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81节
张玉屈指弹出,剑刃微微颤动,催动剑气,一缕锋锐至极的毫光向前斩去,枯枝掉入西风河。
“以剑意催动剑气,意念越强,剑式威力越大,只是……”
藏剑术威力不俗,在天下一流剑法里可属前列,却还算不得最上乘的武功,比起武当的太极剑法、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不如甚远。
对施展者,要求极高,感知剑意的天赋,雄浑无匹的真气,满足这两样条件的人,资质与实力齐备,在武道上已有建树,修炼其他功法一样可以纵横天下。
何况临敌之时,巨量真气灌注,发出超越自己武道境界的至强一剑,无论能否制敌,此时自身真气已然耗得七七八八。
说白了,就是一锤子买卖。
“有了这只剑匣,便完全不一样了。”
张玉看向将堤土压出凹坑的黑色包袱,脸上神色复杂,任盈盈送他的这样东西,异常贵重,其价值只怕不逊色于从悬崖下获得的紫薇神剑。
“玄机剑匣,功能之一,便是能锁住气机。”
“藏剑术最后那步的灌注,须得临敌时,拔剑之前,方能进行。”
“若是提前灌注,寻常剑鞘如何能锁得住磅礴的气机?最多两个时辰,剑气散尽,这柄剑尚未出鞘,就彻底废了。”
“有了玄机剑匣,便可以将多柄剑提前灌注好,放入匣中蕴养,临敌之时,在不消太多真气的情况下,多次施展藏剑术……”
在南昌府时,任盈盈向他详细介绍过玄奇剑匣的来历、功能,张玉在画舫里听了半天,在心中用一句话概况,便是——提前装填子药,单发火铳成了诸葛连弩。
虽然最多也只能装填十二支‘弩箭’。
“藏剑术、玄奇剑匣,按照任盈盈所说,这两样东西,都出自先秦之前的古墓,辗转落入她的手里的……也不知能否与武当的太极剑法匹敌。”
张玉以北冥神功汲取了木高峰数十年的真气,尽数储藏在气海内,现在正好拿来祭炼这套六畜剑,“锵当”一声,黄蟒剑入鞘。
松茅亭前,杜小钗睁开眼睛,从车辕跳下来,往四周环顾一圈,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斜了。
她缓步走到河边,看向张玉,这一路上,自伤好之后,他多数时候都在修炼武功,甚至可以不眠不休,整夜在马车中盘坐导息、研习剑法。
张玉听见脚步声:“你休息好了?”
杜小钗点头:“嗯。”
“这几天辛苦了。”
从江西到湖南,除了前面那段水路,都是杜小钗驾着马车,横越三湘之地数百里,几乎是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才在五月的最后一天赶到了衡阳府。
“大人说收到消息,曲右使到了衡阳府地界,我想尽量赶在护法堂之前。”
张玉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安排了疑兵,正带着唐枭他们兜圈子,至少能瞒过一段时间,只是狄白鹰也来了,那是头嗅觉极为敏锐的老狐狸,能瞒多久……得看天意了。”
杜小钗想起消失已久的赵长风,这才明白,还在福建时,张玉就已经有了布置,自己还一度怀疑过他的人品,担心他不敢违抗神教追杀令救曲洋。
“多谢大人。”
张玉没作回应,看了眼黑衣女子,知道她身世凄惨堪奇,跟随曲洋多年,情分近乎父女一般,确实有资格对自己道这声谢。
杜小钗忽然问道:“大人,听说狄白鹰是神教中有数高手,如果疑兵没能瞒住他,那我们怎么办?”
张玉心中苦笑,多少年的护法堂堂主,铁面无私,不为成德殿所喜,但在十大长老中的排名,却仅次于资历最深、对东方不败有拥立之功的童百熊,这样的人物,不管是何种面目示人,武功智计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
“还能怎么办,真要对上了,只能硬抗!”
张玉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拇指上的绿玉扳指。
当年在猩猩滩前,他只是日月神教中一介无名小卒,若非曲非烟伸出援手,他就走火入魔了,而没有曲洋倾囊相授的《清心普善咒》,这几年里,张玉也抵御不住绿玉扳指带来的反噬。
杜小钗望向天空中的斜阳,问道:“不用一个时辰,天就黑了,我们赶去衡阳府投宿,还是留在西风渡口过夜?”
“你自去衡阳府,找家客栈安顿下来,我最迟明天上午与你会合。”
杜小钗疑惑道:“大人还有事?”
“听说衡山城是南国有名的销金之地,身上的盘缠用尽了,我得去找人讨些利息。”
张玉笑着说道,起身将一枚石子甩向西风河,石子紧贴水面,摩擦出浪花,向下游渡集飞去。
“销金之地?”
杜小钗见他难得流露出的幼稚举止,不禁轻笑,转而又在心中回想,衡山城在南岳脚下,庙宇道观林立,她那时尚年幼,跟着长辈去烧香,倒没听说过有什么销金之地。
“走了!”
张玉拎起黑色包袱,跟着那枚打了水漂的石子,还朝西风渡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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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那位花魁
西风集南面,有株三百多年的古樟,亭亭如华盖,原本是衡阳府闻名的祈福树,五年前有人在邻近大兴土木,连着古樟也圈了进去。
“梅…梅子熟了。”
“大夫说你胃寒脾虚,忌食寒腥,酸的也不能吃!”
“梅子…能酿酒。”
“酒更不能喝了。”
“不吃,不吃,我就…看看。”
石墙外围,每隔五步,都种了一棵芳樟,枝叶经过修理,变得异常齐整,许是飞鸟衔来的种子,其间长了株野生青皮树,绿叶丛中挂着成串泛黄的熟梅。
木轮从石板路上碾过,略显刺耳。
临近黄昏,天边只剩半片金色夕阳,几朵瑞云。
张玉蹲在树下,望向隔着二十来步的那座宅邸,门外站着几名泼皮混混,匾额风格倒是很粗狂,一块烂船板,八枚粗钉,就用浓墨写着三个大字。
“黑沙帮!”
他听见木轮声,顺着看去,东墙拐角处出来两人。
那汉子身高八尺,雄壮健硕,微卷的头发披散着,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狂野,似有几分番人相貌,轮椅上面坐着个肥胖臃肿的老者。
每隔些许时日,沙大郎君便推着他断腿的爹,沿着西风河外出踏青。
“帮主回来了。”
“快将老太爷抬上来。”
四名泼皮抢着过来,将轮椅连带胖老头,抬进门槛。
沙大郎跟在后面,缓步走上台阶,只是临进门时,朝街对面的树下望了一眼,金色夕阳,黄叶飘落,有道模糊的人影,背光而立,似乎正盯着自己。
他仔细看了几眼,原来那人望着围墙后的祈福树,只以为外乡游客,闻名而来,也没过多在意。
“有些能耐,不是寻常街头泼皮。”
张玉收回目光,快步走向黑沙帮。
从府门经过,绕到东墙下,踩着一株芳樟,纵身翻过高墙,因为背负剑匣,落地时稍稍弄出了点响声,好在这不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无人发现……
“帮主可算回府了。”
沙大郎走到大堂上,他才坐下,便见二头领李震匆匆赶来。
“今日帮中有事?”
“正要回禀帮主,上午出了桩怪事,肖仁贵死了。”
“那只麻拐早该死了,街上宰肥羊时遇见江湖高手了吧?”
沙大郎轻笑一声,并不意外,肖仁贵干的勾当,他全都门清。
李震面色凝重:“帮主所料不差,只是肖仁贵死状凄惨,七窍流血,胸骨、胫骨、胯骨全断了,心肝脏腑,也尽数破裂,像是武林高手所为。”
沙大郎端起茶杯,眉头微皱:“杀便杀了,何必如此狠辣,倒像一点也没把黑沙帮放在眼里,你将事情经过,仔细讲来。”
李震是个精细人,负责处理黑沙帮的日常事务,即使普通帮众出事,他也得知晓原委,何况青皮麻拐是帮中小头目,在衙署还有点关系。
中午时分,他便亲自去渡集上走了一趟……
沙大郎听着副帮主的讲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你说的无误?”
李震想起那个四四方方的凹坑,点头道:“我去看过,传言不虚。”
沙大郎放下茶杯,不知为何一阵心悸,他忽然想起之前蹲在门外,朝着黑沙帮张望的那道模糊身影,青皮麻拐死不足惜,就怕引祸上门啊。
原本在衡阳府,沙大郎君是坐地虎,并不担心得罪谁。
最强的衡山派,虽然不屑与黑沙帮来往,但逢年过节自己送去的孝敬,还是照单全收,在官面上,自己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这些时日,衡山派金盆洗手大会,刘三爷交友广泛,朋友遍布江湖,白道上有,亦正亦邪的也有,不少过江猛龙,涌到衡阳府。
沙大郎君血冷心毒,却非无脑之辈,皱眉道:“能查出身份吗?”
李震摇头。
沙大郎又问道:“那近日可有那家江湖门派,从我们地盘经过?”
李震想了想,道:“这两日…只有陕北正气盟路过,帮主是说?”
沙大郎轻轻点头:“正气盟,听说是关中第三大帮,仅次于华山派、南宫世家,若是他们盟中有此等高手,倒也说得过去了。”
他心中稍松,脸上露出笑容。
正气盟,这听名字便该知道是正教门派,至少明面上行事还是有度的,出手杀了青皮麻拐,自己不作追究也就算了,他们总不至于还不肯罢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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