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1673节
“父皇便听信李相之言,下诏切责,言我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初时,儿臣只道是己身确有不足,愈发勤勉。”
“只望能得父皇一顾,一句嘉许……”
“可后来儿臣明白了,无论我如何努力,在父皇心中。”
“永远不及三弟分毫!永远!”
他喘着粗气,继续吼道:
“而那太子呢?刘阿斗!”
“他终日无所事事,沉溺蹴鞠游猎,身边围着一群谄媚之徒。”
“他有何德何能,可稳坐东宫,承继这大汉江山?”
“就凭他是嫡长子?就凭他的姨父是权倾朝野的李翊吗!”
“父皇!我难道就不是您的儿子吗?”
“我身上流的,难道就不是您的血脉吗?!”
刘备的面容在阴影中微微抽动,他深吸一口气,压制着翻腾的情绪:
“尔是觉得,朕亏待于你了?”
“阿斗为嫡长子,立嫡以长,此乃祖宗法度。”
“国之根本,岂容轻易废立?!”
“祖宗法度?哈哈哈哈哈!”
刘永发出凄厉的惨笑。
“父皇!您赏赐你那帮老兄弟,关羽、张飞、陈登……”
“哪一个不是裂土封公,赏赐远超古制?”
“打破的祖宗法度还少吗?”
“为何到了我这里,便如此固守成规?”
“嫡长子?那本该是我的!”
“是刘禅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陛下可知,儿臣自幼最厌恶他何处?”
“便是他那副看似宽厚、实则虚伪的嘴脸!”
“仿佛他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偶尔故作姿态的退让,更像是一种施舍!”
“他凭什么?无非是命好,投胎到了那袁氏女的肚子里!”
一直以来,刘永最痛恨的。
便是刘禅总是一副退让,却总能得到一切的样子。
这令一直渴望证明的自己刘永十分嫉妒。
他的话语如同毒液,肆意喷洒:
“后来,我去了吴地,我心灰意冷。”
“我开始纵情声色,醉生梦死!”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如何挣扎。”
“那个在东宫里蹴鞠玩乐的废物,依旧能稳坐储君之位。”
“因为有您,有李相,有满朝文武护着他!”
“直到……直到灭魏之战,让我看到了机会!”
“只有在蜀地站稳脚跟,打下一片基业,我才能向天下人证明。”
“我刘永,比那个废物强过百倍!千倍!”
刘备听着他这番歇斯底里的控诉,胸膛剧烈起伏。
但他强行控制着,声音冰冷如铁:
“如今,尔一败涂地,可知会有何下场?”
刘永惨然一笑,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
“败了,自然是死路一条。”
“无需陛下动手,儿臣自行了断亦可!”
说罢,
他竟真的猛地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步伐决绝,毫无留恋。
这种姿态,这种对亲情、对生命的彻底蔑视。
深深刺痛了刘备那颗重视感情的心!
“刘永!”
他猛地站起身,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怒吼。
刘永闻声,下意识地停步,转过身来。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刘备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马鞭。
那鞭子黝黑发亮,显然是旧物。
带着一阵凌厉的风声,“啪”地一声脆响,狠狠抽在了刘永的脸上!
这一鞭势大力沉,刘永猝不及防,直接被抽倒在地。
脸上瞬间皮开肉绽,一道狰狞的血痕从额角贯穿至下颌。
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张脸,甚至溅入了他的眼睛。
他捂住火辣辣剧痛的脸颊和模糊的左眼,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渗出。
他抬起头,用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盯住刘备。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句地问道:
“父皇这一鞭,是行家法,还是执国法?”
刘备气得浑身发抖,握着马鞭的手指节泛白。
却抿紧嘴唇,不肯回答。
刘永见他沉默,心中的怨恨与绝望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喋喋不休地继续刺激着老皇帝:
“若是家法……”
“陛下可是在替我那早逝的母亲,惩罚我这个不肖子吗?”
“逆子!尔还有颜面提及汝母?!”
刘备的怒火终于被点燃,声音如同雷霆炸响。
“我为何不能提?”
刘永豁出去了,他挣扎着半坐起来,不顾脸上鲜血直流,嘶声喊道:
“我吃我母亲的奶水长大,她是我在这世上最亲之人!”
“陛下莫非忘了?”
“当年您在沛县,娶我母亲过门时,您之前那几任妻子早已亡故。”
“我母亲才是您明媒正娶的结发之妻!”
“按礼法,我才是嫡长子!”
“闭嘴!”
刘备须发戟张,厉声喝断。
但刘永已然陷入半疯狂状态,根本停不下来: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您与袁术交战,攻破寿春。”
“您为了笼络袁氏旧部,稳固势力。”
“您与那李翊,一人强娶了一个袁氏之女!”
“自那以后,您眼中可还有我母亲半分?”
“您为了收买人心,终日只知宠幸那个袁氏贱人,冷落我母亲于深宫冷院!”
“那些年,那些孤灯清冷、漫漫长夜,只有我陪着母亲!”
“看着她日渐憔悴,看着她郁郁寡欢,最终……”
“最终含恨而终!”
上一篇:貂蝉:我家夫君太慎重
下一篇:红楼:从百户开始的横炼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