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52节
“雾隐?”
铁制令牌,入手微沉,上面用汉文写了‘雾隐’两字,背后浮雕,刻着海舟、太阳、扶桑巨木。
“果然是东瀛人!”
雾隐是侵袭大明的诸多海寇中,实力最大的一支。
船主雾隐雷藏,据传是东瀛第一高手,因为不满扶桑下发锁国令,与在朝公士生隙,又不愿接受各地国主的招揽,才跑到明国沿海群岛上当海寇,拉起了一批船,时常上岸劫掠明国。
“看来东瀛人也盯上了福威镖局,莫非他们所求,也是辟邪剑法?”
张玉收起那块铁制令牌,将灰袍刺客的尸体一脚踹入河中。
离这座金昌桥,约莫三四里的河面上,静静地停泊了一艘乌蓬江船,船头站着一个人,头戴竹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脚踏木屐,显然不是中原人。
“巴嘎!”
那剔着月代头、身材矮小的汉子,手按太刀,看向挡住视线的金昌桥,狠狠地骂了句。
“任务失败了,千藤君!”
“看来对方不简单啊,可惜损失了我们一名上忍,福威镖局怎么能招揽到这样的高手?”
坐在船仓中的却是个女子,穿着身淡白色纱裙,用白巾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透着杀气的狭长眸子。
‘君’这个字,在东瀛作为对男子的敬称。
这个被称作‘千藤君’的女子,应该有极为过人之处,方能在极度男尊女卑的东瀛人中获得这份尊重。
那白裙女子冷笑道:“用中原人的话,这叫夜长梦多!雾隐半丹,你一味等候将军命令,迟迟不对林家下手,才造成如今这局面,如今福州城中,闻见血腥味找来的鲨鱼,岂止我们一家?若是完不成任务,纵然你是将军的弟弟,只怕也不好交代吧!”
月代头小矮子闻言,脸上变颜变色,哀求道:“千藤君,伱……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从今天起,我都听你的命令行事。”
那白裙女子缓缓起身,顿时一阵波涛汹涌,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这就是她过人之处。
月代头小矮子依仗自己身高优势,偷偷瞥了两眼,忙收回目光。
白裙女子看向水面,缓缓说道:“如今之计,只能找寻盟友合作,各取所需!”
不好意思,为了挣个全勤,方才文末干了傻事(凑字数),已经修改过来了,抱歉。
第265章 毒龙旧疾
和风拂柳,江南春长,时值五月依然万木葱茏。
福州府西门大街,一座气派宅邸前。
大门正对着一株百年岁龄的榕树,台阶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起一杆两丈半长的旗杆,杆顶青旗飘扬,几乎与街面上的榕树平齐。
台阶上方,进门处摆了两排长凳,坐着八名精选出来的劲装汉子,个个腰板笔挺,穿着黑色小褂,筋肉虬结,一眼看上去江湖气息,甚为浓厚。
“见过张先生!”
他们起身,齐齐拱手,声音洪亮。
人的所为,是其所思、所见的镜子。
林震南的想象中,江湖必须有等级森严的堂口,最好架起刀兵长廊,让来往者,心生敬畏,还得有肌肉猛男坐镇,暗示镖局实力不俗,客户可以放心将货物托付。
“各位弟兄,不必多礼。”
张玉轻笑一声,迈步走进朱红大门。
镖局生意看上去,不甚繁忙,只有零星几个镖师,进进出出。
“张先生来了。”
一中年汉子从那头迎来,四十来岁,方面阔鼻,脸上挂着笑容。
“史兄弟在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总镖头找你,在等着呢。”
“史兄弟知道是何事吗?”
“嘿嘿,大概率是跟少镖头有关吧。”
“少镖头?”
“少镖头这些天缠着总镖头,想拜张先生为师。”
张玉轻笑道:“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黑白两道,足以威震江湖,震慑宵小,这才是少镖头该发扬光大的祖传艺业,在下这点微末小技,何曾挂齿?”
“谁说不是呢,总镖头也是这么劝的,林家辟邪剑法,练都练不过来,何必贪多嚼不烂,去学别家的什么外道功法。”
史大金叹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看向张玉道:“我绝不是说,张先生的武功是微末技艺,那夜老史我虽然不在福威号上,但这些时日,听弟兄们说起……”
张玉哈哈一笑,摆手打断他的话:“史镖头放心,张某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史大金笑道:“张先生自己去后庭见总镖头吧,我还得去花鸟市,帮少镖头的猎隼买活食。”
“史镖头慢走。”
张玉拱手,自己移步往后庭走去。
前庭是迎客议事、支应钱粮的所在,中庭住着一众无家业的镖师、趟子手,后庭则是林震南及家眷居所,虽然没有什么守卫,但闲杂人等寻常也不到哪里去。
张玉穿过拱门,墙角栽种了两排翠竹,一袭袄裙裹着香风,从竹荫下走来,手里提着食盒,她先看见了年轻男子,不由得停下脚步,想折返回去,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见过夫人。”
“是张…张先生啊。”
王氏脸色微红,见了此人,免不了胡思乱想。
自己醒来时,正趴在他怀中,还当着丈夫、儿子的面,简直羞愤欲绝。
王夫人以为自己失身于人,顿时万念俱灰、生出投湖之志,后经过林震南、林平之好一番解释,才消解了心中块垒。
知道这位张先生并非轻薄无礼之徒,还救了自己的一命。
但此时再见此人,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异样。
“张先生要到哪里去?”
王夫人深吸了口气,平复胸中激荡的情绪,强作镇定。
“总镖头遣史大金来找我,说是有事商议。”
“这个史大金,明知张先生是新客,路径不熟,也不知道引领一二。”
张玉笑道:“不怪史兄弟,他另有差遣。”
“张先生跟我来吧。”
王夫人走在前面,手里提着食盒,大抵煲了汤。
“多谢夫人了。”
张玉跟在后面,王氏莲步轻移,腰身款款,肩背丰俭适中,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是生育了林平之这么大一个儿子的中年妇人。
“张先生今年贵庚了?”
王夫人走在前面,觉得要说些话,打破尴尬。
“在下虚度光阴二十一个春秋。”
“张先生比起我家平之,不过大了两岁,但武功高强,气度沉稳,根器非凡,已经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这样都还算虚度?实在太过谦了,平之要是有张先生一半的成就,我就放心了。”
王夫人为了掩饰自己心中不可言说的尴尬,有意无意,将有客卿之尊的张玉,与自己儿子林平之对比,如此一来,那夜在福威号上的接触,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她却没注意到这样有些无礼。
“少镖头天资不凡,当能克承父祖基业,光大林氏门楣,夫人不必忧虑。”
张玉目光,不自觉落在王氏的食盒上。
因为提着食盒的缘故,她走起路来,扭动幅度颇大,藏在衣裙下的‘食盒’,更加凸显出弹翘姿态,简直如同厨房研磨豆浆的石磨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听闻张先生是塞北人士,独身在江南,家中眷属可还安好?”
“多谢夫人垂问,家中椿萱并茂。”
“可曾议亲?”
“江湖漂泊,未曾议亲。”
王夫人心中暗度,这位张先生凤目月眉,长身玉立,生得极好,若能在福州府世家中,为其择上一门亲事,既可以加强他的忠诚,又能让福威镖局多出一个朋友。
她这般想着,不自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却正好发现张先生的目光看向一处,似乎是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又好像是…
“张先生?”
王夫人忽然停了下来,张玉收步不及,冲撞了上去,身体虽然离得极近,倒未有实际接触,只是膝盖在食盒上,碰了一下。
“实在抱歉,在下方才走神了,不甚冲撞了夫人。”
张玉连忙撤步,拱手道歉。
他心中暗自羞惭,这些年来,虽然武功日渐增高,但那毒龙丹之毒,却如附骨之蛆般,一日未曾消减,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有加深的迹象。
他还专门翻阅了日月神教,珍藏的医学典籍,了解毒龙丹的解法,却发现压根就没有解药,甚至这所谓的‘毒状’,竟然也是其疗效之一。
研制毒龙丹的苗人部族,民风异常淳朴,习俗传自上古,有那方面的崇拜。
在部族中,能享用此丹的,也只有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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