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官 第311节
当戏志才开口之后,温文尔雅的荀彧差点当场被气得失态。
在花费莫大毅力压下心中火气后,荀彧方才面色僵硬道:
“此事非我所能定夺,改日再谈吧!”
说罢荀彧便毫不犹豫的带人离开了,并且立刻就给濮阳的曹操去信告知。
……
由于兖州牧治所濮阳就在黄河边上,毗邻冀州,距离邺城不过两百余里。
故此当晚曹操便收到了荀彧的加急信件。
然而不看还好,看完之后曹操气得差点七窍冒烟。
当场他就愤怒的踹翻了面前的案几大骂道:“狗贼欺人太甚!”
循声而来的夏侯渊、程昱两人见状顿时大吃一惊。
他们追随曹操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失态。
不过当两人将地上的信件捡起来看过之后瞬间便理解了。
因为荀彧在信中写道,戏志才竟以治理水患的名义索要黄河以北的兖州城池。
当然,戏志才的说法肯定没有这么赤裸裸,只说希望能在各县驻军,协助治水。
但是,魏氏都驻军了,这片土地属于谁还用说吗?
因此看完信件之后,夏侯渊立刻坚决反对道:
“大兄,这个条件绝不能答应。太史公有言: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也。”
“今魏公威据山河之险,坐拥幽冀之地,显然已有席卷天下,囊括四海之心。以此观之魏氏必然不会放过我等。”
“今日纵然割地也不过换来一时安稳,待其贪念再起依旧难免覆灭之忧。”
然而程昱沉默片刻之后,却将信件缓缓折好放了回去。
看着余怒未消的曹操,程昱想了想还是直言道:
“使君,不过七县之地尔,给他又如何?切勿因小失大呀!”
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时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然而愤怒的曹操听了程昱的话后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确实,戏志才索要之地不过占东郡之三一,和兖州八郡国根本没法比。
而且整个兖州唯有这七县之地在黄河以北,魏军若要夺取他们很难守得住。
如此一来,还不如暂且舍去这些累赘换来发展的时间。
曹操也是个果决的性子,想到这里当即咬牙给荀彧写了封回信。
然而待传令兵离开之后怒火难消的曹操终于忍不住拔剑砍断案几一角,当场咬牙切齿的发誓道:
“割地之辱,他日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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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新冠阳了之后一般是什么症状?
前几天我还感觉一般般,和感冒没什么区别,但这两天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扁桃体从发热变得红肿发炎,整个人也黏糊糊的。
最关键的是打嗝!我上次也没这样啊?
一天打嗝六次,每次持续一个小时左右,要不是deepseek上的止嗝的方法确实有用,我今天估计得死在打嗝上面……太折磨人了!
今天感受极为糟糕!无语(⊙o⊙)…
第275章 带路党
“啧啧~孟德还真能忍呀!”
翌日,当魏哲得知了曹操的反应后如是道。
与后世流行的割地赔款不同,当下割地献质就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
但曹操偏偏忍了下来,七县之地说给就给,儿子也毫不犹豫的送了过来。
魏哲怀疑若是自己开口要他老婆,曹操是不是也能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当然,魏哲不至于这么没下限,他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然而戏志才却没这个节操,见曹操这么识趣他反而越发来了兴趣。
只见戏志才饶有兴致道:
“听闻乘氏豪强李乾乃济阴一霸,聚拢宗族宾客数千家,郡县不能制。如今虽投曹操,然依旧率领自家私兵部曲数千人,独立在曹氏青州军之外,俨然如兖州外藩一般。”
听到这里,魏哲顿时意会,于是略作思忖便点头道:
“既如此就表他为济阴太守罢!”
反正就当下个闲棋,胜败都无关紧要,主要是为了给曹操添乱。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骚操作给弄怕了,在送来曹昂的同时,曹操竟然扛着老巢跑路了。
简单来说,就是将兖州牧的治所从东郡的濮阳搬迁至兖州南部的陈留县。
没办法,濮阳距离冀州实在太近了,仅仅一河之隔。
曹操站在濮阳城墙,甚至抬头便可看见对岸的魏军旗帜。
相比之下,陈留就大不相同了。
距离冀州遥远,有足够的战略纵深不说,还离颍川很近,方便他征伐豫州。
如此一来曹操不跑才怪。
……
话分两头,当曹操被魏哲折磨的欲仙欲死时,麋竺也终于赶到了邺城。
不过这次麋竺出使并没有横穿兖州,而是绕道青州而入冀州,顺带拜访了一番同为乡党的诸葛玄,提前打点了一番。
而同样是诸侯使者,麋竺的待遇就要比荀彧好多了。
毕竟陶谦怎么说还是魏哲的盟友,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只是让魏哲没有想到的是,麋竺这厮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翌日,午后。
议事堂上,看着木盒中的舆图秘要,魏哲忍不住眼神微眯。
有了此物,徐州的山川险要、兵器府库以及兵力部署信息便尽在他掌握之中了。
不过魏哲虽然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缓缓道:“贵使有心了。”
说罢他一如常例说了些敷衍的官话,赏赐完麋竺之后便让其退下。
直到夜幕降临,他方才令人悄然引麋竺入府,于书房之中暗自接见。
“麋竺拜见骠骑将军!”
方一入内麋竺便一改白日的矜持,对魏哲大礼拜倒在地。
见此情形,魏哲也不意外,当即笑呵呵的亲手将其扶起。
“子仲何以如此见外?来,快快请起。”
随着魏哲的权势日盛,礼贤下士这招的威力也越来越大。
有时候甚至无需他做出什么破格的动作,只要表露出这个态度就够了。
比如此刻,麋竺便面露感激之色的坐下。
见此情形魏哲也没废话,当即开门见山的笑着道:
“君乃徐州贤良,不知何以教我?”
对于这样的场面,麋竺一路上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腹稿。
于是略作沉吟之后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聊起了陶谦。
“中平五年十月,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略郡县,陶使君因此受命为徐州刺史,镇压黄巾叛乱。彼时其以亡命东海郡的泰山豪强臧霸及其同乡孙观等为将,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没过多久便大破黄巾军,将黄巾贼逐出徐州境内。”
“是故陶使君上表拜臧霸、孙观为骑都尉,令其屯琅玡郡,为徐州北面藩篱。”
“然正因为此,方才使得臧霸等泰山将坐大,如今已然成尾大不掉之势。”
“今日之徐州,臧霸等泰山将名为徐州将领,实则与割据无异。便是使君自己常常也不能随心驾驭,只能羁縻之。”
见他这么一说,魏哲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微微颔首。
麋竺见状便点到即止,接着道:
“除此之外,徐州最受陶使君器重的便是他的一干乡党了。”
“由于其出身丹阳,故此早前曾从乡中募集丹阳精兵两万余入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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