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公门里的斩妖日常 第109节
“杨大人,您是要回去?”
船下有马车候着,见到杨谦下来立马就过来人听话。
“诸位大人呢?”
“诸位大人还在船上休息。”
“送我回城。”
寻常人这个时候想要回城那是不可能的,城门你都叫不开,弄不好城墙上还会给你一箭送你去死。
杨谦本想着到么城门口自己亮一下身份把门叫开。但事实上根本用不到,这马车上挂的旌旗比他的身份铭牌都好使,城头上一看,立马就开了一扇小门让马车进去。
直到送到捕房给杨谦临时安置的住处。
看着离去的马车,杨谦嘴里嘀咕道:“鸿运发车马行?这么大的能耐?连兵衙守军也习惯了给这种方便?”
疑问之下,杨谦更是倍感压力。
这种压力以前在三道城里的时候都没有过。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
即便只到了吉州府城才一天,但杨谦已经能够感受到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开始在他身边慢慢张开,几乎无所不包。
不过网只能网鱼,而他杨谦可不是鱼,他是拿着刀藏在水里的屠夫。到时候割开网,顺着说不定还能看到是谁在岸上撒的网。
第二天。
杨谦一大早就到了巡案司,手里拿着几个刚在捕房外面的摊子上买的油果子和豆浆。
进了院子发现另外六个人居然来得比他还早,而且很巧,都是吃的油果子和豆浆。
“吃了东西冯松、马大原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跑一趟城北废园子。”
“大人,去那边干嘛?”
“查案!”
第177章 找个突破口
杨谦昨天刚到吉州府城,屁股都还没有捂热,自然对城里的路完全不熟。叫上巡案司里的两人一方面就是带着帮他认路的。
“云家的案子你俩经过手的,怎么个说法?”
路上杨谦一手扶着刀,一手背在身后,也没骑马没坐车,就这么闲庭信步一样慢慢的走在街上,甚至有时候看到路边没见过的玩意儿还会停下来凑过去长长见识。毕竟吉州府城这边隔着三道城数百里,很多东西都跟三道城不一样。
“大人,我们俩当时只是跟着萧云跑跑腿,没有实际经过手,所以没办法给您说什么。”
冯松和马大原都是将近四十岁的样子,这年纪在捕房里不算老,但也属于老资格了。但这两人的面相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说有五十岁杨谦都是信的。
此时冯松先开口,眼神里有些犹豫,但是嘴上还是想也不想便准备推干净。
而边上的马大原也差不多是一个样子,冯松说话的时候他就摇头。
不过杨谦既然都问出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让两人混过去。
于是接着说道:“跑腿?不尽然吧?云家出事之后我记得冯松你是第一个到的现场吧?然后后面云家仇家的排查里面马大原你是打的主力吧?
呵呵,很奇怪为何我知道得这么清楚?
很简单,你们的名字都写在案牍上,并且清清楚楚的把你们所做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我估计这件案子怕是有人不想担干系所以不敢夺你们的功劳。对吧?”
马大原哼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道:“功劳?被悬起来挂住的案子能有什么功劳?只能被钉在卷宗上被人嘲笑没本事。”
“怎么会没本事呢?我看了卷宗。你们两个的临场处理都没有问题,甚至反应算是很快了。做的走访和排查也基本上不存在死角。等案子结案的时候你们两個绝对可以上功劳簿的。”
杨谦笑眯眯的看似随意的在于两人攀谈,同时感知却发现自己身前身后似乎都有人跟着,很专业,绝对不像是捕房或者道上的本事。倒像是杨谦以前在三道城当剿匪灭妖前锋统领时曾经接触过的军伍里的那种精锐的探子。
不过能把军伍里的精锐探子放在城里盯梢?
这种事也是人能干得出来的?
杨谦心里愈发的对吉州府这边的局面感觉到棘手了。
以前在三道城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方知高处不是云淡风轻,而是风云诡谲。
冯松和马大原自然没杨谦的本事能在人来人往的川流街道上感觉到精锐探子的盯梢。二人心里还在鄙夷杨谦刚才的话。
“结案?杨大人不知云家的案子已经悬了快两年了吗?人证死了,物证也一把火连着物证楼都给烧干净了。这案子想结案.不可能的。”
冯松和马大原都深情多有落寞。但同样也对杨谦所说的“结案”二字完全不认同。
杨谦却依旧笑道:“悬案的特点就是人证物证往往看起来完全断绝,感觉没了路子,查不下去,这才悬起来的。
但是我在三道城的时候就处理过很多悬案和旧案,最远的甚至时隔十几年的都有。一样能破掉。
伱们知道为什么吗?”
杨谦的名声在三道城不小,但在吉州府城也就那样,顶多扣上一句“这人办案有一手的”就算了事。具体怎么个了得法就没有人在乎了。
如今听到杨谦说起往事,而且还是关于悬案的往日战绩,冯松和马大原也不约而同的正经了精神。他们都是这一行的老人了,自然清楚悬案的难度有多大。没曾想杨谦居然在三道城里还破了很多起悬案,甚至十几年前的案子都能破?
不等冯松和马大原回答,杨谦自己先给了答案,说:“真正的悬案是真的很难,想破那真的要看运气,甚至比在路上捡到金子的可能都要小得多。
但有时候悬案却不是真正的悬案。就好比我在三道城里办的那些所谓的悬案,十几年前的那种,里面根本不是什么侦办死路,而是人为的给侦办道路上设置了障碍或者加了一堵墙。让案子看起来似乎已经走不通也走不动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只要能找到一把大锤,把那堵墙给砸烂,后面便是一片通路,案子也就能了结了。”
杨谦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想要做到肯定也不容易。
但“不容易”和“不可能”之间却是有天壤之别的。所以这一番看似在闲聊的话却把冯松和马大原听得顿住脚步双眼发光。
“杨大人有把握?”马大原反应过来时发现杨谦已经先行了几步了,连忙追上去。
“谈不上,只不过觉得咱们自家的兄弟不能这么白死了。总得有个说法才行!你们说是吧?”
这一句话顿时把马大原和冯松的眼睛都说红了。
自家兄弟!
没错,云家案指的就是前巡案司捕快云定鹏灭门惨案。所谓的城北废园子,其实就是云家以前的宅子。
而云定鹏跟冯松还有马大原都是同一期的捕快,三人私交很好。
当然,冯松和马大原还有云定鹏之间的交情杨谦是不晓得的,他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个案子可能会有突破,同时,也能站住“帮弟兄报仇”这个道德高点,看看是不是能在巡案司里打开局面来。
如今看到冯松和马大原眼眶微红的样子,杨谦明白自己的设想应该是成了。
至少这两人现在有意愿跟着他办事了,而不是继续磨洋工敷衍事。
“我不管你们之前在巡案司过的是什么日子,又吃过多少亏。干着一份差事,那就得认认真真的干。怕事,怕死,怕麻烦,瞻前顾后,这些都不是你们碌碌无为的理由。真怕这怕那我相信你们早就调去别的闲差去了。对吧?”
说完,三人便陷入了沉默。
一路上杨谦还是那副闲庭信步的样子。但冯松和马大原已经皱起眉头没了之前不耐烦的样子,反而似乎陷入了一种犹豫和纠结甚至是忐忑当中。
不知不觉中三人一路终于来到了城北。一个还算干净宽敞的背街里有一个看上去颇有些破旧,甚至门上封条都掉了一根的宅子。
“杨大人,这里就是云家废园子了。”
第178章 要找到砸墙的大锤
撕开封条,推门进去。
入内便是地面一层青苔的天井,前面便是霉味扑面的堂屋。
屋舍若无人居住,很快就会发霉,何况这里已经两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杨谦没有进去,就站在天井处,四下打量,片刻后让冯松开始回忆当初第一时间进入这处宅子时的情况。
“头天晚上该我值夜,所以凌晨时分衙口那边接到报案后,见是我们巡案司的人出了事就直接分派到了我这边。
我当时带着三名衙役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云家的杂工陈伯倒在天井中,就是大人您现在站的位置的右手边一步左右的地方。”
杨谦闻言扭头看了过去,一步左右是一个空地,但地上有一圈明显的印记,像是放过花盆或者大盆栽留下来的。
冯松继续说:“当时陈伯已经没了气,致命伤在后背,捅刺贯穿了心脏毙命。”
“什么手法?”
“看不出来,像是长枪,但创口包括衣服的破损又不像,要更粗糙一些,甚至有些像是撕裂的痕迹。”
“捅刺后伴有撕裂创口?为何卷宗上完全看不到这个?”杨谦蹲下来左右环顾,一边挑着冯松言语里和卷宗里不同的地方。
“卷宗是后面萧云招人补上去,我都没见到过。”冯松言语里也是无奈,还有愤恨。
杨谦能看出来冯松和马大原应该跟萧云之间有不少事可说,但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跟着杨谦的脚步,一边往里走,一边冯松继续说:“堂屋里当时碎了一只花瓶,云定鹏的妻子和两个幼子都倒在这里。与天井那边的陈伯一样,致命伤都是捅刺伤,并且都有明显的撕裂创口。
我这两年也一直在找这方面的线索,但实在没找到什么凶器能造成那么古怪的伤口。”
杨谦没作声,站在堂屋里看了一会儿。
两年过去,这边的情况已经看不出当时的样子了,就连屋里的摆设也和冯松描述的有很多不同。比如冯松提到的被打碎的花瓶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碎渣都没有,甚至放置花瓶的搁架都找不到。
整个堂屋里除了一股子霉味儿之外,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整齐。
“府城这边这么安稳的吗?这种空屋也没贼偷过来?我看这些家具也算值几個钱的。”
“啧,大人有所不知,这案子是萧云的案子,他封的地方贼偷是不敢过来的。这比咱们官衙的封条都管用。您看,这都两年了,这里不但东西还在,甚至一些原本破损的家具还会自己复原。”冯松的言语不掩讽刺。
“这么说来,萧云都死了,余威尚在咯?嘿,这么看来萧云这人还是有些震慑力的嘛。”
“屁的个震慑力还不是”边上马大原听到杨谦的话很不爽,但一句话说了一半就被自己吞了回去,脸上不忿却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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