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执掌阴阳 第44节
包兴揣了密书,连夜赶到开封。所有在府看守之人,俱各相见。马夫将马牵去喂养刷溜,不必细说。
包兴来到内衙,敲响云牌。里面卫士出来问明,见是包兴,连忙告诉丫鬟,禀明诰命夫人。
包拯之妻李盈盈正因前次接了包拯奏报朝廷的报摺,知包拯已将庞昱铡死,惟恐庞太师怀恨,欲生奸计,每日提心吊胆;今日忽见包兴独自回来,不胜惊骇,急忙传进。
两下见了,夫人先问了包拯安好。
包兴急忙请安,答道:“老爷甚是平安,先打发小人送来密书一封。”说罢,双手一呈。
丫鬟接过,呈与夫人。
夫人接来,先看皮面上写着“平安”二字。即将外皮拆去,里面却是小小封套,正中签上写着“夫人密启”。
李夫人忙用金簪挑开封套,抽出书来一看,上面只说:“为夫在陈州认了太后李娘娘,假作母子,即将佛堂东间打扫洁净,预备娘娘住宿。夫人须以婆媳礼相见,遮掩众人耳目,千万不可走漏风声。再者,娘娘双目失明,乃因思念圣上之故,妇人奁中有古金盆,乃稀世宝物,可为娘娘治眼。”
李夫人看完,心中不觉骇异,他当然不知道,这阴阳古金盆乃是包拯系统解锁了属性的缘故,却也不怀疑,暗暗记在心里,便问包兴:“你还回去么?”
包兴道:“老爷吩咐小人,面递了书信,仍然迎着回去。”
夫人道:“正当如此。你回去迎着老爷,就说我按着书信内所云,俱已备办了。请老爷放心。这也不便写回信。”
又叫丫鬟拿二十两银子赏他。
包兴连忙谢赏,道:“夫人没有什么吩咐,小人喂喂牲口也就赶回去了。”说罢,又请了一个禀辞的安。
夫人点头,说:“去罢,好好的伺候老爷。你不用我嘱咐。”
包兴连连应“是”,方才退出,开封府执事的衙役有巴结他的,都要约他吃饭。
包兴一壁道谢,一壁擦面,不好拒绝,然后大家坐下吃饭,未免提了些官事:路上怎么防刺客,怎么铡庞昱。
众衙役听了,不由得练成称好,大快人心。
说至此,包兴便问:“朝内庞贼有没有什么动静?”
衙役答道:“可不是吗,那庞太师死了儿子,能不在皇上面前参大人一本,皇上似乎也很震怒,只说要等大人回京面圣在做区处哩,哎……也不知大人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包兴听罢,只是点了点头,不作他言,当下又将包拯陈州认母一节略说大概,以安众心。惟恐娘娘回京之后,大家盘诘之时不便。
说罢,急忙吃了饭,马夫拉过马来,包兴上去,拱拱手儿,加上一鞭,他便迎了包公去了。
这边李夫人照书信预备停当,每日至至诚诚,敬候凤驾。
一日,只见前拨差役来了二名,进内衙敲响云牌,回道:“太夫人已然进城,离府不远了。”
李夫人忙换了吉服,带领仆妇丫鬟在三堂后恭候。
不多时,大轿抬至三堂落平,役人轿夫退出,掩了仪门。
李夫人方至轿前,早有丫鬟掀起轿帘,夫人亲手去下扶手,双膝跪倒,口称:“不孝媳妇包拯之妻李氏接见娘亲,望婆婆恕罪。”
太后伸手,李氏诰命忙将双手递过,彼此一拉。
娘娘说道:“媳妇吾儿起来!”
李夫人将娘娘轻轻扶出轿外,搀至佛堂净室。娘娘入座,诰命递茶,回头吩咐丫鬟等,将跟老太太的丫鬟让至别室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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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对簿公堂(求首订)
到了房中,李盈盈见屋内无人,复又跪下,方称:“臣妾李氏,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伸手相搀,说道:“吾儿千万不可如此,以后总以婆媳相称就是了。惟恐拘了国礼,倘有泄漏,反为不美。俟包卿回来再作道理。况且哀家姓李,媳妇你也姓李,咱娘儿就是母女。你不是我媳妇,是我女儿了。”
李夫人连忙谢恩。
娘娘又将当初遇害情由,悄悄诉说一番,不觉昏花二目又落下泪来,自言:“二目皆是思君想子哭坏了,到如今诸物莫睹,可怎么好?”
说罢,又哭起来。
李夫人听得,也不觉流泪,猛想起包拯信中之言,心想:“我何不虔诚祷告,倘能祈得天露将娘娘凤目治好,一来是尽我一点忠心,二来也不辜负了此宝。”
欲要奏明,惟恐无效:若是不奏,又恐娘娘临期不肯洗目。想了多时,只得勉强奏道:“臣妾有一古今盆,上有阴阳二孔,取接天露,便能医目重明。待今晚臣妾叩求天露便了。”
娘娘闻听,暗暗说道:“好一个贤德的夫人!她见我痛伤人心,就如此的宽慰于我,莫要负她的好意。”
心中不以为意,只道:“我儿,既如此,你就叩天求露,倘有至诚格天,二目复明,岂不大妙呢!”
李夫人领了懿旨,又叙了一回闲话。伺候晚膳已毕,诸事分派妥当,方才退出.
看看掌灯以后,李夫人根据包拯信中之言,洗净了手,果然将阴阳古今盆拿出,吩咐丫鬟秉烛来至园中,至诚焚香,祷告天地;然后捧定金盆,叩求天露。
起初盆内潮润,继而攒聚露珠,犹如哈气一般;后来渐渐大了,只见滴溜溜满盆乱转,仿佛滚盘珠相似,左旋右转,皆流入阴阳孔内,便不动了。
李夫人见了暗暗称奇,竟不知自己有这等宝物,心想若不是相公说了,只怕这宝物也没用了。
当下满心欢喜,手捧金盆,擎至净室,只累得两膀酸麻,汗下如雨。恰好娘娘尚未安寝,她便捧上金盆。
娘娘伸玉腕蘸露洗目,只觉冷飕飕通澈心腑,香馥馥透入泥丸,登时两额角微微出了点香汗,二目中稍觉转动。
闭目息神,不多时,忽然心花开朗,胸膈畅然。
须知,人的眼乃心之苗,不由的将二目一睁,哪知道云翳早退,瞳子重生,已然黑白分明,依旧的盈盈秋水了。
娘娘这一欢喜,真是非常之乐。李夫人见了,更觉欢喜。
娘娘把手一拉诰命,方才细细看了一番。只见两旁有多少丫鬟,只得说道:“亏我儿至诚感格,将老身二目医好,都是出于媳妇孝心。”说着,说着,不由的一阵伤惨。
李夫人一见,连忙劝慰,道:“母亲此病原因伤心过度,如今初愈,只有欢喜的,不要悲伤。孩儿原也不知此物能治病,乃是相公吩咐。”
娘娘点头,口称包拯忠心可嘉,道:“此言甚是。我如今俱各看见了,再也不伤心了。我儿,你也歇息去罢,有话,咱们母女明日再说罢。可是你说的,我二目甫愈,也该闭目养养神。”
夫人见如此说,方才退出。叫丫鬟携了金盆,并嘱咐众人好生服侍,又派两个得用的丫鬟前来帮着。吩咐已毕,慢慢回转卧室去了。
次日,忽见包兴前来、禀道:“老爷已然在驿馆住了,明日面了圣,方能回署。”
李夫人听包拯要进宫面圣,心中犹如十八个吊桶打水,好生不安,又告知了娘娘。
娘娘也听说了包拯铡庞昱一事,心知包拯忠心为国,奈何如今自己尚且身陷冤狱,不能伸张,亦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心中只盼皇儿别要是个昏君,错杀了忠臣才是。
包拯一行人回京倒并未见到什么此刻,自然猜想得到,庞太师告状一定是奏效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行刺。
一行人在驿馆住了一夜,果然,第二天才一大清早,早有传旨太监传旨,要包拯即刻进宫面圣。
传旨的太监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与包拯交厚的陈琳,他跟随在赵祯的身边,自然知晓庞太师和奸妃告状的一节,龙颜震怒,话语之中不免提醒包拯千万个小心。
毕竟这里是大宋朝,皇权至上,包拯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但面对皇权,也只有服从的份,包拯致谢了陈琳关怀之情,当下换了官服,一同千万御书房。
赵祯高座在龙椅上,一听包拯觐见,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喝道:“传!”
下首庞太师也是如丧考姆,恶狠狠地的看向门外,恨不得生吃了包拯的肉一般。
包拯一进门,也见了两人耷拉着脸,唯有王延龄一脸焦急,替包拯担心,包拯少却权当没看见一样,少不得依礼参拜:“臣包拯参见吾皇万岁!”
“包拯,你好大的胆子!”赵祯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当即朝着包拯大喝起来,“你可知罪?”
“皇上,包拯何罪之有?”包拯依旧气定神闲,耍起了混。
“你……”赵祯差点没把肺都气炸了,“好好好,朕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朕命你郑州查赈,你为何将庞昱给铡了。”
“皇上说的原来是这件事,臣正要将陈州查赈的经过禀明皇上。”包拯一字一顿的说。
和他交好的百官都替他暗暗捏了把汗,他却倒好,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是什么操作,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啊。
“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朕定斩不饶!”赵祯也放出了狠话。
“回皇上,臣奉命陈州查赈,差得庞昱侵吞赈灾粮款,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本欲保民,反而荼毒百姓,以致民不聊生,路有饿死之殍,臣不得已才铡了他。”
赵祯怒道:“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该铡了他,为何不将他押解进京,偏要在陈州行刑,朕已经传旨,让你将他押解进京,你何以抗旨不尊,你眼中可还有朕这个皇上?”
包拯回道:“皇上,在这之前,臣并未接到什么圣旨!”
赵祯越听越来气,道:“庞太师早已赶赴陈州严明,圣旨即刻下达。”
“庞太师并非传旨太监,朝廷自有体制,臣怎敢乱了法度,倘若人人声称是传旨太监,解释朝纲错乱,又将如何?”
包拯三言两语便将赵祯对了回去,一时之间,赵祯反倒无言以对,只是一股气没出宣泄,他可是答应了庞妃,等包拯进宫,定要从重治罪,没想到包拯这口才也是了得,居然毫无破绽。
“这……”
包拯见赵祯半晌不语,掷地有声的道:“皇上,包拯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我大宋百年江山着想。
陈州民怨难消,苦不堪言,臣亲眼所见,触目惊心。
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不平民愤,届时百姓必将揭竿而起,各地纷纷效仿,那时,皇上为救一人而毁宗庙社稷,孰轻孰重?
臣思虑再三,不得不铡了庞昱,就算现在事情重演,臣也会毫不犹豫。”
说到后面,包拯话语也不禁强硬了一些,道:“皇上不可只听信枕边之言,不顾江山社稷,若圣上因此而罪责微臣,包拯也不话可说。”
“放肆!”赵祯听了,脸色大变,掀翻案牍,喝道,“好,朕就成全你,来人,将包拯拿下,交由三法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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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南侠闯皇宫
当下,廷尉领命,就上来将包拯按住,王延龄苦谏,天子只是不听.
王延龄退出,忙到驿馆将原委告知公孙策和展昭。
二人听罢,震惊之色不言而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计可施,王延龄又至牢房中看完包拯,寻求解救之法,心中也埋怨包拯不该在皇上面上出言不逊。
包拯却面不改色,道:“相爷,包拯求仁得仁,得其所哉,心中并不觉委屈。皇上英明睿智,不过是被一时气愤所蒙蔽,事后思及,定然开恩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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