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250节
边开弓边倒退完全拉不开距离,只几步蹬地,教众便追上那金瞳弓箭手。
箭法很俊,但是无用!
一个箭手被近身,结局只有一个!
死!
“杀我教众,拿命来偿!”
教众露出狞笑,两条粗大的手臂宛若猿臂击空,朝梁渠的脖颈掐去,势要把那颗带着讨人厌金色瞳孔的脑袋从敌人身上摘下。
这里是阵线大后方,高手都在前方,没有人能来救援!
如此俊的面孔,想必是哪个世家的俊才。
念头一闪而过,教众血脉偾张,青筋大蟒般条条绽起,顺着手臂蔓延。
远观的黄进元几乎要放声叫好。
那教众他认识,虽是奔马中境,然一身横练功夫炉火纯青,非是那些嗑山鬼血丹速成的耗材所能比拟的,只要被他近身,必然遭殃!
大后方几个靠得近的河泊所武师试图掉头救援,以得青睐,可他们根本跟追不上,愈发焦躁,然梁渠不慌不忙,他后退的同时背手一抹,自身前一甩!
白绫当头罩下,阻隔视线。
“小把戏。”
无需任何退避,只凭借身前劲风白绫便被撕碎,然撕碎的刹那。
教众眼睛一眯。
一杆长枪被白绫带起,腾在半空中,枪刃上泛着乌金色的光芒,那是从枪身的金属内透射出来的,异常醒目。
飘飞的碎布泛着清冷的白光,与之一同亮起的,还有那双炬火般燃烧的金瞳。
浩然威慑轰入教众脑海,他只觉得心头一寒,浑身毛孔都紧缩起来,好似有千万把钢刀抵住要害,僵硬不动。
梁渠后撤一步,握住腾空的长枪,一点精光复现,蹬地前冲,错身而过间带出一蓬鲜血。
空气流入,像是冰凉的水从喉咙中泛起,把全部的尘埃都给洗去。
教众捂着自己穿孔割裂的咽喉,试图把血管堵住,他踉踉跄跄的向前奔逃,只是割喉,逃出去,有的救!
然梁渠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长枪回转,划过一片弧光,斩入男人脖颈。
手腕一抖,长枪顺利切出,飙出一道血箭洒落泥地。
偌大的脑袋断裂跌落,像一只漏水的水囊,滚动不止,当当有声。
区区奔马中境,怎么敢和他近身的?
围观的教众心里拔凉拔凉,只觉得被割去头颅往前冲的那具尸体是自己。
黄进元望之又惊又怒,难以想象一个横练好手竟在照面间被切掉了脑袋!
他大吼。
“还有人没有!有人没有!”
无人回应。
人无胆气不如鼠。
以少打多,高手俱被牵制,剩下的哪敢有人再去触霉头?
一时间梁渠竟是无人能制!
“好小子。”
项方素精神一振,收回注意,始终留意外界情况的他手上刀罡更甚三分。
混战继续。
整个屿岛此时就像是一座水闸,拉开来,放出的是暗红色的潮水。
第252章 诛邪破祟!
梁渠反手将伏波枪插回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大弓,再度开弓。
弓拉满月。
弦响一片。
箭筒中河泊所分发的箭矢迅速消耗,其中有十二只黑箭极少动用。
只遇上几个对付狼烟武师的绝佳机会,他才会动用刘节留下的十二根好箭,给最前方项方素等人缓解压力。
然而弓箭好手不只河泊所与缉妖司有,时常有箭矢从对面飙射过来。
金目给予梁渠无与伦比的夜视与洞察力,却也让他在黑夜之中成了一个活靶子。
火光摇曳,光影模糊,哪有比亮着金目的梁渠更好找的目标?
但面对集火,梁渠怡然不惧。
周游六虚让他在奔马以下几乎点满闪避,边游走边反击。
一支带着滚滚气流的箭矢擦肩而过,炸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消失无踪。
梁渠反手抽箭,对着箭矢来时的方向回击过去,只听得黑暗中响起一道惨叫。
等有河泊所的武师冲入密林之中,只看见一位胸口前后贯穿的死者,生前挣扎着向远处爬去,身下泥痕拉出百米有余。
夜幕之下,尸横遍野,燃烧的火光照亮半边天际。
绞肉场上金铁交击的声音,箭羽破空的声音,惨叫的声音,被风卷着直上青天,又被风带到每个人的耳边。
河泊所,缉妖司,鬼母教,三方的尸体全部混杂在一起。
浓郁的血气引得几头大如牛犊的怪鸟盘旋天空,间或俯冲下来,虎口夺食,抓起一条断臂或是断腿,振翅远飞。
更弱小的海鸟试图分一杯羹,它们能意识到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只需吃上一点就能变得同那些牛犊大的怪鸟一样,再无畏风雨,却恐惧于武者的气势不敢下去。
有胆大的试图俯冲,却被带起的刀光绞成肉沫,只有极少数慌张的振翅,带出宝肉。
项方素与冉仲轼两人带着几名狼烟武师在最前方砍杀,实力最强的那一批人尚在负隅顽抗。
剩余的大多奔马武师不是投降便是重伤死亡,战斗力失去大半。
仿佛天地间这块黑色的幕布涂满鲜血断肢,变得又厚又滑,连声音都穿不透了,一下子安静起来。
梁渠咽下含在齿间的补气丹,大口喘气,伸手再摸箭筒却是摸了個空。
空了。
他没受伤,也一直没停止攻击,林林总总射出去一百多只箭矢,怎么也得干掉六七十号人吧?
奔马武师难杀一些,四关以下乃至奔马初境,基本上是一箭一个。
岛链的另一端传出的震动越来越小,徐岳龙等人的战斗应当也接近尾声。
夜间偷袭,仅仅是鬼母教众多脉系中的一支,河泊所与缉妖司联合以多打少,更是对两位宗师进行了针对性的布置,输的可能性本就极低,对方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赢了。
梁渠松懈精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并没有亲历整场战斗中最残酷的一幕,但仍然感到身心俱疲。
谁的命都只有一条,不到三刻钟的拼杀,无论是对精神还是肉体都是巨大考验。
脑子里的弦稍微松懈一下,丢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他环顾四周,整个岛上热的发烫,到处都是焚烧过后的枯焦气,土墙烧得寸寸龟裂。
“咳咳。”
梁渠忍不住咳嗽,厮杀时未尝注意,现在才察觉自己吸了太多浓烟,整条喉管像是灌了一层碳粉。
大群大群的蚂蚁钻出枯焦的地面,渐渐的汇成队伍往森林的更外边走去。
间或几声惨叫从林间传出,宣告着战争的胜利。
冉仲轼与项方素从林间依次走出,
“别放松,还没结束。”项方素耷拉着一条胳膊走了过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到地面,他上下扫过梁渠两眼,“有没有水。”
梁渠摇摇头。
一场短暂的登陆战,没人会在身上带除去丹药外的其他补给。
涡窍里倒是有能喝的清水,只是不好拿出来。
项方素摇头叹息:“没有就算,大家别急着休息,找找有没有活着的兄弟,赶紧带出去。”
船上发放补给时,给每个武师都发了一颗不寂丸,关键时刻吃下,只要不是伤到重要部位,都能吊住一口气。
听到项方素的命令,边上几位尚且能动的武师从地上站起,扶着几位重伤同僚往岸边走去。
“那边几个,能动不能动,把东西收拾一下!”
“没死的补刀!”
项方素和冉仲轼下达过命令,可他们神色并没有放松,梁渠察觉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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