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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晓梦 第102节

  陈斯远探手便将其左手擒在手中,调笑道:“单瞧妹妹这柔荑,只怕不知内情的还道我从何处寻了个小相公呢。”

  尤三姐啐道:“快莫提劳什子小相公,上回瞧见蓉哥儿的小厮,涂脂抹粉的,瞧着男不男、女不女,还掐着兰花指……只瞧了一回就好悬没吐出来。”

  陈斯远哈哈一笑,当下也不说旁的,一手把玩着柔荑,一手自尤三姐肩头滑落、摸索,待触及腰身,尤三姐儿嘤咛一声,便偎在陈斯远怀里。

  她到底没经过人事儿,心下羞怯不已,却又暗自欢喜。好半晌,又大着胆子仰起小脸儿来,正对上陈斯远灼灼的目光。

  陈斯远撒开柔荑,探手在其俏脸上抚了两下,箍了其脖颈便俯身印了下去。

  尤三姐急促喘息两声,转眼便没了声息。过得须臾,又实在憋闷不过,张口檀口任凭陈斯远噙了丁香。

  不知多久,直待尤三姐经受不住,陈斯远这才将其松开。这会子尤三姐面条也似缩在陈斯远怀里,待喘息匀称了,这才吃吃笑道:“那几日心下气闷得紧,偏又忘不了你……就想着年前你不来寻我,我总要来寻你。若你果然有几分真心,我便是做了小又有何妨。”

  她这般说完,就听陈斯远叹息一声。

  尤三姐仰起小脸,不解地看过去,便见陈斯远果然眉头紧锁,显是心事重重。

  尤三姐心下咯噔一声,忙问:“你可是遇到了难处?”

  陈斯远便说道:“林家兼祧一事,来日如何还不好说。你也知我家中情形,就算我来日侥幸中举,也不过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若兼祧一事果然成行,一切都好说。

  黛玉之父乃是探花翰林,林家又是累世列侯,我得林家之助,自会飞黄腾达。可若此事有变故——哎,只怕就难了。”

  尤三姐道:“有什么难的?你才来京城多久,就结识了燕平王,来日定会生发起来。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等嫌贫爱富的。这富贵日子过得,苦日子也过得。你若一直不曾发迹,我便做些女红、浆洗衣物贴补家用,总不会让你为难。”

  迎着怀中人儿希冀的目光,陈斯远再没了逗弄之心,只觉心下豪情万丈,道:“妹妹说的是,我却不好堕了自个儿志气。”

  说罢俯身复又求索起来,那尤三姐初识此中滋味,自是乐此不疲,只须臾便觉魂游天外,身子飘忽忽的好似坠在云巅。

  少一时,马车停在燕平王府角门左近,陈斯远留了尤三姐在车中等候,自个儿下车报了名号,随着仆役往内中行去。

  仪门处又是丁道隆来迎,二人寒暄两句,丁道隆便将其引到了东路院一处大殿。陈斯远进得内中,眼见正中端坐着燕平王,四下座椅有四人落座,瞧年岁大多四十开外,身穿官袍,既有郎中又有主事。

  燕平王见陈斯远来了,歪着身子笑道:“正主儿来了,尔等有何疑难尽管问来。”

  话音落下,四人纷纷侧目观量陈斯远,其中一人问道:“敢问陈朋友,这百货铺子何以内、外城各开一家?”

  陈斯远拱手道:“回这位——”

  一旁丁道隆道:“这位是内府郎中翟奎。”

  “回翟郎中,内城内城多为达官显贵,自是要与外城显贵区分开来。”

  又一人道:“陈朋友,我看册中要义当以利诱,陈朋友以为造势之时,该用何物引百姓蜂拥而来啊?”

  “当寻厚利之物,以内府体量压低采买成本——”

  “陈朋友不如说具体些。”

  陈斯远略略思量,吐出两个字:“比如铁锅。”

  此时铁器可是厚利,明末时一口佛山造铁锅售价三百文,运到扶桑能卖出去一两银子。

  待大顺开国后,乐亭探得新矿,铁价略有跌落,可寻常小铁锅最少八十文,大铁锅总要一百五十文,要是佛山产的就更贵些,一口大铁锅将近二百文。

  陈斯远话音落下,几个主事、郎中嘀咕一番,随即纷纷点头。

  以内府体量去跟铁厂谈,大铁锅能谈到八、九十文,对外宣称二百文,到时百货开业,消费满八百文便送一口价值二百文的铁锅,定会引得百姓蜂拥。

  再往后,存二两银钱送一两银钱,每回采买最多抵扣一百文,送的一两银子抵扣没了,立时可寻百货销账,那二两银子原路奉还。

  且此百货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陈斯远从没指望百货能赚多少,只要保本就行。

  他真正的目的是那二两银子的押金!

  京师百万人口,能有五万人入会,这就是十万两的流动资金。留下两万备用,余下八万抽出去,或投资松江开埠,或用作内府票号,用不了几年便能将营生铺满大顺各地。

  这几位内府官佐这几日可没闲着,特意查了京师最大的票号鑫盛魁,只去年一年过手的银钱就两千六百万!

  汇水按一分五算,到手三十九万两!暴利啊!

  且依着册中展望,这内府票号来日可是要接朝廷银钱转运之事,大顺去岁各项税赋加起来近五千万,这可是最少一百万银子的暴利!

  真个儿如册子中那般铺展开来,这内府票号又何止年入百万?只怕十几年后真就堪比盐税了!

  几个内府官员不禁愈发热络,连连发问,陈斯远起先对答如流,后头倒是遇到几个没想到的,可思量一番还是答了上来。

  待过得良久,先前那郎中翟奎笑道:“王爷,下官等再无疑问,此事可行!”

  燕平王笑吟吟看向其余三人:“你们怎么说?”

  “可行!”

  “哈哈哈——”燕平王得意大笑,一抖肩膀将白狐裘褪下,起身负手而行,到得陈斯远近前道:“陈斯远,此事若果然成了,记你一大功!”

  陈斯远拱手应下,思量着道:“王爷,在下还想讨个人情。”

  “哦,你且说来。”

  陈斯远道:“在下有三位朋友,本是西征军中悍卒,如今闲赋在家,不知王爷可否——”

  燕平王一摆手,道:“这等小事儿……翟奎,你在衙门里寻三个差事。”

  那翟奎起身拱手应下。

  陈斯远又道:“另外,可否由在下去与贾藩台去说松江开埠一事?”

  燕平王行了两步到得近前,玩味着观量了陈斯远几眼,笑道:“林家姑娘就那么好?她才多大啊?”

  陈斯远正色道:“仙姿佚貌!”

  燕平王哭笑不得。他是郡王,深得圣上眷顾,每回大选、小选,总会选那品貌上乘的送到王府来。于他而言可不缺女色,缺的是那等知音。

  “少年人戒之在色啊……罢了,这人情送你。贾化过好似十五就走——”燕平王转身看向翟奎:“翟郎中得空与他去拜会一遭,将此事略略说说。”

  “是。”

  陈斯远拱手谢过,依旧没提告退之词。

  “啧,还有事儿?”燕平王有些不耐起来。

  陈斯远讪笑道:“这……不知这往扶桑海贸,在下能不能插一脚。”

  燕平王气笑了,指着其与众人道:“瞧瞧这不要脸的样子,就这还想着点翰林做清流呢!”

  殿中几人纷纷附和而笑。

  其中一人说道:“我看陈朋友惯于因势利导,有此等才干,来日必有所成啊。”

  又一人道:“想来王爷先前给的赏赐少了,陈朋友花用不够,可不就要另寻门路?”

  燕平王笑骂道:“胡吣!本王上回赏了他两千两,二十几两就够小门小户一年花用了,还少?”

  翟奎只是笑而不语。不过是两千两而已,人家出的主意,远期前景可是一年几百万的厚利!

  燕平王虽看似不满,却只是嬉笑数落,并无气恼之意,可见其心下欢喜。

  燕平王笑着摇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罢了,看在你出了个好主意,允你插一脚……嗯,许你报本王名号。”

  陈斯远大喜,郑重一揖到底:“王爷雅量,在下拜谢王爷!”

  这是最后一章小章,为了拉均订明日起都是大章,打底八千字。

第123章 故技重施

  尤三姐枯坐马车之中,时不时挑开帘栊往王府角门方向观量。心下默默掐算,这怕是都快一个时辰了。

  心中虽略苦闷,却也为陈斯远高兴。那宁荣二府说出去也是高门大户,可又怎么能跟燕平王做比?

  前两者爵位绵延三代,早没了往日威风,不过是荫祖宗荣光,这才守住如今富贵;后者乃是当朝新贵,如今虽只是郡王,可圣上特赐,这府邸修得比照亲王例,想来晋亲王也不过是几年的事儿。

  心上人能得这等新贵青睐,来日必有一番能为。她心下为之雀跃,又念及自个儿家世,忽而便觉着好似……差了一筹?又思量起先前陈斯远所言,莫非暗指自个儿家世不配?

  正待此时,忽见角门里出来二人,一人正是陈斯远,另一人手捧拂尘、身穿大红袍,想来是王府的太监。那太监满面堆笑,与陈斯远攀谈了良久,二人这才拱手道别。

  尤三姐紧忙放下帘栊,鼓着嘴揉了揉脸颊,稍等须臾便见帘栊挑开,陈斯远笑着钻进马车里。

  “妹妹等急了吧?”

  尤三姐摇了摇头,肃容道:“你,你刚才那般说,可是嫌弃我家世寒酸?”

  “哈?”陈斯远略略讶然,笑着摇头落座,顺势将其拢在怀中,道:“我还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好。你家中好歹算官宦之家,我家不过乡下一乡绅,又哪里会嫌弃你?”

  只三言两句,尤三姐便憋闷不住,脸上绽出笑意来,道:“谅你也不会!不然——”

  “不然怎样?”陈斯远低头贴近,气息喷在尤三姐耳根处,尤三姐顿时红了脸儿。

  “不然有你好瞧的!”

  陈斯远‘嗤’的一笑,擒了柔荑把玩道:“那我就等着了,反正此生你别想逃了去。”

  “我才不逃呢!”嘟囔一嘴,尤三姐随即喜滋滋道:“咱们这会子往什刹海去?”

  “好。”

  当下尤三姐脆生生吩咐了车夫,马车便往什刹海而去。

  车中二人自是好一番亲昵,陈斯远心下却别有所想。寻常人等要改命又多难?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这命、运、风水、敬神之说乃是玄学,陈斯远不敢尽信,也不敢不信。

  余下几个,积阴德还在读书之前。

  何为积阴德?好比父辈结交友人给儿辈定下亲事,那女子贤良淑德、相夫教子,这是阴德;再比如父辈早年帮了一人,此人飞黄腾达后报还在了儿辈身上,这也是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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