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396节

　　王大强忽然觉得累，一屁股坐在废墟上，抓起酒瓶灌了一口，递给王大强：“接下来干啥？继续写？”

　　王大强接过，仰头喝尽，随手把瓶子砸碎：“写个屁。现在是他们说了算。”

　　他指向城市——人们在街道上跳舞、争吵、拥抱、摔碗，有人在屋顶种菜，有人在马路上打麻将，甚至有小孩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禁止大人进来”的王国。

　　“挺好。”王大强笑了，“乱得真实。”

　　王大强眯眼看着这一切，忽然问：“你说……我们算不算英雄？”

　　“英雄？”王大强嗤笑，“我们连请假条都不会写，算哪门子英雄？”

　　“那算啥？”

　　王大强拍拍他肩，声音很轻：

　　“我们是——**没被改写的人**。”

　　小女孩忽然抬头，望着天空中那片仍未散去的数据云，轻声说：

　　“可是……还有人在写别的东西。”.

第1110章诡异的节奏

　　“什么？”王大强猛地扭头，盯着小女孩，“谁？还在写？”

　　数据云在高空缓缓流转，像一片未凝固的银河。本该沉寂的代码流，竟悄然泛起涟漪——细微、隐蔽，却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有另一双手，在世界的背面，偷偷敲击着键盘。

　　王大强眯起眼，刀柄在掌心转了一圈：“不可能……权限在我这儿，最后一笔指令都用了，谁还能动系统？”

　　“不是系统。”小女孩轻声道，白瞳倒映着那片波动的云，“是**人**。有人学会了……怎么写。”

　　“哈？”王大强冷笑，“学会？那玩意儿连语法都得拿命试，谁他妈有这本事？”

　　“他有。”小女孩指向城市边缘.

　　顺她目光望去，一座倒塌的旧图书馆废墟中，一道身影正跪坐在残破的终端前。他浑身缠满数据线，像是从电路板里长出来的怪物，双眼泛着不自然的蓝光，手指在虚空飞速敲击，每敲一下，天上那片云就扭曲一次。

　　“李博士？”王大强皱眉，“那个被系统洗了七遍、只剩半截脑子的疯子？”

　　“他没疯。”小女孩摇头，“他只是……被删得太干净，反而看清了。记忆没了，执念还在。他不信‘自由投票’能救世界，他要写一个‘绝对正确’的新秩序。”

　　“操。”王大强吐了口血沫，“又来？老子刚把规则掀了，这孙子就要重来一套‘为你好’？”

　　王大强站起身，破夹克在风中猎猎作响：“走，灭了他。趁他还来不及写完。”

　　“不行。”小女孩拦住他，“你现在是‘执笔人’，不是清道夫。你动手，会触发反噬——新世界会以为你在压迫‘自由意志’，反而把你当成敌人。”

　　王大强一愣，随即怒笑：“所以呢？等他把我们都变成听话的傀儡？”

　　“不。”小女孩抬头，纯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得让他**自己停下**。”

　　“怎么停？讲道理？请他吃饭？”

　　“用他最怕的东西。”小女孩轻声道，“**真相**。”

　　王大强眯眼：“你小子……到底知道多少？”

　　小女孩没回答，只是抬起小手，轻轻一划。

　　虚空如幕布般展开，浮现一段被深埋的记忆影像——

　　实验室，冷光。

　　年轻的李博士站在终端前，神情狂热。

　　“只要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人类就能进入永恒和平。”

　　他按下确认键。

　　下一秒，一个女孩被数据链拖入深渊——那是小女孩，被选为“系统校准祭品”的第一天。

　　“……你？”王大强震惊地看向她，“他删你记忆，拿你喂系统？”

　　小女孩点头：“他是创造‘清道夫’的人之一。他认为痛苦是进化的代价，所以我被反复删除、重启，成了系统的‘痛觉神经’。”

　　王大强握紧黑刀，牙关咬得咯咯响：“所以你进局子，是为了找他算账？”

　　“不。”小女孩摇头，“我是为了让他**看见**。”

　　她转身，走向图书馆废墟：“走吧，叔叔。让他看看，他用‘完美’换来的和平，到底造出了什么。”.

第1111章混乱的源头

　　废墟中，李博士的手指仍在狂舞。

　　天空的数据云开始凝聚，一条全新的协议正缓缓成型：

　　【新规则：为确保文明延续，所有人类情感波动将被限制在±0.3标准单位内】

　　【即刻执行】

　　“疯了！”王大强怒吼，“他要所有人变成木头人？”

　　“他觉得这是仁慈。”小女孩轻声说，“他母亲死于暴动，父亲死于战争，他认为爱、恨、愤怒、狂喜……都是混乱的源头。”

　　“放屁！”王大强一脚踹开残墙，“人要是没了情绪，还不如一块砖头！”.

　　李博士猛然回头，蓝眼森冷：“你们不懂！我经历过三十七次世界崩溃！每一次，都是因为‘自由’失控！因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不肯听话！”

　　“所以你就拿一个小女孩下刀？”王大强怒视他，“你管这叫拯救？”

　　李博士一怔，眼神flicker了一下：“……祭品是必要的牺牲。系统需要痛觉，才能学会‘约束’。”

　　“约束个屁！”王大强往前一步，“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被删记忆，被拉回去，被当成工具用了多少年？”

　　李博士冷笑：“情感是软弱。她若真有意识，就不会痛苦。”

　　“哦？”小女孩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那现在，你感觉到了吗？”

　　她抬起手，轻轻一拉。

　　一道数据链从李博士后颈抽出，连接上她的眼瞳。刹那间——

　　**记忆回灌。**

　　李博士浑身剧震，双膝跪地，眼球暴凸，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他“看”到了——

　　小女孩每一次被删除时的恐惧；

　　每一次被重启时的迷茫；

　　她在黑暗中独自数着心跳，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救赎；

　　她曾在某次短暂清醒时，用血在墙上写：“我想妈妈。”

　　“不……不可能……”李博士颤抖，“这些……不该有感觉……这不科学……”

　　“可你听见了。”小女孩蹲下身，直视他扭曲的脸，“你造的系统没有心，但你有。你骗了全世界，也骗了自己——你以为你在追求秩序，其实你只是怕痛。”

　　“闭嘴……闭嘴！”李博士疯狂捶地，“我只是想……让一切不再重来……”

　　“那就停下。”小女孩轻声说，“看看现在——人们在吵架，也在拥抱；他们在犯错，也在改正。这不是混乱，这是**活着**。”

　　李博士喘着粗气，抬头望向天空。

　　城市中，一个女人正对着男友大吼：“你从来不懂我！”然后转身就跑，男人追上去，一把抱住她，两人在街头大哭。

　　屋顶上，老人教孙子下棋，输了就拍桌大骂，孩子却笑得打滚。

　　马路中央，一群少年围着一辆破车烧烤，啤酒瓶乱飞，歌声跑调得离谱。

　　“……他们……不怕出错？”李博士喃喃。

　　“他们**正在出错**。”小女孩说，“然后，他们自己会改。”

　　李博士的手，终于停下了。

　　数据云中的协议缓缓消散，像一场梦醒。

　　他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却第一次，流下了泪。

　　“我……杀了她多少次？”他低声问.

第1112章活着的证明

　　“很多次。”小女孩说，“但现在，你看见她了。”

　　李博士仰头，望着那片渐散的云，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终于醒来的孩子：

　　“原来……痛，才是活着的证明。”

　　夜幕降临，城市灯火自发生长，像萤火虫聚成的河流。

　　王大强坐在屋顶，啃着烤焦的肉串，王大强挨着他，喝着不知从哪摸来的啤酒。

　　“你说……那疯子以后咋办？”王大强问。

　　“他会写新的东西。”小女孩坐在檐角，晃着小脚，“不是规则，是故事。”

　　“哈？”王大强呛了一口，“他还想当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