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诸天 第75节

　　“好的，我们待会儿就开会讨论。”棉纺厂领导也没说啥之前已经调整过工作的事儿，准备回去就把黄玲调到办公室里上班。

　　还得是工作清闲、福利多的部门，这可是副市长的吩咐，要是分配的部门不好，杨肃日后知道心里肯定不舒服，领导要是不舒服，哪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说完他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图南，市里面对在科学研究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单位和个人，也有奖励，你这次破解了这么重要的难题，市里面也不能光口头表扬，还会给你发奖状，发放物质奖励，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这个奖励必须在文章刊出之前发放，这样将来那些大报进行报道的时候，就能顺便提起此事，要是后期再发放，那就有些晚了。

　　这下庄家人的问题解决了，黄玲的工作压力也轻了，自己还能拿到一笔奖金，黄图南非常满意，他也赶紧表态，“我争取尽快找到新的梅森素数，如果不出问题的话，暑假结束前可能就会找到。”

　　美国高中生兰登-诺尔在发现第24个梅森素数后，又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找到了第26个，黄图南现在用了更先进的检验法，花一个多月时间找到并不难。

　　“好好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杨肃很是欣慰，要是短期内接连取得两次突破，那就可以证明黄图南的成功不是偶然，更能够证明，苏州在天才少年的培养上，已经走到了中科大的前面，他作为主管科研教育的副市长，也能收获丰硕的果实。

　　他取下夹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在纸上写下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又把钢笔递给黄图南，“这支钢笔还是去上海开会时候，当地朋友送的，现在送给你了，希望你能拿着这支钢笔，写出更多高质量的论文来，我的电话你也记下，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杨伯伯，等我找到第26个梅森素数，一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黄图南接下钢笔，乖巧地说道，从今往后，他也算是有大靠山的人了。

　　就他们家能遇到的事儿，基本没有杨肃解决不了的，以后就等着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吧。

　　看到这一幕，棉纺厂领导对黄玲的重视又提高了几分，有些之前给黄玲穿过小鞋的，比如过年时候让黄玲上夜班的张主任，现在已经开始琢磨该送什么东西过来道歉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图南，这几天就先别急着去外公家了，等领完奖再去，有事儿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杨肃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带着大家伙走人了。

　　黄玲带着孩子们一路把他们送到巷子口，看着他们上车远去才返回小院儿，一进来宋莹就满是羡慕地过来道喜，“玲姐，以后庄家人怕是再也不敢来骚扰你们了。”

　　她说的一点儿也不没错，现在赶美两口子，还有老两口正在机械厂的会议室里挨批呢，“不像话，你们把我们单位的脸都丢到市里去了！”

　　“庄赶美啊庄赶美，你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既然这样，我现在就降你的职，再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咱们厂最近有几台机器要运到皖南安装，你就跟着一起过去吧，不把机器安装调试好不准回来。”厂领导已经想好了，等他从皖南回来，再让他去浙北、去江西。

　　啥地方穷就安排他去哪儿，保证不让他闲下来，看他们家还有没有心思搞事情。

　　“现在等着街道安排工作的返城青年是越来越多了，你既然要带孩子，那就回家待着吧。”街道领导更狠，直接就把赶美媳妇儿开除了。

　　她又不是正式工，就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给弄了个临时工干罢了，现在她让街道领导在副市长面前丢了脸，领导咋可能还留着她？

　　没听领导刚才说等处理好还要他们去汇报么？这要是处理得太轻，就该轮到他们挨批评了，

　　“还有你们俩，老了老了还不安分，一天净给我惹事。”机械厂领导又狠狠瞪了老两口几眼，吩咐老干部处的领导，“把他们的退休待遇给降了，我看他们就是吃得太饱了！少吃点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嗷~~”老两口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早些时候他们还美滋滋做着把房子抢到手的梦，没想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老二被赶走了，老二媳妇儿的工作也没了，他俩的退休待遇也降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你们以后要是再敢骚扰黄家，庄赶美直接开除，你们俩的退休待遇也全部取消，记住了没有！”领导拍着桌子警告道，他可不想再吃一回挂落了。

　　而在棉纺厂附中，几位领导也在琢磨着庄超英的事儿。

第183章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今天杨市长可是在黄家狠狠批评庄家人了。”副校长率先发言，他没资格跟着杨肃去黄家，却也听说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于是不敢怠慢，马上就把几位领导喊到一起开会。

　　“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他提醒道，“有了这几句话，机械厂肯定得严肃处理他们，咱们也得防患于未然，不然将来出了事儿，咱们也得吃挂落。”

　　“所以庄老师的问题得提前解决，别看他现在没干什么，将来要是突然有了想法，过去骚扰图南怎么办？就算离婚了，他也是图南的爸爸，爸爸去看儿子天经地义，谁还能拦着？”

　　“可要是他影响了图南搞研究，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他肯定跑不了，咱们也得受牵连。”副校长直接把话挑明了。

　　黄图南破解世界性难题的事儿如今已经在苏州传开了，教育科研系统多少领导都在准备表彰他，这些领导哪里还敢放松警惕？

　　“不如这样吧！现在大规模支边青年接迁进疆活动虽然已经停止了，可援边支教工作还没有停止，咱们苏州经济形势稍微好一些，也有支援边疆教育工作的义务，前几天不是有文件下来，让咱们选拔教师去支援边疆么？那干脆就把庄老师给报上去，让他去西北待上几年！这样图南应该就不会受影响了。”教导主任提了个建议。

　　“这法子不错，可以试试看。”校长立刻表态赞成，去了西北边疆，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庄超英还怎么骚扰黄图南？

　　至于几年后他回来怎么办？先不说能不能这么顺利的回来，就算能到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升上去了，庄超英就不再是自己的直接下属，他闹出什么问题也跟自己没关系。

　　“上级要求自愿，庄老师怕是不一定愿意去啊！”另一位领导插话道。

　　“这好办，咱们给他做思想工作啊。”副校长倒是没在乎，这么多领导都同意了，庄超英难道还能不去？他要是不想去，学校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过了几天，庄超英的工作终于被做通了，学校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报上去，上级批复的速度同样很快，庄超英这就得离开苏州，去西北边疆了。

　　离开前，他回了趟家，准备跟父母告别，顺便叮嘱赶美两口子要孝敬爸妈，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赶美媳妇儿正在家里闹腾，“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撺掇我带着振东振北过去，我怎么会丢工作！现在好了，我没了工作，振东振北吃啥？”

　　老登在黄玲面前气势很足，遇到赶美媳妇儿这种真敢撒泼的，反倒怂了，是既不敢责骂更不敢拍桌子，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街道厂的工作也没啥好的，丢了就丢了，回头我们想想办法，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呵，这话就骗傻子吧！也不瞅瞅现在是啥时候，这么多返城知青的工作都没解决呢，能有个街道厂的工作就不错了，那还能找到更好的？”赶美媳妇儿压根不信。

　　且不说现在各地都在头疼返城青年的就业问题，就凭他们家刚挨了副市长的批评，还有哪个单位会不开眼给她安排工作？

　　闹腾一阵儿，赶美媳妇儿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我没了工作，赶美的工资也降了，俩孩子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们还扣着自己的退休金不肯拿出来？要么从今往后，把你们的退休金交给我管，要么我今天就回娘家去，你们自己养振东振北吧！”

　　她可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儿，既然能把孩子丢在黄家，那也能丢下孩子自己回娘家。

　　原先她肯嫁过来就是图赶美工作不错，爹妈又都有退休金，现在赶美跑到皖南山里安装机器去了，老两口的退休待遇也降了，那还不赶紧另寻出路？他俩要是不肯爆金币的话，她可就真走了。

　　庄超英听到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他最讲究孝道，可见不得儿媳妇儿跟公公婆婆甩脸子的场景，“弟妹，你这话怎么说的？爸妈的退休金是给他们养老的，给你算怎么回事儿？”

　　“这不是还有你么？你不用养媳妇儿也不用养孩子，把工资给他们养老正好。”赶美媳妇儿丝毫不怵，当即就阴阳怪气起来。

　　顺便还把怨气全撒到了庄超英身上，“要不是你管不住老婆孩子，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地步？家里的事儿都是你闹的，你闯的祸就该你负责。”

　　“我把话放这儿了，要么给我退休金，要么我现在就走。”赶美媳妇儿抱起胳膊，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把老两口的心思拿捏地极准，知道他们肯定不敢让自己走，现在大孙子连姓都改了，将来他俩走了，捧灰盆只能指望振东振北，所以才有恃无恐。

　　“要不，先把你妈的退休金给你？”老登果然做了让步，他试着讨价还价。

　　“不行，妈的退休金还没我的工资高呢，不够养孩子的。”赶美媳妇儿已经占了上风，自然不会让步。

　　最后讨价还价一番，老登只留下一半儿退休金，剩下的都给了赶美媳妇儿，他把填补窟窿的希望放到了庄超英身上，“以后你的工资还是继续上交家里吧？”

　　“爸，妈，刚单位下了通知，让我去西北支教，我这几年怕是不能在你们面前尽孝了。”庄超英这才找到机会说正事儿。

　　“啊？怎么突然要去这么远的地方？能不去么？”老两口顿时慌了。

　　庄超英要是一走，不说每个月还能不能按时上交工资，家里没了主心骨，赶美媳妇儿怕是会爬到自己头上，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上级的命令，不去可不行。”庄超英一句话就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老两口顿时蔫了，赶美媳妇儿心里却乐开了花，赶美出长差了，超英再一走，那这个家就是她说了算。

　　这俩老家伙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悲惨生活而惶恐了，黄图南此时则站在台上，从杨肃手里接过奖状，两个家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184章 就不给他们

　　“外公，外婆，我拿奖状了！”黄图南拿着奖状还有散发着油墨香的最新一期《中国科学：数学》送到外公外婆面前。

　　“好好好，外公可想死你们了。”外公又要接奖状、杂志，又想抱外孙、外孙女，感觉就算多两只手也不够。

　　“之前说去苏州看你，又怕打扰你做研究，现在研究做完了？”外婆关心的问道，他们想的就比庄家人周全，知道为对方考虑。

　　“这段时间主要其实是写论文，寻找新的数字只需要把计算机程序编好，就能自动检索，不用我天天盯着，所以这次能在常州多待几天，外公外婆可不要嫌我烦啊。”黄图南又卖起了萌。

　　“不会不会，你就算一直在这里住着，外公外婆也不会觉得烦。”外公可是高兴坏了。

　　给俩孩子倒完饮料、拿好零食，外婆忙着去厨房给他俩做饭，外公则拿起杂志认真地看了起来，他是知识分子，也学过一些高等数学，这篇论文倒也勉强能看出一些大概。

　　“了不得啊，外公搞了一辈子技术，也没在这种档次的期刊上发表过文章，没想到你年级小小就做到了。”看完他也感慨不已。

　　“我就是运气好，碰巧遇到了这样的数字，而您改进的那些技术，可是为工厂增加了不少产量，还让产品的质量越来越好，我可不敢跟您比。”黄图南谦虚道。

　　“哈哈哈，你这句话外公爱听。”自己的付出得到了承认，而且还是最疼爱外孙的承认，外公高兴极了。

　　“很多科研成果都有一定运气成分，可也不只是运气，要不是你对梅森素数有深入的认识，就算这个数字摆在你面前，你也发现不了。”

　　夸了外孙，也没忘了外孙女，“听说筱婷在学校也不错？期末考试还好了第一名？外公要给你跟哥哥奖励，你喜欢什么？明天咱们一起去买！”

　　黄图南有空的时候也会给筱婷和林栋哲辅导功课，所以他俩的成绩也很不错，尤其是筱婷，她能静的下来，不像林栋哲这么顽皮。

　　有黄图南这样的好老师，还能用心学，在小学考第一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她的天赋相对一般，将来估计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想在学术领域做出突破就不太现实了。

　　这也没关系，家里有自己一个科学家就足够了，黄筱婷就让她安心地过小日子吧，有自己这个哥哥在，她今后不管想干什么都会很顺利。

　　“妈妈说外公外婆这么心疼我们，我们也要心疼外公外婆，不能随便要礼物。”筱婷的回答同样让外公开心。

　　“筱婷真懂事，不过你们收了礼物，外公外婆就更开心，你们想不想外公外婆开心啊？”

　　外公的反问让筱婷不知道如何反驳，黄图南又带了个头，她便也跟着答应下来。

　　在常州待了半个月，兄妹俩才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回了苏州，黄图南带着向鹏飞去大学宿舍住了几天，给他俩腾出地方睡，每天到饭点就回家吃饭，陪他们聊天。

　　每到这时候，小院儿里都是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和当初庄超英在的时候截然不同。

　　外公外婆待了几天就走了，黄图南继续寻找新的梅森素数，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第26个梅森素数，上个数字是2的21701次方减1，新的数字是2的23209次方减一。

　　黄图南第一时间通知了校长、平泽涛和何承轩，当然也没忘了给杨肃打电话，人家可是一直在盼着黄图南能出成果呢。

　　“好好好，我这就过来。”杨肃马上推掉了今天要开的会，赶紧上车来到江苏师范学院计算机室。

　　他到的时候，校长、平泽涛跟何承轩已经过来了，正看着计算机进行验算呢，杨肃看不太懂也没打扰他们，就在后面和校长小声聊着这件事的影响。

　　“上篇论文发表后，很多欧美的期刊杂志都通报了这一消息，在国际数学界引发了不小的反响，我们也收到了很多外国数学家的来信，他们在信里对小图南表示了祝贺，希望能和小图南进行学术交流。”校长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着。

　　“交流好啊，能不能请几位外国专家过来上课？”杨肃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们听说小图南才十二岁，确实很有兴趣见见他，只是大多都是邀请图南去国外的大学上课，主动表示愿意来咱们这儿的还不多；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个数字一确定，肯定会有外国学者愿意过来，一个数字还可以说是巧合，两个数字这就是真正的天赋了。”

　　“哦？有那些学校发出了邀请？图南愿不愿意去？”杨肃连忙问道，送一位天才少年出国留学，这同样是值得夸耀的事儿。

　　“我们也希望图南去，不过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还小，等将来长大了再去。”校长略有遗憾地说道。

　　而实际上，黄图南从来没考虑过留学的问题，就算将来要出国，那也是去普林斯顿、哈佛、巴黎高师给他们上课。

　　原因很简单，自己一旦出去了，将来做出成就拿下数学领域的最高奖菲尔兹奖，肯定会有人说自己是去了国外才能实现这一成就，他可不想听到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