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做演员啊 第480节
迎接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镜片的老者,陈工,项目首席架构师。
洛珞的到来早就提前跟项目上做了沟通,所以他也没有寒暄,指着墙上复杂的芯片架构图,声音沙哑却急切:
“洛总,您来的正好,按照您之前提供的小梅核心的能耗需求模型和并行计算要求,我们在7nm工艺节点上模拟的最新一代设计,理论峰值算力已经翻倍,但在保证能效比的前提下,要达到您提出的‘支撑千万级并发小梅深度学习任务、延迟毫秒级’的目标,功耗控制是最大的拦路虎,物理极限的阴影比预想的更早出现。”
洛珞脱下西装外套,换上防静电工装,走到布满示波器探针和调试终端的实验台前。
他拿起一片晶圆,在灯光下观察着上面细密如血管的线路。
“物理极限是挑战,但也是起点,架构设计是关键,不能只盯着工艺。”
他目光锐利,语速很快:
“我上次提议的‘异构计算核融合方案’,加上针对小梅浮点运算密集特性优化的定制指令集,模拟结果如何?”
一位年轻的工程师调出屏幕数据:
“架构仿真显示潜力巨大,指令集效率提升30%,但编译器适配和驱动层调度逻辑复杂度陡增,导致开发周期预估…远超预期。”
“周期就是壁垒。”
洛珞放下晶圆,指尖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调出密密麻麻的源代码和性能热力图。
“驱动逻辑我来梳理,核心算法层面,小梅的自学习优化模型里有部分‘自我剪枝压缩’机制,我们可以逆向推导,将其思路用在硬件感知调度上。”
“陈工,我需要你们硬件组一周内给我一套模拟平台,用于测试这个混合驱动模型对计算资源动态分配的效率。”
接下来的日子,洛珞几乎融入了实验室。
他与陈工团队日夜轮换,常常是凌晨时分,他还在和软件工程师对着屏幕争论微指令的时序。
他将小梅运行中遇到的典型瓶颈任务,分解为细粒度的操作指令流,一遍遍地在模拟器上测试,寻找硬件加速的可能性。
每一个微小的性能提升点都需要无数次的模拟和代码调整。
项目的进展缓慢而扎实。
针对浮点运算的定制指令集经过三轮精简和优化,初步稳定,编译器基础框架搭建完成,驱动调度模型验证初步显示能降低关键路径延迟18%。
异构计算核的互连瓶颈被发现,通信延迟抵消了部分性能增益。
洛珞与架构师反复商讨,提出了一种基于特定内存映射协议的非对称总线共享方案,大幅减少了冗余数据传输。
散热挑战依然严峻。
新材料热传导模型在测试中未能达到预期目标,团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在功耗与散热设计中重新寻找平衡点,牺牲部分极限峰值来换取更高的持续稳定性能。
洛珞亲自操刀,基于对小梅工作流的深度理解,将部分原本依赖云端的简单决策逻辑,设计成为可在芯片内预处理的“轻量级意图预判单元”,减少了不必要的云-端往返延迟。
半个月过去。
当洛珞接过实验室封装出来的第一版工程样片——那颗微小的硅片上凝结着团队数月、特别是这一个月近乎疯狂的心血——它在测试平台上跑出的数据显示:
在控制发热于可接受阈值内的前提下,这颗芯片的通用AI任务处理能力相比市面旗舰移动芯片提升了约2.5倍,而能效比提升了惊人的45%。
它还不能完全释放小梅的全部潜力,距离洛珞心中的“完美协处理器”还有差距,但它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让“小梅”的一部分能力,真正开始挣脱云端束缚的绳索,向移动端扎根。
不过他打算接下来潜心完成这一目标的计划,却并没有如愿的实施下去,一切变故都源于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
宁波北仑港,时光智能计算中心地下三层的芯片研发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与精密冷却液混合的独特气味,恒温恒湿的环境下只有机器低沉的嗡鸣和仪器指示灯规律的闪烁。
穿着无尘服的工程师们专注地盯着屏幕,如同静默雕塑般嵌在工作台前,氛围凝重而高效。
实验室核心区域,洛珞正俯身在一台精密的电子显微镜操作台上。
他戴着一顶特制防静电头盔,透明面罩下,深邃的目光紧锁在显微镜呈现的纳米世界。他的动作精准而稳定,微操机械臂夹着一枚比沙砾还微小的晶元,正进行着核心逻辑层的最终刻蚀修正。
汗水沿着他紧绷的侧脸滑落,滴在无尘服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但他浑然未觉。
虽然第一版工程样片成功点亮性能已经完成,但那仅仅是开始。
理论性能达标了,但要真正承载“小梅”庞大智能在移动端运行,功耗控制和稳定性如同两座亟待征服的高山。
这次实验,聚焦于一个关键的异构计算核调度算法优化点,洛珞投入了全部的精力。
他手腕上那块低调的钛合金手表,除了指示时间,更是他与云端“小梅”无声沟通的纽带。
实验室规定,手机是禁止带入核心区域的干扰源。
他所有的外部通讯,理论上都由小梅代为过滤和处理。
对于这位深度投入研究的主心骨来说,外界的喧嚣早已被隔绝,屏幕上跳动的实时数据和指尖传来的微力反馈,是他此刻感知的全部世界。
项目进展虽艰难,但每一步突破都带来希望,算是在泥泞中稳步前行——用“顺利”来形容科研攻坚显然有些勉强,但方向明确,团队信心仍在。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调整纳米级探针压力的关键时刻,手腕上猛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寻常的高频震动。
洛珞低头看去,因为项目研究中,他并没有佩戴耳机。
只见手表屏幕上滚动着小梅刚传输来的信息,内容只有一个:
“主人,来电话了。”
“是谁?”
洛珞放下设备沉声问道。
小梅的智能程度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孩童,对于他身边信息的分析更是比最聪明尽职的助理还要透彻,大部分不重要的来电和信息,小梅是绝不会在他实验的时候打扰他的,能让它震动提示的,想来不会是小事。
不过小梅的回答却让它十分意外:
“主人,小梅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呢,因为是个未知号码哦。”
“未知号码?”
洛珞一愣,他刚想发问,一个未知号码你这么着急提醒我干嘛。
而小梅似乎能猜到他心中所想,还不等他张口便直接回答道:
“但是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为瑞典,根据小梅追查对方的IP轨迹分析显示,来电IP归属为,瑞典皇家科学院区域网段。”
此话一出,洛珞的动作瞬间僵住:
“瑞典皇家科学院?!”
第441章 我应该是中奖了
六个月前2011年3月,瑞典斯德哥尔摩,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委会密室
窗外的北欧光线清冷,室内则氤氲着思考与评判的热度,羊皮纸上墨迹尚未全干,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料与新装订文件的混合气息。
评委会的老先生们围坐长桌,一份特殊的提名文件,如同一位老朋友在众人手中传递。
这场景并不陌生——自从2006年的数学家大会结束后,这四年来,每年的这个时节,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名字总会出现在候选名单上:洛珞。
提名信一如既往地强调他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上取得的划时代成就:
“……以开创性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为基石,首次严格证明了N-S方程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终结了困扰物理与数学界百年的湍流描述核心争议,为统一湍流理论奠定了终极基础……”
这些描述,评委会成员们已经耳熟能详。
自五年前那个震惊国际数学界的夜晚——洛珞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撕开七千禧年难题的帷幕之一——N-S方程的幽暗密林被他照亮起航点后,这份成就便如一颗璀璨却悬于高天的启明星。
洛珞在数学物理领域的巨大潜力就吸引了全球顶级物理学家的目光,年年被世界顶尖的数学物理学家们郑重提名诺奖。
那一年,他关于湍流本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且光滑的惊世证明,尽管还只是静卧在arXiv预印本库中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原石,已被敏锐的伯尔甘等具备推荐资格的数学物理学家郑重提名至诺贝尔物理学奖候选名单。
提名书上,洛珞的名字与“终结湍流基础论争”、“统一理论之奠基”、“航空航天革命”、“可控核聚变关键”等沉重又充满诱惑力的词汇紧密相连。
第一年,评委会的目光被深深吸引,却也充满犹疑——这成果尚未经受任何锤炼。
质疑声从学界各个角落响起:
关于神秘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如何构造?能量转移控制的边界在哪里?几何接口缝合的精细度如何保证?
评委会内部也是争议激烈:
“如此颠覆性的理论,若其数学根基存在谬误,岂非成了空中楼阁?”
最终,诺奖以“需更广泛学术认可”为理由,与洛珞擦肩而过。
随后的几年里,提名如约而至。
洛珞以惊人的高效,用补充草稿、关键简图、文献指引等或清晰或粗暴的方式,将那些数学界的质疑一一击退。
他的证明终于在严苛的《数学年刊》上登堂入室,七大千禧难题之二的桂冠正式加冕,数学界的喧闹归于平静,掌声雷动。
然而,当提名书第二年再次抵达斯德哥尔摩时,评委会主席的目光依旧凝重。
“先生们,洛教授的理论如同数学领域最壮丽的宫殿,无懈可击,然而,诺贝尔的遗嘱是什么?”
他翻开古老的章程:
“授予在物理学领域做出‘最重要发现或发明’之人,此处的‘发现’,核心在于它必须揭示了现实宇宙的运行规则,必须经过物质世界的最终审判!”
此话一出,密室内一时寂静。
是的,洛的理论尚未在现实的物理世界留下清晰的烙印。
一位白发苍苍的评审员,安德森教授,接过话头,带着典型的北欧学者严谨:
“是的,主席先生,理论上无可挑剔?从数学的逻辑宫殿里看,他后来击退了所有挑战者,包括那个极具威力的‘拓扑手术刚性分解引理’,最终被《数学年刊》这座最高的数学殿堂正式加冕。”
他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档案上记载的几处质疑,Perrin、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名字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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