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114节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彼此腰间的剑。
大门砰的一声大开,长相粗矿的带有刀疤的老男人走了进来,彼时正是冬季,维多利亚罕见的没有下雪,但气温依旧低下,早晨醒来时霜已经结到了窗边。
刀疤男鼻子冻地通红,人一进来便带进一阵刺骨的寒风,他脱下冰冷的袍子,与炉前暖了暖手,去点餐处取了一份牛排,才向着两人走来。
“有个消息。”刀疤男人吸了一下鼻子,刀叉粗暴地切割盘中的肉块,一口吞掉一半。
沃尔泊男人与胡渣男人对视一眼,双方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胡渣男人说:“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又知道了?”沃尔泊男人讥讽地说。
“很遗憾。”刀疤男人咽下食物,“他说对了,我们的雇主出了大问题。我们该考虑之后怎么办了。”
沃尔泊男人烦躁地抓着头发,“靠!”
“先别急,”胡渣男人拦下要锤桌子的同伴,“具体情况知道吗?”
“基本上,我们认识的都完了,更别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事波及的区域很大。”刀疤男人含糊不清地说,“我试着联系了雇主手下其他的家伙们,只有一处有回应。”
“有回应就好,我们可以去找,给了地址吗?”胡渣男人问。
“没用的,那家伙只通过邮件和我沟通,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而且拒绝提供任何帮助,原因是“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
“都什么时候了!那家伙是想接着这次机会叛逃出去吧!”沃尔泊男人狠狠地说。
然而胡渣男人却突然出声,用疑惑的口吻说,“幽灵?”
话一出口,其余两人皆是愣住了。
这是只有一些“老员工”才知道的事,相传有那么一条暗线,不知道人数也不知道在哪。从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听过,只听命与雇主,只有雇主才知道的最隐秘的暗桩。
被称为幽灵。
但幽灵的存在没有任何证明,只是一些老员工根据一些古怪的事情进行的推测,渐渐传开了而已。
“不知道。”刀疤男人说。
沃尔泊男人冷静下来,“就算幽灵是真的……能有什么作用吗?”
这正是三人所担心的。
他们的老东家只剩下了以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和一条拒绝与他们接触的暗线。
东山再起已是无望——就算有希望又与他们何干?归根结底,他们只是“员工”而已。
老板都不在了,员工不想着跳槽找下一份工作,还想着帮老板的女儿东山再起?
别逗了。
“所以,我们该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刀疤男人说。
“继续吗?”他问。
继续去帮助这位大小姐吗?
“不可能。”剩下的两人异口同声。
“原路回去?”他再次问。
“……”两人没有回答。
太亏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还差点把命搭了进去。两手空空实在让人难受,而且若是这么回去被盯梢还好,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再里头。
保不住有人不高兴,要追究责任。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倒是一个主意。”刀疤男人缓缓将刀叉旋转,对准了二楼的某个方向。
他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平时脏活做的也不少。
而且现在……
落井下石确实是个好选择。
沃尔泊男人沉默不语,将一只手放在了桌面上。
胡渣男人看到此举,多年以来的默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背靠着座椅。
感叹道。
“看来今晚的约会是去不成了……”
第二章 不明所以的人
玛尔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平凡的,父亲是一位平凡的贵族,有着自己的产业。母亲是以为平凡的贵族夫人,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
怀抱着普通的正义感,对于公平正义的向往。
就这样走上一条平凡的道路。
虽然不会有多精彩,甚至乏味,但她其实很知足。
她有着爱她的父母,这几乎是所有维多利亚家庭的标配。一个严肃的父亲,一个温柔的母亲,一个高大英武的兄长。
不同于要承担家族重任的兄长,身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她的父母近乎对她无底线的溺爱。只要是她提出的事——包括去一所完全封闭的女子学院进修一事,母亲也仅仅是不舍,并没有拦着她。
在学院里于家人沟通的机会并不多,学生们连手机都不能拥有,只能通过书信与家人来往。
直到进修结束回到家中,直到她与家人口角,直到血光冲天,玛尔才发现她对她的家族一无所知。
她的父母,兄长,依旧拼死将她送了出来。
所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玛尔将头埋入双膝中,孤寂而落寞。
“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眼泪一颗接一颗落下,玛尔咬着嘴唇,她的眼里充满不甘与懊悔,指甲陷入皮肉,头发胡乱地披在背上。
“为什么会是这样……”
门突然被敲响,玛尔惊慌的抬起头,她匆忙的擦干眼角的泪水,拍了拍脸,抓了几把头发将它理顺。
玛尔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那名护送她的胡渣男人,她对这个有着独特魅力的男人有印象。
“大小姐,有了老爷发来的消息。我们商量了一下,避免夜长梦多,决定今天下午就出发。吃完午餐我们就要开始上路了。”
“真的吗?我父亲怎么样了?”玛尔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胡渣男人,追问道,“还有我母亲,我哥哥呢?他们怎么样了?”
胡渣男人略显为难,“这个,没有提及。老爷的电报很简短,应该是急匆匆发出来的,只告诉了我们可以去一座闲置的庄园会和。不过我想老爷,太太和少爷大概没有大碍。”
玛尔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抿着嘴唇,不自觉的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胡渣男人暗中观察这位大小姐。从出逃开始,她一直很安静,没有大小姐脾气,也没有一句抱怨,除了时不时地呆滞失神,不像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
眼皮红肿,应该是哭过。听到家人的消息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确实是个好姑娘。
可惜。
胡渣男人和玛尔交谈了几句,将这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大小姐打发进了房间里。
沃尔泊男人正和刀疤男人对坐着。
“怎么样?”沃尔泊男人间胡渣男人过来,赶忙问。
“没有怀疑,今天把她带出去就可以动手了。”胡渣男人警告似的对刀疤男人,“她绝对会反抗,你下手轻点,别把她弄死了。”
刀疤男人点点头,闭着眼养神,古井无波。
“……要我说,直接下药不好吗?”沃尔泊男人挠头。
“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做多余的事。”胡渣男人皱眉,出言安抚同伴,“不要让人怀疑。最好是她自己走出去。要是她有所警觉也没关系。再不济我们也可以用她家人的消息来威胁她,我挑的是普通房,没有电脑,手机也早就用可能有定位追踪的理由让她扔了。她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渠道,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如何。实在犯不着下药。”
“你很谨慎。”刀疤男人仍旧闭着眼,“你之前就开始做准备了?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万事总要藏一手嘛。”胡渣男人笑眯眯的说,“其实我更倾向于把她骗到目的地再撕破脸皮。”
“风险太高,谁知道我们之中会不会有人露馅。”刀疤男人说,“提前控制起来更省心。”
“……你呢?”胡渣男人转头问老搭档。
“我也这么觉得。”
……
玛尔裹着一件大衣,三人在她的周围,隐隐将她包围起来,玛尔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之前就是这么个阵型。
但此时于之前不同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他们冷冷的看着玛尔,如同看待瓮中之鳖。
“……你们这是在哪意思?”玛尔大衣下的手握起拳头,咬牙问。她就是在傻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抱歉呢,大小姐,”胡渣男人说,“我们也得为自己考虑啊。”
“别那么多废话!”刀疤男人露出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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