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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04节

  李二柱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爬上旁边的石磨,挥舞着胳膊喊道:“等卖了钱,咱也买台拖拉机,以后种地就不用这么累了!”

  “对!买拖拉机!”

  “再盖间新房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描绘着未来的图景,笑声、喊声回荡在村庄上空,惊得远处山林里的夜鸟都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第590章 没见过世面

  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李家村,远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恍若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草叶上的露珠沉甸甸地坠着,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偶尔有一两滴落在地上,惊起一片细微的声响。

  李安国站在李村长家的院子里,工装裤脚早已被露水浸透,凉凉的湿气顺着裤管往上爬,寒意与内心的火热交织在一起。

  屋檐下,一串串金黄的玉米在雾气中泛着柔和的光泽,随风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鸡笼里,芦花鸡扑棱着翅膀,细碎的啼鸣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李村长握着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却许久没有吸上一口,白色的烟雾融入晨雾,很快消散不见。

  “安国啊,这么早就走?再吃口热乎饭,垫垫肚子。”李村长的声音在雾霭中显得有些模糊,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说着,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拍李安国的肩膀,却在半空顿了顿,又轻轻落下,动作惊起了脚边草叶上的露珠。

  “李村长,真不用了。”李安国连忙摆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他的目光扫过院子角落的鸡笼,那里传来芦花鸡的轻啼,仿佛也在催促他启程。

  “我得赶紧回厂里安排,早点把车带过来,不能让乡亲们等急了。”此时,一阵风吹过,雾气翻涌,将两人的身影短暂笼罩,凉意沁入骨髓,却丝毫没有减退他眼中的坚定。

  李村长沉默片刻,突然转身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油纸包,硬塞进李安国手里:“自家腌的鸡蛋,路上饿了吃。”

  见李安国要推辞,老人把眼一瞪:“拿着!这是大伙儿的心意!”

  油纸包还带着体温,李安国鼻子一酸,只好小心地放进背包。

  院外的老槐树在雾气中轻轻摇晃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告别伴奏。

  “路上千万小心。”李村长的声音传来。

  李安国用力点头,喉咙发紧:“您放心!三天之内,车队一定到!”

  他转身走向停在院外的自行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了晨雾的静谧。

  为了能尽快将李家村的鸡采购回钢铁厂,毕竟夜长梦多,这个道理李安国还是知道。

  连休息都不敢休息,一路跋山涉水。

  钢铁厂的蒸汽管道发出刺耳的嘶鸣,李安国逆着换班人流狂奔,工装裤腿还沾着李家村的泥点。

  采购科的铁门被撞开时,油墨味混着机油气息扑面而来,他望见周益民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后,那个伏案批改文件的剪影,喉结滚动着咽下因奔跑而急促的喘息。

  “周科长!李家村那边都妥了!”他扶着门框,胸脯剧烈起伏,脸上泛着因奔跑而涨起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

  办公室里,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戛然而止,周益民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微微眯起,扫过年轻人通红的脸、发皱的衬衫,最后定格在他紧紧攥着的油纸包——那是李村长塞的腌鸡蛋,油纸边缘还渗着油迹。

  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坐。”周益民推过一杯凉茶,眼神平静,却暗含着一丝审视。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李安国局促地坐下。

  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文件上洇出深色痕迹,李安国盯着科长桌角的马蹄表,秒针跳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他磕磕巴巴说完运输需求,偷眼望向周益民,只见对方眉头微皱,转动钢笔的动作突然停住,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李安国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好,要抓紧时间。”周益民的声音沉稳,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拿起钢笔,笔尖悬在信笺纸上,思索片刻后,眼神变得坚定,开始快速书写。

  李安国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在纸面游走,蓝黑墨水晕染出“运输科”三个大字。

  仿佛看见李家村晒谷场上欢腾的人群。

  当科长撕下便签的刹那,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又有些紧张。

  “找李队长,就说是我交代的。”周益民将便签拍在桌上,眼神严肃,指尖压着纸张边缘。

  “要是路上出任何岔子,第一时间联系我。”他说话时,眼神紧紧盯着李安国,像是要将这份嘱托刻进对方心里。

  李安国伸手去接时,触到科长掌心的温度,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周益民眼中一闪而过的鼓励。

  离开办公室时,走廊的穿堂风卷起便签的边角。

  李安国把纸条郑重折好塞进内袋,工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周益民办公室紧闭的门。

  随即并没有犹豫,就前往运输科方向走去。

  这一幕,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只能留下羡慕的份。

  李安国来到运输科调度室的铁皮门被推开时,油墨未干的排班表正从墙上耷拉下来,在穿堂风里哗啦作响。

  李安国抹了把额头的汗,工装衬衫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像张不规则的地图。

  办公桌后,李队长叼着烟翻着记录本,烟灰簌簌落在满是油渍的袖章上。

  “李队长,周科长让我”话没说完,皱巴巴的纸条已经递到桌前。

  李队长眯起眼睛,在烟雾缭绕中辨认字迹,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他突然把烟头按进锈迹斑斑的烟灰缸,腾起的火星溅在排班表的“设备检修”栏上。

  “临时任务最麻烦。”李队长扯过贴满便签的排班表,指甲在纸面刮出刺耳声响。

  如果不是周益民开口的话,他还真的不想接,接下来的话,很容易就会将之前就排好的班,都给打乱了。

  李安国盯着对方食指上的机油黑垢,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跟着悬到嗓子眼。窗外传来卡车发动的轰鸣声,震得玻璃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只有明天早上七点到十点钟这个时间段可以?”李队长的钢笔尖重重戳在“保养维修”的格子里,蓝墨水在纸张背面洇出小团污渍。

  他抬眼望向局促不安的年轻人,目光扫过对方沾着草屑的裤脚,突然哼笑一声:“周科长的面子,总得给。”

  李安国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着:“当然可以,谢谢李队长,我立马就去通知李家村!”

  他伸手去接纸条时,袖口扫翻了桌上的茶杯,所幸茶水只浸湿了排班表的边角。

  李队长骂骂咧咧地抽回手,却在看到年轻人慌乱道歉的样子时,烦躁的神色缓和了些:“赶紧去吧,别误了事。”

  这时候周大福走了出来:“师傅,你在说什么?”

  李峰说道:“没什么。”

  冲出调度室的瞬间,秋日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李安国攥着纸条的手心全是汗,纸角被捏得发皱。他跨上自行车时,突然想起李村长在晨雾中翘首以盼的模样,蹬车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车轮碾过厂区的碎石路,发出急促的咔咔声,仿佛也在催促这场与时间的赛跑。

  李安国跨上自行车时,工装裤兜里的纸条已经被汗水浸得发软。

  他拼命蹬着踏板,车铃在厂区道路上响个不停,惊得正在搬运钢材的工人纷纷侧目。

  拐出大门时,链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也顾不上查看,只想着要以最快速度把消息传递出去。

  很快来到李家村之后,将事情告知了李村长。

  李村长得知后,十分高兴,村里的鸡终于能出手。

  两人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李家村却已炸开了锅。

  手电筒的光束在鸡舍间来回穿梭,惊起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细碎的绒毛在光晕里翻飞,混着干草与禽粪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村长举着生锈的铜锣站在院墙上,沙哑的吆喝声穿透薄雾:“抓鸡的都听好了!先逮东头那批肥的!动作轻着点,别惊着鸡群!”

  张二柱挽起袖子冲进去,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在晃动的光影里忽明忽暗。

  他瞅准一只肥硕的芦花鸡,猛地扑过去,却只抓到满手飘落的羽毛。

  “好你个滑头!”他骂骂咧咧地直起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身旁的李老三眼疾手快,猫着腰堵截逃窜的鸡,粗粝的手掌突然扣住鸡翅膀,却被受惊的鸡狠狠啄了一口,疼得他直咧嘴,手上的劲道却丝毫不松。

  晒谷场旁的鸡舍里,几个妇女组成的“娘子军”正配合默契。

  赵嫂子手持竹扫帚,将鸡群往角落驱赶,扬起的灰尘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孙大娘张开双臂堵住出口,碎花围裙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当惊慌的鸡群挤作一团时,两人突然扑上前,一人按住鸡头,一人攥住鸡爪,动作麻利得像训练有素的猎手。

  鸡叫声、吆喝声、哄笑声交织在一起,混着此起彼伏的声音。

  “抓住了!”

  “这边还有!”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晒谷场上已整齐码放着数十个竹笼。

  笼中的芦花鸡还在不安地踱步,李村长挨个检查笼门,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竹篾上:“都给我看好了,一根竹刺都不许露!这可是咱全村人的盼头!”

  卡车轰鸣着发动时,李安国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起来。

  他紧紧抓着副驾驶的铁把手,工装裤下的双腿不自觉地绷直,像是生怕被这头钢铁巨兽甩出去。

  柴油机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却盖不住他喉咙里溢出的惊叹:“这、这声音比村里的拖拉机响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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