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622节
“而要是我们重新回到一起,然后——”她刚再次开口,胸膛便像是挨了重重一拳,无法发声。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她所乐意看到的!
几乎是同时,马里昂恍惚间听到了一个身影对着自己大喊大叫:
“不要看!不要来!不需知道!不准靠近!”
“不要听!不要停!不需理解!不准探寻!”
绝对不能允许你再往这边前行!不要等到失去一切后再幡然悔悟!
绝对不要继续往下想!更不要将剩下的部分说出!
被重重夜幕所遮蔽,一定不能去窥视「异常」的那一侧。
请安心待在「常态」的世界,只去观察这些生活中的景致。
之后就请安静地、一无所知地、单纯地将黑夜所畏惧。
世界似乎变得宁寂,周围的光线全部远遁,遮蔽了「真实」的帷幕悄然裂开,露出其中超越她认知的恐怖存在。
祂长着数千、数万、数亿只眼睛,俯视着她,将目光投向了回忆起了朦胧部分的马里昂。
只要马里昂的目光再对上一点,想起来了那部分被遗忘的部分,某种可怕的事实就将降临。
接下来,不仅是她要消失,连带着亚当也要受到波及。
马里昂感觉「收容物-4987」在身边,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她眼中一个小斑点正不断闪烁。
“有什么不对,”她说。
亚当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那是什么?”
“你怎么能看得到?”
“我对逆模因效应有轻微免疫力。”亚当说。
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被记载到了档案中,马里昂对此了然,然而此刻,他觉得有必要再次强调这一点。
“我能够意识到自己记忆中的瑕疵,并且具备一定的抵抗能力。”
“因此,马里昂,原本我设想的是我们能够在轻松的咖啡时光中逐渐引入这个话题,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直奔主题:”
“「收容物-4987」试图杀死我。”
“……不,”马里昂回应道,“那并非它的常规行为模式。”
“它维系生存的方式并不是吞噬人类,而是摄取记忆。它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无论是对我,对你,还是对其他人。”
“自始至终,它都被妥善控制着,对我唯命是从。”
“哪怕我选择等待,哪怕我感到厌倦,它也会安静地守候,直到得到我的允许才会行动。”
“那它现在是对我们做什么?”亚当有些紧张,他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我希望我们能快点弄清楚。我们可没办法搞定「收容物-4987」。”
此时,马里昂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却并非耳畔低语,仿佛是远方群犬的齐声吠叫。
她也随之站了起来,紧随着亚当走向收容间的中心位置。
“它正在尝试保护你。”马里昂说。
“抹除我的记忆怎么会是保护我?”亚当不解。
“我无法给出解释,”马里昂回答。
“我也无法解释为何我无法解释这一切。甚至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不甚明了。有个……██████████████████。”
“有个什么?”亚当追问。
“你不能留在这里,”她看着他说,“你不能在我的生命里。你得离开,不然就会死。”
“我不会离开你,”亚当坚决地说。
“这就是我们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原因啊,我说的是结婚这件事。”
“对于我们来说,这份承诺如同白昼般清晰可见,早早便已决定,我们要相守到永远。”
“我曾在所有我尊敬的人面前立下誓言,会一生一世守护你。永远!”
「收容物-4987」变得急躁。
马里昂感知到它在房间内以一种断续、飘忽的方式表达着它的急迫。
有什么要来了。
她忽然开口,眼神清澈明亮,“我想,我也曾许下同样的誓言。”
亚当猛地弯下腰,双眼突然失明。
无论睁眼闭眼,都无法抵挡那刺目的金白色光芒,而且那光愈发刺眼。
他恐慌了。
“救,救我……我看不到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拉住马里昂的。
马里昂并未反抗,任凭他握住自己的手,将她拉近。
然而,那炫目的光芒并未因此而减弱。
他抓着马里昂,她却就这么对他绷着身子。
过了几秒,亚当才意识到「收容物-4987」完全处于她的掌控下,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你要这么做吗?”他问。
“这是基金会的指示吗?这就是你对「保护」的定义吗!”
“你不知道你要对自己做什么!你甚至都不记得我!”
“我想我会,”她答道。
“在余生中,我将会持续感受到那份空洞与冰冷,就像某个重要的生命碎片被剥离。每天清晨醒来,都会在内心深处产生疑问。”
“但我要赢得这场战争。”
马里昂向他宣告:“我要战胜这宇宙,然后我会找到答案。”
亚当紧紧握着她的手,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此刻,他能够隐约听见那遥远的吠叫声,甚至开始揣测,在那座山丘背后,让「收容物-4987」疯狂的究竟是何物。
于是,他窥见了什么。
那只是一个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影像,遥远而模糊。
却比最深邃无光的夜还要让人畏惧,比最恐怖的惊悚片还要让人不安。
他知道马里昂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拼凑线索,对抗那个对她而言毫无逻辑可循的宇宙,在一片混乱中抽丝剥茧,洞察真相。
他知道她有力量战胜宇宙。
他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此刻,他不禁担忧起来:“要是你输了呢?”
马里昂拉过亚当,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但这吻却让亚当倍感陌生。
他心烦意乱地挣脱,以低沉的声音再次问出:“要是你输了呢?”
……
马里昂决然地离开了收容室,在闸门落下后,摔上了金属的防爆门。
整座楼都震了一下。
门外,高斯、朱莉·斯蒂尔还有别的特工正等候着,对比着报告中的细节。
马里昂和那动静吓到他们了。
“把下列细节全部纳入他的背景档案,”她命令道。
“他从未结婚。把他转移到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销毁所有相关证据,然后向我汇报已完成记忆删除手术。”
“至于手术本身,我将在最后亲自执行。”
高斯似乎想要提出异议,但被她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我丈夫死了。”她说.
第三百八十九章 活地狱;「收容物-4051」
亚当·贝拉米·惠勒,于公元历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出生于英吉利的一个富裕家庭.
他自幼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音乐天赋,中学时代便被认为是同辈中最有才华的小提琴家之一。
人们看他犹如看待一位从音乐剧或歌剧中走出的优雅绅士,那副英俊的面容让他一直是女性的理想婚姻对象。
他二十二岁毕业于皇家学院,并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新英格兰交响乐团,从最普通的小提琴干起,一路晋升为小提琴第二席。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他无疑是同龄人所艳羡的人生赢家。
……
金碧辉煌的音乐厅内,氛围达到了高潮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