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39节
“打发走了一只绿头苍蝇,多亏船家肯将乌蓬船借我。”
“酒不错!”
老头将空空如也的黄皮大葫芦,递还给张玉,自己传身跳入乌蓬船。
“吁儿~”
夜照玉狮子江水中打了个滚,洗去鸟粪,抖干毛发,见主人口哨召唤,在沙洲上快跑几步,四蹄腾跃,跳上甲板,整艘单桅帆船为之一震,吓得船尾摇橹的年轻船夫,连忙抱住桅杆。
“客人,看天色晚间江上有雨,现在就开船吗?”
“开船!”
张玉抛了锭银子过去,缓缓坐下。
脱下外袍,肩头几处棍伤都不轻,泛起成片的淤青,疼得他不住地龇牙咧嘴。
“木驼子,别让我再遇见你,早晚剁了你的狗头!”
他取出金针,扎入穴位,乌黑的淤血像一根极细的线,从体内扯了出来。
两船缓缓分开。
好风凭借力,舟随大江流,从沙洲侧畔经过,照夜玉狮子回头望向自己的快乐之地,还有些恋恋不舍,发出一声悠长嘶鸣,几乎又要引来江鸥愤怒的追击。
“碧空、沙洲、骠马。”
“江船、剑客、晚霞。”
甲板一滩黑血,鞘内利刃生寒。
水中残阳晃荡,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悠扬的胡琴之音,极尽哀凄苦悲切,能令听者伤心落泪。
“好凄切的曲子。”
张玉回头望去,乌蓬船还停泊在沙洲旁,那老头坐在船头,取出胡琴,缓缓拉了起来,极尽忘我,背依残阳,仿佛天地间再无一人。
“不会是他吧?”
张玉蓦然心惊,想起江湖上有一号人物的形象,倒与之相似。
“若真是那人,自己也算在鬼门关捡了条小命回来。”
张玉轻笑一声,看了眼肩头,淤血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便盘腿静坐,五心朝天,运转起北冥神功来。
在平阳府时,吸取了钟镇、乔勿庸、乐厚三位气海境高手的内力,丹田中第三朵紫金莲花彻底绽放,任脉打通,内息醇厚饱满,真气运转顺畅。
他才能与后天境界中的强者木高峰,交手百余回合,而不落败。
“气海圆满,便是后天,两者只是一线之隔。”
“准确来说,只差了一口气,继往之气!”
“所以有江湖逸士,在手札中总结,丹劲、破甲、气海,这三重境界,都只是在武道筑基而已,为的就是炼成这口继往之气。”
“这口气,是对之前种种的抒发,或正或邪,或善或恶,或刚或柔,或阴或阳,可以包罗万象,可以小至一隅,可以无边无垠,亦可以刹那芳华。”
“什么都可以!关键只在于一个信字。”
“在江湖上,邪教恶人中,高手往往层出不穷,经久不衰,而正教中的名门正派,在初代辉煌绽放过后,如果没有天才中兴人物出现,或者即使出现了,却受到教条约束,违背本心,沦为方仲永之流,往往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便如今日的……华山派。”
“因为人心复杂,多欲多求,相对而言,纯粹的善,总比纯粹的恶要更难。”
“如果用作画比喻,后天之下,只是画匠、画工。”
“作品再如何精美,也只是照葫芦画瓢,有形而无神,有色而无韵,到了后天境,才有资格称为画家,探索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至于能走多远,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湖上有句话,叫‘以敌为师’,与强者生死相搏,便是突破武道桎梏的最好的方法,只是输的代价有点大,不是谁都会走这条路。
否则也不会有师父徒弟,这种江湖上最牢固的关系存在。
与木高峰这样的凶残至极的强者交手后,张玉从那些玄奥缥缈的武学理论中,挣脱出来,隐隐看见了自己的方向。
……………
闽江上源,离建宁县三十里处,南岸长着片芦苇荡,当间有座蛟神庙。
原本倒也香火鼎盛,十几年前一场大水,淹没了周边村庄,活下来的村民也搬走了。
洪峰退去后,这里只剩芦苇,和这座破庙。
今夜,庙中生起了篝火。
梁上结满蛛丝,神坛上的蛟神像残破不堪,头颅早已不知所踪。
屋外风雨大作,山风呼啸。
木高峰放下盘龙拐棍,起身将庙门关上,又抱起石墩子,抵住中缝。
“真是邪门!”
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一瘸一拐地回到篝火堆前,取出金疮药,洒在腿上的血洞周边,再用纱布包裹起来。
“任我行销声匿迹十余年,他的传人竟然跑到江湖上来了。”
武林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上一代的江湖中,日月神教任我行,无疑是最璀璨夺目的太阳。
他凭借吸星大法败尽天下高手,连五岳剑派中独领风骚的左冷蝉,对上任我行,也是败多胜少,只有老一辈的少林方证可与之一战。
真要论起来,东方不败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还是后起之秀,只不过因其战绩过于耀眼,无人敢以晚辈视之。
十一年前,任我行忽然失踪,有传言说他死了。
木高峰并不相信,一直觉得他躲在某个角落,继续闭关修炼绝世神功。
“吸星大法!”
“他竟然会吸星大法。”
瓦当码头对战时,木高峰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未力竭,还有几道杀手锏,未曾使出来。
之所以仓惶逃窜,只是以为任我行在周边,这才风声鹤唳。
后面见张玉没追来,反而驾船离开,才想到自己判断有误,任我行不在附近。
“若是得到吸星大法,驼子我突破先天境,或许就有希望了。”
木高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第251章 风韵犹存的王夫人
闽江沿途容纳了许多支流,至福州府境内,碧水浩渺,巨波翻滚,两岸最宽之处,为入海口附近的玉壶湖,足有八里,可以容纳福州港的海船,进进出出。
江面上,风帆拉满,三重楼船逆流西向。
船上彩旗飘飘,船头有尊巨大的木制蛟首,一杆蓝底大旗在风中展开,上面竖着两个大字——福威。
同在这段江道上,那些渔船,纷纷摇橹避让。
而有身份的游江彩船,则放下一只小舟,主人家或者亲至,或者遣人,靠近福威号,送上拜帖和礼物,双方你来我往,这场‘江海龙神会’自是热闹非凡。
“哗啦!”
“少镖头,你快看,哪边有人落水了。”
那艘渔船因为躲闪游江彩船,操作不及,侧身迎浪,被一个不算大的浪头就掀翻了,锅碗瓢盆、生活器具,随着中间那道身影,在波涛中起起浮浮。
“哈哈,老史,他也太不小心了。”
“是啊,人家按固定航道走,速度又慢,哪里就挨着碰着他了,自己手忙脚乱,反而弄得船翻,倒是为这‘江海龙神会’添了桩笑话。”
“我正愁无聊,不想来了这桩乐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平之倒不担心,真会淹死人,闽江上的渔夫水性极佳,自己游至岸边是没问题的,就是这幅破烂家当,要祭给江龙神了。
反正在他眼里,这样破烂的渔船,跟枯木一般,在树林中随手便能捡得到。
经过三代人的经营,林家逐渐摆脱江湖草莽的身份,成为福州府有钱有势的豪强,朋友遍布江湖与衙门之间。
身份同等的江湖朋友、福州城的达官显贵,或许感受到的是福,而寻常小门小户,即使没有直接挨着碰着,感受到的也只有威。
福威号,三楼,几位镖头正在叙话。
“张镖头从湖南寄信过来,说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总算收了镖局送去的礼物,总镖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林震南靠在宽大的藤椅上,桌上放着旱烟袋,他端起旁边一只玉泽小盏,茶水在边缘渲染半圈金色,望向远处江面上那桩‘笑话’,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镖局生意,间于黑白两道,比起江上驾船,风险可大多了。
但几十年过去,这艘小舟,不止没翻,还换成了屁股下的大楼船。
强爷胜祖,他有资格得意!
林震南笑道:“好啊,这些时日,郑镖头辛苦了。”
郑康笑道:“福威镖局奖罚分明,为总镖头办事,在下辛苦些,那都是值得的。”
说话的郑镖头,三十出头,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有些书卷气,看起来,与周围一圈黑莽粗憨、奇形怪状的镖师格格不入。
相比之下,林震南常年吸食旱烟,齿黑面黄,不时咳出浓痰,才过半百,都已经像个老头子了。
“这次若非郑镖头,动用族中关系,想来还是如往年那样,余观主绝对是不肯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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