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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238节

  金鸡还没有,金鸡明年才创办,为什么叫金鸡呢?因为1981年是鸡年,金鸡报晓,金鸡奖后来和《大众电影》百花奖、电影行政主管部门颁发的优秀影片奖鼎足而立,共同组成中国影坛的三大奖。

  朱琳是挺意外的,没想到江弦会让她给她的同事们签名,婉拒几声,推辞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签下。

  吃过饭,一群朋友又去到她们家里喝茶。

  一进门,惊呼声不断。

  “这么大的电视?!”

  方招娣围着十六寸的大彩电转了一圈儿,捂着嘴那叫个吃惊。

  等朱琳帮她开开,发现这电视还有颜色,那就更吃惊了。

  “彩电啊!”

  另一边儿又有新发现。

  “呀,你们家还有冰箱?!”

  “什么东西?冰箱?”一群人又凑过去,脑袋都往里探。

  “天呐!洗衣机?”

  “那是.空调?”

  大呼小叫的,等江弦再抓一把外国糖到桌上,看着那写着英文字幕的高档包装,一帮女同志顿觉自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心里那叫个羡慕。

  这朱琳她怎么就嫁的那么好呢?

  嗯,好吧,她确实很有姿色,但这小日子过得也太享福了,真是让人嫉妒。

  江弦这会儿在国内妥妥的高收入人士了。

  《人民文学》那边稿费已经给他结算下来了,这个月,一篇《许三观卖血记》以及一篇创作谈,加一块儿将近19万字,光是税前的稿酬他就拿了一千九百块。

  “这个月发了真多好小说,《京城文学》这期也挺好看。”

  “是,上面有一部小说叫《受戒》,你们看了没有?”

  80年代初,几乎所有的年轻同志都热爱文学,坐下来聊天也聊的都是文学作品。

  12月10日,今年12月的《京城文学》刊发了,作为王濛上任以后编发的第二期杂刊,质量相较于此前显著提升了一截儿。

  尤其是《受戒》这篇小说,在读者当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王濛原准备将这篇小说作为突出作品在12月刊上推出,不过江弦给他提出了李清泉的那句话:有危险的作品就像明珠,放在一个恰当的位置才不会蒙尘。

  因此放在了第四条的位置,但并不妨碍这篇小说受到读者们的欢迎。

  “你们说这篇小说和《许三观卖血记》哪个更好?”

  一帮女同志坏笑着挑事儿,非要拿《受戒》和《许三观卖血记》比个高低。

  “我可不敢说。”

  “让朱琳说。”

  “我?”

  朱琳捂着薄唇,双眸带着笑意看向江弦,“我觉得《受戒》更好,写的特别美。”

  “咦~~~”

  众女起哄,看向江弦。

  “江弦同志,你怎么说?”

  这货一脸淡然,挠了挠头。

  怎么个事儿,还非要让我装比?

  他还没开口,朱琳抢在前面轻笑说出真相:“你们别问他了,他也觉得《受戒》写得更好,他自己就是编发了《受戒》的编辑,这篇文章也是他发掘出来的。”

  “.”

  屋里沉默许久。

  方招娣一拍大腿,合着12月最火的两篇小说,一篇是江弦写的,一篇是江弦编辑的,全都出自他手,全都和他有关!

  那还比个什么劲儿?说《许三观卖血记》好证明他写得好,说《受戒》好证明他眼光好,总之不管哪篇好他都是能偷着乐的。

  《受戒》终于发表,这事儿可把汪小狂给乐坏了,非请江弦上甘家口他们家里吃饭。

  江弦也不客气,熟稔的薅了老头儿几幅字画,又跟他请教起了书法。

  “我不管写字儿还是画画,都只用狼毫笔,男人写字儿就得用狼毫笔,有笔劲儿,王羲之写兰亭序,用的就是狼毫笔,行云流水,这事儿还是沈从文先生给我讲的。”

  江弦握着汪曾祺的笔,趴在小桌子上在宣纸上面写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狼毫硬、弹性强,笔画劲遒流丽,他用的非常得劲儿。

  “嗬,可以啊你这字。”

  汪曾祺瞥了一眼,江弦随手写了一行老人家的诗句“江山如此多娇”,笔下龙蛇腾跃,笔势雄健洒脱,这小子写字儿是有点儿天赋的。

  “不错不错,有我这个年纪时候的三分神韵。”汪曾祺摩挲着下巴,重点强调后半句。

  江弦不理会他,握着汪曾祺的毛笔,说不出的喜欢,“师兄,你这毛笔借我回去再用上几天呗,我使唤的怪顺手。”

  “?”

  汪曾祺懵了。

  谁家好人借毛笔的?

  再说你这是真借还是假借?

  江弦又要了几张宣纸,告辞回到家里,在桌上铺开,握着笔写了一会儿。

  这一写算是上了瘾,此后几天,每天一早起来就是写字儿,从早上直接写到天黑。

  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在写字儿,写的那叫个漂亮。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前半句写在朱琳的左腿上,后半句写在朱琳的右腿上。

  写完了他还摩挲着下巴欣赏一会,这字儿写的是又长又白。

  “你看我今儿写的咋样?”

  醒来以后,江弦把自个儿宣纸上的“墨宝”拿给朱琳看了眼。

  朱琳倒也不怕他写字上瘾,总比钓鱼上瘾强得多,瞥了眼他的小楷,摩挲着下巴。

  “好像是比前些天更好了些。”

  俩人正说着,门被敲响,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拜访者。

  “茹志鹃同志?”

  茹志鹃是领着王安忆一块儿上门的,别看王安忆年纪小,茹志鹃同志已经有五十五岁了,她爱人六十多岁,是上海人艺的导演。

  “江弦同志,好久不见。”茹志鹃穿一件儿蓝色风衣,衣服特有气质,她冻得跟孙子似得抖,手上拎个包儿。

  “快进来、快进来。”

  江弦把一对儿母女请进屋,倒了两杯热茶,做了个介绍。

  “这是你夫人啊?”茹志鹃喝了口热水,上下打量一眼朱琳,心中某个小心思迅速被消灭,她暗叹一口气,“上半年评选颁奖的时候你还没结婚呢,唉,时间过得真快。”

  “这不是到了结婚的年纪嘛,您和安忆同志过来这是?”

  “过来看看你。”

  茹志鹃笑了笑,“我这个当妈的,总得感谢感谢你帮安忆调来了《京城文学》,从上海带了点儿特产,可别嫌弃。”

  她递个眼神,王安忆就打开大包,从里头取出好几包东西,茹志鹃介绍道:“这是五香豆,在老城隍庙买的,上海有话说得好:不尝老城隍庙五香豆,就不算到过大上海。”

  “这是梨膏糖,感冒咳嗽拿来冲水喝。”

  “这是崇明糕。”

  江弦挠了挠头,他去过上海,他姐江琴也没少从上海带过吃的,这个五香豆他是真咬不动,梨膏糖也吃不习惯。

  不过这倒确实是上海特色了,而且也挑不出什么别的特产,确实是茹志鹃一片心意。

  “您太客气了,还从上海给我带这么一大堆东西。”江弦感动道。

  虽然他这个人比较实际,帮王安忆调动了组织关系,收点儿好处理所应当。

  但追溯根源的话,也是想白嫖王安忆的文章这才给她调了过来。

  “有住的地方么?京城不好住宿,不行上我们家那院子暂住几天。”

  “没事没事,我跟安忆在招待所挤挤。”

  “那哪行,招待所那小床哪能睡得下俩人呐?”江弦拍板下来,“到了京城您甭跟我客气,就住我们家那院子去。”

  茹志鹃推辞不过,应下他的好意,而后从包里取出一篇文章。

  “我看过12月的《人民文学》了,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给《许三观卖血记》写了一篇文学评论。”

  江弦接过,简单扫了一眼。

  “.看完这本书,我倒是想起《琉璃月照铜钱街》里的一段话:世界是无情的、残酷的,我们生到人世间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我们死后没有人知道到何处去,我们必须自甘卑屈,我们必须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在生活中我们一定不要出风头,露头角,惹起命运对我们注目,让我们去寻求那些淳朴、敦厚的爱情吧,他们的愚昧远比我们的知识更可贵。”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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