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38节
卢怀朔恼羞成怒,从吴天德手里抢过酒坛,连倒了三杯酒,仰头饮下。
“蓝兄弟,老卢不服人,你是第一个!古有大树将军,今有雪坡百户,立下奇功,却在这里躲清净啊。”
“将军过誉了!”
卢怀朔心中暗道,这个蓝百户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清冷孤僻,跟兄弟们似乎隔了层,不能交心,不太像军营中人的脾气。
蓝皓拿过酒碗,倒了两碗酒,端起来道:“卢将军对弟兄们义气深重,我敬你一杯。”
“好,能得蓝百户敬佩,是老卢的荣幸。”
卢怀朔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吴天德笑道:“将军的报功文书已经拟好,擒拿霍查,你是首功!”
蓝皓摇头道:“在下正想向将军告辞,功劳就不必了,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
吴天德惊讶道:“告辞?蓝兄弟要走?”
………
两人坐在雪坡上,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决定百户的去留,对游击将军来说不难,随便报个失踪、战殁就行了。
吴天德端着酒碗,好奇道:“将军好像并不意外?”
卢怀朔轻笑一声:“没什么好意外的,你没看见地上那道水沟吗,这样的人物,身怀如此神功,自然不会长久屈身在军营。”
吴天德从那条水沟中看不出名堂,只是想起蓝百户在草原上的神勇无敌,点头道:“那倒也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我还只在戏台上见过。”
卢怀朔放下酒碗,望向天空圆月,突然生出思乡之情,他原本想着,若是蓝百户有心军伍,自己留下为他当几年垫脚石。
“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年轻人了,真是可惜。”
“那我也该离开了。”
吴天德这次倒不惊讶了,卢怀朔性情太过刚烈耿直,为同僚不喜,虽然立功无数,却也饱受上官排挤,他早已生出去意,只是舍不下这帮弟兄。
“将军想好了。”
卢怀朔点头道:“吴老弟,今后有何打算?”
吴天德想了想,笑道:“我攒了些银子,想去兵部走动走动,寻个锦绣富贵之乡,弄个官儿当当,有了这次的功劳,应该会容易一些。”
卢怀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战袍落满的飞雪。
“是啊,打了这么多年仗,也该享受享受了。”
第143章 重回华州
十里坡,平安客栈。
门外风雪交加,临近岁尾,少有行人。
“噼啪!”
火炉中的松木,被烤出淡黄色油脂,散发出清淡柔和的香气。
店中仅有的两位客人,喝得半醺,包裹上压着刀剑,也是江湖人打扮,看样子才从南方回到关中,酒兴上头,谈起各自的江湖见闻。
“要说三湘之地第一大帮,非属衡山派不可,刘三爷仗义疏财,有交无类,武功高强,江湖上诸多英雄好汉,都受过其恩惠,对衡山刘正风很是服气。”
黄脸大汉裹着半旧的狗皮大袄,倒了碗温热的酒,江湖上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就如受人恩惠,即使对方不图回报,也该替人扬名,这才符合道义。
坐对面那身材魁梧的男子道:“据我所知,衡山派掌门乃是有着‘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先生,如何这刘三爷的名头,还盖过了掌门人?”
黄脸大汉笑道:“兄弟常在巴蜀走动,不知此中内情。”
“什么内情?”
黄脸大汉道:“莫大先生啊,只不过仗着入门早,才当了掌门,听说当年他们师父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刘三爷,只是刘三爷过于仁义,不愿夺师兄的位置,这才作罢。”
那魁梧汉子点头道:“不愧是刘正风,江湖上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要脸面,刀剑相向,灭人满门,刘三爷肯让出掌门之位,可见心底无私,无愧侠名。”
黄面大汉叹息道:“刘三爷光明磊落,只是那莫大先生却心存芥蒂,自此疑上了自己的师弟,反正衡山城都知道,两人从年轻时就关系不和,到了如今,更是老死不相往来,门下弟子也是泾渭分明。”
那魁梧汉子摇头道:“这是莫大先生的不该了,有失正道掌门人的风范。”
柜台后面,站着个账房先生,五十来岁,正用蝇头小楷将俩人的对话记下。
他是日月神教中人,当过私塾先生,两个儿子也入了教,较为可靠,这次和另外一个厨子,一个跑堂伙计,被张玉从麓阳带来华州,经营这间平安客栈。
华州城西接府城,东出潼关,往来江湖中人很多,是关中消息最灵通的所在。
门帘子掀开,风雪短暂涌入,穿着灰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吕福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账簿,抬头看向门口,笑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灰袍人走到高柜前,道:“都不是,这间客栈换了主人吗?”
“客官认识我家掌柜?”
那灰袍中年人道:“你家掌柜的可是张鲤鱼?在下华山派劳德诺,之前在华山上与张掌柜有过一面之缘,今日顺道来拜访,他可在店内?”
“原来如此,请客官先用茶,我让人去通报。”
吕福伸手招来伙计,给来客沏了壶热茶。
平安客栈后面,松树林间,有座简陋的亭子。
亭间,铁炉中生着火,架着从铁匠铺定做的铁丝网,上放着各种肉串,羊肉、鹿肉、牛肉,肥瘦相间,在松木炭的炙烤下,慢慢冒出油脂,撒上些许的盐、胡椒粉,香味瞬间被提升了一个层次。
“刷!”
“呼呼!”
亭外,月剑在风雪中练剑,《折枝落梅左右互击十七剑》很适合两姐妹,只是无论妹妹怎么努力,也无法胜过姐姐,花剑在剑道上的悟性,有时连张玉也要暗自惊叹。
“嘭!”
林间传来巨大响声。
一株松树猛烈晃动,积雪纷纷落下。
少女穿梭林间,选择看起来树冠积雪最多松树走过去,给那棵树一拳。
“她还是那么喜欢玩树。”
“不过,这样倒是真的很解压。”
张玉摇了摇头,手里拿着肉串,看向唯一还愿意陪自己待在亭子里的那人。
“如果不发病,或许对于小羽来说,这样最好。”
花剑安安静地坐在亭间,她面前有块画板,正将妹妹练剑的招式画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参悟武道的独特方法,她便是通过画笔,从中体悟用剑的招式、力度、姿势。
张玉看向画卷,又望向亭外。
这才发现花剑不止是照葫芦画瓢,而是对月剑每一招的瑕疵,做了调整纠正,使得整套剑法在画卷上看起来更为流畅自然。
“看来月剑永远也别想在剑道上胜过你了。”
花剑轻笑道:“大人,月剑很努力,就是心太急,你有空劝劝她吧,她最听伱的话了。”
张玉点头道:“好,你先吃个鹿肉串吧,我烤好了。”
“这就是大人说的‘烧烤’,好直白的菜名,我从未听过。”
“试试看味道如何。”张玉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
“辛苦大人了,一定很好吃。”
花剑放下画笔,笑着接过用红柳枝穿起来的鹿楼肉串,贝齿轻启,咬下一块。
她吃东西很秀气,有种张玉想象中明代仕女气质,如果不是投身江湖,那双纤纤玉指更适合在绣楼中拿针挑线。
张玉见她掩着嘴唇,额头上冒出细汗,双颊红了起来,便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啊?”
花剑低声道:“肉烤得很香,就是…有点辛了。”
张玉走到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那串鹿肉,笑道:“那就别吃了,下一批我不放胡椒。”
“好香啊,肉烤好了也不叫我,你们是不是偷吃了?”
月剑不知几时收了剑,风风火火回到亭间,拿起肉串便吃起来,面色如常,一点也不怕辣。
张玉心中暗道,真是怪哉,除了相貌,这对姐妹花各个方面都大为不同。
月剑正吃着,忽然发现姐姐双颊通红,如红色云霞升起一般,还捂着嘴唇,她狐疑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张玉,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太辛了。”
月剑笑道:“辛吗?我觉得刚好啊。”
她吃过一串,便去林间找小羽。
这时,一人走了过来,真是店内的跑堂伙计。
他拱手道:“见过香主。”
“何事?”
“华山劳德诺求见,他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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