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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717节

  ‘您有他那么温存体贴、善解人意吗?’

  ‘不敢说丝毫不走样——那就乱了——我尽量遵循人之常情吧。你们今天原打算上哪里玩?’两个人并肩往街里走。

  ‘他答应今天给我买皮大衣的。’

  ‘噢,这个他可没让我代劳。’

  ‘我说不会一样嘛,明水历来都是慷慨大方的。’

  ”

  冯晓刚连

  “三T公司”。

  多荒诞的设定。

  偏偏江弦写的那么一本正经。

  荒诞之间,把一部小说写的跟真事儿似得,看的他都觉得这三T公司保不齐真的存在。

  说话间,车子到站.

  冯晓刚在车上摇摇晃晃也没办法看的太仔细,赶紧下车,回到翠花胡同的院子里继续看这部小说:

  “唉,人生,”

  杨重吐着烟圈,眼望冷饮室的天花板,比划着说。

  “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踢足球,一大帮人跑来跑去,可能整场都踢不进去一个球,但还得玩命踢,因为观众在玩命地喝彩,打气。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听别人叫好。”

  “我发觉你特深沉。”刘美萍手托腮着迷地盯着杨重,连酸奶都忘了喝,“你是不是平时特爱思考?”

  “是。”杨重眼神儿空洞地说,“我平时特爱思考,特深沉。”

  “你是不是上过大学?”

  “唔,上过吧。”

  “怪不得,上过大学的人都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也特爱思考?”

  “啊,我特爱瞎想,我特爱琢磨人。像我这种职业吧,就是和人打交道的职业,每天都得和几千人说话,我就观察这几千人的特点。譬如说胖子吧,一般爱买大手绢,胖子鼻涕多嘛,瘦子就买小一点的。”

  “腺体分泌和体重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世上万物谁和谁没关系?你和这个酸奶瓶要嚼起亲来没准还有点血缘关系呢,你先人死了,烧成骨灰,扬到地里,连土挖出来,烧成瓷器或者玻璃,装了酸奶,卖给你。”

  “这就是辩证法吧?比较朴素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凡事都有个理儿,打个喷嚏不也有人写了几十万字的论文,得了博士。”

  “有这么回事,这论文我们上学时传阅过。人家不叫喷嚏,这是粗俗的叫法儿,人家叫‘鼻粘膜受到刺激而起的一种猛烈带声的喷气现像。’。”

  “你懂得真多。”

  “哪里,还是你懂得多。”

  “你懂得多。”

  “惭愧惭愧。”

  “谦虚谦虚。”

  “咱们别争了,这样下去没个完,您爱才我心领。”

  “我真是诚心诚意夸你。我觉得跟你特说得来,特知音。”

  “别别,我这人经不住夸。”

  “你老这么一味谦虚我要生气了,好像我夸你是害你似的。”

  “那就算我懂得多吧,其实我也觉得和你特谈得来特知音。”

  “我特愉快。”

  “我也特愉快。”

第517章 冷清

  冯晓刚也特愉快。

  一家替人解难闷替人受过的公司,一群油腔滑调机智诙谐的青年,一个个真实得可触可摸的生动场景

  江弦写的杨重、于观、马青,这都是一群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人。

  这些人嘻皮笑脸百无聊赖,让人不信任却让人放松,让人无奈却让人快乐。

  表面上“痞”得不管不顾,实际上干不出什么坏事。

  看似没心没肺地活着,可他们却有理有据地构成了一种现实。

  因此,这小说冯晓刚很快就看进去了。

  与此同时,他一边读着这篇《顽主》,一边在思考。

  京城以外的人能读懂江弦这篇小说吗?

  原因无他,这篇《顽主》写的太“京味儿”了。

  在冯晓刚看来,江弦似乎有一种见惯了天下兴衰的淡然,有一种目空一切的自大,有一种调侃世界的风趣,还有一种.谁认真谁就是傻逼的无赖。

  总之,读着这篇小说,冯晓刚越发觉得江弦不是他所想的那种正经人。

  这个人“蔫损坏”。

  从这小说里就能看出来,不论哪个角色,都在调侃着当下的社会和当下的人。

  你不是要活得认真吗?

  就耍你丫挺的。

  你不自我感觉牛逼吗?

  玩的就是你。

  你想劝我认认真真地过生活?

  我保证把你拉下水还难以自拔。

  总之,读起来就好像江弦在说:

  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一个玩笑,我开个玩笑,你们只有瞧的份。

  “牛逼。”

  除了“牛逼”冯晓刚都想不到别的词儿,换作“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种文绉绉的词儿来夸江弦,冯晓刚感觉自己都得挨杨重几句毒嘴。

  不过大部分时候,冯晓刚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纯粹的读者,不去给自己布置什么阅读任务。

  除了杨重替人谈恋爱的剧情,冯晓刚还特喜欢一段相声演员的情节:

  “哪位是管事的?”

  于观眼皮都没抬,有气无力地扬了扬下巴颏:“都管,也都不管。您替谁排忧解难来了?还是自个儿需要受过?”

  “我叫冷清——您没听说过?”

  “哦,没有,真对不起。”

  “我是干这个的!”冷清大拇指和食指一捻。

  “您是数钱的?”于观试探地问。

  “说相声的,我师父是郭启儒。”

  “没听说过。您说吧,您有什么事,总不能是让我们替您去孝敬师傅吧?”

  “不不,实际上我已经把他伺候走了。是这样的,我写了一段相声,很精彩很有分量的相声。

  它探讨宇宙的孤独感与人类笑声的本质悖论,运用了后现代解构主义手法,结合传统相声的‘捧逗’框架,进行了深刻的哲学思辨

  毫不夸张,这是相声创作中的‘另类’,是相声的一个新品种,我称为心态相声,任何人看了都要惊的下巴往下掉,合不拢——我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我听您这么说,您这相声恐怕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还不够,光下巴被惊掉还不够,这段相声还需要被”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

  “被理解!”

  “准确的说,我只希望观众们能笑一笑。但我认为毫无希望。瞧,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许你们不了解相声,观众们不把相声当什么高雅的艺术,比起‘相声哲学’,他们只喜欢听一些三俗。”

  “这个我们恐怕爱莫能助,我认为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和他的性取向都是一样的,很难掰正。”

  “抱歉,我没让你们去改变别人。别人品味如何我不在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日子要过,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我的劳动能得到某种认可。”

  “您也需要被颁个奖?”于观试探地问。

  “不不。”

  冷清有些紧张,“实际上,我这个人非常淡泊名利,我不在乎得不得奖,我只想让你们替我组织一场演出。”

  “胡同口搭个台子也叫演出?”

  “那太轻浮了,隆重的场合才配得上我这段相声,规模要足够大,观众要爆满,座无虚席——我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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