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只正经狐 第31节
后者若有所感的抬起头,见胡以白在看自己,顿时一怔,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我不愿意’的气场。
但很遗憾,这里就他最合适。
首先凤翎性格稳重,遇事沉着冷静,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泰然,到时成婚现场,瞬息之间情况都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转折。
而且这里除去龙迟予这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外,他修为是最高的,精通剑术和奇门之道。
到时假扮新郎的人可能首先受到攻击,若换作陶心元跟小白,估计连一招都接不下。
所以综上所述还是凤翎最合适。
见大势所趋,凤翎冷着脸做最后挣扎:“我不会演戏。”
胡以白故意逗他:“到时你一句话都不必说,下花轿时记得背我就行了。但若是忘了背,我可不下轿啊。”
*
成婚前日,胡以白和被赶鸭子上架的新郎官凤翎去熟悉婚典的礼仪。
不得不说,凡人成婚就是麻烦,三跪九叩,敬酒敬茶,一项都不能少。
本来婚服他们都能自己变的,但为了这场戏能演得滴水不漏,还特意找铺子定了两身婚服。
胡以白从里面拿出新郎的递给他:“不试试?”
凤翎站在那,周身冷得能结出冰渣。
这一幕若是叫别人看去,谁会当这是一对要成婚的眷侣,肯定以为自己欠了他几百两银子呢。
胡以白扔给他:“还是提前试试吧,到时说不定要穿着这身衣服飞檐走壁,斩杀魔物,若是哪里不合适耽误发挥怎么办。”
听他这么说,凤翎仿佛觉得有几分道理,看胡以白捏诀换上了衣服,他自己也施法换到身上。
这时房门忽然被大力踹开,白翼跟陶心元一人举着一根冰糖葫芦,嘴里嚷嚷:“闹洞房喽!闹洞房喽!不给彩钱就捣乱!”
这两日院子里布置的张灯结彩,两人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不少人界成亲的习俗。
这两日总喜欢玩这种破门而入的戏码,然后嚷嚷着闹洞房。
结果这次两人进门一看身穿婚服的胡以白和凤翎却愣住了。
一个美艳动人不可方物,一个高岭之花纤尘不染,两人一身红衣比肩而立站在一起,仿若两朵遗世独立的美人花,这……简直不能再般配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还有一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毛骨悚然的爱【二更】
龙迟予端着一盆黑狗血, 蹲在院子里画了一上午符阵。
就看陶心元跟白翼这俩小疯子在眼前跑来跑去,疯得不亦乐乎。
本来想喊他俩没事闲的就过来帮忙,但转念一想,白翼是妖族, 万一妖气浸染在法阵里反而还影响驱魔阵的效果, 而陶心元压根就是个笨蛋, 这符阵倘若画错一笔,那就是前功尽弃了。
想了想, 还是别叫这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比较保险。
不过凤翎跟胡以白这俩家伙, 躲在房间里那么半天不出来, 偷偷生孩子呢!
龙迟予见陶心元他俩一脚踹开房门, 心想这回你俩该出来了吧, 结果干脆四个人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等了片刻, 还不见有人出来,龙迟予扔下画符笔, 他倒是要看看这房间里有什么好看的!
等他破门而入,看到两人一身婚服比肩而立,容光霁月,玉润天成, 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那俩小疯子围在两人旁边,一会摸摸袖子,一会扯扯衣摆, 活像两个小花童。
不知为何, 明知是假成亲,可是看着这一幕却感觉这俩人好像真要拜堂了似的。
尤其是看着凤翎站在那只死狐狸身边, 龙迟予心中没来由的涌出几分不快。
“我说你俩穿得这……”开口想说几句嘲讽的话, 可是视线在一对璧人身上来来回回转半天, 竟然毫无瑕疵。
他气得只得改口:“臭美完了赶紧去院子画符阵!全指着我,到时学分和赏金你俩有本事也别拿!”
说完气吼吼的走了。
白翼被龙迟予暴揍的阴影还没过去,刚才见他黑着脸冲进来,就下意识躲到胡以白身后,等人走了才探出头,有些奇怪道:“怎么感觉,刚才他很生气啊?”
陶心元偷拿了一块桌上准备的喜饼,塞进嘴里:“他啊一天到晚都这样。”说着把肥嘟嘟的脸往上拉,扯出一副横眉怒目,“好像谁欠他似的。不过我才不怕他,一条小龙而已,还不够我塞牙缝。”
听他说塞牙缝,白翼立刻露出钦佩的目光,心想这只猪精胆子可真大,连龙都不怕,自己要是也这么勇敢就好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我感觉他刚才就像喜欢的人被抢走了似的,每次我嫂子跟别人说话,我哥都这副表情。”
胡以白正要把换下来的嫁衣放回去,听到白翼的话,眼神一滞,心想白翼这小子看着傻傻的,没想到观察力还挺敏锐。
在原著里,这个时候龙迟予已经开始对凤翎产生朦胧的好感,但是他并没意识到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欺负对方。
当时他看到这不禁扶额,智商低就算了,情商还不高。小学生么,还欺负喜欢的人?
陶心元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摇头:“不可能的,凤翎跟他是仇人,相互看不顺眼的。臭狐狸倒是喜欢他,可你也看到了,龙迟予一见他都想吐,怎么可能喜欢?一定是你搞错啦!”
白翼抓抓头,“那,可能吧。”
不过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真的好像醋意大发。
*
“吉时已到,新娘子下花轿喽!”
随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抬起的花轿咣一声落在了宅门前的地面上,这栋宅子还是他们特意花高价租下的。
高门大院,青砖红瓦,前后两扇门正好对应着镇上最繁华的两条街,府门外高额玉匾,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一仰一卧栩栩如生,看着就气派。
毕竟沁儿可是镇上出名的美人,而且她爹还活脱脱一个势利眼,要是把她嫁给一个家境一般的,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轿帘被喜婆掀开,一只芊芊玉手从里面探出,俊朗不凡的新郎官看了眼手,却没去拉,直接俯下身把花轿里的人扛起来就走。
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看着像是土匪抢人似的。
见这幅场景,在场的人纷纷起哄:
“新郎官也太猴急了!这天还没黑就急着洞房哟!”
“哈哈,看新娘子这么瘦弱,爷们可悠着点!”
“怕啥嘞,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新郎官待会多喝点蛇胆酒补补!”
听着周围的起哄声,被扛在肩上的胡以白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当初不是说好背的么,怎么一下变成扛了?
忍不住用心音:【不行凤翎,我要吐了……】
凤翎变成了一副人高马大的青年模样,扛着胡以白这副‘小女人’的身体,就跟屠夫拎着小鸡子一样简单。
听胡以白说不行,他反而走得更快,【不是你说让我背你么。】
听他的语气,胡以白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小子怎么这么记仇,【我说是背,没让你扛。】
凤翎:【有区别么。不然我顶着你走?】
胡以白:【……】那还是抗吧。
虽然肚子咯得生疼,但转念一想这小家伙原来也是带刺儿的,并不是那么任人欺负么,不禁心里宽慰几分。
颇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等到了祠堂,凤翎余光看到一道披着斗篷的人影在人群中闪过,他立刻把胡以白放下,改成了背着他的姿势。
胡以白察觉到后,把手环在他脖颈上低声道:【来了?】
凤翎不轻不重的嗯了声,低头时下巴蹭到了胡以白的手背,肌肤相贴,对方身体的热度立刻传递过来,眉头下意识皱起几分。
这人的体温偏高,倒是跟师兄有些相似。
但转念又把这个念想挥之脑后,怎能拿师兄跟这种人相提并论。
拜完天地后,胡以白被盖着盖头,被喜婆牵着往婚房走,一路就感觉身后掀起一股股阴风。
走进游廊时,挂在房檐的铜钱铃骤然响起,红线坠着铜钱相互缠绕,铃音狂乱,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分崩离析。
前面的引路的喜婆用帕子掩住脸咕哝一声:“哪来这么大风?”
胡以白透过扬起的盖头看到了紧随其后的黑影。这来的也太快了。
随即他就发觉不对啊……魔物过来时院子里的驱魔阵没反应么?
还有龙迟予他们呢?
魔物都找到他了,怎么还不过来抓?他们人呢?!
*
凤翎在前厅敬了几杯酒后,发现魔物没来找他,就找借口去了后院,没想到经过后院的小径时,就看本该驻守在院子里的龙迟予等人都躺在过道上昏沉大睡。
本该不离身的佩剑也被他们横七竖八的扔到了地上。
顿时心下一紧,捏个水诀把他们都浇醒。
拍拍陶心元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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