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定河捞尸提取词条 第28节
却没想到老者竟是顾左言他,根本不提及这一茬,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儿子多么命苦。
谢缺回到停尸间中,看着女尸,眉头皱起。
看来事情果然是有些蹊跷。
但是,这并非是不可解的。
谢缺抬手搭在了女尸脚踝,审死图箓逐渐翻开,灰色的雾气开始在谢缺眼中弥漫。
女子原名李秋荷,生于二月二,龙抬头。
村中亦有教私塾的先生言,女子生于二月二便是极阳,阳气太重,命硬则克人。
按着风俗,父母本打算将孩子连夜埋掉。
但母亲最后竟是死活不让,抱着孩子一同跑了出去。
谁知竟是遭遇了山洪之后,大难未死,反而母女二人被一走夫李老汉救下。
李老汉见妇人孩子都有鼻息,就将二人拉回了家中。
但这妇人在醒来后却失了忆,变得痴傻,平时只知道说一句话:“女儿乖,娘疼你。”
恰巧李老汉年岁已大,但也尚未婚配,便收留了这对母女。
李老汉平日对待李秋荷也极为不错,虽然说过她并非自己亲生,但也是从未少过其吃穿。
没有想到,过了十多年后,李老汉便是死去,李秋荷只能一个人肩负着赡养起母亲的责任来。
李老汉有几亩旱田,李秋荷硬是靠着这些田地和周围乡亲们的援助撑过了好些时日。
但没有想到,路过的地痞流氓却是看上了李秋荷的姿色。
李秋荷没被人玷污,对方将之母亲奸杀后,强行带到了城中,准备卖入窑子。
李秋荷也没有想到,临幸自己的第一个客人,竟是自己失散十多年的生父。
过了十多年的时间,本为农民的生父已经摇身一变,考上了举人。
而李秋荷,正是友人为其特意准备。
李秋荷生父名为徐元。
徐元见这少女和自己失踪多年的妻子竟有八分相像,二人便是当场相认。
徐元听闻了女儿的悲惨遭遇后,先是带女儿埋葬了亡妻,祭奠了养父。
又找到了当地小有势力的朋友,将几位地痞尽数送入了牢中。
可李秋荷没有想到,这才是自己悲剧的开始。
不多久,徐元便身患肺痨亡去,留下的财产被其所谓友人吃了绝户,不留一丝一毫。
好在徐元尚有一位故友。
第34章 彤云观
徐元的这位故友至今只是秀才,并且与徐元许久都未联络。
但故友仍旧收留了李秋荷。并对其和自己儿女无异。
李秋荷与故友之子何旭升相处了数年,二人互相心中暗生情愫。
可谁料想故友之妻知晓此事之后,竟是庞然大怒,指着李秋荷的鼻子便骂她是小狐狸精。
何旭升气不过母亲,便带着李秋荷去了最近的一处道观。
而这道观,竟正是彤云观!
其言观中所供月老极为灵验,李秋荷也是信了。
何旭升带着李秋荷到了观中后,却没有见到所谓神像。
而是自祭台后,走出了一个令她抱惧终生的阴影。
那人身着道袍,其间色以红黑二色为主基调。
从其身段来看,李秋荷能够看出是个女性。
其身形婀娜美好,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白净嫩滑。
但令李秋荷感到恐惧的是,这道姑脸上,却是戴了个似若野猪的面具。
青面獠牙,双瞳中隐隐散发出幽红色的光晕。
自这野猪道姑走出之后,李秋荷害怕无比。
但反观何旭升却是另一幅模样。
他好似丢了魂儿一般,连爬带滚地跪倒在了道姑脚下。
“上师,人我已经带到。”何旭升变得好似欲求而不得,满脸都变得期盼和疯狂。
李秋荷也是被这一幕场景吓得腿脚松软,走不动路。
随着道观的门逐渐合上,道姑轻轻一笑,她身上的道袍也瞬时脱落,露出美好的身躯。
那野猪头道姑全身浑白如玉,和头上黝黑的野猪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何旭升也是满目被欲望所替代,一幅淫靡的画面展现在李秋荷的眼前。
她被这荒唐的一幕直接惊得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大红色嫁衣,和何旭升共处一房。
“娘子,做噩梦了吧……”如梦似幻的一幕幕恐怖场景瞬时闪过李秋荷的脑海内。
看着眼前被装饰得大红大喜的房间,她本觉得这些只是一场梦境。
但下一刻,何旭升的举动便让她瞬时清醒了过来。
何旭升取出一柄小刀,李秋荷本想逃离但发现全身都使不上劲。
但何旭升并没有将李秋荷怎么样。
反而是将他自己的手腕割裂,鲜血不断流淌,将李秋荷的嫁衣染的更加鲜红。
待何旭升浑身鲜血将流尽之时,他竟将李秋荷的嫁衣褪去,以刀锋取走了李秋荷背上的一大块皮肤后,何旭升随即便晕死过去。
李秋荷醒来后,待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强忍着背上的痛苦逃出了这房子。
但最终,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走到无定河前时便跌入其中,溺毙身亡。
谢缺自李秋荷的走马灯中缓过神来,不禁感到一阵惊悚。
不论是彤云观中那野猪头道姑,还是何旭升前后举止的反差疯狂,都给了谢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他将李秋荷的一生再度回顾了一下,发现不仅是在遇见何旭升之后。
在此之前也是极为凄惨。
如果说真是如那道人所言,李秋荷命格太硬克死了家人,但往后的几年内何旭升一家子却是没有出现任何事故。
现在谢缺能够得到的一切线索都表明,这些事情都直指彤云观。
但自己现在也没有证据,得到的李秋荷记忆也很难向他人诉说其由来。
像是彤云观这些小观小庙,镇魔司向来都是盯得很紧,一般有什么出格举动都是直接剿灭。
谢缺呼出一口气,将带入李秋荷的那种绝望排出体外。
他给李秋荷的尸身翻了个面,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嫁衣拨开一些。
背后的血肉模糊证明了其记忆非假。
谢缺将尸身整理好后,便走出了停尸间。
老者此时已经离去,童贯正在树下吭哧吭哧地练习着拳法。
谢缺思虑后,便直接去了津门城。
镇魔司前的守卫对于他已经极为熟悉,谢缺还来不及亮出外执事的身份铭牌,守卫便让他直接进去便是。
演武堂前,修习文功的僧侣们已经开始早课。
穆涌泉一幅懒散模样,似乎才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地走来。
他在看到谢缺的瞬间,眸子不由得一亮。
“先天……你小子。”穆涌泉也不多言,直愣愣地一拳就朝着谢缺打去。
谢缺一步侧身,在气劲的加持下的,他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上了数倍,很轻易便躲过了这一拳。
二人以先天气劲加持的燕青拳开始不断对拼,引得一旁的锻体武者们纷纷将目光放在了这里。
随着两位先天武者的气血领域铺散开来,灼热的气浪随着拳风不断扩散,使得整个演武堂的温度都高上了一些。
虽说穆涌泉晋升先天已有些年,但谢缺两门拳法都已经诞生出了气劲,对此也是丝毫不虚。
随着谢缺的一式杀鲸霸拳,穆涌泉连退数十步,演武场上尘土飞扬,二人也是点到为止的结束了战斗。
“这才几个月。”穆涌泉凝视着谢缺,颇为无言:“你就差不多能够追上我了。”
谢缺也只是笑笑。
若只是正常的先天武者,谢缺估计应该在许多方面也都比不得自己。
一是自己所学颇杂,锻体境的武学几乎将全身都锤炼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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