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79节
“养正,你知道本王为何喜欢听珠儿弹琵琶吗?”
“诸般乐器,唯独琵琶声最为清厉,似金石迸裂,如布帛撕扯,可奏金戈铁马之曲,以襄席卷河山之志。王爷,可是这个原因啊?”
说话的是个秀才模样的中年人,幼时在乡里有神童之称,十七岁就中了举人,可惜之后科运不佳,屡试不第,他心高气傲,不愿以举人的功名出仕,后来辗转投入宁王府当了谋士。
“这话本王爱听,但不是这个理由。”
正中间罗汉床上的年轻男子,头戴金冠,身穿白袍,正是宁王韩宸豪,他箕踞而坐,腰带随意系着,手里拎着一把紫金酒壶,不时便要饮上几口。
刘养正摇头道:“王爷恕罪,我猜不出了。”
宁王看向青袍典史,问道:“立本,你以为呢?”
朱典史笑道:“莫非王爷是喜欢紫珠姑娘的手?”
“养正方正,立本知我,有你们两位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宁王大笑道,叫人拿来了两柄玉如意,分别赏给朱立本,刘养正,并留下两人,陪同自己用午膳。
这时,一名黑衣护卫在外禀告道,膳食已经准备妥当。
宁王点了点头,笑道:“传膳吧。”
乾云客栈十六名青衣小厮,搜过身后,提着食盒,依次而入,很快那张长案上就摆满了三十五道菜,最后却是一道镇店招牌——活烧鲤鱼。
胖厨子亲自端着大釜上桌。
宁王笑道:“早就听过这道京西名菜,本王倒要看看,有何神奇之处。”
胖厨子见惯世面的,面对皇亲国戚,也不卑不亢,他轻笑道:“宁王殿下,这活烧鲤鱼,要说神奇之处,就在一个活字。”
“活?”
刘养正是有名的大饕,来了兴致,忙问道:“这有何说法?”
胖厨师缓缓说道:“首先是刀工,去鳞去脏之后,鱼肉片成薄片,附着于脊骨,这个时候鱼置冰块之上,还不会死,开釜之后,以热油浇淋鱼身,这个时候鱼肉已六分熟,但鱼头还在张合,由于脊骨中血脉依旧在流通,鱼肉非常的脆弹鲜滑,别有一番风味。”
宁王笑着点头道:“听伱说有点意思,开釜吧。”
“小人遵命。”
胖厨子笑着,缓缓打开釜盖,里面却只有个鲤鱼头,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就像鱼身,鱼尾。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握住匕首,向韩宸豪好刺去。
刘养正大惊道:“有刺客!”
此时那些黑衣护卫,都相隔了七八步,宁王身边就两个文士,一个弹琵琶的女子,都不顶用。
胖厨师高喊着,“暴王害民,为国除奸!”眼看匕首就要捅向宁王心窝,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了下去。
那只极好看的女人手,从他胸膛中穿出,握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宁王笑着看向琵琶女:“本王早说过,紫珠的手,世间少有啊。”
第188章 凤鸣莲亭
乾云客栈东边七八里,涿州城外,有座两重院落,主人家是城中盐铺的朝奉,不常在此住,近日这座闲置的别院被一伙平阳府来的茶商租下。
后院,剑啸纵横,寒光游动。
石桌上摊开一卷长画,其上隐隐有‘衡山剑法’几字。
“衡称天地!”
“千岩破军!”
“出水芙蓉!”
衡山剑法以“变应玑衡”,“铨德钧物”著称,犹如衡器,可称天地。
剑韵亦正亦奇,顺心而为,倔骨拗性,遇强则强,借力还力,不拘成规,变换莫测。
剑法通神,颇有几分像湘人的脾性。
神教十大长老留下的‘尽破衡山剑法于此’,虽然也是惊才绝艳、苦心孤诣,却担不起一个‘尽’字。
所记对招的衡山剑法,更是有形无神,更别提内功心法一概全无。
只是甲子年前那场大战后,除了嵩山派,其余四派剑法几乎出现断崖式的失传。
这长卷上的剑法,不能撼动真正的大家,但也足以惊慑寻常的五岳高手。
说白了,五卷剑谱在张玉手中,也算一块金子,若回到对应的门派,却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剑法如山性,亦如人性。”
张玉收起紫薇神剑,花了半日时间,才将前二十招衡山剑法及破解之法,演练到六七分熟。
“刘正风摒除门户之见,与魔教长老结为琴箫知音,全家罹难而不悔,最后在山野间合奏笑傲江湖,归于自然。而这个过程,却也像一把杆秤,将五岳剑派的侠义、霸道、虚伪、迂腐、伪善,称得一清二楚。”
他端起茶杯,坐在石桌前,正思量着剑法与江湖,忽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便将剑卷收起。
“公子,老邱求见。”
院门外传来声音。
“进来。”
邱平安穿着身粗布短衣,寻常村夫打扮。
“坐。”
张玉给他倒了杯茶。
“多谢公子赐茶。”
邱平安一饮而尽。
“事情打听得如何了?”
邱平安低声道:“回禀大人,属下找到狼溪谷,一个人也没有,千刀门被一把火烧成白地,草都齐腰深了,我悄悄问了周边村民,他们都说一天晚上,骤起焰火,第二天去看只剩满地灰烬。”
张玉轻笑道:“这火厉害,烧得如此彻底?”
邱平安挠头道:“这条线索算是断了,大人,要不我们收拾行礼,先回平定城,再从长计议?”
张玉扫了他一眼:“怕了?”
邱平安哭丧着脸道:“属下觉得这事透着邪乎,大人看过那份血档,知道我们要杀的,与成德殿牵扯有多深,属下担心,我们就是不死在千刀门手里,干掉目标,也会被成德殿那位暗害,毕竟……他也姓杨。”
张玉从怀中取出那份血档,又看了半晌。
“杨凤鸣,上一任朱雀堂堂主,神教十大长老,算得上位高权重了,这种人也会叛变?”
“最主要的是,他在东方教主继位第三年叛教,为何去年才下血档追杀?中间可是隔着近九年?”
邱平安叹了口气道:“所以属下才说,这事透着邪。”
张玉问道:“老邱,你入教早,对杨凤鸣了解多少?”
邱平安道:“大人,血档中都有啊。”
张玉看着他,笑道:“我想了解血档中没有的,老邱,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邱平安哭丧着脸,跟这个动不动威胁属下的张副堂主比起来,好说话的尚统领简直是菩萨。
“杨凤鸣应该是东方教主的心腹,当年罗长老为童百熊所杀后,他从一名香主,直接提为朱雀堂堂主,立刻派去了江南坐镇,直至叛教,也甚少回黑木崖。”
“除此之外,就是有传言说,杨莲亭与杨凤鸣关系密切,有说他们是父子,也有的说是叔侄……”
邱平安看了眼张玉,小心道:“属下职位低微,所知有限,也就这些了,多是道听途说之言,至于是真是假……还需大人仔细甄别。”
张玉点头道:“你去吧。”
难怪邱平安讳莫如深,原来还可能涉及东方教主。
邱平安期待地问道:“去收拾行礼吗?”
张玉摇头道:“继续打听千刀门的来历,竟敢庇护日月神教的叛徒,还几乎灭了一支护法队。什么江湖帮派敢这么狂?”
邱平安垂头丧气地退下后,张玉再次看向那份血档,落款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东方不败’。
在神教中,除了护法堂堂主狄白鹰,只有东方教主能签署或者撤销血档,杨莲亭做梦都想染指这部分权力,却一直没能如愿。
片刻之后,柳如烟进来。
她坐下后,一阵淡淡的香风传来,柔媚地喊了声:“老爷。”
张玉看了她一眼,身段妖娆,媚骨天生,确实是人间尤物,自己并非庙里的大德高僧,心中未尝没有痒痒的时候,更何况那毒龙丹的后遗症,一直没有解决,须得勉力压制。
他没道德洁癖,只是将自己的女下属变成女情人,似乎……不太合适,多情易伤,以现在的江湖地位,还不容许留这么多弱点。
“这里没外人,用正常称呼。”
柳如烟笑吟吟道:“那可不行,老爷要小心隔墙有耳。”
“什么事,说吧。”
“老爷吩咐我去打听宁王的消息,妾身问着了。”
“嗯?”
“三日之后,那位江南宁先生要举办乾云大会。”
“哪些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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