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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410节

  刘小庆跟着江弦往台阶下走,走还挺近,胳膊和他的胳膊时不时蹭到一起,雪花膏的味儿都飘到江弦鼻子前面,闻的他有点心猿意马。

  这是考验干部来了?

  江弦往旁边错开一点。

  “这事儿好说。”

  “到时候我和导演提一提就是了。”

  “北影厂的演员又不是只能演北影厂的电影。”

  “真的?”

  刘小庆激动起来,啪的给江弦鞠个躬,“谢谢江主编,如果有机会加入进《芙蓉镇》的创作,我一定好好演。”

  “.”

  江弦笑了笑。

  “行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刘小庆懵了,“您不是要出门?”

  “我现在又不想出了。”江弦拍拍屁股,扭头上楼回家。

  留下刘小庆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凌乱。

  事到如今,她自然也清楚什么状况。

  翻个白眼,有些气恼的咬咬嘴唇:

  “这江弦属和尚的?”

  “真能憋的住。”

第343章 “大河小说”

  “嘿,听说了么?”

  “咋了?”

  “《进行曲》歌词恢复了!”

  “真的假的?”

  西安电影厂,几个大老爷们扎成一堆儿,说着《进行曲》歌词终于被恢复的事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一个怪现象:

  唱进行曲,只有曲、没有词,只能演奏、不能唱。

  西影厂一名文学编辑叹了口气,“唉,田汉,我那会还看他老人家来着,王府大街64号,作协原来的地址。

  文学编辑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为当年的凌辱抱着不平。

  这时候,一个身着圆领素色套头衫、宽松军绿裤、圆口黑布鞋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拎起暖壶,接了杯热水。

  他叫芦苇。

  京城出生,却长在西安。

  种过地、当过工人、做过炊事员,后来改行做绘景、美工,人生经历相当丰富。

  如今已经调进西影厂里,当了四五年的编剧,至今也没写出过个好剧本。

  “大编剧,剧本写的怎么样了?”有人问他。

  “难产着呢。”芦苇一脸不在乎的说。

  前段时间,厂长吴天明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他想干什么。

  芦苇当时也懵了。

  听说厂里搞改革,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每天在厂里混吃等死被厂长发现了。

  情急之下,他一拍大腿,随口说了句:

  “厂长,我想写一个以西部题材为主的剧本!”

  哪成想,吴天明听了这句话,直接丢给他1000块钱,让他拿着去创作。

  芦苇傻了。

  下一秒就热泪盈眶,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吴天明赏识之恩。

  从那天开始,芦苇就立志要为吴天明写一部惊天动地的西部题材剧本。

  可惜至今还没个头绪。

  这会也是,他握着笔,坐在桌前憋了半天,字没憋出一个,倒是憋了一肚子屎。

  “老周,有啥新杂志没?”

  “新杂志?我这儿只有最新一期的《延河》。”

  “也行,拿来。”

  芦苇夹着这册要来的《延河》,直奔厕所里头。

  解开皮带,卸下裤子,点一支烟,一切就位以后,他长出一口气,然后抽出腋下那本《延河》,1983年的第1期。

  “最后一个匈奴?”

  芦苇定睛看了一眼目录,除了这篇小说,就没了其他作品。

  这是一册专号?!

  芦苇吓了一跳,《延河》作为他们SX省作协的省级杂刊,在他们陕西本地还是备受读者们追捧的。

  像这样为一篇小说发专号的事情,芦苇还是第一次见。

  他马上翻开第一页,在小说名《最后一个匈奴》的后面,跟着两个字,也就是作者的名字

  ——江弦。

  芦苇只觉大脑通畅,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江弦同志的小说啊。”

  “那确实值得发一期专号出来。”

  前段时间,江弦凭借小说《芙蓉镇》捧得茅盾文学奖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自然也传到了西安,传到了西影厂。

  虽然还是第一年举办这个奖项。

  但透过媒体们如此大的阵仗和声势报道,芦苇多少能体会到这个茅盾文学奖奖项的含金量和影响力之大,在文学界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那么每一位获奖作家,可以说都是当下文坛最炙手可热的存在,足以跻身于文学界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当中。

  所以江弦的小说能够得到《延河》这样的待遇,芦苇丝毫不觉得奇怪。

  甚至不觉得这是江弦的荣幸,反倒是他们陕西作协刊物《延河》的荣幸。

  “应该是江弦的新小说吧。”

  似乎也是为了表达《延河》编辑部对这篇小说的重视,在小说名的下方写了一段三四百字的编者按。

  《延河》编辑部很少有写“编者按”的习惯,芦苇好奇的读了一下。

  大意是说去年马尔克斯获得了1982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风靡全世界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走入国内读者的视野,并受到读者以及作家们的瞩目。

  江弦基于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基础上,提出了“寻根文学”的理念,继《红高粱》之后,通过在陕北的几个月生活,为陕北高原献上了这篇小说,一部壮美史诗。

  小说叙写了近百年时间里发生在陕北高原上的红色革命、绿色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塑造了杨作新、杨岸乡、黑大头等不同时代里的典型人物形象,同时对陕北高原上发生的大事件及大文化现象,表现出寻根究底的探索热情。

  看到《最后一个匈奴》这个名字,芦苇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少数民族的渺远,想到的是飘渺广阔又荒凉的西北。

  然而看编者按的介绍,这像是一部“大河”小说。

  “大河”小说是法国文学中的一种形式,也称“江河小说”,特指那种多卷本连续性并带有历史意味的长篇巨著。

  像日本的一些皇家物语,以普通人为主题的《约翰克里斯多夫》《福尔赛世家》或是《双城记》《羊脂球》,《战争与和平》《静静的顿河》《南北乱世情》这三部算是极具代表性的,都是典型的“大河小说”。

  芦苇的阅读量很大,深知在中国的小说创作里,大河小说非常少见。

  说来这也是一个怪现象。

  中国是如此幅员辽阔的大国,在“大河小说”这一类型上却一直存在极大的空缺,反倒是一些小国,极钟情于“大河小说”的写作。

  带着一些好奇,芦苇陷入了《最后一个匈奴》这篇小说当中。

  半个小时以后,芦苇一手扶着厕所的墙,一手捂着屁股,双腿一颤一颤的从厕所里出来。

  “太震撼了!”

  震撼于文笔优美,这不算稀奇了。

  震撼于世事洞明的老练甚至老辣,这算难得了,但究竟也算不得稀奇。

  毕竟没有这份世事洞明和对历史的熟稔,又岂敢轻易涉足“大河”文体。

  最让芦苇震撼的是,这篇小说所关注的,竟然是一个小文人!

  什么是小文人?

  学富五车满腹诗书,却没有居庙堂之高、匡扶天下的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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