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6节
那人不知是原本就藏在亭顶,还是一路循声过来偷袭,无论那种,其轻功之高,匿息术之强,都远远超过自己,因为直至对方出剑,他都没感受到任何动静。
“好贼子!”
钟镇踏步后撤,抽出腰间软剑,使出一招‘孤峰斜飞’朝上挡去。
“钲!”
紫剑来势极快,犹如高崖坠石,刚猛凌厉,只在两剑相接瞬间,钟镇便觉得巨力传来,手掌巨震,虎口迸裂出血,那紫电顺着九曲剑剑身攀援,抵住剑柄,向上一挑。
“这剑法…这么可能!”
钟镇眼见佩剑脱手,心中无比震惊,因为对方使出的那一招,竟然就是嵩山剑法——玉龙衔珠。
对方实力在他之上,还熟悉嵩山剑法套路,占着偷袭的先机,只在一瞬间,便分出了高低。
钟镇虽是根基扎实的大派弟子出身,但面临这样的对手,也没有还手之力,很快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这是……吸星大法?”
钟镇发觉自己丹田中的内力,不受控制,被对方鲸吸过去,想起江湖上传闻,日月神教有两套镇教武学宝典,其中之一,便是吸星大法,可以取人内力,为己所用。
十多年前,那位任教主便是凭借这门功法,纵横江湖,几无敌手。
张玉松开五指,大派高手的内力,果真精纯,九曲剑只是气海镜圆满,但论及得益,甚至要比百剑帮帮主孟百草那样野路子出身的二流高手还强。
钟镇软趴趴地倒在亭前台阶上,他仰面望向玄袍斗笠人,纵然有无数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的命数到头了。
一身内力为他人做了嫁衣,就是活着,也无生趣。
“你…你是任我行?”
他开口问道。
这是心中最后的疑惑。
若是死在据称练功入魔而隐居的上一任魔教教主手里,那倒也罢了。
那人摘下斗笠,却不是什么白发苍苍的老者,而是极为年轻俊美的年轻男子,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钟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第237章 百魅合欢图(还有一章)
“看来钟先生,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林家比武招亲…”
凉亭飞檐,雨水串珠般滴落。
张玉背对着钟镇,走进亭间,拿起那两只食盒。
“是你!”
“连胜三场的张…鱼?”
钟镇隐约想了起来。
林家那场比武招亲,此人武功算不上最高,相貌却最引人瞩目,在胜了巨汉后,林鲲颇为满意,向钟镇询问对方武道根基如何,有意将其收入龙鳞会,只是他领了银子就离开了。
再后来,钟镇虽与林家小姐定了婚约,但被左师兄派往江南一年。
回来时便听说平阳江湖上,林鲲授首,龙鳞会覆灭,清风寨强势崛起,林家小姐不知所踪。
当时与魔教激战正酣,他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反正原本就只是利益勾兑出来的一桩婚约,还只是未婚妻。
今岁再会平阳府,早已经物是人非。
张玉在亭中站着,两只原本装馄饨的空木盒,一左一右,就放在脚边。
“那年十八,我初入江湖,连吃饭的银子也掏不出,见钟先生高坐绣楼,指点江山,激励后辈,心中却是好生羡慕,后来却听说……钟先生亲自下场,力挫群雄,与林家小姐定了婚约,又觉得人心不古、世事无常。”
钟镇半身衣袍,教雨水淋了个通透,他气息微弱,望了眼年轻后辈,心有不甘,真不知此人有何等际遇,短短两三年,便习得如此厉害的内功,竟然还会使嵩山派剑法。
他听出对方言语暗藏的讥诮,问道:“你是清风寨请来的?听说…清风寨曾经还有一位姓张的寨主?”
“正是张某。”
钟镇微愣,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嵩山派剑法?”
“不止嵩山派,五岳剑法,我都略知一二。”
内力尽取,丹田被废,在武道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事关门派武功传承,传承存续之大事,钟镇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坐起身子。
“伱…你从何处偷学来的?”
张玉没回应,正忙活手中活计。
流金河两岸的食盒,大概出自一个作坊,样式相同。
共计三层,中间有可拆卸的隔板,每层放两碗馄饨还富余。
食盒的隔板,由上往下,被拆了下来。
“这涉及一桩武林隐秘,却是不能告诉你了。”
张玉扔掉手中的木板,笑着起身,抽出紫薇剑。
“选一个吧!”
“算了,都一样,不用选了。”
钟镇看着那两只黑漆泛光的食盒,只觉毛骨悚然。
“你……”
他还打算说些什么,才张开口,便见一道紫光迅疾斩落。
有些突然!
鲜血激溅,头颅飞起,‘咚’的一声,掉入食盒中。
木盖一带,九曲剑的意识便陷入了永久的混沌之中。
无头尸体,倒卧亭间。
张玉捡起那把九曲剑,连带剑鞘,用布条缠好,挂在腰间,他复又戴上斗笠,提着两只木盒,走入雨夜,向后院而去,却是想起了两句无头无尾的诗。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
没有高兴,或者恐惧,杀人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已经变得像喝水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只看是否需要而已。
这就是江湖。
人经常自信自己不会被江湖改变,往往只是早就麻木了而已。
后院小楼,夜色幽然,凄风冷雨,乐厚有些心神不宁。
他掀开薄被,从床上翻身坐起,桌上只留了一盏莲花油灯,许是窗户没关严实,不知从那个缝隙钻入凉风,灯芯晃动,房间内昏明不定。
“娘的,明日一定把她办踏实了。”
白天擂台上,他总算知道桃花神斧,这个江湖绰号是怎么来的了,在西北干下几十起大案,垂髫幼稚、银发老妪、深院贵妇、绣楼新瓜,各式各样的,都不及赵夏引发的欲念深重。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一个女子。
乐厚看向莲花盏,伸手在裤裆里挠了几下,更觉得心烦意乱。
这种百鞭灯油,炼制原料,倒也谈不上天罕地稀,只是工序繁复,得来不易,乃是龙庭道观世代相传的一道秘方。
说起来,也并非纯粹的邪淫之物,其有助于提升内功,加快周天运转,只是难免勾起邪思欲望。
初时,龙庭观的高功们打坐静修时,喜欢点燃一盏百鞭灯,用来磨砺静气、克服心魔,谁知后世弟子走了歪路,专一拿来搞旁门左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万事不求人,还得靠自己。”
乐厚叹了口气,解开腰带,又用受伤不重的右手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正要活动起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上楼梯。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
那人在门外停下。
“咚咚咚!”
“乐师叔,弟子求见。”
那人在门外说话,风雨声混杂,他没有立刻分辨出是哪位嵩山派弟子。
“谁啊?有什么事?”
乐厚兴致被打断,心中不满,同时存了三分小心,系好腰带,拔出一把新买的匕首,藏在袖子中。
“嘭!”
话音方落,一声巨响宛如惊雷炸响,木屑纷飞,两扇房门重重落地。
“是刺客!”
风雨裹挟着一道紫电,朝着床榻奔来,速度极快,猝不及防。
乐厚顾不上穿鞋,举起匕首,迎上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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