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96节
那对应的……
“韬光养晦,示敌以弱?”
周府还有什么可以示弱的?
周铁戈忽然睁大眼睛,“我和神秀的赌斗!”
是啊,他周家这次若赢了儒家,那么不如输一局给天后,让周家弱一些,也好换得几分余力。
这就是弟弟说的天后大赢!
天后没有下场,但如今的局面,她要赢两次!
这就是料敌先机,一局棋还没有下完,就已经可以看出胜负了。
“天后估计也是这么觉得的。”
周铁衣哈哈大笑,随后看向一脸纠结的周铁戈,“不过这次伱得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为什么?”
周铁戈一脸纠结,家族利益和武道之心,真的很难让他抉择。
周铁戈看了看手掌,伸出手指,“第一,我们和天后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不是一两次胜负就可以分晓的,既然她想要赢,那我们让她赢一次又何妨,毕竟她可是天后啊,不过最终谁笑到最后,还得看谁活得久,我们道家对此,倒是有几分本事。”
“第二,但第二次不能够让她赢,若事事按照天后的走法,倒显得我周铁衣没有志气,被他人小瞧,将目光移开。”
“第三,因为我和母亲已经入了局,是局里的鱼,所以我们一旦想要入一品,必然引来雷霆之怒,想要跳出此局,难,难,难。”
“我们不能够光成为局中的鱼,我们自己也得做一局,一局摆在明面上,就能够迷惑天下人的大棋。”
“所以从今天起我越强,越能够吸引天下目光,就越能够做一大局,让天下人越容易‘忽视’你,但只有你入了一品,我周家才算安稳下来。”
“所以我今天才会带你来,所以日后你兵道当势如破竹。”
兵家一品,撼国!
这是二叔公输盛入一品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能够让天下人都忌惮周家,只要老哥成就一品,离开天京,领兵在外。
再加上百年后必然能够成就一品的母亲,几十年内有机会成就一品的二叔。
就算是在天京如日月当空的圣上,就算他到时候再猜忌周家,只要他不想要将大夏的江山打碎,就要认周家‘与国同休’的地位!
世人都觉得我周铁衣才是周家隐藏的鱼龙,但是我还会下第三种棋。
一步一局只有一次的妙招。
王车易位,天下大吉!
以我无量的前途换一道能够迷惑天下人的障眼法,以身入局,定然能胜天下人一局!
他按向周铁戈的肩膀,“老哥,你的修行之路才是家里最重要的,其余皆可抛弃。”
随后他豪气地说道,“这一局,你才是棋手,其余之人包括我,皆是棋子,皆可抛弃,得你和天下最厉害的人下,而我只能够为你出谋划策。”
周铁戈握了握拳头。
今日,他才看懂这天下局势。
这时候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梅俊苍恭敬的声音,“老师,英雄楼到了。”
王车易位是国际象棋的一种下法,可以将自己的老帅和车换位置,规则上,一局棋只能够用一次,一般下得好,就是‘神之一手’,可以立马化解即将到来的危局,转危为安,转败为胜。
(本章完)
第121章 蠢货和聪明人
青龙城,望舒楼。
最上三层,言部侍郎之子司马理搂着舞姬,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他这几日就像是活在梦中一样。
自从那日司民之子董修德邀请自己参与了文会,他的社交圈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官宦之家,也分三六九等。
他父亲虽然是名家四品,也是言部侍郎,但祖上最大的官也不过才七品县令,在天京毫无根基。
所以尽管自己是家里面的独子,但也只配跟申屠元,郝仁混在一起玩。
而司民之子,祭酒之子这些国之重臣的子嗣,自己被邀请一次,都要欣喜若狂。
但这几天呢?
那些自己以前需要点头哈腰才能够见到的人,如今都围着自己转。
这可比什么黄金,美婢更加迷人。
以至于司马理已经醉了几天了。
他还想要继续醉下去,没有比这更好的人生了。
就在他楼下一层。
这里没有楼上的歌舞升平,刚刚和司马理称兄道弟的世家子们,褪去身上酒意,一个个正襟危坐,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搂着舞女比武的浪荡样。
仿佛他们的人生一直被切割成两样,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仆人们将周铁衣出府,进入英雄楼的消息传了过来。
几位世家子沉默不语。
一位看向和董修德交好的文官子嗣,“董公是什么意思?”
这位世家子拿起自己腰上的玉佩看了看,他父亲天京卫卫官冷子政已经将消息传了过来。
“董公说这件事官身不好出面。”
冷长松看向问话的那人,“太子的意思呢?”
问话那人讪讪一笑,不答话。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道消息传过来。
是太学院祭酒之子张启明,他叹息一声,“这次我们太学院出手。”
“如何出手?”
代表太子那人急忙问道。
张启明冷冷地看了一眼,“文远师兄已经辞去了五经博士之职。”
那人想了一会儿,拍手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时,另外一个人说道,“不若让楼上那头猪先去替车博士探探路?养了他这几天了,总归该有些用处,就算闹大了,也是我们小辈的事情,不关官身,也影响不到家里。”
众人闻言一笑,附和道,“也是。”
冷长松起身,上了楼,司马理仍然还沉醉在温柔乡中,抱着舞姬叫妈妈。
冷长松咳嗽一声。
司马理这个时候才看了过来,若是以前,他立马就要小跑到冷长松面前,低声问好。
但这几天,他被养得太好了。
于是就坐在舞姬怀中,大笑道,“长松兄长,今晚去哪里逍遥,是去临水轩还是天宝楼?”
冷长松叹息一声,“恐怕我们逍遥的日子要到头了。”
司马理皱眉道,“兄长何出此言?”
冷长松回答道,“刚刚下人们传话回来,周家那小子又要去给梅伯父送饭。”
他面露愁容,这倒是真情实意。
虽然司马理是蠢货,但他家里毕竟有个侍郎爹,该讲的东西都讲过,要用司马理,说的东西得是真话。
司马理的醉意清醒了几分,这几天他被人捧得越高,自然也越恨周铁衣。
连司民之子都对我以礼相待,你周仲蛮子算什么东西!
当时在天宝楼被打,只不过是我没有准备罢了!
“梅伯父怎么会再吃他这个蛮子送的东西!”
司马理骂道。
他也知道关键。
唯有梅清臣跪死在正午门前,才能够让圣上迁怒周铁衣,毕竟周铁衣是引起那篇千古文章《乞罪表》的罪魁祸首!
到时候就算他得了圣眷,也少不得挨批,只要儒家再活动活动,就能够对付周铁衣。
不然周铁衣干嘛赶忙着给梅清臣送饭,因为他怕!
这条线,这几天几位‘兄长’已经给自己反复说明白了。
冷长松叹息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梅伯父成圣贤,就在这一两天的功夫,我们千万不能够让周家子坏了梅伯父的名声!”
司马理顿时明白了,“兄长的意思是?”
“我们兵分三路,惟真他们去国子监请五经博士车文远来坐镇,你带着护卫,去堵他的路,就装成撞车,只需要堵一刻钟,我去京卫调集人马,封锁道路,将其按照律法,带回京卫处置,只需要拖他两天,大事必成!这事成败,关乎大计,就要拜托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