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82节
人一旦没了紧迫威胁,便会追求其他东西。
沙大郎问道:“银子备好了吗?”
“备好了。”
李震低下头,心中有些不满,也不敢违抗丝毫。
沙大郎君此时看着正常,只是没将暴虐残忍的天性展露出来,就像毒蛇暂时藏起尖牙,之前那五任副帮主的坟,时刻提醒后来者,莫要重蹈覆辙。
“总共多少?”
“按照帮主吩咐,我将帮中在湘江宝峦洞的金矿份额卖给了白水门,总共筹措了三万三千两银子,公库只留下八百两,维系帮中运转。”
“好啊!”
沙大郎君右掌拍案,踌躇满志,像是要用这笔钱去干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你立刻换成银票,我随时要使用!”
“已经在衡阳府的宝号中兑换了。”
沙大郎笑道:“好,李震你可比那五个前任都强啊。”
李震心中苦笑,帮主费尽心机,踌躇银两,不惜变卖弟兄们流血拼杀抢来的产业,几乎掏空了黑沙帮,只是为了去逛青楼而已。
年初,沙大郎君去给衡山派送节礼,顺道去趟群玉院,见了新入楼中的花魁一面,至此便魂牵梦绕,不可自拔,连性情也变得平和许多。
听说那位花魁,极为清高自矜,许多富商巨贾守在衡山城,豪掷千金,但求一会,其芳名已经传遍了湖南,甚至周边几省也有耳闻。
李震心中不耻,禀告完帮务,正要退下。
“你去大门外看看…还有没有人。”
沙大郎含糊地下了道命令,李震有些疑惑,没敢问出口,领命而去。
沙大郎忧了一阵,喜了一阵,仍旧觉得心中不安定。
他没有回后院居所,而是向着无人居住的东院走去,那里附庸风雅,建了片园林,平时用来招待黑白两道的贵客,号为‘养福’,其中镇园之宝,便是那棵三百岁的大樟树。
据说此树有灵,能知福祸吉凶。
第296章 黑沙帮
养福园中无杂树,唯有一杆撑天华盖。
古樟胸径八尺,高达九丈,树冠荫蔽亩许,在落日余晖中轻轻摇曳,清香满园,虫蚁退避,此种使人心神宁静的奇妙感觉,难怪会让衡阳府的人奉之为神。
树下有座小庙,三尺来高,摆满了香烛果品。
“樟神爷爷保佑,在下心想事成!”
他跪在庙前,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几片黄叶,缓缓飘落。
沙大郎福至心灵,抬头望向,顿时惊骇欲绝。
树冠枝桠上站着一个玄袍人,背后是黑色包袱,与李震所说完全相同,双目如电,正冷冷盯着庙前跪着的自己。
“你…你是何人?”
沙大郎君毕竟经过多年的江湖厮杀,惊惧之余,翻身跳起,向后跃出四五步,便要向院门奔去,外面还有上百帮众,纵然拿不下此人,也能用命为自己赢出转圜空间。
“还想走!”
张玉从树上落下,双臂展开,风声贯耳,瞬间纵身掠出七八丈远,堵在了院门口,此时沙大郎还隔着五六步之远,用出飞云神功最难参悟的‘云鹏万里’,实在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你…你要做甚么?”
沙大郎刹住脚步,背靠古樟树,缓步后退。
“大侠,不知者不怪,得罪你的人,已经死了……”
“我与关中大风帮的当家三爷,乃是莫逆之交,他与贵派盟主……”
张玉轻笑一声,看来他是将自己当成正气盟的人了。
沙大郎向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步步逼近,就像看见了索命无常,黑色包袱就是阎王纳命袋,心中早将青皮麻拐老娘,问候了千万遍。
“沙大郎君,西河长蟒,名头不小啊,不曾想却是个软骨头。”
张玉赤手空拳,并未亮出兵刃,笑着看向已经退至神庙前的汉子。
沙大郎脚碰到了神庙供桌,已经退无可退,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不是长蟒,是长虫,是小虫,大侠若是不解气,在下去杀肖仁贵全家,向大侠赔罪,还有重礼奉上。”
张玉停下脚步,似乎有些意动,笑着问道:“重礼?有多重?”
“八百两,这是小帮账上全部银子了,情愿全部孝敬。”
“不够!”
“不瞒大侠说,这些年在下积攒下三千两,原本是做养老银子的,也送给大侠当仪程,再多……再多确实没有了。”
张玉轻笑道:“还是不够!”
“那大侠要多少?”
张玉缓缓说道:“三万两!”
沙大郎抬起头,看向年轻男子。
“这么大的数目,在下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张玉笑道:“那你就是舍命不舍财了!”
沙大郎想起衡山群玉院中那惊鸿一瞥,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火气。
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何曾如此憋屈过。
李震所述,虽然骇人,不过是道听途说,说不定还有夸大之词呢。
张玉上前两步,轻笑着问道:“你想和我较量较量?”
沙大郎心如乱麻,那边是心心念念的花魁,他九岁逛土窑子,这二十年间,经见过的女子,双掌难数,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贞洁烈女、青楼流萤,都不过是一夜之欢,过后无念。
只有今年年初群玉院那一眼,让他怦然心动。
那红衣花魁姿貌如仙,高贵绝伦,甚至让他生不出男女亵渎之心,只想跪在她裙下,静静待着,听她说话,便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而现在有人要剥夺他的幸福!
沙大郎气息逐渐粗重,身形微动,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供桌上正燃着的线香,香头烫穿布料,烙在他臀部上,瞬间散发出毛皮烧焦的气味。
他吃这一痛,心中对红衣花魁的执念稍去,有些清醒过来,见玄袍人面露杀气,连忙道。
“在下岂敢!帮中确实还有三万两银子,我愿意全部奉上!”
张玉打量汉子一眼,好奇对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算你识相!去取银子吧,连带着你那养老银子,三万三千两。”
他转身朝着院门走去,边道:“年纪轻轻,正是奋斗的时候,积攒什么养老银子,这只会消磨你的斗志……”
沙大郎听到这话,顿时火大,见对方背对自己,又手无寸铁,骨子里的狠性,还有对红衣花魁的痴迷,重新占领了大脑。
“你麻乖!”
他绕过供桌,抽出藏在神庙后的两把钢刀,光亮堂堂,疾步奔向玄袍人,寒刃分左右斩落,皆直奔要害,只要一刀中的,便是身断两截。
“去死吧你!”
刀锋近在咫尺,那玄袍人却浑然不觉。
“三万三千两?嘿嘿,纸钱烧给你。”
沙大郎自觉胜券在握,他见过不少所谓高手,阴沟里翻船的,单打独斗是把好手,或者被人暗箭偷袭,或者一包强效蒙汗药放倒,让几个泼皮割走头颅。
“不差这一个!”
张玉终于站住脚步,背对着沙大郎,身体只轻轻往右移动,右边那柄钢刀撞在黑色包袱上,‘当’的一声,刀刃断成两截,飞上了天空。
沙大郎心中已然惊惧,只是箭已离弦,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挥动左边那柄刀,狠狠向着对方肩头斩落,眼看只有几寸之差,刀势却止住了,怎么也砍不下去。
“你玩够了吧?”
张玉缓缓转过身,脸色阴沉如水。
沙大郎这才明白自己的刀为何砍不下去。
“那该轮到我了!”
两根竖起的手指,夹住刀尖,还是最锋利之处,轻巧地就像夹住了一片落下的樟树叶。
“当啷!”
双指交错,刀尖被折断。
张玉甩出,那片白光,快如闪电,直奔沙大郎的咽喉。
“噗嗤!”
沙大郎跪在满是香樟落叶的地面,拼命按住咽喉,只是黑血却像西风河水般,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不过片刻,他便觉得身体越来越凉,浑身的气力被抽干,接着便是一阵极强的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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