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07节
此功原本就是半空中的星辰。
若是修炼者自身全无内功根基,又无高手传功,那连最开始‘腾跃而上,不过数仞上下,翱翔与蓬蒿之间’,也无法为之,更别提借梯攀登青云。
若之前便有深厚内功,必定学了满脑子功法窍门,却又得统统忘却,才能弃旧梯,步青云,‘扶摇羊角而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比之于后世,就像学了半生之乎者也、圣人之言的老儒,你要他全然忘却具体枝叶,而以训练出来的思辩、文化底蕴,去真心接受与前人相悖的革新之说,还得融会贯通,可想是千难万难的。
而这才是修炼北冥神功的第一道关,已经能将江湖上绝大多数人拦在门外。
好在张玉有绿玉扳指,能随时进入‘抱元守一,心境空明’的修炼状态。
几天时间,在绿玉扳指差点将左手拇指勒断时,他终于在金池丹田上方凝聚了一个旋涡状的气旋,疯狂吞噬体内所有可以找到的内功。
飞云神功修炼出来内力,通过奇经八脉,流入旋涡,飞快转换为北冥真气。
丹田上方的旋涡,犹如天斗,转化出来的北冥真气,浇灌在那朵紫金莲花上,使得其枝叶纹理愈发清晰。
如此便算入了门。
进入悬月观,不过短短十日。
他内功修为突破至气海镜,还得到了《北冥神功》这样的绝世武功,实力进步神速,比起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在天下江湖上,不说如《独孤九剑》那样开挂般的剑法,单以内功境界论,气海镜为三流高手,后天境为二流高手,先天境为一流高手。
“气海镜,勉强可以立足于天下江湖了。”
无论是面对童百熊的器重,任大小姐的拉拢,他都没有昏了头,在这座江湖上,应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真正最核心可以依仗的,只有自己的武道实力。
“只有实力够强,才能进退自如。”
“从魔教杂兵,到有一句台词的小头目,直至今日,在这出江湖大戏中,勉强算得上一个配角吧。”
他在心中将自己的经历,如此比喻,只觉得愈发踏实安稳。
张玉又体悟了好一阵子北冥真气的运转,才睁开双眼,吐出三尺浊气。
蓝皓看向他道:“可以出去了?”
张玉笑道:“蓝兄不是要在悬月观待半年吗?我现在也是这般想的。”
他见此地隐秘清幽,颇为适合闭关练功,真有些不想走的意思。
蓝皓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观外,不再说话。
他现在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内功几乎全无,偶尔开闸放水,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单凭他一人,没有内功支撑施展轻功,想逃出锦衣卫的罗网,只怕很难。
张玉起身穿上白袍,系上束带,将紫薇神剑挂着腰间,跨出悬月观门槛,他拍了下蓝皓的后腰,笑道:“走吧,蓝兄,我护着你杀出青牛山。”
“无礼!”
蓝皓瞪了张玉一眼,抬掌欲击,想起自己不能动用内力,还真不一定能拿下身怀高明轻功、暗器、内功,又有那柄紫薇神剑在手的张玉。
“哼!”
蓝皓放下手掌,见张玉已经走石林旁,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走入迷雾石林。
此时正值晌午,红阳当空,烈日炎炎。
青牛山前的原野上,旗帜招展,人喊马鸣。
陕西都司的兵马正在拔营撤离,按朝廷官制,他们只受兵部节制。
这次都司主官为了交好锦衣卫,以夏操为名调动五千兵马参与青牛山的围剿,已经冒了极大风险。
荒原上,两骑穿着红色蟒袍的锦衣卫巨擘,勒马而立,看向那些拔营离开的都司兵马,脸色阴沉,其中一人回头望向身后连绵起伏的黑色山脉,寒声说道。
“魏千户,你说他还在青牛山吗?”
魏千星知道镇抚使明着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此次在自己手中走脱重犯,免不了要受惩处,还得仰仗他稍微纹饰几句。
“据大人所说,他来关中是为了寻一座道观,这些时日,我们搜检两百里青牛山,从南至北,找了一圈,只有两间废弃多年的山神庙、土地庙,并未见到道观,或许……那人已经离开了。”
那京城来的刘镇抚看向飘扬地千户所旗帜,点头道:“关中锦衣卫人马,不能在这干耗着,让别处没了防备,青牛山,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魏千星忍不住问道:“刘镇抚,这人的身份,伱是不是该向我们透露了?”
“此乃绝密,你只负责参与围剿追捕,与这事无关,要真想知道,就直接去信问指挥使大人吧。”
那骑红蟒拨马向着西安府城方向去,把镇守千户留在原地,魏千星花甲之龄,这关中多年,没有显著建树,这次追捕行动为贪功冒进,错过了一个绝好机会。
在他心中,这个镇守千户算是当到了头,也就不用再给面子。
一锦衣卫百户过来问道:“大人,我们要撤吗?”
魏千星骑在马上,沉默许久,缓缓说道:“镇守千户府的人马撤出青牛山,由明传暗,在青牛山附近、还有通往西安府、潼关路的方向埋伏。”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第115章 你我都似曹孟德
月夜。
陕西都司兵马离开后,锦衣卫陆续从青牛山中撤出,前后折腾十多天,调动的人手、粮草、军械,足以支撑起两场小型战争。
如果最后真的一无所获,必定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月色之下,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在沿途花草树木上映出各种形状。
白袍男子跳到隆起的巉岩上,看向山脚,旷野星落,寂然无声。
蓝袍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朝廷鹰犬应该撤了。”
“蓝兄有何打算?”
“先寻个僻静所在,初步炼成调和之气,之后遍访天下寻药。那七种主药只同你讲过,万不可流传出去,我在江湖上仇家甚多,他们恨我入骨,要是知道我有所求,必定要生出许多波折来。”
混迹江湖,时间越久,武功越高,朋友越多,而几乎无可避免的仇人也会越多。
都知道斩草除根,但哪能事事如意。
就如张玉,区区一个日月神教香主,一路走来,也是步步沾血。
黄文彩在应天府求学的儿子、逃走的神农帮司空焕父子、还有龙鳞会覆灭前夕失踪的彭苍虎、林幽兰,哪一个不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还有那些他杀掉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们不是山上的石头、原野上的荒草,身后也有父母兄弟子女,谁知道当时深埋地下的一粒种子,将来会长成仇恨巨树。
忽然之间,他理解了教主宝训中出现最多的那句话‘……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看似血腥残忍,却都是实践出真知。
张玉举起右拳,朝着天空那轮明月,用日月神教的方式发誓:“蓝兄放心,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世间再无六耳可闻,绝不相背!”
蓝皓见他如此郑重,轻笑一声,也不说话,两人一同看向天空那轮皎月。
悬月谷中也可望见月亮,却稍显压抑,终究不如碧海云霄明月升的美景自然。
“蓝兄,你若无处可去,先到我那边小住吧?”
“日月神教在关中人人喊打,伱还有安身之处?”
“我脑门上又没写‘日月神教’几个字。”
“你倒是机灵,关中江湖上一代凋零得厉害,除了两三个不问世事的老不死,一流高手,竟然就只出了个岳不群,我远远见过他一次,真气不稳,身有暗疾,应该是突破时伤损根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出意外的话,你只要入后天境,应该就能胜之。”
张玉听出语气中对岳不群的轻视,不禁问道。
“天下英雄,何人能入蓝兄之眼?”
蓝皓望着那轮明月周边的点点星辰。
“世无一人,皆碌碌等闲之辈。”
张玉摇头叹息:“我原以为你会说,天下英雄,唯张玉与蓝某耳!”
蓝皓顿时笑道:“好不知羞!”
张玉侧身看向蓝皓,自从炼了那本阴阳两仪经后,血色逐渐恢复,此时月华落在绝美的脸上,正好隐去白天那三分凌厉,更加凸显出那种……摄人心魄的妩媚。
蓝皓突然浓眉冷竖,怒道:“你在看什么!”
“厄…我看蓝兄气色不错,今夜月色也不错,想必是炼了阴阳两仪心经的缘故,蓝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久之后,就能威震江湖,寿与天齐了吧。”
张玉口不择言,神色慌乱,心虚得不行。
他心中暗惭,莫非自己在悬月观中待得十日,不闻声色,便如此急不可耐,连对……也会产生遐想。
张鲤鱼啊张鲤鱼,你可真是江湖败类一个。
不对,此必定是毒龙丹的后遗症,说不定还有在悬月观中服食的蛇丹的缘故,如此说来,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如此想着,心中顿时释怀不少。
并非自己本性不堪,而是丹毒使然。
蓝皓冷哼一声,凤目圆睁:“再敢有无礼之举,我便挖出你的眼珠子。”
张玉无奈道:“蓝兄,你真是说变就变,好歹怎么说,我也才救了你,为你被锦衣卫困在悬月观内十多天,你却动则要取我的眼珠子,就不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吗?”
蓝皓冷笑一声:“你看错我了,蓝某这一生,从来只记仇,不记恩。”
“哈哈哈,蓝兄如此说,颇有曹孟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意思,虽为奸雄,倒也不失磊落,难怪在下与蓝兄一见如故,像前世的兄弟,原来你我都似曹孟德啊,便说曹贼好人妇,兄弟不才,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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