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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79节

  “起来吧。”李丽质跳下马车,“苏大人可在府中?”

  “回公主殿下,老爷在正厅陪客呢。”门房引着她往里走,“小姐在绣楼,夫人说今日要给她裁嫁衣。”

  长乐公主沿着抄手游廊往前,透过雕花窗棂,看见东厢房的窗纸上贴着个大红“喜”字。

  檐下挂着成串的鲤鱼,风一吹,金鳞闪闪发亮,看来苏家早把喜事当成了定局。

  李丽质直接跟着丫鬟进了绣楼,只见窗前坐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正低头描着花样.

第724章 坑人的两口子

  苏府绣楼上,两只雀儿正为争条胖青虫斗得不可开交。

  三楼临窗的绣房里,未来太子妃苏玥捏着绣绷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金线凤凰的翅膀愣是让她绣成了扑棱蛾子。

  “哎呀我的太子妃娘娘!”贴身婢女春桃急得直跺脚,“这都第三块料子了,尚服局的女官明日可要来验看嫁衣纹样的!”

  苏玥盯着那团扭曲的金线,只觉得眼前发晕:“我……我手抖……”

  “你不是手抖,是心抖。”带笑的声音从珠帘外传来。

  李丽质裹着鹅黄云锦披风,像朵明晃晃的迎春花飘了进来,身后跟着忍笑的玉竹,捧着个红木雕花食盒.

  “公主殿下!”苏玥像见了救星,扔下绣绷就要行礼,被长乐一把按住。

  “虚礼免了,本宫是来救火的。”李丽质利落地解了披风,露出里头石榴红的齐胸襦裙,衬得人比花娇。

  她扫了眼惨不忍睹的绣绷,噗嗤笑出声:“啧啧,太子哥哥要是看见他的凤凰变麻雀,怕是要从马背上笑摔下来。”

  苏玥脸涨得通红:“公主莫取笑……”

  “谁取笑你?”李丽质挨着她坐下,打开食盒,甜香瞬间弥漫,“喏,新做的枣泥酥,我家夫君捣鼓的秘方,加了西域葡萄调馅儿。”她捏起一个塞进苏玥嘴里,“压惊的。”

  酥皮在齿间碎裂,葡萄清香漫开,苏玥紧绷的肩线终于松了半分。

  李丽质使个眼色,玉竹立刻领着人退下,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说说吧,”李丽质凑近,压低声音,“怕什么?太子哥哥吃人?还是东宫的床榻有钉子?”

  苏玥被问得耳根发烫,手指绞着裙带:“太子……龙章凤姿,我……”

  “打住!这儿没史官,少背《女则》。”李丽质翻个娇俏的白眼,“你就当他是你家里被你阿耶拿戒尺追着打的混小子!”

  见苏玥瞪圆了眼,李丽质得意地晃脑袋:“不信?八岁那年他带我去掏马蜂窝,被蜇得满头包,哭着找我阿娘要膏药,鼻涕泡儿吹得比胡人的琉璃球还大!”

  想象中八岁太子顶着猪头脸吹鼻涕泡的画面太过震撼,苏玥一个没绷住,噗地笑出声来。

  这一笑,心里沉甸甸的石头仿佛裂了条缝。

  “这就对了嘛!”李丽质拍手,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再教你个绝招,洞房那晚,他要敢摆太子架子……”她凑到苏玥耳边,叽里咕噜一通私语。

  苏玥听得从耳根红到脖子,最后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捂着脸直跺脚:“公主!这……这不合礼数!”

  “礼数?”长乐挑眉,指尖戳了戳苏玥滚烫的脸颊,“我的傻姑娘,关起门来,他就是你夫君,该挠就挠,该咬就咬!当年驸马洞房之夜还想跟我论《周礼》,被我一口咬在肩膀上……”

  李丽质得意地晃晃手腕上的镶钻手表,“喏,第二天他就乖乖奉上赔罪礼了!”

  苏玥听得目瞪口呆,三观摇摇欲坠,心头那只扑棱蛾子,却仿佛真的生出了凤凰的翅膀。

  与此同时,城南皇庄的马厩里正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汗血宝马“赤兔”烦躁地打着响鼻,瞪着槽边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所以……你是逃跑出来的?”靳言捏着鼻子,用木棍拌料。

  李承乾毫无储君威仪,哭丧着脸说:“东宫属官跟苍蝇似的围着我背《礼记》,再不偷跑,孤就要被之乎者也腌入味了!”

  他可怜巴巴地拽靳言袖子,“表哥!救命!”

  靳言嫌弃地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个青瓷小瓶:“早备着了。”

  李承乾如获至宝:“醒酒汤?我就知道表哥最懂我!大婚那日宾客如云……”

  “醒酒?”靳言露出高深莫测的笑,“这是‘洞房花烛夜加金榜题名时二合一至尊无敌秘酿’!”

  李承乾手一抖,差点把瓶子摔了:“什么玩意儿?”

  “我亲自调配。”靳言压低声音,如传授武林秘籍,“南海珍珠粉养颜,高丽参须提神,吐蕃雪莲蕊……固本培元,最关键一味——”他神秘兮兮地指指墙角,“赤兔刚贡献的特级马宝!”

  李承乾顺着看去,墙角木桶里赫然泡着个硕大、黝黑、还冒着热气的……新鲜马‘肾’!

  “呕——”太子殿下胃里翻江倒海,脸比苏玥的嫁衣还红,“靳慎行!孤要诛你九族!”

  “诛呗,”靳言耸肩,慢悠悠把瓶子往回收,“反正你妹和我捆在一条绳上,九族里面也有你阿耶和阿娘,还有你阿翁,还有……你要是不要就拉倒,我留给程咬金,那他货老当益壮,正需要……”

  “拿来吧你!”李承乾一把抢过瓶子,像揣传国玉玺般塞进怀里,嘴上还硬气,“孤……孤是怕你暴殄天物!”

  靳言憋着笑,正色道:“说正经的,紧张,无非是怕。怕什么?怕她不喜你?苏家小姐的眼神骗不了人,提起太子殿下,那叫一个眼波流转,春水含情……”

  李承乾耳朵动了动,腰杆不自觉挺直:“当真?”

  “比赤兔的‘肾’还真!”靳言指天誓日,“再怕自己……做不好夫君?”

  他拍拍李承乾的肩,“简单!记住三条:第一,她笑你就跟着笑;第二,她皱眉你就递樱桃;第三……”

  他凑近李承乾,声音压得极低,“床笫之间,别背《贞观政要》!”

  李承乾先是一愣,随即整张脸轰地烧起来,结结巴巴:“孤……孤岂会如此……如此……”

  “不会最好。”靳言退后一步,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这瓶宝贝,合卺酒时滴一滴就够了。记住,一滴!多……”他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赤兔,“我怕你明日要跟它称兄道弟。”

  李承乾下意识护住怀里的瓶子,看着赤兔那雄壮的身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暮色四合时,李丽质的马车驶离苏府。

  苏玥倚在窗边,指尖摩挲着李丽质留下的一枚小巧金镶玉臂钏,据说是“专治太子不服”的终极法宝.

第725章 诗山万仞兕子踩

  苏玥望着天边初升的月牙,想着八岁鼻涕泡太子的模样,嘴角悄悄弯起。

  春桃惊喜地发现,小姐手下那金线凤凰,终于有了振翅欲飞的神采。

  同一轮月色下,李承乾像做贼似的溜回东宫角门。

  怀里那瓶“秘酿”烫得惊人,他满脑子都是靳言的警告和苏玥含羞带怯的眼睛,脚下一滑——

  “殿下!”暗卫首领如鬼魅般出现,稳稳架住他。

  李承乾惊魂未定,死死捂着胸口:“无事!孤……赏月!对,赏月!”

  他抬头望着那弯纤细的月牙,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母后指着新月对他说:“承乾你看,再细的月牙,也有盈满的一天。”.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怀中的瓷瓶贴着心跳,不知是酒是药,靳言的话在耳边回响:“一滴,就一滴!”

  东宫书房里,《礼记》还摊在案头,李承乾走过去,拎起那卷书,手腕一扬——

  “啪!”书册精准地落入墙角的鎏金狻猊香炉,火苗腾地窜起。

  “来人!”太子殿下声音清朗,“传孤令:明日射猎取消,备马!孤要去城南……体察农桑!”

  他得再去趟靳家庄,得问清楚……万一不小心滴了两滴呢?

  月色流过长安城的朱甍碧瓦,苏府绣楼里,金线凤凰在烛光下流光溢彩;东宫暖阁内,太子对着个青瓷瓶如临大敌。

  而城南皇庄的马厩里,靳言正给赤兔添着夜草,哼着小调,深藏功与名。

  “啧,”他挠了挠赤兔油亮的鬃毛,“明日得提醒承乾,那瓶里真是醒酒汤……珍珠粉拌蜂蜜罢了。”

  墙角的木桶里,硕大的“特级马宝”在药酒里载沉载浮——那是给程咬金泡的。

  清风拂过靳家庄,靳言的笑声混着追风的响鼻,散在月色里。

  “少年夫妻啊……”他摇摇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往屋里走,“自有明月照前程。”

  至于那瓶让太子殿下坐立不安的“秘酿”?

  哦,瓶底还刻着一行小字呢,月色下依稀可辨:“靳府出品,新婚大吉。”

  第一章傧相出征·诗酒压长安

  朱雀大街的晨雾还没散透,武安郡公靳言的赤兔马就被围观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单手扶着鞍鞯,另一只手正和肩头上的小祖宗“斗智斗勇”——小公主攥着他一缕墨发当缰绳,粉团子似的小身子在马背上扭来扭去,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锅锅,苏府的门环会次糖葫芦吗?昨儿我在系市见着个铜系子,张着嘴要糖人!”

  靳言被颠得嘴角直抽,余光瞥见街角茶棚里几个穿圆领袍的书生正踮脚张望,其中一人还攥着本《礼记》摇头晃脑。

  他心里暗笑:这帮老学究怕是要被自家这群“歪瓜裂枣”傧相团惊掉书袋。

  程处默挽着半湿的袖子,显然刚在酒肆“试酒”;李崇义的折扇骨上还挂着没擦净的胭脂,定是在秦楼楚馆和歌姬闹的;最离谱的是长孙冲,此刻正蹲在马屁股后头,举着根狗尾巴草逗小兕子的金铃铛。

  “驾!”靳言轻喝一声,赤兔马打了个响鼻,载着这一串活宝直往苏府而去。

  苏府门前早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朱漆大门上贴着“鸾凤和鸣”的新联,门环上系着的红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鎏金的兽首。

  门房老周捏着扫帚的手直抖——这哪是迎亲,分明是“混世魔王组团拆门”!

  “门房大锅!”小公主突然从靳言肩头滑下来,踮着脚扒着门环,“我家锅锅说要给你带西域的葡萄酿,比你藏在柜顶的那坛还甜!”

  老周一听,眼睛立刻亮了——他藏着的那坛葡萄酒,可是上个月从凉州商队那儿软磨硬泡弄来的。

  “小兕子莫闹!”靳言赶紧把小公主抱上来,却见老周已经哈着腰开了半扇门。

  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戴玉扳指的手,攥着卷竹简往外一扬:“停!想进门?先过某家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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