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741节
刘理一听,顿时面露不悦,甚至带着几分愤慨,斥责道:
“敬仲何出此言?!”
“孤设黄金台,求的是贤才。”
“是能助孤安定西域、利国利民之能士!”
“岂能以貌取人,因其形陋声嘶,便拒之于门外乎?”
“昔齐王纳丑妇无盐而强邦,孤岂能效仿那些浅薄之辈?”
“速去,将此马昭带来见孤!”
“孤倒要看看,是何等样人。”
“能让敬仲你如此评价其才,却又顾虑其貌!”
张缉见刘理发怒,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道:
“殿下息怒,是臣迂腐了。”
“臣这便去请马昭前来。”
不多时,张缉便带着一人返回。
只见此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
头上戴着一个遮盖了大半面容的黑色面具。
只露出下颌与一双异常沉静、甚至带着几分冷冽的眼睛。
他步履沉稳,来到堂前,对着刘理躬身行礼。
声音果然如同砂纸摩擦般嘶哑难听:
“草民马昭,叩见三皇子殿下。”
刘理虽觉其声音刺耳,但念及其才,依旧和颜悦色,虚扶道:
“……马先生不必多礼。”
“孤观先生所献之策论,对于西域山川形势、部落分布、物产流通。”
“乃至如何引水灌溉、改良畜牧,皆有其独到见解。”
“文笔犀利,切中要害。”
“孤读之,受益匪浅!”
“先生大才,孤心甚慰之!”
马昭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谦逊道:
“……殿下过誉了。”
“草民不过边地野人,偶有所得。”
“妄加议论,实乃管窥蠡测,不敢当殿下如此盛赞。”
刘理命人看座,待马昭坐下后,叹了口气。
脸上悲戚之色重现,道:
“不瞒先生,孤方才接到京师噩耗,先帝……”
“已然驾崩……孤心乱如麻。”
“正思忖是否该即刻返京,祭拜先帝,以尽人子之孝……”
马昭那面具后的目光微微闪动。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分析:
“殿下,请恕草民直言。”
“京师大局已定,新皇登基,辅政格局已成。”
“殿下此时返京,名为尽孝,然则……”
“殿下身份特殊,手握西域之权,骤然回朝。”
“非但于大局无补,反易引人猜忌,恐被羁留于洛阳。”
“若如此,则殿下于西域苦心经营之基业,整合诸国之心血。”
“开拓商路之努力,岂非尽付东流?”
“前功尽弃,殊为可惜。”
“依草民浅见,殿下不若……”
“暂留西域,稳守根基,静观其变。”
“此非不孝,实乃以另一种方式,继承先帝遗志,巩固大汉西陲!”
这番话,可谓大胆至极,直指核心利害。
刘理闻言,浑身一震,不由得多看了这马昭几眼。
此人不仅对西域了如指掌,竟对朝堂政局亦有如此敏锐的洞察!
他沉吟片刻,道:
“先生之言,与孤心中所思,不谋而合。”
“孤亦觉此时回京,非明智之举。”
“只是……这西域之地,虽经整合。”
“然受限于风沙干旱,地理闭塞,物产终究是有限。”
“发展之空间,似已被牢牢锁死,难有更大作为。”
“孤每每思之,常感焦虑。”
马昭那嘶哑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殿下所虑,正是西域发展之瓶颈所在。”
“然,欲破此局,必先彻底洞悉西域之每一寸土地,每一处水源。”
“每一个部落之真实状况!!”
“纸上谈兵,终是隔靴搔痒。”
“草民不才,愿为殿下前驱,亲赴西域各处。”
“踏遍绿洲戈壁,深入雪山荒漠。”
“实地勘察地理,记录民生,绘制详图,探访隐情!”
“为殿下开发西域,提供最确实无误之依据!”
刘理闻言,又惊又喜,霍然起身:
“先生此言当真?!”
“西域环境之恶劣,不比中原!”
“先生此去,跋涉万里,风餐露宿。”
“酷暑严寒,沙暴雪崩。”
“猛兽毒虫,皆是索命之危!”
“可谓九死一生!先生……”
“果真愿为孤,冒此奇险?”
马昭竟发出一阵低沉而嘶哑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与渗人:
“殿下!死生之事,何足道哉?”
“草民……早已是死过一次之人矣!”
“这副残躯,这条性命——”
“若能于西域开发有所裨益,助殿下成就大业。”
“便是即刻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吾又何惧再死一次?!”
这番视死如归的豪情与那诡异笑声中蕴含的决绝,深深震撼了刘理。
他走到马昭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心中欣赏之意更浓。
他诚恳地说道:
“马先生高义,孤感佩莫名!”
“先生既有此志,孤便静候先生佳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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