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395节

　　小女孩仰头望着那扇门，低声说：“哥哥在里面，和它说话了。”

　　“跟谁？”王大强抹了把脸，眼神凶狠，“跟那个藏在门后的原初意识？还是跟系统本身？”

　　“都一样。”小女孩轻声道，“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一个想吞噬世界，一个想控制世界。而哥哥……想把硬币掀翻。”

　　王大强冷笑：“掀翻？他一个人？”

　　“不。”小女孩转向他，纯白的眼中浮现出点点星光，“是你。是我。是所有醒过来的人。”

　　她抬起手，指向键盘：“你才是现在握笔的人。”

　　王大强盯着那把黑刀，刀身映出他的脸——满脸疤痕，双眼布满血丝，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醉汉。

　　可偏偏，那双眼里有火。

　　“我？”他喃喃道，“我他妈连字都懒得写，平时写个请假条都抄别人……”

　　“可你写了。”小女孩轻声说，“你写的第一条，就让千万人站起来了。”

　　王大强怔住。

　　他低头看着键盘上那行仍在燃烧的猩红代码：

　　“所有被拉走的人，给我钉在现实！”

　　——是他写的。不是王大强，不是系统，不是什么神，是他。

　　“操……”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强子，你真阴险啊。你不自己当神，反倒把老子架火上烤？”

　　他缓缓举起黑刀，刀尖指向天空。

　　“好！既然你们要我写，那老子就写个大的！”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炸开如雷：

　　“**从今天起——所有规则，由觉醒者投票决定！**”.

第1108章阳台上的菜园

　　刹那间，数据键盘轰然爆炸般亮起！不再是单一行光，而是亿万道数据流冲天而起，化作一张巨大的光网，覆盖整个城市，乃至更远的荒野、深海、地心。

　　每个人脑中，响起一道机械却温柔的声音：

　　【新协议生效：规则重构协议·全民共投模式启动】

　　【是否接受“自由意志为第一准则”？】.

　　【是/否】

　　街头，刚醒来的女人颤抖着抬起手，点了“是”。

　　实验室里，被解开封印的孩童们围在一起，齐声喊：“是！”

　　地底避难所中，老人流着泪，用枯槁的手在空中划出“是”。

　　一票，两票，千票，万票……亿票！

　　当“是”的比例突破99%时，整片大地开始重组。

　　高楼扭曲变形，不再是冷硬的金属森林，而是长出藤蔓、花枝、阳台上的菜园；道路自行分裂，为奔跑的孩子让出空地；天空的灰霾被撕开，露出久违的湛蓝。

　　“这……”王大强瞪大眼，“这算什么？乌托邦？”

　　“不算。”小女孩摇头，“这只是……大多数人想要的样子。”

　　“那如果有人想打架呢？想喝酒呢？想一天睡十八个小时呢？”王大强冷笑。

　　“那就让他们打，让他们喝，让他们睡。”小女孩微笑，“只要他们不再被迫‘必须’做什么。”

　　王大强愣住。

　　良久，他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弯下腰，笑得眼泪直流。

　　“好！好啊！这才是老子要的世道！不是谁定的‘完美’，而是——”

　　他猛然转身，一刀劈向虚空：

　　“**爱咋地咋地！**”

　　这一刀，没有代码，没有协议，却让整个新生的世界轻轻一震。

　　仿佛在回应他。

　　远处，黑焰巨门依旧敞开，静静等待。

　　王大强收刀，抬头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门，声音低了下来：“强子，你听到了吗？老子也写了几行字……你不许不回来。”

　　小女孩走到他身边，仰头望着门，轻声问：

　　“叔叔，我们还能再写一条吗？”

　　王大强侧头看了她一眼，咧嘴，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写？你小子还想写啥？天王老子都封笔了，你还想续更？”

　　小女孩没笑，只是抬起小手，指向那扇门：“门后……有回音了。”

　　“嗯？”

　　王大强眯起眼。果然，门内深处传来极轻微的波动，像有人在轻轻敲击内壁——三长两短，是当年他们混街头时用的暗号。

　　“……强子？”他喉咙一紧，往前踏了一步。

　　“叮。”

　　数据键盘突然亮起一行字：

　　【未授权指令待输入】

　　【权限持有者：王大强】

　　【可用指令剩余：1】

　　“只剩一条了？”王大强喃喃。

　　小女孩点头：“最后一笔。写错了，就再也没人能改。”

　　风停了。城市静了。连光都凝滞在半空。

　　王大强盯着键盘，手微微发抖。他一生打架、逃课、坐牢、骗数据，从没怕过什么。可现在，他怕自己写错一个字，就把兄弟永远关在里面。

　　“你说……”他声音沙哑，“我写‘让他回来’，有用吗？”.

第1109章没有代码格式

　　“不一定。”小女孩轻声道，“门后不是牢笼，是战场。他正在和‘它’对峙，一个念头就能崩塌宇宙。你写‘回来’，可能反而会撕裂他。”

　　“那我写啥？写诗？写遗嘱？”

　　“写你知道的。”小女孩仰起脸，“写你们之间，只有你们懂的东西。”

　　王大强沉默良久，忽然笑了，笑得凄凉。

　　他弯下腰，手指沾着自己还未干透的血，在键盘上，一笔一划，敲出八个字：.

　　**“兄弟，轮到你了。”**

　　——没有代码格式，没有协议框架，甚至没有引号。就像当年他醉倒在街边，用烟头在墙上涂鸦那样，潦草、生硬、带着滚烫的体温。

　　刹那，整扇黑焰巨门剧烈震颤！

　　门内传来一声长笑，熟悉得让王大强浑身一颤。

　　“哈哈哈哈哈——老子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八年！”

　　轰！！！

　　黑焰如潮退去，门框崩裂，一道人影踏步而出——破旧夹克，歪嘴一笑，左脸有道从眉骨裂到下巴的伤疤。

　　王大强。

　　他走出来，一脚踢开脚边的残骸，抬手便给了王大强一拳：“他妈的，这么久才接我？酒都凉了！”

　　王大强被打得踉跄，却咧着嘴，一把抱住他，声音发颤：“你再不回来，老子就把酒洒你坟头上。”

　　“坟头？”王大强嗤笑，环顾四周焕然一新的城市，“你这写的，比老子在里头撕的还狠啊？”

　　“那当然。”王大强松开他，抬手抹了把脸，分不清是血是泪，“老子现在可是执笔人。”

　　王大强啧了一声，看向小女孩：“这小丫头，是你救的？”

　　“她救的我。”王大强咧嘴，“要不是她，老子还在那儿写‘今天不上班’呢。”

　　小女孩眨了眨眼，忽然问：“哥哥，你见到‘它’了吗？”

　　王大强脸色一沉，沉默两秒，才低声说：“见了。它……在哭。”

　　“哭？”王大强瞪眼，“那玩意儿也会哭？”

　　“不是因为疼。”王大强望向天际，“是因为……它终于被人拒绝了。不是对抗，不是摧毁，是——**拒绝成为它的意义**。”

　　王大强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追问，小女孩却笑了：“所以它放你出来了。”

　　“不。”王大强摇头，“是我撕了它的名字。现在，它只是……一段残留的记忆。”

　　风再次吹起，带着新生草木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