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穿明末,开局后门通北美 第365节
必是生而知之!
“宋卿担任科学院院长之后,朕会让吏部尽快配备部分负责管理的官吏,宋卿若有人选也可举荐。
然后,一方面寻觅有天赋且愿意研究科学之道的人才,一方面还需宣传科学之道,让更多的人去接触、了解,乃至学习。”
宋应星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了,可跟刘升畅聊一番后,却感觉热血沸腾,仿佛重回意气风发的青少年时期。
他当即应道:“微臣定为建设大崋科学院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刘升笑道:“宋卿若为科学院着想,可不要死而后已,而是得保重身体,活得长长久久,如此才能为发展科学之道出更多力气。”
宋应星听了不禁莞尔一笑,道:“微臣遵命。”
在这场谈话将要结束时,刘升又道:“朕这里倒是有几个寻找科学人才的思路,宋卿可以参考,朕也会让讯风卫、绣衣卫分派人手协助。
其一乃松江府上海县的徐光启,其人虽逝,却遗留有《农政全书》、《泰西水法》、《甘薯疏》等著作,又翻译了《几何原本》等西方科学著作。
我们可以在搜集徐光启著作的同时,看其是否有学生、子嗣继承其学术衣钵,若有,便可招入科学院。
其二乃安庆府桐城县的方以智,此人虽为复社四公子之一,却与其他三人颇为不同。
他曾师承白瑜、王宣二人,学习物理。江西人王宣曾著《物理学》,方以智受其启发,近两年正在编写一本名为《物理小识》的著作。
不过此人前年中了进士,如今在北京大明朝廷担任翰林院侍讲。
若能将他请来,科学院物理一科便有了奠基人,便是其学科,以方以智的天赋,也能有所成就。”
说到这里,刘升停了下来。
只觉得方以智如今在北京,又担任翰林院侍讲这种大明皇帝亲信职位,还是定王、永王的讲课老师之一。
大崋想将他请回来,怕是不容易。
让讯风卫以非正常手段将他弄出京城,倒是可以,但又怕他心中不满,将来进了科学院也不好好搞研究。
属实麻烦。
于是他接着说起第三人,“这第三人,乃西安府泾阳县的王徽,此人已七十二岁高龄。
其为天启二年进士,崇祯四年官至辽海道监军,后因‘吴桥兵变’受孙元化牵累,问罪充军,之后遇赦归乡。
此人在数学、物理颇有研究和著述,尤其是在机械物理一道,著有《远西奇器图说》、《新制诸器图说》等书,对机械物理研究之深,应用之多,堪称当世之最。
今年闯军攻入西安府之前,朕便派出讯风卫前往陕西,准备保护王徽并请他来南京。
根据讯风卫的消息,此事虽多有波折,但好在王徽一家目前安然无恙,已在来南京的路上了。”
宋应星听终于有一个多半能来科学院的,不禁松口气——若刘升说的三个人不是死了便是人在大崋控制领土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请过来。
想到一位研究科学之道的前辈将要来到南京,宋应星便道:“待王老来到南京,微臣定多向其请教。”
刘升道:“王徽年事已高,他来南京后,让他继续之前的研究,带带学生就可以了。科学院建设发展之事,宋卿既为院长,便该负起责任,不必让王徽过问。”
这是不让王徽插手科学院管理啊。
宋应星若有所悟,却并没有问为什么。
刘升也没解释,他相信等王徽来了,宋应星自然会知道他这么嘱咐的道理。
不仅是因为王徽年事已高,还以为王徽是相当虔诚的天主教徒。
事实上,这个时代很多研究科学的士人都与天主教等西方教派有些关系,至少是和传教士有所交流。
其中有不少人都入了教。
但入教后也有浅信徒和虔信徒之分,王徽就是个虔信徒。
他对数学及机械物理方面的研究就不多说了,还翻译了许多天主教经典、教书等,甚至在生活中也按天主教徒的标准要求自己。
比如说,让传教士为家人受洗。
又比如说,十几年前因妻子尚氏只有二女,无子,他便在父亲等亲人的压力下,取了年仅十五岁的申氏传宗接代。
然而取妾在天主教中为重罪,王徽常因此感到痛苦。在申氏过门数年,并为他诞下二子后,他竟要将申氏改嫁他人!
这件事连与他交好的传教士金尼阁都觉得太违背中国法理人情,不愿帮他。
申氏更是痛哭欲死,表示愿意入教,终生守贞。他的妻子尚氏也极力反对。王徽这才不得不作罢。
由这件事可以看出,王徽绝对是虔信徒,而且对传教也比较积极。
刘升可不想让西方教派过度影响大崋科学院,自然不希望王徽插手科学院的管理···
下午,侍卫来奉先殿通报,“陛下,名医吴有性已在前殿等候。”
刘升听了面露喜色,当即道:“快宣。”
很快,在宦官的宣召声中,在侍卫的引领下,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瘦削老者进入奉先殿。
第354章 疫病专家吴又可,医武双绝傅青主
“草民吴有性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礼毕,刘升打量起这位在后世颇为有名的明末名医来。
吴有性,字又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
其实在明末杏林之中,吴有性虽也有名医之称,但实际排名并不靠前。论治病救人的综合实力,或许都难以排入前十。
他之所以名传后世,是因为在明末这个瘟疫横行的时代开创了“瘟疫学派”,并根据其临床经验,编著了《瘟疫论》。
他在《瘟疫论》中大胆提出了“疠气”之说,接近大多数瘟疫以细菌、病毒传染的真相,开我国传染病研究之先河,亦是世界传染病医学史上的一个伟大创举。
而其为更多后世普通人所知晓,则因为一部关于明末的电影——《大明劫》。
在该电影中吴有性以一名中年游医的身份出现,并与孙传庭有了交集,甚至见证了孙传庭兵败身死的过程。
这自然是一种艺术加工。
其中有不少剧情并不符合史实,比如说吴有性的年龄——后世关于吴有性年龄的说法有三种,分别是1572至1652、1582至1652、1592至1672。
即便按最后一种情况算,在孙传庭崇祯十六年出牢狱领明军与李自成对战之际,吴有性也五十二了,根本不可能是中年人形象。甚至,吴有性也多半未与孙传庭有过交集。
而眼前的吴有性,根据绣衣卫所调查的资料,确是万历二十年(1592年)出生,今年已五十一岁。
在刘升打量吴有性时,吴有性竟也大胆的看了刘升几眼,神色中带着好奇与几许忐忑。
跟宋应星一样,吴有性也不知道这位大崋开国皇帝召他来南京所为何事。
若说治病救人,他只是在防治疫病方面有些名声;如论治疗其他病症,不说全国,便是南直隶,比他高明的大夫都不止双手之数。
难不成南京出现了疫病?
可他来南京时,见南京比往日更加繁华,街面市井秩序井然,一些贫穷百姓脸上都多出了些笑容,并不像有疫病爆发的样子。
又或者是大崋治下别处出现了大规模疫病?
在吴有性思考揣测时,刘升含笑道:“听闻吴先生对防治疫病很有经验,目前正在编写一部名为《瘟疫论》的医学著作?”
吴有性听了微微吃惊。
因为他所编写的《瘟疫论》不久前才成书,因囊中羞涩,尚未请书局刊印发行,只不过有几位杏林好友借阅抄写过,根本就没有流传度,不想竟被刘升知晓。
随即便恍然,认为定是大崋有类似锦衣卫的机构,刘升这才获知了他的情况。
回过神来,他便应道:“回禀陛下,草民确实编写了《瘟疫论》一书,两三个月前方才成书。”
刘升道:“当今天下,旱灾、蝗灾、兵祸等灾害联绵,又有瘟疫肆虐不休,天下百姓苦疫病久矣。吴先生这部《瘟疫论》若于防治疫病有用,便是有大功于天下百姓啊。”
吴有性研究、编写《瘟疫论》,就是因为见近二十年来天下瘟疫横行,而多数医者都是按外感、伤寒病症去治疗,往往无效,导致患者病情迁延,疫病也得不到控制。
各地一出现疫病,百姓便或逃或死,十室九空,凄惨无比。他这才决心研究,得出了一套专门针对疫病的医学理论。
吴有性写书是为了拯救天下受疫病侵害的百姓,自然希望《瘟疫论》能广泛传播,乃至为天下医者、百姓所知晓。
闻言,他不禁激动地道:“陛下,草民此前十数年游历山东、河南、北直隶、南直隶、浙江等地,遍历大头瘟、疙瘩瘟、虾膜瘟、疟疾、痢疾等疫病,发现多数疫病,皆因天地间存在某种疠气所导致,便潜心研究,编写出了《瘟疫论》。
面对各类疫病,草民虽不敢说按《瘟疫论》都可治疗好,但绝对比当下多数医者按外感、伤寒去治疗更加有效!”
说到这里,吴有性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看出刘升很欣赏他以及《瘟疫论》,有意恳求刘升帮忙刊印、传播此书,却一时不好意思开口。
刘升先是点头,赞同吴有性的说法,随即便道:“若想减少天下间的疫病,先生仅写出《瘟疫论》一书可不够。
还需令此书广泛传播,为天下医者所知晓、认同才行。另外,瘟疫论朕也大概阅览了一番,其中关于疫病的研究尚有诸多不足、不及之处。
《瘟疫论》朕可下令大崋官方书局免费刊印,发行天下。但关于疫病防治的后续研究,却需吴先生去继续才行。
今我大崋有卫生局,专为天下百姓治病吃药、疫病防治所设。
又有科学院下辖医学院,专门研究各类病症的诱因及治疗方法,其中自然也包括疫病防治之法。
吴先生既心怀天下苍生,可愿在卫生部与医学院任职,贡献余力?”
刘升这番话所含的内容是在太多、太令人吃惊了,吴有性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当即激动的起身下拜,应道:“草民愿意!”
虽然刘升所说的卫生部、医学院对他而言都属于新鲜事物,并非能从刘升三言两语中能了解清楚的。
但仅凭刘升愿意下令帮他刊行《瘟疫论》,对百姓治病吃药、疫病防治之事如此上心,便值得他贡献余生精力,在大崋担任官职。
刘升见吴有性答应了,也很高兴,当即道:“那吴先生便在卫生部下防疫司担任员外郎一职,另外在医学院疫病科担任教授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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