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震惊了,败家子竟是妖孽国师! 第592节
“林尘的这份商税改制方案,老夫反复研读,以为甚好,切中时弊。”
第717章 诸位大人,是选择维护祖制,还是选择面对现实?
翌日,早朝。
太极殿内的气氛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凝重和压抑。文武百官列队站定,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
当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到议政环节,户部尚书陈文辉率先出列,手捧奏章,提出要加征商税时,朝堂之上,立时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臣反对!”
一名须发花白的御史率先出列,神情激动,慷慨激昂地说道,“启禀陛下!我大奉立国以来,太祖高皇帝便定下重农抑商之国策,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方有今日之盛世!如今户部骤然要大幅加征商税,此举与祖制相悖,乃是乱政之举!一旦施行,恐会扰乱市场,盘剥小民,致使物价飞涨,民生不宁,甚至激起商贾不满,影响税源!请陛下三思,万万不可行此杀鸡取卵之策!”
“臣亦反对!”另一名官员紧跟着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商人逐利,本性卑贱,乃国之末业。朝廷若对其过分盘剥,必将导致商路断绝,百业凋敝,最终受损的还是国家根本!林少师与户部此议,看似能解一时之需,实则后患无穷,乃是动摇国本之举!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臣等皆以为不妥!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更改!朝廷岂能与民争利!”
一时间,朝堂之上,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浪潮一般汹涌而来。出列反对的官员,不仅有那些平日里便与林尘政见不合的保守派,更有不少受了宁王等人暗中请托,或是自身利益与商贾盘根错节的官员。他们引经据典,言辞激烈,或痛陈利害,或哭诉祖制,大有不将此事搅黄誓不罢休的架势。
无数弹劾林尘和户部尚书陈文辉的奏章,如同雪片般呈了上来,堆满了御案。
宁王、恒亲王等四位王爷站在宗室的队列中,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不动声色,眼底深处却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冷笑。他们精心策划的攻势,果然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龙椅之上,皇帝任天鼎面色平静,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目光深邃地扫视着殿下群情激奋的臣子,看不出喜怒。
林尘站在百官前列,面对这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攻讦与反对,却依旧面色从容淡定,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他等到那些反对的声音稍稍平息了一些,才缓缓向前一步,朗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
“诸位大人,慷慨陈词,口口声声祖制,字字句句商人卑贱,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彰显诸位爱国忧民之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继续说道:“那么,本官今日便也援引一条祖制,请教诸位大人——”
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殿下那些义愤填膺的臣子,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大奉开国律例,明文规定,商人之子,及其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朝为官。那么,本官倒是想请问诸位大人,这巍巍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之中,又有多少人,是出身商贾之家,或是与商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父祖辈,曾以商为业?”
林尘此言一出,犹如一道九天惊雷,在庄严肃穆的太极殿内轰然炸响!
刹那间,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方才还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反对加征商税的官员们,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冰霜凝固的画卷,充满了震惊、错愕,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
大奉立国之初,太祖高皇帝为巩固以农为本的国策,防止商贾势力过度膨胀,侵蚀朝政,确实曾在开国律例中明文规定:商贾之家,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仕为官。这条铁律,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无数怀揣着经世济民之志的商贾子弟,挡在了庙堂之外。
然而,时移世易,百年光阴流转。随着大奉王朝承平日久,商业日益繁荣,昔日坚不可摧的“祖制”,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千疮百孔,名存实亡。
有多少曾经显赫的士族门阀,因子孙不肖,家道中落,不得不放下身段,暗中涉足商贾之事,以维持家族的体面与开销?又有多少富甲一方的商贾巨富,不甘心子孙后代永世被排斥在权力核心之外,通过联姻、捐纳、拜师、甚至是冒籍等五花八门的手段,费尽心机地将子弟送入官场,改换门庭?
这一切,在朝中衮衮诸公之间,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是摆在桌面底下,无人愿意主动捅破的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因为一旦捅破,牵连之广,足以让整个朝堂为之震动。
此刻,林尘却以一种石破天惊的姿态,毫不留情地将这层窗户纸撕得粉碎!
他目光冷冽如冰,锐利如剑,缓缓扫过殿下每一位官员的面庞,仿佛能洞穿他们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秘密。
“诸位大人既然如此推崇祖制,认为祖宗之法神圣不可侵犯,一字一句皆不可轻易更改。那么,本官以为,我们首先就应该从自身做起,从这朝堂之上做起,率先垂范,严格遵守这‘商人之子不得为官’的祖制,以正视听,以儆效尤!”
“本官在此郑重提议,恳请陛下圣裁!请吏部王奎王尚书即刻牵头,联合都察院、大理寺,组成专案小组,对朝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不,是对所有在京官员的出身背景,进行一次彻底的、无死角的清查!
凡是三代以内有明确经商史者,无论其如今官居何位,功绩几何,一律先行罢黜,听候处置!凡是与江南省那些企图偷税漏税、抗拒新政的大商人有任何不正当金钱往来,收受过他们好处的官员,无论数目多少,一经查实,一律以贪赃枉法论处,革职查办,绝不姑息!”
殿内一片倒吸凉气之声。许多官员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后背的官服几乎要被冷汗浸透。林尘这番话,实在是太狠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辩论,而是赤裸裸的威胁,是要将所有与商业有染的官员一网打尽!
林尘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惊骇欲绝的表情:“只要诸位大人能够身体力行,支持本官的这项提议,将朝堂之上所有不符合‘祖制’的官员全部清除干净,还我大奉一个清明廉洁的官场。那么,本官今日便可以当着陛下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誓,即刻收回加征商税的提议,并且保证,在本官有生之年,绝不再提此事一字半句!”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些面无人色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诸位大人,以为如何?是选择维护所谓的‘祖制’,进行一场刮骨疗毒式的大清洗,还是选择面对现实,共同商议如何推行这利国利民的商税新政?”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第718章 以加征商税,换取开放商籍子弟科举入仕
那些先前跳得最欢,反对声音最大的官员,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中的许多人,或多或少都与商业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有些甚至就是靠着家族世代经商积累的巨额财富,才得以在官场中钻营攀爬,获得今日的地位。林尘这番话,无疑是直接掐住了他们的七寸,让他们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若是真要按照林尘所说,严格执行祖制,对官员进行彻底清查,那这朝堂之上,恐怕要有近半数的官员要被罢黜!这不仅仅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更可能意味着家族的衰落,身败名裂!这种后果,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
然而,即便林尘的话语如此具有摧枯拉朽般的威胁性,朝堂之上,仍有几个自诩风骨清正,或是与林尘素有积怨,不愿轻易低头的老臣,在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林少师此言未免太过偏激,有失偏颇!”
一名胡须花白,颤巍巍的老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地说道,“祖制虽有相关规定,但时移世易,沧海桑田。我朝历经百年,有些规矩早已不合时宜,陛下亦曾多次强调要因时而变,与时俱进。我等今日朝会,所议论的核心,乃是加征商税是否利国利民,是否会损害国家根本。林少师何必横生枝节,将话题引到官员出身之上,以此作为要挟我等同僚的筹码?此非君子所为!”
“正是!”
另一名面容刚正的官员也立刻出声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林少师这是在偷换概念,强词夺理!我等一心为公,为国为民,反对加征商税,乃是出于对国家社稷长远利益的深思熟虑,与个人出身背景何干?林少师莫非是想借此机会,党同伐异,打击那些与你政见不合的同僚,以遂行你的一言堂吗?若朝堂之上,只容许一种声音,那与前朝之弊何异?”
他们的声音虽然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与慷慨,但明显底气不足,他们试图将话题拉回到商税本身,避免在官员出身这个敏感问题上与林尘继续纠缠。
就在此时,一直端坐于龙椅之上、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殿下臣子们激烈交锋的皇帝任天鼎,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洞察一切的穿透力和不容忽视的帝王威严。
“宁王,恒亲王,端亲王,安郡王。”
被点到名字的四位王爷心中皆是一凛,连忙从宗室的队列中走出,躬身行礼:“臣在,请陛下示下。”
任天鼎的目光如同平静的深潭,缓缓扫过他们四人略显紧张的面庞,语气平淡地问道:“对于加征商税一事,以及方才林爱卿所提议的彻查官员出身之事,你们有何高见啊?”
宁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林少师所言彻查官员出身,固然有其道理,乃是为了整肃吏治,彰显祖制威严。但此事牵连甚广,操作起来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局动荡,人心惶惶,反而不利于社稷稳定。至于加征商税一事,臣依旧认为,此举确有不妥之处。”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大奉以农为立国之本,商业虽能流通有无,富裕民生,却终究是末业。若过分加重商税,必然会挫伤天下商贾的积极性,导致百货流通不畅,物价上涨,最终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太祖皇帝定下的轻徭薄赋之国策,乃是历经考验的治国良方,自有其深远用意,不宜轻易更改。臣恳请陛下三思。”
“臣弟附议宁王兄之见。”
恒亲王、端亲王和安郡王也纷纷紧随其后表态。
有了四位地位尊崇的亲王带头表态反对,朝堂之上反对加征商税的声音似乎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那些先前被林尘一番雷霆手段震慑住的官员,此刻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又开始蠢蠢欲动,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宁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他就不信,面对如此强大的反对声浪,林尘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扭转局面。
今日,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太极殿上铩羽而归,灰头土脸!
岂料,林尘忽然道:
“看来诸位,还是认为加征商税弊大于利,并且对本官所提议的彻查官员出身,以儆效尤祖制之举,也颇有微词。”
“既然如此,那么,本官今日便再说一条!也是本官为解决国库空虚,同时兼顾天下商贾之心,以及我大奉长远发展,而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一个两全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尘身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又要抛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只听林尘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朝廷最终决定采纳加征商税的新政,那么从即日起,本官将正式奏请陛下,修改大奉开国律例之中,关于‘商贾之家三代不得科举入仕’的条款!允许天下所有商人之子,只要他们品行端正,才学出众,便可与其他士子一样,公平公正地参加各级科举考试!允许他们通过正途入朝为官,施展才华,为国效力!”
“本官坚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天下商贾之中,亦不乏胸怀天下、才智过人之士,与其让他们埋没于市井之间,碌碌无为,或只能通过各种为人不齿的旁门左道进入官场,败坏吏治,不如敞开大门,给他们一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凭借自身实力报效国家,实现人生抱负的机会!”
“加征商税,乃是取之于商,用之于民,用之于国!其所得税款,将用于巩固边防,兴修水利,赈济灾民,发展教育,最终惠及天下万民,使得国家更加富强,百姓更加安康!与此同时,朝廷开放商人之子入仕之途,广纳五湖四海之贤才,做到真正的不拘一格降人才!”
“诸位大人,诸位王爷!对于本官提出的,以加征商税,换取开放商籍子弟科举入仕之途的这项新政!谁赞成?!谁反对?!”
第719章 四位王爷,林少师在内阁恭候
轰——!!!
林尘这番话,如同一颗真正的重磅炸弹,在平静的太极殿湖面投入,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整个大殿,在经历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彻底地、完全地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呆了!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那些原本还在激烈反对加征商税的官员,此刻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消化林尘刚刚抛出的这个石破天惊、足以载入史册的提议!
允许商人之子参加科举,入朝为官?而且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通过科举正途?
这……这简直是颠覆性的变革!是对数百年传统观念和社会秩序的彻底颠覆!
要知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这不仅仅是一句空话,更是融入到整个社会方方面面的潜规则和显规则。虽然在现实中,商人子弟通过各种手段入仕的情况并不少见,但那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暗箱操作,是需要小心翼翼掩盖的事实。从未有人敢将其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更不敢提议将其彻底合法化,写入国家律法!
然而,令人感到无比诡异和讽刺的是,当他们从最初的震惊中稍微回过神来,仔细品味林尘这个提议的深层含义时,却又发现,这个看似离经叛道的提议,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竟然又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致命的诱惑力!
正如林尘先前所质问的那样,这巍巍朝堂之上,又有多少官员,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与商业利益没有丝毫瓜葛?他们或许自己并非商人出身,但他们的亲族、他们的姻亲、他们门下的食客、甚至他们自己暗中投资的各种产业,都与商业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
如果商人的社会地位能够得到显著提高,如果商人的子弟能够名正言顺地通过科举入仕,不再被人瞧不起,不再需要遮遮掩掩,那么对于他们整个家族的未来发展而言,无疑是一件梦寐以求的天大的好事!
这意味着他们的子孙后代,将会有更多的选择,更广阔的出路!这意味着他们家族的财富,将能够更加名正言顺地转化为政治资本,实现家族利益的最大化和长久化!
加征一些商税,固然会让他们损失一部分金钱。但是,如果能换来子孙后代堂堂正正的政治前途,以及整个商人阶层社会地位的提升,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一时间,那些先前还在激烈反对加征商税的官员们,心思都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一般,剧烈地翻腾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光芒,有震惊,有疑虑,有贪婪,有算计,更有强烈的意动。他们心中的天平,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剧烈地摇摆和倾斜。
宁王、恒亲王、端亲王、安郡王四人,更是当场愣在原地。
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太毒了!也太出人意料了!
釜底抽薪!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釜底抽薪!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林尘的软肋,可以用“祖制”作为武器来压制他,可以用朝中官员的普遍反对作为“民意”来裹挟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林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桌子,用一个更具诱惑力,也更具颠覆性的提议,瞬间瓦解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攻守同盟,甚至让他们内部都开始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内,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寂静与骚动并存的氛围之中。没有人说话,但无数道目光在激烈地碰撞,无数颗心在剧烈地盘算。
林尘,再一次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朝堂的局势,搅动得天翻地覆,乾坤倒转!
龙椅之上,皇帝任天鼎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只是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颇为不错。他将殿下群臣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对林尘的赞赏又多了几分。这个年轻人,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带来惊喜。
“既然诸位爱卿对林少师的提议并无异议,”任天鼎终于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沉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那么,加征商税,并修订律法,允许商籍子弟参加科举一事,便交由内阁与六部会商,尽快拟定详细章程,呈报朕批阅。”
“臣等遵旨!”稀稀拉拉的应答声响起,却再无一人敢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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