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武道开始逆命 第105节
“你这妖人施展的什么武学?怎地这般诡异?”
“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亦无男女相。葵花真解,天人化生,妙不可言。”
慕容博眸光阴沉,这妖人速度太快,每每交手都是一沾即走,完全没有借力打力的机会。
眸光一凝,双手立即转换了武学。周遭虚空立即掌影指影翻飞,与四面八方点杀而来的银色寒芒,碰撞在了一起,发出密集的嗤嗤之声。
“咦?”童贯惊疑一声,好奇的加大了几分力道:“般若掌、无相劫指、拈花指、参合指……难怪易主看不上你这鲜卑异种,自家武学都没学好,就去染指别派体系,当真是粗鲁愚笨的紧。”
“童贯,别玩了。”淡淡的话语响起,将愣神的众人惊醒过来。
“人家知道啦……”童贯收起玩闹心思,指间银针如大日西陲,破开重重掌影指影,一击点破了慕容博丹田。
童贯探手一把抓住慕容博的肩膀,拎着他飞身返回,随手一扔,便将他扔到了萧远山脚边,摆手娇笑道:“好了,大戏继续,别扰了易主雅兴。”
阿朱面色微变,连忙出手点住阿碧和王语嫣的穴道。二女这一上前求情,怕是会就此名传天下。
王易瞥了阿朱三女一眼,对于阿朱此举甚为满意。带她们前来少林,就是为了斩断三女与慕容氏的因果。
收回目光,抬眸眺望向少林寺后山深处,感受着那里潜伏的两道强大气息,嘴角掀起一丝莫名浅笑,心中战意隐隐升腾!
躲在群雄中的慕容复,望着自家父亲的狼狈样,神情顿时复杂难明。见包不同四人想要出手,连忙低声制止了下来。
这半年来,他慕容家的势力,一直在被锦衣卫和东厂合力清缴。绿林、门派、商行……凡是接了慕容家‘燕’字令旗的势力,都被清缴了的一干二净。这个时候若敢露头,下场唯有一死,复国之念将彻底成为空谈。
萧远山俯身掀去慕容博的面巾,露出一副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面容。
看着他因功力全失,瞬间萎靡下来的绝望神情,面色阴沉的咬牙道:“好好好,你这老小子当真不凡,没想到最大的仇人,竟一直在老夫身边,鲜卑狗贼,当真是好得很呐!”
玄慈抬眸平静道:“今日业果寻门,慕容老施主与老衲都得给枉死之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老施主为了复国,骗了老衲与众兄弟,害了太多无辜之人,今日当伏法赎罪。”
慕容博望着蔚蓝天空,望着咬牙切齿的萧远山,淡淡一笑,神情渐渐回归平静,漠然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既然落得这般下场,老夫也不想费舌辩解。”言罢双眼一闭,懒得再搭理玄慈。对方什么目的,他一眼便知。
玄慈眼底闪过阴郁,沉声开口道:“慕容老施主,昔日我二人相交多年,你却假传音讯……”
段延庆看着王易轻轻摆动的手掌,立即会意,上前一步,出声打断玄慈的话语:“好了,事情经过本官已经明了。”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缓步来到玄慈面前,淡淡道:“叶二娘残杀万余婴孩,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不知。既然知道,却选择无视,判你个同谋连坐之罪,也算说得过去。”
玄慈呐呐无言,低头看着一脸柔情的叶二娘,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清算开始了。
群雄群僧闻言,或鄙夷、或愤恨、或失望、或叹息。这一刻,玄慈以往德高望重的形象,彻底在众人心中坍塌。
段延庆冷眸逼视想要开口的众僧,漠然道“身为少林寺方丈,却与鲜卑反贼相交勾结,更是带头聚集江湖败类参与雁门关之案,意图挑起宋辽大战,倾覆大宋山河。嗯,谋逆罪也坐实了。”
萧峰刚想开口,就被萧远山及时制止了下来。
玄念面色惊变,一步越过跪地的玄慈,焦急道:“大人,雁门关之事玄慈等人虽有过错,但他们起心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大宋的安危考虑。”
其余众僧面色同样惊变,连连开口辩解起来,一时之间显得极为喧闹。这谋逆的帽子一旦扣下,后果不是少林寺所能承受的。
段延庆轻哼一声,抖手一挥,将身后锦衣卫托盘上的卷宗和布袋,尽数扫落在一众玄字辈老僧跟前:
“东厂和锦衣卫已经仔细调查过,这些卷宗中,有智光大师、赵钱孙等人的口供。有参与鲜卑慕容氏谋逆之人的口供以及证据。证据确凿,你们就算口灿莲花的狡辩,也改变不了少林寺方丈参与谋逆的事实。”
众僧连忙捡起地上的卷宗一一翻看,看着上面罗列详细的一条条罪证,看着布袋中一面面燕字旗帜,面色不由齐齐难看下来。
群雄哗然,难怪今日少了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感情全都被锦衣卫和东厂缉拿入狱了。他们心中不由浮现一个念头:少林寺完了……
段延庆见玄慈和众僧想要开口,毫不客气的冷斥道:“少说狡辩之言!少林僧众因收租子,致使五百余佃户或饿死,或伤残,或卖女还债。这些本官懒得和你等多言,等进了我锦衣卫诏狱,自会和你等慢慢清算。”
诏狱一出,众僧面色尽皆难看下来。谁人不知?进入锦衣卫诏狱之人,就没有出来过的。
“锦衣卫上下听令,立即羁押少林寺上下僧众,凡遇反抗者,就地格杀!”段延庆眸光冷冷的逼视眼前诸僧。
“诺!”两千锦衣卫闻声而动,速如奔马的冲向四周僧众。他们动作十分粗鲁,将所见的少林僧人尽数五花大绑。稍有反抗就是一阵拳脚,遇到反抗过激的,就是一拥而上的抽刀砍杀,将肆无忌惮展现的淋漓尽致。
惨叫怒骂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喧嚣沸腾,显得极为混乱。
群雄看得眼皮直跳,第一次直观的体会到了,锦衣卫的凶残以及朝廷的威仪。
“阿弥陀佛……”扫地僧双手合十,于身前凝聚三尺气墙,将冲来的锦衣卫尽数挡下,眸光沉凝的望向王易,沉声道:“道长真要如此?”
王易摆手示意周遭的锦衣卫退下,诧异反问:“大师何出此言?如今事情明了,证据确凿,一切按照朝廷的法度办事,既合情又合理。这等滔天大罪,难道还能轻轻揭过不成?”
扫地僧神情平静,垂眸道:“江湖与庙堂,各有其法,各有其度。世间之事,非皆能以黑白分明。我等同为方外之人,当分清立场,互留一线。”
“呵,方外之人?”王易失笑摇头:“不惹凡尘纷扰,不为名利所惑,静心追求己道,做到超脱尘世,这才是方外之人。”
王易双手负后,淡淡道:“世间之事,的确不能以黑白分明,但有些规矩得遵循!随心所欲不逾矩!这人心若是没了束缚,妖魔丛生之下,世间便会成为炼狱。到时苦海翻涌,众生沉沦,这泼天的业力,谁来承担?”
“道长当真一线不留?”扫地僧眉头紧蹙,如非必要他真不想动手。可不动手,少林寺千年底蕴一朝耗尽,怕是会从此衰败下去,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无崖子一步迈出,出现在扫地僧身前,淡淡道:“阁主若是一线不留,灭的就是禅宗道统!大师,这一出手的后果,可得思量清楚了。”说着暗提真气,做好了全力一战的准备。
扫地僧看着无崖子,感应到其体内渐渐沸腾的气息,眼底立即浮现凝重之色:“道门宗师……阿弥陀佛,何至于此?”
“动手!”段延庆低喝一声,率先动手朝着玄慈抓去。身后一众锦衣卫闻声而动,金铁所铸的铁链哗哗作响。
童贯手捏莲花,曲指连弹,一枚枚绣花针后发先至,将玄慈、玄苦等人的气海封死。
随着童贯的动作,六扇门捕快和东厂番子也动了,没一会的功夫,少林寺上下僧众,便尽数被捆缚看押了起来。
“你等是否欺人太甚了些?我少林寺多半都是清白僧人,朝廷就这般的不讲道理?”玄念面露愤然,扭动着身子,怒声低吼道。
段延庆押解着叶二娘和玄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清不清白,你说的不算,本官说的也不算。得经过锦衣卫、六扇门、东厂合力清查,再由官家御笔批复后才算。”
玄念、玄苦等人闻言,尽皆漠然了下来。御笔批复,朝廷二字,压的在场群雄群僧,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易眺望着少林寺后山方向,心中低语道:“后山那两位老僧,倒是识趣的紧……不急,再养养……”笑了笑,偏头看向萧峰和萧远山二人道:“二位,雁门关恩怨,便至此结束,如何?”
萧峰抱拳一礼:“全凭道长定夺。”
萧远山面露不甘,抱拳沉声道:“真人,可否给在下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王易微微颔首:“很合理的请求,明年这几人秋后问斩之际,你前往汴梁做一做这行刑之人,如此也不算违背了朝廷法度。”
“谢真人成全!”萧远山面露喜色的一抱拳。
萧峰一阵迟疑,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朝廷法度严明,容不得他人求情。
王易看向段延庆吩咐道:“诸多恩怨皆起于少林藏经阁,这个祸根就拆了送往汴梁,金佛铜佛什么的,也都融了送往汴梁,少些乱心之物,也是为了少林好。”
说罢,再次凝望了眼少林寺后山,莫名一笑,一步迈出,出现在众人头顶。
垂眸扫了眼,下方惊愕的群雄群僧,目光在慕容复身上停留稍许。收回目光,脚踏虚空,急速破空而去,悠悠话语响彻天地: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苦海涛涛,众生皆苦。求不得,爱憎怨,苦海多纷扰……”
第141章 变化,经阁
汴梁,春雨楼。
秋风轻扫,黄叶纷纷扬扬。楼阁飞檐翘角,挂着几片未凋枫叶与秋风共舞。
三楼,地字雅间。
萧峰站在檐下,厚实的大手抚着木栏,低头看着下方人流如织的街道,以及街道两侧兴隆的商铺,面上浮现感慨之色:“这汴梁,较之以往热闹了太多。”
阿朱眸光流转,盈盈一笑道:“弊政革出,新政通行,加之两党之祸消弭,政通人和之下,这汴梁只会越来越热闹,这天下亦是。”
她这一年多来,就算身处辽国腹地,通过逆命阁自身逐渐健全的情报网,对整个天下的局势,了解的也算清晰。
萧峰蹙眉摇头:“宋官家越发圣明,就是这手段……太过酷烈了些,长此以往下去恐生大乱。”
说酷烈都是轻的,锦衣卫、骁骑卫、六扇门、东厂、西厂,这五柄龙之屠刃,血屠了不知多少势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大宋近一年多来,所施行的每一条新政,都是由无数尸骨堆砌而成的。赵熙暴君之名流传坊间,太易妖道之名更是名传天下以及周边诸国。
阿朱撇撇嘴:“我只知道,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随着新农政以及诸多新政的推行,家家有余粮,人人有饭吃,一路行来连乞丐都少见。这般盛世,手段酷烈些又如何?总比饿死人强。”
“师父说:观花观月不观心,舍情舍义不舍权!巍巍皇宫,满朝文武,皆是俗人庸人。笔下书写仁义,嘴上挂着道德,可玩弄权术,争权夺利之际,仁义道德都成了狗屁。”
“这话虽有偏颇,但我觉得很有道理。那些士大夫动不动就是祖宗之法,圣人云云。说的急了,撞柱明志,指桑骂槐都是轻的。鼓动士子,阻碍新政,干涉新法,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手段不酷烈点,再好的利国利民之策都是空谈。”
阿朱说着眼底闪过不屑,以前觉得士大夫如何如何的了得。可进过几次皇宫,旁观过几次朝议后,顿觉这样的想法既可笑又无知。
除去少数人外,大多数的士大夫官员,为了点利益权利,争论时的模样委实丑陋了些。
萧峰眸光深邃,蹙眉沉凝道:“道长端坐云端,俯观天地,自然瞧不上这些凡俗权欲之流。宋官家施行的新政,也是利国利民的圣明之策。”
“可大宋变化越发剧烈,鼎盛之势犹如江河涛涛,势不可挡。辽宋之战已然不远,西夏、吐蕃等国亦有动作。大势席卷之下……战争在所难免,到时会有很多人死去……生灵涂炭都是轻的。”
他并非危言耸听,自从澶渊之盟签订,宋辽双方便固守边疆,罢兵休战。加之辽国每年从大宋获得岁币无数,局势方才维稳至今。
可大宋日益强大,仙种之名更是名动诸国,加之宋官家频频往西夏边境驻军,大有誓要覆灭西夏的架势,给予周边诸国的压力越发巨大。
随父亲返回辽国的这段时间,他清晰感受到了局势的紧迫。辽国上下请战之声越发响亮,宋辽两国随时都有可能开战,到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余诸国同样会有所动作。
战云已经在凝聚,一场波及诸国的战争已经在蕴量,很难想象到时会有多少人死去……
阿朱沉默稍许,她很明白萧峰心中的纠结,偏头看着他微蹙的眉头,柔声道:“师父有一愿:愿日月所照,皆为夏土。星辰所耀,皆为夏民。天地有情众生,皆归夏之文明。”
“师父在走圣路,在度众生之厄,这是大愿,圣愿。到时天地众生皆为大夏仙朝之民,也就没有了辽人宋人之分,自然也就没有争端。以他老人家仙人般的实力手段,完成圣愿只是时间问题。”
阿朱眸光清澈坚定:“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若师父能完成圣愿,走通圣路,升斗小民的好日子就会到来。与这些相比,一时的阵痛算不了什么,死得人再多……都是值得的。”
萧峰轻轻叹息,这些他明白,对太易真人的圣愿也大为敬佩,可想要走通圣路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遗祸无穷。
“希望道长能如愿吧……”话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忧虑。自从少林寺一役后,那踏步虚空,如仙如神的身姿,便深深印刻在群雄心中。
试问如此仙家人物,所想践行之事谁人能挡?
两人并肩而立,尽皆漠然下来,注视着下方繁忙的街道,心中各自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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