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06节
蓝皓突然浓眉冷竖,怒道:“你在看什么!”
“厄…我看蓝兄气色不错,今夜月色也不错,想必是炼了阴阳两仪心经的缘故,蓝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久之后,就能威震江湖,寿与天齐了吧。”
张玉口不择言,神色慌乱,心虚得不行。
他心中暗惭,莫非自己在悬月观中待得十日,不闻声色,便如此急不可耐,连对……也会产生遐想。
张鲤鱼啊张鲤鱼,你可真是江湖败类一个。
不对,此必定是毒龙丹的后遗症,说不定还有在悬月观中服食的蛇丹的缘故,如此说来,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如此想着,心中顿时释怀不少。
并非自己本性不堪,而是丹毒使然。
蓝皓冷哼一声,凤目圆睁:“再敢有无礼之举,我便挖出你的眼珠子。”
张玉无奈道:“蓝兄,你真是说变就变,好歹怎么说,我也才救了你,为你被锦衣卫困在悬月观内十多天,你却动则要取我的眼珠子,就不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吗?”
蓝皓冷笑一声:“你看错我了,蓝某这一生,从来只记仇,不记恩。”
“哈哈哈,蓝兄如此说,颇有曹孟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意思,虽为奸雄,倒也不失磊落,难怪在下与蓝兄一见如故,像前世的兄弟,原来你我都似曹孟德啊,便说曹贼好人妇,兄弟不才,也深以为然……”
“真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蓝皓跟看弱智一般,斜了他一眼,大步向山下走去。
张玉不惜自污,便是为了掩饰之前那刹间的羞耻念头,他宁愿留下好人妇的骂名,也不想在这方面……有所误会,娘的,这事关一生的名节啊!
原野上刮起阵阵大风,风吹草低,树叶‘哗哗’作响。
两人自青牛山下来,经过一片林子时,却同时止住身形。
张玉目光微冷,左脚点地,飞身掠向树林,没过多久,林间响起两声闷哼,而几乎由此同时,一点焰火已经冲上半空,发出一声尖锐的炸响。
“该死!这些朝廷鹰犬太警惕了,进林子时,已经拿出响箭,我折断他胳膊,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止。”
张玉牵着两匹马出来。
蓝皓道:“看来锦衣卫还没死心,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挥动缰绳,向着西边疾驰而去。
原野上,许多打着火把的锦衣卫缇骑向这边汇聚过来,为首的正是魏千星,脸上神情凝重。
锦衣卫权重,但家法也严。
这次他贪功冒进,走脱要犯的罪责要是坐实,只怕再难有翻身之日。
直觉告诉他,那两人还躲在青牛山中。
借着都司兵马、其他地方卫所锦衣卫调离之机,正好可以引蛇出洞、守株待兔、再回马一枪,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只要擒获此人,他就也不用在刘镇抚面前卑躬屈膝了。
一路上,不时有响箭升起,在空中炸响,都是他埋伏在各地的暗哨。
“果然如此!我将先走一步,你们率弟兄们跟上。”
“那獠不是好对付的,大人小心!”
魏千星笑道:“哼,那个用针的小子,只会偷袭,不值一提,至于蓝袍人,刘镇抚说他练功出了岔子,又伤在弩箭之下,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复原,我只要拖住这两人,你们随后赶到就行。”
那百户又问道:“大人,可要将此情况,通报给刘镇抚?”
魏千星想了想,镇守千户府的五百缇骑都已到齐,这次定能抓住那两人,那家伙不信自己的正确判断,反而颐指气使,简直可恶,如今峰回路转,眼见前途一片光明,又何必将功劳分润出去。
“等两个时辰,你再遣人去西安府,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他。”
那百户有些犹豫,还是应道:“是,大人。”
“恰!恰!”
魏千星骑着宝马良驹,能日行五百里,速度如风,他全力催动之下,很快越过了几名百户,身影独自消失在荒原之间,朝着西边追过去。
第116章 踏月逐星(大章)
魏千星奔出五十多里,临近官道旁,前边便是飞隆客栈,此时早就没了响箭指引,他凭借锦衣卫寻迹觅踪的法门,才追到此地。
官道常有牛马经过,蹄印紊乱,一时有些难以辨认,巧的是前边有道身影。
“你可曾见过两男子骑马经过?他们去了哪边?”
“两个骑马男子?没…没见过!但……但是…”
月夜之下,那人盘腿坐在道边,手中拎着个大葫芦,浑身酒气,说话时嘴里跟拌了蒜似的,显然已经醉得神魂颠倒。
走近一看,他屁股下面压着柄长剑,挑着个包裹,也是江湖人打扮。
魏千星骑在马上,问道:“但是什么?”
那人醉眼惺忪,缓缓起身,却呆愣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道,只顾盯着停在面前的马头。
魏千星皱眉,再次问道:“但是什么?”
“马兄喝…喝酒,你干…干这杯,我什么都告诉你。”
“昔时…陈王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花马,千金裘,伱爹喊你过来饮美酒……”
“马兄啊马兄,你平日被人骑着,还要拿去换美酒,可怜啊,兄弟我知道你的委屈,今夜相逢,请你痛饮三百杯,你我道尽千古愁……”
那年轻男子嘴里尽是醉话,又说又笑,举起手中葫芦,就要往马嘴里灌,吓得那神骏后退两步,魏千星只冷冷看着他,手已经按在腰间绣春刀上,蓄势待发。
“我再问一遍,但是什么?”
“不知道!”
那丰神俊朗的年轻侠客,干脆地转过身去,又抱着葫芦痛饮几口,似乎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找死!”
魏千星抽出长刀,猛地斩落。
那醉汉‘刷’地抽出长剑,倒持剑柄,锋刃从自己肩头上空反向递出,迅疾地以剑尖迎击上去。
这回招用得极险、极准,犹如神雀转头,以长喙啄身后空中袭来的鹰爪,若有丝毫之差,便是身陨当场。
金戈交击,巨力传来,年轻男子内力尚有不逮,相持片刻后抽剑后退,仍旧被巨力震得连退五步,经此一击,醉意彻底消除。
魏千星却没有乘胜追击,在关中多年,自然对几家邻居有所了解,他已经看出此人底细。
“有凤来仪,你是华山弟子?”
华山剑法以奇险著称,生死悬于一线,其中这招有凤来仪,用得颇有几分气韵,此人在门中显然也非寻常之辈。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
“好,华山派弟子勾结匪类,对抗朝廷,我自有话和你家岳掌门说。”
魏千星冷冷看了他一眼,策马扬鞭,继续往东边而去。
他心中盘算,身后是西安府城重地,早就布置罗网重兵,蓝袍人如今受到锦衣卫追缉,选择东出潼关的可能性最大,故而继续往华州追去。
年轻侠客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师父虽然在江湖上谦逊有礼,但江湖与朝廷泾渭分明,正道中人也是轻国法,重道义,绝不会因为官府一句话,就惩处门下弟子。
对方来者不善,自己若为他指路,害了人家性命,必要叫江湖同道耻笑,那才真正折损华山派清誉。
他见那那骑绝尘而去,又觉得此人内力颇为强横,有这身功夫,却甘心自折双翼沦为朝廷鹰犬,颇有些可惜。
就眼下正道武林舆论形势而言,勾结朝廷是第二令人不耻之事,仅次于暗通魔教。
况且,他的确没见过两个骑马男子过去。
“但是有一男一女,骑马飞奔而过……”
月色幽幽,单骑飞驰。
且说魏千星经过飞隆客栈,东行五六里,终于看见较为清晰的马蹄印,下了官道,走过一段路,眼前出现条宽河,两匹有锦衣卫烙印的马正喘着粗气,在河边啃食青草。
“那贼子渡河了?”
他勒马走到河边,按住长刀,环顾四周,存了几分小心。
“嗖!”
破风之声,从脑后传来。
魏千星从马上腾空跃起,挥刀向后斩去,将几点冲着要害穴位来的金光弹开,却也惊出一声冷汗。
此人的暗器手法,虽然不及蓝袍人刁钻精准,但也足以威胁到他,稍不留神,就会吃了大亏。
“阁下就只会藏头露尾,暗箭伤人吗?”
在江湖上用暗器的,即使为名家,说出去也多少有些不光彩。
轻则说一句不是正道,重了,便是暗箭伤人,卑鄙无耻。
试想之,别人苦练内功外功几十年,却被武功远不如自己的人,用暗器偷袭,丢掉性命,任谁也觉得冤枉。
这个就和科举正途出身的,看不起刀笔吏起家的一样。
你没受过和我一样的苦,凭什么享一样的福。
即使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那也要斥之为邪魔外道。
从黑暗中走出的白袍男子,头上没有了斗笠遮掩,露出原本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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