出来,思量了下,干脆过了三层仪门往内中行去。
不料在抱厦前被苗儿拦下,笑吟吟道:“太太犯了春困,这会子睡下了。哥儿若是不急,不妨去耳房说会子话儿。”
“这会子就睡下了?”陈斯远暗暗咋舌。邢夫人月份渐大,不免为胎儿所累,夜里起夜频繁也就罢了,还时常困倦。
还好听了陈斯远劝说,每日少食多餐,时常便在庭院中走动一番,不然来日分娩又是一桩难事。
陈斯远估摸了下时辰,迎着苗儿那希冀的目光,便笑着颔首,与其进了耳房。甫一入内,苗儿便抿嘴将门扉关了。待一转身,旋即便见陈斯远笑吟吟停在自个儿面前。
苗儿一双眸子水润,嬉笑道:“哥儿又馋嘴儿了?”
陈斯远笑着不言语,挑了苗儿下颌,苗儿便呼吸急促地阖上了双眼。陈斯远戏谑等了须臾,那苗儿纳罕着方才睁开双眼,他便俯身印了下去。
过得半晌,陈斯远便顺着粉颈一路啄下去,那苗儿生怕惊扰到正房,只得死死捂着嘴哼哼有声……
二人耳鬓厮磨,那边厢条儿眼见王善保家的来了,便起身出来更衣。谁知方才解了手,回转时便听得耳房里有旖旎之声传来。
条儿顿时停步蹙眉,循声便行了过来。到得近前便见门扉晃动,内中苗儿传出低沉压抑的腻哼之声。
条儿略略错愕,随即大怒!不问也知,定是苗儿那小蹄子又引着远大爷胡闹了!
条儿气得粉面含霜,咬着下唇思量半晌,深吸一口气抬脚到得近前,探手拍打门扉道:“苗儿快开门,我那镯子落在枕头下了,你可瞧见了?”
晃动的门扉忽而停歇,旋即便有苗儿慌慌张张道:“什么镯子,我却不曾瞧见。”
条儿咬牙道:“那许是你没仔细瞧过,你开了门让我进去找一找。”
又须臾,门扉忽而敞开,条儿抬脚才行了一步,便瞧见停在门后的乃是陈斯远。还不待条儿反应过来,陈斯远探手一把便将其扯进内中。
那条儿惊呼一声,也不容其说些什么,陈斯远俯身便与其亲昵起来。一时间陈大官人左拥右抱,这个亲一嘴,那个香一下,说不出的快意。
苗儿这会子又惊又羞,干脆闷头说不出话来;条儿虽意乱情迷,可瞥见苗儿,顿时红了眼圈儿道:“大爷当我是什么了!”
条儿说着起身便要走,却哪里挣脱的开?只在陈斯远身边别别扭扭。
陈斯远便笑道:“我与两位姐姐心意相通,又怕你们吵嚷起来,干脆就享了一回齐人之福。”
条儿就哭道:“我可不是她那般不要脸子的狐媚子,是不是大爷来日厌嫌了,便催着太太将我配了小子去?”
陈斯远立时赌咒道:“姐姐这是什么话?你只瞧我房里几个便知,我又怎舍得让姐姐配了小子去?”
条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于是便瘪嘴盯着苗儿不说话。
陈斯远安抚道:“等过几年我求了姨妈,让姨妈放你们出府就是了。到时先寻一处宅子安置,请了婆子照料,总不能委屈了你们。”
条儿心下稍安,这意思是最起码能做个外室,可比配小子强了许多。
她本就钟情于陈斯远,闻言便道:“大爷可保不曾扯谎?”
陈斯远顿时发誓道:“皇天在上,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句虚言,今日出门便让雷殛了!”
条儿骇得紧忙掩住陈斯远的嘴,嗔道:“大爷只说不曾扯谎就是了,何必发毒誓……我,我信你就是了。”
陈斯远笑将起来,正待说些什么,外间忽而传来王善保家的声音:“苗儿、条儿快来,太太起了!”
两个丫鬟吓得紧忙起身,匆匆拾掇了衣裳,赶忙一道儿往正房而去。
陈斯远则慢悠悠等了须臾,这才出了耳房,谁知方才出来便见司棋停在厢房门口,正幽怨地瞧着自个儿。
陈斯远笑了笑,略略点头便进了正房里。
此时邢夫人业已穿戴齐整,歪坐软塌上,面上略有些浮肿。
二人叙话几句,陈斯远便提及营生之事,旋即朝着邢夫人使了个眼神儿。
邢夫人顿时来了精神头,紧忙将王善保家的与两个丫鬟都打发下去。待人一走,邢夫人便急切问道:“那营生总算寻见了?”
“大差不差,理应赚上一笔。”顿了顿,又道:“我方才与大老爷说时遮掩了几分,大老爷将信将疑,不肯掏银子。”
邢夫人乐道:“他不掏是他没造化,我那份儿可不能少了。”说罢略略蹙眉,道:“可惜海贸的银子还没回来,我如今手头儿就几百两。”
陈斯远安抚道:“便是冲着孩儿,我还能让你掏银子不成?我过来就是知会一声儿,过会子先去寻二房与二嫂子,转头再去东府转转,说不得这银子就够了。”
邢夫人哪里肯?蹙眉道:“你在外头养了外室,当我不知?只怕手头也没什么余钱。便是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呢,我都占了不少便宜了,可不好不知好歹。”
陈斯远说了两句,邢夫人只是摇头,陈斯远便不好再劝。当下邢夫人叫了苗儿入内,取了银匣子,当面点算出五百两银票来交给陈斯远。
陈斯远不好多留,交代两句便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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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院儿。
却说宝玉这日又与黛玉拌了几句嘴,心下烦闷便往王夫人院儿而来。入得内中,便见金钏儿、玉钏儿两个捧了棉被往外行来。
宝玉笑着迎上前道:“姐姐们往哪儿去?”
金钏儿嬉笑道:“瞧瞧就知道了,眼看入夏,太太再也盖不住棉被,便打发我们将被子晾晒了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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