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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1012节

  两人在卧室的沙发上坐定,小刘双目晶晶地瞧着他,期待着他给自己解答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杨蜜和唐烟的通知引出的这一出曲折,她起初的怀疑是人之常情。

  但从刘伊妃撇开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而不是贸然打电话质问和斥责开始,就已经能体现出她这些年的成长。

  她再也不是那个一腔纯爱地在生日宴上冲锋的唐吉坷德·菲了,而是更加有耐心和智慧地经营这段注定充满波折的关系。

  今天是孜孜以求的美艳大花旦,明天呢?后天呢?

  二十岁的如花少女常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能防到几时?

  然而最令人欣慰的是,从刚刚洗衣机出现在楼底开始,刘伊妃这份耐心和信任就被事实证明是值得的。

  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友给他倒了杯清茶,两人相对而坐。

  “上影在业内仅次于中影,加上所处城市的重要性,本来以为就是一次简单的座谈会,请我去给他撑撑场面。”

  “没想到有两个不速之客来了,一个是姜纹,来兜售他下一部电影。”

  路老板话音顿了顿,觉得事到如今也应该把前因后果同她交待清楚了。

  否则,他明白这样的猜忌和猜疑,会在多大程度上摧毁一个少女的可爱灵魂,把她从天真烂漫拖行至怨妇的不归路。

  从“金屋藏娇”到“长门怨”,亦或是民国时徐志摩的张幼仪,这样的例子不可胜数。

  “另一个是范兵兵,吃完饭,我和她回了酒店聊事情,恰巧唐烟也过来了。”

  洗衣机扫了眼少女,想看看唐烟这个程咬金是不是出自她的授意。

  只不过后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面对男友促狭的眼神无动于衷:“看我干嘛?跟我没关系。”

  “哦?你不知道范兵兵也来了吗?”

  “不是你刚刚才讲吗?我要知道还能坐的住?早就打电话给你了!”刘伊妃一脸淡定地胡说八道,为了保护闺蜜不惜自污。

  即便唐烟是主动为之,非她授意。

  但她怕唐烟走了孙雯雯的老路。

  不管狗男人信与不信,她走过去双手撑在路宽肩头,指尖微微发颤,随即猛地起身跨坐上去。

  丝绸睡裙下摆随着动作滑到大腿根,露出两截瓷白的腿肉,膝盖重重压进沙发垫。

  “说!范兵兵怎么也去了?”

  路宽也不戳穿她,继续解释:“她是去看谢进了,谢进在德国的时候就打电话邀请我,你不是听到了嘛。”

  “这件事说来话长,人都是社会动物,谢进也有抹不开面子的时候。”

  “不过这位老导演是位有德长者,晚饭结束后,找机会跟我推心置腹地讲了一番话。”

  刘伊妃当然不会去蛐蛐谢进疑似给自己女徒弟创造机会的事,只是好奇地等着他的答案。

  路宽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回忆着:

  “谢进说范兵兵太聪明,像是他家里栽的白玉兰,开得越艳越要攀高,可高处有高处的罡风,动辄就会被夜风撕扯着坠向泥潭。”

  “他担心这个女徒弟重蹈刘晓庆的覆辙,心里十分不忍,请我如果有可能的话,请我从悬崖边拉她一把。”

  路宽这番话说得冷酷,谢进哪里知道把她推下悬崖的又是何人?

  如果最后真的闹得歇斯底里,不死不休,这个人可以说是兵兵自己,但从头开始论,他也逃不了干系。

  小刘听得若有所思,倒是没有介意老人家的疑似托孤,只是又想起了适才在书房研读的《日出》里的陈白露。

  何其相似。

  “谢进还提到了你。”

  “我?”刘伊妃指着自己的鼻子,光洁的眉头可爱地皱了皱,一脸惊奇。

  “他说你像《牡丹亭》里的杜丽娘,至情至性,劝我也做一回汤显祖,不要破坏这个读书人的美梦。”

  此言何意?

  亏得这一世的小刘也是恶补过戏曲和表演知识的,不然可能连谢安后人谢进的这句机锋都琢磨不清。

  《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是什么样的角色形象?

  官宦家庭出身,游园惊梦后与书生柳梦梅相爱,情郁成疾而终,后魂兮归来,与复生的书生结为夫妻,得偿所愿。

  这个诞生于1598年的女性角色,是“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极端情感表达。

  如果过兵兵像《日出》里的陈白露,那刘伊妃就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

  她是礼教叛逆者,游园时高呼“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无拘无束,自由活泼。

  即便化作了鬼魂,也依然主动寻爱,颠覆了封建时代传统闺秀的形象。

  这与主动跳出画框的小刘何其相似?

  娱乐圈的诸多规则就是从业者的礼教囚笼,只不过起到的是“逼良为娼”的效果。

  在这口大染缸里,能够清醒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畏沿途风雨的又有几人?

  如果说杜丽娘在戏文里是冲破礼教的离魂,那刘伊妃在现实中就是撞碎行业潜规则的彗星。

  谢进是东晋谢安第五十三代孙,家族世代承袭传统文化,父母两方均为浙省上虞、余姚的地方望族。

  他知道自己非路宽的长辈、亲人,只是谨守立场地善意劝他,希望你珍惜这个杜丽娘,像汤显祖一样给她一个完满的结局。

  不要叫这个凝结了中国文人“千年未变的爱情理想与生命困惑”的完美角色,零落成泥碾作尘。

  导演也是艺术家,大体上也可以归属到文人的范畴中去,文人都有一个红袖添香的美梦。

  谁不想有一个刘伊妃这样至情至性的红颜知己呢?

  她既有杜丽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纯粹,又比戏文里的闺秀多了份鲜活的生命力,叫人能永远放心地把后背交出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老年丧子,罹患恶疾,谢进是知道自己所剩的岁月无多的。

  他无法阻止老伴徐大雯通知兵兵来魔都偶遇路宽,却不得不站在他的立场和善意的出发点上,对身后事做一些安排。

  兵兵十六岁就到了恒通演艺学校,无论这些年对他的嘘寒问暖是真心还是逢迎,他总是有份师徒之谊、舐犊情深在。

  于情于理,他要最后再帮衬一二,免得她最后走了前人的不归路。

  但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干涉、破坏刘伊妃跟路宽这对情侣的感情。

  因此,在请他未来伸一把援手之后,暗示了这段《牡丹亭》中的杜丽娘故事,借古喻今,又不会太过说教,引人反感。

  这是一个老文人、老导演、老师长、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刘伊妃听得心生感慨,特别是今晚沉浸式地走过陈白露的人生历程后。

  当然,谢进的赞赏也着实叫她欣喜,坐在洗衣机的腿上调侃:“同样是导演,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呢?”

  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凶神恶煞”地捏了捏男友的胡茬下巴:“你跟范兵兵有什么话要讲?还要到宾馆房里去讲?”

  路老板微笑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刘伊妃秀眉微挑:“我猜到什么?”

  “那你让杨蜜帮你代持华艺的股份做什么?”

  房间里有过一瞬间的安静,小刘一脸讶异:“范兵兵告诉你的?”

  “她倒是没告诉我,不过两年前华艺第一次配股,以杨蜜当时的身价、地位,还有一点都不明朗的局势,她能舍得掏出几百万买股份?”

  “不是你这个富婆闺蜜遥控,可能吗?”

  刘伊妃俏丽的脸颊禁不住笑出梨涡,有一种再也不用打哑谜的畅快感,更有自己能看透他意图的得意:“所以范兵兵也是帮你代持。”

  “周讯也是吧?张继中是吗?”

  “都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路宽一丝犹豫也无,眼也不眨地瞎话张口就来:“从你被华艺和周军针对,全网搞你的黑材料那天起。”

  柏林影帝开始飙戏,一脸深沉地回忆起往事:“那天我推开门,看见十六岁的你坐在电脑前,看着天涯上自己的黑料,是那么的无助。”

  他的喉结随着深呼吸上下滚动,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友的腕骨,像在抚摸易碎的骨瓷,声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

  “你当时缩成小小一团,屏幕蓝光映在脸上。”

  “就像。。。就像是没有写地址的信封,不知该往哪里去。”

  洗衣机一边讲,左手却不动声色地顺着女友腰线游走,指尖在真丝睡裙的暗纹上打着圈,温热的手掌叫少女有些微微战栗。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为了找到打入敌人内部的机会,我不得已和兵。。。和范兵兵做了交易。”

  “华艺、周军、宋诅德,现在后面两个已经查无此人了,就剩华艺了。”

  他的语气带了些无奈,说得自己像因公捐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小刘才无奈跟大花旦七进七出似的。

  乍听这些过去几年的隐秘往事,配上他深邃情动的表演,外人大概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只是现在距离他这张帅脸不到十公分的“杜丽娘”是个内人。

  是个从十四岁半就开始“看着他长大”的内人,对他的善恶两面了如指掌。

  少女突然支起上半身,发梢扫过男子下巴时带着橙花沐浴露的香气,鼻尖皱起小褶子: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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