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大时代 第1486节
不过方言没有说什么而是问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多久出现这种情况的?”
患者丈夫说道:
“1968年的时候,我爱人检查得了“功能性子宫出血伴感染”,当时医生让我们用链霉素治病,每天打2克。”
“结果总共用了50克之后,我爱人就开始出现头晕。”
“但是当时医生说是正常现象,然后继续治疗,结果我爱人出现了站不稳当,走路上老觉得要栽跟头,还耳鸣、听不清东西,头疼恶心。”
“那个医生看出问题后,让我们停药,在家里休息。”
一旁的杨景翔一脸问号的问道:
“什么医生啊?”
患者丈夫说道:
“我们单位卫生所的医生。”
“……”杨景翔无语了。
方言则是示意他继续说。
患者丈夫顿了顿,说道:
“然后我们休息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没见到有好转,于是就去了市里的医院检查,然后那边医院说我爱人这是前庭功能损伤、脑动脉硬化,最后确诊是链霉素中毒。”
“接着我们就开始治疗,这些年试过各种中药西药都不管用,病就这么拖着,特意从内蒙古跑到BJ来看病,现在看到你们在这里义诊,就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还没去里面找医生吗?”方言问道。
患者丈夫说道:
“想先在你们这里瞧瞧看嘛,你们是大学生,应该知道的更多吧?”
方言摸了摸下巴。
好吧人家说的也对,现在大学生确实是金字招牌,大家都认为能够考上大学的人那就是人中龙凤,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但是这病……也确实很严重。
方言叹了口气,对着患者丈夫问道:
“现在她是什么情况了?”
患者丈夫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头晕,耳鸣听力不行,不动也流汗,晚上睡着了也流,现在气温高了更是如此,但是怪就怪在她还怕冷,你说这流汗怎么会怕冷呢?现在我都半个小时就得给她喂点水,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脸也肿了,最近小便也多了,有时候还会尿失禁。”
“吃饭睡觉上厕所呢?”方言问道。
患者丈夫说道:
“吃饭吃不了多少,睡觉也睡不久,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很想喝水,上厕所嘛刚才我也说了,小便多,会偶尔出现尿失禁,大便有些便秘。”
方言听到这里,确定病人的情况很严重。
他看了看杨景翔,这小子已经开始动笔写起医案来了。
方言想了想对患者大声问道:
“同志,能听到我说话吗?”
方言故意说的很大声,说完过后果然看到患者点了点头,说道:
“嗯,能听到一些,我耳鸣听力也下降的很多,你要大声一些。”
方言听到这里,声音加大了几分,对着他问道:
“同志,您能张开嘴,把舌头给我看看吗?”
杨景翔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被方言吼的耳鸣了。
对方的那个患者才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你说的我能听到了。”
方言对着杨景翔说道:
“写,听力没有完全丧失。”
杨景翔赶忙写了上去,接着他也看到患者张开了嘴,把舌头吐了出来。
舌质红绛,苔少。
杨景翔看到赶紧写在了自己的医案上面。
接着方言不再大声喊,而是对着患者比划,要给她诊脉。。
患者心领神会当即就开始配合诊脉。
方言左右手个都给她诊断完。
脉沉细,左右尺部特别的细。
杨景翔问道:
“方哥,西药造成问题中医古籍里面可没说,这个该咋治疗?”
方言解释道:
“链霉素中毒在老祖宗的医书里没写过,但从病根儿上琢磨琢磨就明白了。”
“从患者症状、病史及中医四诊来看,我认为这就是典型的药邪伤阴耗精、肝肾亏虚兼虚风内动之证。”
“链霉素作为现代化学药物,其耳毒性、肾毒性,在中医里其实都可以归类外源性药毒,也就是“药邪”。”
“《诸病源候论》中说过,“服药失度,毒邪攻脏”。”
“懂了!”杨景翔恍然。
方言对着他指了指医案,说道:
“写吧。”
杨景翔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写起了医案来。
方言则是斟酌了一下后,才说道:
“患者病程长达十年,早期头晕、耳鸣,属于是单纯肾阴虚,接着发展为现在的阴阳两虚,他们治疗期间吃过的药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没啥效果,根据他们现在的情况判断,这些药也加重的病情,自汗不止是因为气不固表、脸肿是阳虚水泛、畏寒是阴损及阳。”
“刚才我诊脉,表现是脉沉细尺弱,我们都知道双尺脉候肾,沉细为阴阳俱虚之象。”
“链霉素毒性的后遗症,我认为可以归类到药邪里的“湿热毒邪”,阻滞中焦后脾失健运导致纳差、便秘,气阴两虚推动无力。熏蒸头面导致虚阳浮越造成面部浮肿、头晕加重。”
“他们之前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前庭神经损害导致的平衡障碍。”
“这应该可以对应《灵枢·口问》所述:‘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本质是清阳不升,浊阴上逆的厥证。”
杨景翔快速的写完了方言说的这些判断,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那方哥,您这么说的话,这位女同志当前是阴阳两虚、精亏髓枯的危重状态咯?”
方言说道:
“危重还算不上,但是要治疗的话,还有些麻烦。”
这时候患者的丈夫听到了,他对着方言说道:
“大夫,我们不怕麻烦!”
“您就说怎么治疗吧,我们都全力配合。”
方言对着患者丈夫说道:
“且不说治疗的过程。”
“你们从内蒙来这里也不容易,这个病需要住院,治疗的时间上也会有些久,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问题。”
方言说的很明白了,现在这个时代跨地域治病,需要克服的麻烦可就多了。
首先他们和侨商是完全不一样的群体,好多侨商不用在意的问题,在普通人这里就是大问题。
就方言现在想到的就有好几条。
其一,患者和家属到首都治病,需要解决住宿问题。
1978年的住宿条件有限,可没有太多的旅馆可供选择,而且价格可能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不便宜,长期住宿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不同地区的饮食习惯不同,患者到首都后大概率是需要适应当地的饮食的,而且在住宿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自己做饭可能不太方便,只能在外面就餐,这也可能会影响患者的饮食健康。
其二,治病需要花费一定的费用,包括医疗费、住宿费、交通费、饮食费等,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些费用可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在这个时代的经济水平下,很多家庭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
其三,也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现在的户籍制度比较严格,外地患者到首都住院治疗可能会受到户籍的限制,在一些医疗服务的享受上可能会有不便。
最后,患者家属也需要离开工作岗位和家庭一段时间到BJ来,这需要单位的理解和支持,同时家庭内部也需要有人来照顾患者和处理家庭事务,这对于家庭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就更别说其他咋七八糟的和家里人沟通,办理手续开证明这些。
反正都是不容易的。
“我们都可以克服的,单位我们都打好招呼了,家里这次也全力支持我们,兄弟姊妹都给我们不少帮助,住院时间长也没事儿,我在京城这边还有回城的知青朋友,他们可以帮忙的。”患者丈夫对方言说道。
方言听到他这么说,问道:
“你是内蒙什么地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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