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类种，打你！ 第71节
宛若世界发出不甘的心跳一般。
下一刻，万籁俱寂。
水，火，风，雷，花，虫，鸟，兽。
世间的一切，全部定格。
并非对世间的一切施加了某种力量，使之定格。
而是相反。
世间的一切，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理。
金瞳的巫女狐，缓缓张开了双眼。
淡漠，安然，宁静。
她看着世间的一切。
看着这实现内，唯一不属于自身支配之‘物’。
手持剑盾的暗杀者。
缓声低语道。
“私——即是天。”
……
肯尼斯在灵脉上布置了自身的魔术工房。
但借助灵脉的力量，并不只是加强魔术工房这一个目的。
降灵——便是降‘灵’。
英灵的战斗力，会受到御主魔力的影响，但以人类的魔力来说，无论一流的魔术师和初级的魔术师，所提供的魔力对英灵的影响程度微乎其微。
可，若是以灵脉供魔呢？
将灵脉，以‘降灵’的方式，融入于人体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以人类为容器，无法承受灵脉的灵力。
将大海的水，放入小小的保温杯中，保温杯只会被撑爆。
但若是英灵，若是接受魔力就能变强的英灵，完全可以承受灵脉的降灵。
以灵脉的力量为servant供魔，相当于将servant的魔力无限化，宝具能够无限制的解放不说，连带servant的各项属性也会大幅度提高。
然而，在对灵脉进行布置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瞬间，远方传来了紧急的信号。
肯尼斯面不改色。
身为时钟塔的君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肯定是saber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肯尼斯用屁股都能猜到。
“以令咒之令，saber，回到我的身前。”
行使着令咒的同时，肯尼斯将对灵脉的布置收尾，一心两用，彰显魔术师大家风范。
随即，将视线投向了被令咒转移而来的saber——蜷缩成皮皮虾的迪卢木多。
肯尼斯：w(?Д?)w
前言收回。
这场面……本君主还真没见过。
眉头跳了跳。
肯尼斯刚想问saber，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
视线猛然投向了之前射出光柱的方向。
哪怕离得再远，肯尼斯也不会感觉错。
没有魔术师会感觉错。
那是——
“神代的再现？”
肯尼斯极为惊愕。
按照时钟塔的记载。
神代，是与当今世界截然不同的法则。
神代的运作——不是依靠物理规则，而是建立在神权之上。
被火神认同的人，能驱使火焰。
被瘟疫之神盯上的人，便会感染瘟疫。
人类活着，是生命之神的眷顾。
人类死亡，是冥神的权能。
谷物丰收，是社稷之神的赐予。
地上的一切规则，都是神灵意志的延伸。
在古老的东方古国，有一句能很好说明情况的一句话。
「大古之时，神与道同。」
道，便是规则。
这一切，随着神代的结束，发生了变化。
神灵的本体消失在大地之上，留下的象征神灵意志的力量。
即是神秘，神之秘。
神的力量，是规则，也是奇迹，是与天地共存的现象。
而与之想对应，也有后天专研而来的，同等程度的奇迹的力量。
能够依靠后天的努力达成神灵程度的力量，是对神灵至高无上的否定，此等力量被神灵唤为——『魔』。
魔法。
而更弱一等的，依靠后天专研而来，并非与神相对抗，而是专研并解析神灵的意志，将神代时期，只有神灵所掌握的‘神之秘’，普及与世，将世界转化为适合人类的环境的研究者，同样被冠以了『魔』之名。
但与魔法不同。
依靠凡人的力量，坚持不懈的研究，一年专研不成就十年，一代解析不完就十代，以人类的智慧，将神灵之秘解析并劣化，让人类能加以应用——这是只有在神灵离去的人类史中才能进行的行为。
若在神代，神灵在世之时，必将对不敬神的研究者施以神罚。
这等在主人不在之时，如同拿着小刀吱嘎吱嘎的砍着铁锁一般令人发笑的行为，被实施者冠以『术』之名。
即为魔术。
魔术，是解析神秘并了解神秘的伎俩。
在解析的过程中，子承父业，周而复始，形成了魔术世家。
但也有着仅仅一代就能完全解析神秘的天才。
哪怕不使用魔术的手段，仅凭自身意志解析神秘的天才。
例如——仅仅一人，将神灵掌握雷电的权能基本解析，将雷电的力量归于人类。
超越了帝释天，超越了宙斯，超越了佩尔库纳斯。
在近现代，却能以这份荣光化为顶尖英灵的某位研究者。
肯尼斯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魔术，叹了口气。
人类能解析并影响神秘，神灵降临于世，自然也能收回自身的权能。
“果然……不认得了！”
明明是自己刚刚行使过的魔术，魔术的目的借用灵脉的力量为英灵供魔。
到此为止，还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
魔术阵代表的意义，魔术行驶的原理，现在的肯尼斯却完全记不得了。
如同极为精密的机器，每个部件都容不得半点差错，但世界的物理法则却忽然发生了变化——
再尖端的机器，也只会变成破铜烂铁罢了。
可是……
人类解析神秘，需要以代为基数的魔术师的努力，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神灵若是想要收回自身的权能，将被解析改变的神秘回归原样，也不是轻松的事。
况且——现在正值人理盛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现有属于人类的物理法则回归神代？
『一定哪里有类似于障眼法机关在！』
障眼法，即是神秘，而解析神秘，是魔术师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