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695节
“纵有千般不是,万般罪孽,终究……”
“曾是天家皇子,金枝玉叶……”
“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曝尸荒野,形同犬彘……”
“可悲,可叹啊……”
他挥了挥手,语气沉重地对属下吩咐道:
“去,让那些押解的官兵,按例去领他们的赏钱吧。”
随即,他又正色道:
“传本官令,以交州刺史府名义,寻一口好些的棺木。”
“将他……厚葬了吧。”
“选个……清净些的地方。”
身旁的从事低声请示:
“使君,此事……是否需要详细禀报朝廷?”
蒋琬望着手下人小心翼翼地将刘永的尸身重新收敛,沉吟片刻,道:
“虽已被废为庶人,然其血脉终究源自天家。”
“既薨于流徙之路,依制,仍需报与朝廷知晓。”
“汝去拟写文书,便言……”
“前吴王刘永,因水土不服,罹患恶疾。”
“医治无效,于流放途中病故。”
“其余……不必多言。”
他深知,有些真相,揭开无益。
只会徒增皇室的尴尬与纷扰,不如让其随风而逝。
“下官明白了。”
从事领命而去。
蒋琬独自留在原地,看着新立的、连墓碑都未曾刻写的坟茔。
命人取来些香烛纸钱。
他亲手点燃,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肃穆的面容。
纸灰随风飘散,如同无主的孤魂。
他对着坟茔,低声喃喃,仿佛是说给那早已逝去的亡灵听:
“殿下……一路走好。”
“此生已矣,但愿来世……”
“莫再投身于帝王之家了……做个寻常百姓……”
“或可得享平安喜乐,终其天年……”
香烟袅袅,融入岭南湿热的风中。
带着一位封疆大吏无言的感慨与一丝人道主义的悲悯。
也为一个曾经显赫的皇子,画上了一个无比凄惨而荒凉的句号。
第448章 此人乃太子一母同胞之兄弟,李相爷之内侄,得罪不起
朔风卷地,黄沙漫天。
当刘理一行人马,历经数月跋涉。
穿越了敦煌郡外那片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广袤戈壁与沙漠。
终于,望见那座矗立于绿洲边缘、土黄色城墙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巍峨的西域长史府治所——
它伫立在丝路要冲。
仿佛文明世界在西域的最后一座灯塔,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劫后余生般的欢呼。
人困马乏,风尘仆仆。
刘理一行人,早已不复离开洛阳时的光鲜。
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抵达目的地的兴奋与对未来的期冀。
得知朝廷钦差、三皇子殿下亲至。
西域长史张缉不敢怠慢,率领长史府一众属官、将领,早早迎出城外。
张缉年约三旬,面容精干。
眼神锐利,颇有其父、前凉州已故刺史张既之风。
他身着符合规制的官服,虽久居边陲,礼仪却一丝不苟。
“臣,西域长史张缉。”
“恭迎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
“一路风霜,辛苦了!”
张缉率先躬身行礼,声音洪亮,态度恭谨。
刘理在陈泰与诸葛恪的搀扶下翻身下马。
虽然疲惫,但依旧保持着皇子的威仪。
他虚扶一下,温和道:
“……张长史不必多礼。”
“孤奉朝廷之命,前来西域,日后还需长史多多襄助。”
他的目光扫过张缉身后那些肤色黝黑、神情各异的属官。
以及更远处那些好奇张望的西域各族民众。
心中对这片即将长期生活的土地,有了最初的实感。
入城之后,稍事休整。
刘理并未沉浸在抵达的松懈中,而是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在临时充作行辕的官署正堂召见张缉,开门见山地道:
“张长史,孤初来乍到,欲悉西域情状。”
“请将长史府近年之户籍、田亩图册、税赋记录、商旅往来及关税收入等一应文书账册,取来与孤一观。”
张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没想到这位皇子殿下如此雷厉风行,且切入点如此务实。
但他并未犹豫,立刻躬身道:
“殿下勤政,臣钦佩。”
“相关文书账册早已备齐,请殿下过目。”
随即命属吏将一箱箱沉重的简牍、簿册抬入堂内。
接下来的数日,
刘理几乎足不出户,埋首于浩繁的文书之中。
陈泰与诸葛恪从旁协助,三人时常挑灯夜战。
仔细核对各项数据,不时向张缉及其属官询问细节。
张缉则是有问必答,态度配合。
对于西域各地的部族分布、水源争夺、商路治安、乃至大国小国之间的微妙关系。
皆能娓娓道来。
显见其在此地经营多年,确实下了些苦功的。
核查完毕,刘理合上最后一卷竹简。
西域毕竟是蛮荒之地,尽管纸张在中原已经相当普及。
但西域仍然是多用竹帛。
刘理揉了揉酸涩的眉心,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敬仲果然大才!”
“西域情况复杂,远超孤之想象。”
“然观此户籍,流民渐附。”
“税赋记录,虽不丰盈,然逐年稳步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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