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78节
此地隶属顺天府西路厅,离京城不足百里,道上车骑往来稠密。
张玉往外看去,与四百里外的那座江湖城不同,在这方天地,官吏士商、皇亲勋贵才是主流,偶尔挎刀携剑的江湖人士,也都是收敛颜色,怎么也要比在其他地方和气三分。
“那就先找间客栈先安顿下来,还有记住了,我们是平阳来的茶商,去京城拜访几个大主顾,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小心说话,不要露了底细,引来锦衣卫的注意。”
邱平安在马上拱手道:“请公子放心。”
张玉放下车帘,继续沉浸在北冥神功修炼中去了。
为了掩人耳目,北苑人马分成三批,依次进入顺天府,他们这一队扮成晋地茶商,张鲤鱼是年轻东主,邱平安是管家,那些随行弟子是伙计护卫,柳谢二人分别为妻妾。
后面那辆马车,便是坐着柳如烟、谢小蛮。
“传闻这金丝软猬甲,材料珍贵,打造极难,乃是皇帝赏赐元戎之物,流落到江湖上也是有数的。”
柳如烟的语气不无羡慕,女子对衣裳总归是内行的。
这里衬乃是长白山雪貂皮缝制,轻盈亲肤,冬暖夏凉,还可消解内力。
外甲由百年老蟒背上最坚固的鳞皮硝制而成,可以抵御刀劈剑刺。
两层之间,以雪蚕丝缝制,夹层间还嵌了密密麻麻的百炼钢丝。
最为难得的是,那密密麻麻的猬刺,每一根都是高手匠人亲自打造并淬了剧毒,因掺着黄金,兼具韧性与柔软,平时那些猬刺便如风吹芦苇般倒伏,摸起来光滑柔顺,不会剐蹭衣裙,伤到主人。
待到对敌时,暗中催动内力,尖刺纷纷立起,由于是内甲,穿在外袍之下,对手不明就里,但凡挨着碰着,便会中了这软猬甲之毒,没有解药,旬日之间毙命。
“大人以此甲相送,看来对小蛮,别有一番情谊啊。”
“柳姐姐,你别乱讲。”
谢小蛮看向金丝软猬甲,嘴角噙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柳如烟笑着问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谢小蛮微笑道:“此甲来历,我大概是清楚的。”
从平定城出来,两人厮混一路,虽谈不上就变成了知心好友,说起话来,终归还是熟络许多。
谢小蛮并非天生冷面冷心,只是早年师门覆灭,遭逢坎坷,后在护法堂中,也甚少与人交往,才显得性子冷僻。
柳如烟好奇道:“不是大人送的吗?”
“不是。”
谢小蛮轻轻摇头,她曾无意间听义父狄白鹰讲过,温家世代为武将,藏有这样一件宝甲。
张玉将宝甲交给自己时,语焉不详,她当时心中便有数了。
他不知道,自己知道。
柳如烟见谢小蛮似乎另有心事,也不再多问。
“吁~”
两辆马车相继停住,接着外面传来争吵声。
那客栈前停了十来辆马车,四名黑衣护卫守在大门前。
“不好意思,这座客栈已经被我家主人包下,请你们寻别处投宿。”
被双倍退还房钱的皮货商,几人心有不甘,堵在门口不肯离开。
“乾云客栈乃京西第一客栈,天地玄黄四等,共有两百间客房,鄙号往来塞外与京城,从来都是住在这里,你们也不过六十多人,如何住得过来?”
那黑衣护卫十分倨傲,冷笑一声:“两百多间房算甚?住不过来,那便空着。”
“伱家主人是谁?这么大排场?”
黑衣护卫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江南东道,观鲤楼主。”
“哼,什么江南东道,我还塞北领主……”
那塞北大汉正欲发作,却被一名同伴拉住了。
“原来是江南宁先生车驾到,打搅了,打搅了,我们立刻离开。”
乾云客栈当面两栋三重大楼,后面建有马厩、仓库、灶房、草料场、柴火房、浆洗房,工序分明,井井有条,极受带着大宗货物的客商欢迎。客栈掌柜姓李,其家世袭驿丞,他出身庶房,轮不上袭官,而在京西另创了这番事业,倒也别开生面。
邱平安拨马回来,禀告道。
“公子,这里住不了。”
张玉耳目聪敏,零星听得几句,问道:“观鲤楼主?宁先生?那人什么来历?”
邱平安低声道:“就是江南那位宁王爷,天下最有权势的藩王,前日在官道上,与我们抢路那行车驾便是他。”
张玉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护卫如此跋扈,藩王入京,不该住官驿吗?”
邱平安笑道:“这位宁王爷啊,听说常以江湖人自居,在江南便喜欢微服私访,到处结交武林豪侠,甚至藏亡纳叛,多有逾越之举,满朝文武畏其权势,闭口不言。”
“他在府中挖巨池以为湖,建了座观鲤楼,常与三教九流人士在楼中聚会,因此有观鲤楼主的雅称。”
张玉看了眼邱平安,这家伙管了八年文档,又爱探听小道消息,对于江湖、朝堂之事,广有涉猎,这也是带他来京城的原因。
邱平安问道:“大人,那我们还是让给这位江南宁先生?”
张玉点头道:“换家客栈便是。”
第187章 琵琶手
乾云客栈,天字丙号。
墙上挂的书画,皆是名家真迹,博古架上的珍奇玩意儿,也都各有来历。
檀木桌椅,八步宽床,一应布置,应显奢华。
房间内飘散着淡淡的草木香,这种名贵麝香,十余两银子才能得着一小段,有活血通经、除湿止痛的作用,最受南方卑湿之地的豪商显贵喜欢。
青袍官儿坐在圆椅上,身体前倾,看向对面那人。
“凭借先生在江湖上的名望,这件小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人似有为难:“朱典史过誉了,在下在南国或许有些薄名,这…京城江湖,确实不熟。”
青袍官儿笑道:“先生就别谦虚了,五岳剑盟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任由谁听了,都是如雷贯耳,别说京城附近,就是漠北草原、西域诸邦、东北雪林,先生之名,那也是响当当的。”
那人无奈道:“在下竟有这般大的名头?自己倒是不知道了。”
姓朱的王府典史端起茶杯,轻笑道:“先生太谦虚了,连王爷都对先生敬重有加啊。”
那人皱眉思索片刻,点头道:“我可以写信,至于他们来不来,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朱典史放下茶杯,笑道:“有刘先生相助,王爷这乾云大会,一定能大获得成功。”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的……游击将军?”
朱典史笑道:“游击将军?什么游击将军,参将啊!”
“参将?”
那人有些惊讶,这可是三品武官,并非捐纳之官。
朝廷名器,真的可以这般轻易许人?
无论游击守备也好,参将副将也罢,对他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只是他虽然投身江湖,毕竟也是大明百姓,也曾饱学经书,此时也不觉为这世道心凉,更坚定了退隐江湖之心。
“要乱了,不止是江湖,只怕还有朝廷。”
朱典史早就习以为常了。
“王爷在给王兵部的信中说,刘先生出身衡山清白民户,公忠体国,弓马娴熟,屡次率家丁僮仆剿杀贼寇,匡助地方甚多,素怀报国之心,为了不使义士寒心,授予一个参将之衔也是可以的。”
“王爷厚爱,刘某感激莫名。”
“事情谈妥,本官去向王爷复命,就不搅扰了。”
那中年男子从木椅起身,送走了朱典史后,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穿着身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正是衡山刘三爷。
“若非担心左盟主横加阻拦,刘某何至于图这虚衔,背上朝廷鹰犬的骂名,晚节不保。”
“唉,若能平安退出江湖,这名节不要也就罢了。”
刘正风心中正烦闷,忽听见敲门声响了两下。
“师父,弟子大年求见。”
“门没关。”
进来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中等身材,圆脸宽额,布衣背剑,手里提着食盒:“师父,恰饭喽,这客栈中的伙夫硬是要得,能炒出三湘口味。”
向大年打开食盒,从中取出八碟精致小菜。
刘正风叹了口气道:“不是乾云客栈厉害,而是宁王厉害啊。”
向大年给师父盛了米饭,笑道:“宁王富甲江南,在江湖上风评也不错,自然厉害,但宁王再厉害,对我们衡山派也心存敬意,这次师父去京城捐纳,也多亏他肯帮忙。”
刘正风拿过碗筷,摇头道:“宁王的人情不是好欠的,早知如此,唉……”
天字甲号房。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宫装美女穿着淡黄长裙,坐在绣椅上,抱着琵琶,她五指极为修长,白皙细腻,却不柔软,拨弄之间,筋骨毕现,极具力量美感。
原来一个人的手,竟然可以如此好看。
上一篇:洪荒:劝祖龙归隐,我被逐出龙族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