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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357节

  “师傅,你先去雪区,等我把棉花给收了也去一趟雪区,都时候咱们雪区见!”

第286章 撒撒水啦!

  日头西沉,院子里拉出长长的暗影。

  开饭的钟点到了,苏阳跟着马学武一前一后踱出昏暗的屋里

  天井里烟气腾腾,伙房的大灶上架着口直径半米的大铁锅,里头炖着混了土豆块和红萝卜疙瘩的白菜,飘着几星油花。

  这里的师傅们,住得近的就回自己家了。

  剩下一些家远的,或者来这里求艺的,就蹲在院墙根的青石条上,捧着粗瓷大海碗,手里攥着馕饼,就着昏黄的灯光掰一块泡进菜汤里,吃的很香。

  马学武领着苏阳到伙房窗口,也没有什么开小灶。

  掌勺的是个老帮工,木勺往锅里深深一舀,汤汤水水地倒进搪瓷缸里。竹筐里垒着一摞摞厚实的馕饼,散发着麦面经炉火烘烤后的焦香。

  “马师傅,今天馕饼管够!”老帮工冲马学五咧嘴一笑,对苏阳又说道:“力气活儿,肚子里有食就行,甭讲究!”

  “行,来两个馕饼。”苏阳早就饿了。

  饭后,马学五便回去休息了。

  苏阳跟着大师兄王木生往后院蹓跶。

  这抱石轩是老底子的三进大院,虽有些破败,但是人气很足,到处都堆满了玉石料子,后院也住的满满当当。

  苏阳跟王木生住在一个房间,睡前聊了半天才堪堪入睡。

  到了第二天。

  天刚擦亮,苏阳就蹑手蹑脚爬起来。他悄没声地出了抱石轩,从空间里将那批黄口料哗啦啦抖落出来。

  大小有三十几块。

  找着个丢在墙角的地板车,吭哧吭哧地把这一百多公斤的石头堆了上去,码得小山一样,拿条旧麻绳草草揽了几道。他拉着一颠一颠地蹭回抱石轩的后院。

  王木生正端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蹲在门口刷牙,见苏阳拖着这么一大车灰黄色的石头进来。

  不由的楞了一下,随后抹了把嘴,凑过来细看:“老天爷,苏阳师弟,大清早打哪儿倒腾来这么多.....黄口料?”

  他随手拎起一块看了看,石质普通得很。

  “木生师兄,得麻烦您个事。”他拍了拍车上的石头,说道:“得请几位手上活儿最稳当、最细发的老师傅亲自上手,单独分开来拾掇。不求快,只求精,慢工出细活嘛。”

  王木生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难以置信。

  他围着车子又转了一圈,捡起两块石头互相敲了敲:

  “师弟,不是我驳你面儿,这黄口料,放咱库里头那都是给新徒弟练手、磨基本功的玩意儿,不值当工钱!你让钟师傅他们那几个来弄这个?那不是....那不是糟践人手艺嘛?”

  他话说得小心翼翼,毕竟眼前这位是师傅亲点的接班人。

  虽说是打磨基本功的玩意,但抱石轩出品也是相当不错的。老师傅这种熟练工出马,则是抱石轩的招牌了,会按照石料的形状材质,以形化意,作品带有思想。

  苏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嘿嘿一笑,压低了点声音。

  “师兄,现在嘛,行情是贱。可我敢拍胸脯打包票,过不了多久,这玩意儿指定能窜起来!咱这叫.....囤货居奇!”

  “当真吗?”

  “当真!”苏阳神秘兮兮的笑笑:“你就信我一次,这东西以后肯定会升值的。”

  王木生又拿起一块翻来覆去地看,日光斜照下,石头的黄不拉几也没啥变化,实在看不出能“窜”起来的潜质。

  黄玉在玉行本就不是顶尖货,这低一等的黄口料还能咋样?

  可师傅马学武不止一次叨叨过:苏阳这小子,眼珠子是镶了金的,贼亮!看他这些年折腾棉花、倒腾东西,几时摔过跟头?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此人身带鸿运。师傅交代过,要他平时多听听苏阳的意见。

  “....行吧!”

  王木生把石头“咣当”一声扔回车斗里,搓了搓掌心里的粗茧:“既然师弟你这么肯定,师兄信你这一回!等会我就把赵师傅、钟师傅安排上,这块料子单开个工位,当细料伺候!保证给你拾掇得明明白白,不糟践一块!”

  “行嘞。”

  两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的师傅一前一后踱了过来,约莫五十开外,都是抱石轩的老人儿了,没二十年也有十五六年的光景钉在这方寸之间。

  这二位是抱石轩的“镇店柱石”,手上都捏着压箱底的绝活儿。

  寻常只接手两种活计:

  一是贵客点着名要的私人订制,二是那些价值连城、旁人不敢轻易下刀的老坑籽料、羊脂璞玉。

  那种满大街都有的“大路货”、“行活儿”,压根入不了他们的眼——没那个精气神儿去耗,也磨不出成就感。

  行里有句老话:三年磨石头,五年雕粗坯,十年才敢说摸到玉魂的边儿。

  意思就是,学徒头三年,能老老实实把杂石磨光滑就不错了;

  练到第五年,才有资格在普通玉石上开凿出个粗胚;

  没有十年的水磨工夫浸润心性、练活手感,那雕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个物件,充其量精致,却少了生气和魂灵,更别提把自己的心意融进去了。

  打头那位就是老钟师傅,身形瘦高,微微佝偻,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顶,像个旧时的老学究。

  到了他们这把年纪,名啊利啊,早已是炉灰里的死火,激不起半点火星。

  支撑他们的,就是那份对好玉、好工的纯粹念想。

  至于抱石轩这铺子将来谁当家主事,谁说了算。嘿,关起门来过日子,横竖都是干活儿吃饭,他们并不太上心。

  唯一在乎的就是,觉着眼前这年轻的巴郎子苏阳,根子浅、岁数小,怕是不懂玉石里头的乾坤和匠人心里的气节。别回头刚坐正了位子,就指手画脚,逼着他们糟践好料子,或者为迎合什么市面歪风,去砸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和手艺人的脸面。

  让一代玉雕大师,听凭一个毛头小子的“指挥棒”转悠?

  这事儿光想想,骨头缝里就透出股不痛快!

  “老钟师傅,”王木生搓着手,小心地引着两位老师傅看向那一车石头,“苏阳师弟....想劳烦二位看看这批料子,”

  他指了指地板车上堆得满满当当的黄口料:““=您琢磨个法子,给拾掇一下,慢工慢活儿就行。”

  老钟师傅没搭话,背着手踱到车旁,慢腾腾地蹲下。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拈起一块料子凑到厚镜片下瞧了瞧,喉咙里低低地“唔”了一声,心却直往下沉。

  真是怕啥来啥!

  这摊子还没正式交到姓苏的小子手里呢,使唤人的路子倒是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上来就点他们这俩老骨头来伺候这些黄口糙料?老钟师傅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浊气。

  他撩起眼皮,目光穿过老花镜厚厚的镜片,落在苏阳脸上。话也捏得客气,带着不温不火的调调:

  “巴郎子,要弄自然也是能弄的嘛。正经算起来,这些料子也是黄口料里拔尖的那一撮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

  “不过嘛,就为这些石头上咱们这全套细活,恐怕不妥吧?咱抱石轩的工钱,你是晓得的。这种小籽料弄一件,单是工费就得往大几百上千数里走。你再看这料子本身,能值回咱们的工本费不?就怕‘赚了吆喝蚀了米’,不值当啊!”

  苏阳笑了笑,心中了然。

  抱石轩这块招牌,在西北玉行里是响当当的金字号!

  老钟师傅他们几个,那都是掌刀几十年、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玉痴妙手,手指头上捻过的籽料怕是比有些玉铺子的库存还多。

  他们的手艺,稀罕!金贵!不是集市边儿上支个小摊、十块钱刻个生肖的零工碎匠能比的!

  只有遇上羊脂白玉那样的上等璞玉,才值得请动这几位老神仙操刀动“细工”,那叫珠联璧合,值回票价。

  眼前这一堆灰头土脸的黄口料?

  让几位大师傅耗上“精工”的水磨工夫?那是拿金锄头刨山药蛋,暴殄天物还亏掉底裤!

  这黄口料满打满算也就几百块的玩意儿。

  没点羊脂白玉打底的本钱,哪个冤大头会巴巴地把料子往抱石轩送,要求精工?抱石轩自己收进来的上等货色,那也都是得交给这几位经验老道、手上带神的老师傅才放心的。

  王木生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他们的工钱是抱石轩发的,如果看在他掌舵人的份上,执意让他们去做,这个损失抱石轩可以承担。

  一两次的可以,但是以后都要这么搞,那抱石轩就承担不起了,而且老师傅们也会有意见了。

  武林高手练的是杀人技,总不能老打养生拳吧。

  “我看这样吧,这批料子,算我自个儿私下的玩意儿,跟咱抱石轩的公账没关系!就当我私人请托几位老师傅,按我的意思来拾掇拾掇。工钱嘛,该多少照付,一分不落!”

  既然这样说,那苏阳就是他们的客户。

  客户提出的要求,哪怕是个大理石,他们也得去做。

  苏阳咧开嘴,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笑嘻嘻地往旁边一块卸货用的青石墩子上一坐:“老钟师傅啊,甭多想!您就放开手脚,把这料子当羊脂白伺候!钱的事儿您不用愁,只管动手就成!这样可好?”

  老钟师傅和旁边另一位老师傅互相瞄了一眼,眼神里飞快地交换了几丝无奈和释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人家自掏腰包当冤大头,他们就是个挣工钱的匠人,拦不住。还能咋办?

  “巴郎子,丑话说在前头哦,这工钱呢,该咋算咱咋算,你掏钱我出力,天经地义。可等这些活儿做完,要是连工带料全砸手里,换不回仨瓜俩枣.....你可不能念叨我们老家伙没给你提过醒哈。”

  “放心吧,我还要感谢你们呢。”苏阳得意的站起身来:“正好这两天我也没事,可以跟你们一起加工,也顺便跟你们学习一下经验。”

  老钟师傅脸上的皱纹抖了抖,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学啥学!论手上那把刀的狠劲儿和巧劲儿,你这后生可是青出于蓝咯!我们这帮老东西,不过是仗着多吃了几年咸盐,多摸了几块石头,混个年纪大资格老的虚名罢了。”

  他扭头朝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巴郎子挥手。

  “都愣着当石柱子?搬!”

  说干就干。

  苏阳在这里吃过早饭,就跟着大伙去了工作间,从陈列柜上挑选了几把趁手的刻刀,来到了工位上。

  没过多久,附近的几个人就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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