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378节
侯君集骑在马上,望着溃逃的林邑军,对薛仁贵笑道:“你说,要是咱有门大炮,这会儿林邑王早被轰成渣了!”
薛仁贵抚着长弓:“公爷,火器监确有运炮的牛车。只是这林邑城太小,用不上那大家伙。”
“也是。”侯君集挥了挥手,“传令下去,留一面城门给林邑王逃,其余三面围紧!”
唐军得令,迅速调整阵型。林邑王在宫里急得团团转,突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抬头一看,只见唐军骑兵已冲到宫门前。
“王上!快逃!”侍卫拽着他往南门跑。
林邑王跌跌撞撞上了马车,看着越来越近的唐军,终于崩溃大哭:“天亡我林邑!天亡我林邑啊!”
马车刚冲出南门,便被唐军拦住。林邑王弃车而逃,没跑两步便被薛万彻的骑兵擒住。
侯君集策马来到阵前,望着跪在地上的林邑王,冷笑道:“你败得倒快。”
林邑王抬头,眼中满是怨毒:“唐军……唐军有妖法!那啪啪啪的铁管子,能喷火杀人!”
侯君集大笑:“那不是妖法,是我大唐的神机营火枪!”转头对薛万彻道,“把这林邑王押回长安,让陛下发落!”
夕阳西下,林邑王城的烽火渐渐熄灭。唐军的旗帜在城头猎猎作响,预示着这片土地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安,靳言正开车往家赶。
他想着刘小川几人明日去学堂的模样,想着李丽质挑选侍女时的笑脸,想着郑玄昶送船时的狼狈,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这长安城,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而这天下,也该换换气象了。
此时的王城,早已乱成一锅粥。
王宫里,丽妃抱着破碎的锦盒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几个侍女正往包袱里塞银器,看见她便嗤笑:“丽妃娘娘还当自己是宠妃呢?王上都跑了,您以为唐军会留着您?”
“你们懂什么!”丽妃尖叫着扑过去抢夺银瓶,却被推得撞在柱子上,额头立刻肿起个青包。
她瘫坐在地,看着那些侍女说说笑笑地捧着财物往外跑,突然觉得喉头发甜,原来这就是被抛弃的滋味。
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望着城外如蚁群般涌来的唐军,纷纷扔下武器。有个年轻的兵卒抱着头盔哭嚎:“我娘还在城外的村子里……”
“哭什么!”老兵踹了他一脚,“赶紧跑!能活一个是一个!”
侯君集勒住战马,望着城内四处逃窜的林邑兵,嘴角勾起冷笑。
他翻身下马,踩着满地狼藉走向王宫,腰间的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传本帅令!”他的声音像闷雷般炸响,“神机营入城清剿,凡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
神机营的将士们列着整齐的方阵涌入王城,火枪上膛的咔嗒声令人胆寒。
街道上的林邑兵要么跪地投降,要么转身逃跑,可无论怎么选,都逃不过被长枪挑落的命运。
侯君集走进王宫时,正看见几个内侍抬着箱子从偏殿跑出来。他挥刀喝止,内侍们吓得瘫坐在地,箱子哐当落地,里面滚出的金锭在青砖上蹦跳。
“王后呢?”他踢了踢一个颤抖的内侍,“林邑王跑了,王后呢?”
内侍哆哆嗦嗦地指向后殿:“王……王后在凤仪宫……”
侯君集大步走向凤仪宫,推开虚掩的门,正撞见王后站在案前。
她穿着素色的宫装,发间只插了支木簪,案上摆着半杯未凉的茶。
“你就是大唐的元帅?”王后转过身,声音平静得不像身处绝境,“他说大唐是礼仪之邦,不会滥杀无辜。”
“礼仪之邦?”侯君集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案上未动的文书,“林邑王勾结骠国,想要抢占大唐的南疆,用得着给你们讲礼仪?”
王后没说话,只是伸手抚了抚隆起的腹部,侯君集这才注意到,她的裙角沾着暗红的血迹——怕是动了胎气。
“本帅可以不杀你。”他收起刀,“但你得让宫里的人交出所有财物。”
王后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财物可以交,但求元帅放过宫里的下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可以。”侯君集挥了挥手,“传本帅令,宫人无论男女,愿降者皆可活命。”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个侍女捧着箱子跑进来,战战兢兢地说:“娘娘,这是库房里剩下的珠宝……”
王后看着那些箱子,突然笑了:“元帅可知,王上为何弃城而逃?”
侯君集挑眉。
“他想带着金银珠宝逃去骠国,可他不知道……”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茶盏上,“骠国早就抛弃他了……”
侯君集瞳孔微缩,他突然想起林邑王逃亡时那慌乱的眼神,原来这林邑王,早就是个被架空的傀儡。
“把这些箱子送到长安。”他对身后的亲兵道,“另外,派个人去骠国传信,就说林邑王已伏法,让他们莫要轻举妄动。”
王后望着那些被抬走的箱子,突然瘫坐在地。她摸着肚子,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青砖上:“王上,臣妾对不起你……”
侯君集转身离开,靴底碾碎了满地的珍珠。他望着王城外正在焚烧的林邑军尸体,突然想起靳言说过的话:“战争的意义,从来不是杀戮,而是让天下太平。”
此刻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遮眉,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那是唐军的伙夫在煮饭。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种上水稻,渔民会在水里捕鱼,孩子们会追着蝴蝶跑…….
第723章 虬髯客环游世界
“张大侠,不是说过年后再走?你这刚喝了三坛二锅头就急着南下,也不怕晕船?”
“我这辈子就爱两件事,一是握刀斩将,二是驾船破浪。如今环游世界的船修好了,再不走,怕是要被这长安城的温柔乡困成个富家翁!”
靳言望着他发梢沾着的晨露,忽然想起日前李靖夫妇来府里时的模样。
红拂女拉着虬髯客的手直抹泪,说“海上风波恶,大哥可要保重”;李靖则偷偷塞给他个锦盒,里面是包好的金疮药,说是当年随杨广征高句丽时用的“神药”。
如今看来,这两位怕是早料到虬髯客留不住,才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个透.
“张大侠既执意要走,我便不留。”靳言拿出两箱红酒,“这是西域商人送的葡萄酿,比二锅头柔和一些,你路上解闷。”
虬髯客接过,拿出一瓶,却不会拔塞子,靳言给了他一个工具,教会他怎么开口。
“太麻烦了,直接敲碎不就得了。”虬髯客也是个急性子。
“这个是密封的,能长时间不坏,那样的话,你一天喝不完,第二天就不好喝了。”
靳言打开一瓶,虬髯客猛灌一口,喉结滚动间溢出笑来:“郡公这酒,比长安西市的波斯葡萄酒强多了!”
“这个只是让你解闷的,那一车才是让你畅饮的。”靳言笑着指着一车二锅头。
“哈哈,这可正合我意啊!”虬髯客大笑道,也没跟靳言客气,虽然一马车二锅头价值不菲,但是比起几十车香料来说又不算什么了。
“原本考虑到郡公手里没有船,我还犹豫要不要出海,后来听说几大世家要给郡公凑一条船,这倒是让我放心了,不过,郡公还是先不要去香料岛的好,不然暴露了位置怕是争不过世家他们。”虬髯客劝道。
靳言泰然自若的笑道:“无妨,我心里有数!”
想到靳言那些神奇的手段,和掌握的那些神秘莫测的学问,虬髯客就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我也是白担心了,对了,郡公缺人手吗?我这次出海环游世界,前路生死难料,所以有些兄弟要留下来,他们有着丰富的航海经验,而且人品绝对都靠的住。”虬髯客问道。
他要出海去探索整个世界,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带上,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跟着他去冒险。
像刘小川那些人,也不是虬髯客的老部下,基本上是合作的关系多一些,虬髯客这次说的,是他的生死兄弟。
他总要为留下的兄弟们找条出路,几乎不用想,他就觉得让这些兄弟们依附靳言是最好的出路。
一来靳言确实缺人手,二来他对靳言的人品能力十分的认可,三来靳言毕竟和卫国公府相熟,即便看卫国公府的面子也不会亏待了他那帮兄弟。
“郡公放心,他们都是讲义气的人,既然跟了郡公,就绝不会作出两面三刀的事,绝对对郡公忠心耿耿!”虬髯客生怕靳言不接受。
若是靳言不接受,那他这帮子兄弟就只能被那些想要出海的世家大族招徕,最后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儿呢。
靳言听了心中大喜,笑道:“我正好缺人手呢,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张大侠,多谢多谢,他们跟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了他们。”
对于虬髯客的这帮兄弟,靳言还是信的过的,绝对不会和世家大族有什么瓜葛。
现在他急缺人手,这些人都擅长出海的人才,倒是正好补上了靳言的缺口。
至于将来,这些人能用就用,不能用靳言也能借助他们将自己的人培养出来了,怎么算都不亏。
虬髯客拱手道:“是该我谢公爷才是,这也算帮了我的大忙了,对这帮子兄弟,我也有了交代!
“我就知道郡公不是小气人,他们跟着我吃了十年苦,如今能找个安稳地界,我替他们谢郡公!”
他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裹,“这是他们的名帖,郡公若嫌麻烦,我明日就让他们来投。”
靳言接过包裹,触手温热,想来虬髯客是一路揣在怀里的。
他望着远处渐起的炊烟,忽然想起昨日在市集听见的传闻:太子大婚提前了。
“张大侠……”靳言欲言又止。
虬髯客却像没看见他的异样,拍了拍鞍鞯:“郡公放心,我这就去码头安排船只。等我绕着大海转一圈回来,定要带两箱南海明珠给你看!”
说罢翻身上马,乌骓马长嘶一声,蹄声得得地往庄外去了。
靳言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桃林深处,低头看着怀里的名帖,突然觉得掌心有些发烫。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府里走去,有些事,终究是要来的。
李丽质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车轱辘压碎了几片早开的梅花。
她掀开车帘,望着街角卖糖葫芦的小贩,忽然想起昨日在宫里听见的消息:太子妃的人选定了,是秘书丞苏亶的女儿。
“殿下,前面就是苏府了。”玉竹捧着个描金食盒,“这是您早上让厨房做的枣泥酥,说是要送给苏小姐。”
李丽质摸了摸食盒上的缠枝莲纹,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自太子被立为储君以来,长安多少高门贵女挤破了头想当太子妃,可如今这位置落在苏家头上,倒真应了那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府的朱漆大门半开着,门房正拿着扫帚扫台阶。见长乐公主的车驾来了,慌忙跪下:“参见长乐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